《大唐之长安月下》第四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说到杨冠一脚踩空,仰天倒在一池氤氲泉中。由于池水过深,脚踩不到地,毫无游泳经验之人只能徒劳的在水中使劲儿挣扎扑腾。但一阵费劲儿,体力自然消耗不少,渐渐失去气力,开始向下沉去。现在已经只能看见一个头盖还露在水面。
    此时的男人看准时机,一个纵身跃下池水,一把臂力抓起她来。将那细小无力的胳膊耷拉在自己肩头,紧贴身体,拿手猛烈拍着她的背部。
    一通拍打,才听见女人咳嗽声阵阵。而经历过昨晚溺水憋呛的女人似乎心有余悸,死死拽住他的衣襟,放声大哭出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现在想好要不要说实话了?”聪明的男人早就看穿她的谎言,拇指与食指抬起那张惊慌的小脸颊,冷静又沉着的眼神盯着她,发问。
    还在呜呜哭泣的女人倔强的咬住牙齿,片刻挤出一句:“是实话,就是说的实话啊!还要我说什么?”
    “那证明惩罚还不够到位!”随即,他松开箍在腰间的大手,几欲一把将她推出胸怀。
    而杨冠可不是笨蛋。她早料到男人这一招,紧拽着他的衣襟,说什么都不放开。男人是撇也撇不开,推也推不掉。
    在一番推攘后,男人喘着粗气,气急败坏一句:“还嘴硬是吧!好,让我看看,你这只九尾狐是如何露出尾巴的。”
    说完,抬起小脸颊的食指与拇指夹得14她更紧了,令人无法挣脱。
    “你说你被人潮冲下河去,顺着河水漂出城外。看,很明显你一点水性都没有,如何顺着比这个小池子还深许多的护城河漂出城去?一点不会游泳,居然漂出许久都没有被淹死?小狐狸,你是在挑战我的智慧吗?”那修长的手指现在变成强而有力的钳子,夹得女人的嘴已经有些变形,更不能言语。
    “再来!你说是城外山林农夫所救。这身斗篷也是农户所赠。看看,那闪着光泽的绸缎定是上等丝绸吧!如何一个普通农夫会有如此高贵的斗篷啊?小狐狸,看来你真是将自己举世无双的夫君当傻子啊!”男人掐住的手指继续捏紧,生痛得厉害。“看,既然敢在一国之君面前撒谎诓言,按照国法,治你个欺君之罪,也是适当得很啊!按照家规,敢欺瞒如天夫君,那就家法伺候!”说完,一把将她推出怀,在咫尺之隔看着她如旱鸭子扑水。
    又一阵扑腾后,那大手一把抓住她脸颊,继续夹在指尖,如提一只小鸡样,将她的头轻轻提出水面,以便她能呼吸。“说,说实话!昨晚发生了何事?谁救你与危难?”那双炬目仿佛被人点起怒火,耐心被一点点消磨,快要燃烧起来。
    与此人相爱相杀这般久,交手过招无数次。杨冠很是了解此人,不过都是对自己刀子嘴豆腐心而已。对待这般凶悍冷冽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示弱。鸡蛋碰石头这样的傻事自己不止干过一两件,对他根本不起作用,瞒天过海的手法在他面前又显得那样拙劣。而,只有适当示弱今日兴许才能过这一关。
    打定好主意,杨冠猛然伸来唇,堵住那已经愤恨得快要吃人的嘴,再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腰,死死箍在怀中,紧贴在早已湿透的前襟里,说什么都不放开。现在怎么不要脸怎么来。耍无赖谁不会?她紧紧按压住他的唇,开始固执的厮磨,勇敢而坚决的撬开齿关,开始胆大妄为行进......
    这突如其来的激吻,令男人开始都只是愣在原地,两眼注视着那只狐狸从未如此主动而疯狂,双手都只是无措般散在水中。如青涩少年郎,毫无还手之力。而后似乎在跟着她的节奏开始回应。猝不及防的应对来得有些毫无准备,以至于在这个徒弟面前,师傅倒有些相形见绌了。
    一番“唇舌之战”后,她瞧见男人刚刚还怒火燎原的双眸开始变得温顺起来,火种在墨渊深处隐隐退去,才依依不舍离开他的唇,倚靠在宽阔肩头,柔声一句:“不要问了,好不好!求你!”柔情尽展样,托起他委屈的脸来,亲热的头挨着他的唇说道:“看,我没事啊!没受伤,更没死!这样就是最大的安慰了,还去计较那些事作甚?我骗你是我不对。但我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我就好。是不是?”那如棉花轻柔娇嗔话语,恐怕世间没有男子能抵挡住。他紧紧圈住她的柳腰,唇不断按压在光洁的额头,杨冠仿佛能感觉到他那抽泣的喘息声。
    “真的有些怕了!阿冠,你可知道,我真的怕了!”靠在他的肩头,清楚听着他那简单明了的告白,杨冠的心仿佛快被撕裂般疼痛。
    是啊!玄武门的不辞而别,再后来明月寨命悬一线,再到后来的磕磕绊绊,好容易冰释前嫌,恩爱如初。奈何没过两天好日子,又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贪图玩乐,差点丢掉性命。他怕,他怎能不怕?到底要用情何种深,才会怕失去呢?紧紧相拥的人继续拥得更紧,因为害怕失去对方,现在只能拥得更紧些。
    “从今往后不得私自离宫,即使出宫必须与我为伴。不得善离左右,不得东张西望,更不得.......”彻夜未眠的杨冠耷拉着脑袋趴在大理石堤岸,安然享受着皇家汤泉温润侵蚀玉骨,吸出酸涩的疲劳。那人一边叮嘱,一边拿丝巾揉搓着雪白的背脊,令人更加昏昏欲睡。而这些个琐碎话在耳边不停萦绕,吵得人欲睡又止。
    “哎呀!知道了!今日你如何变成个嬷嬷,这辈子说的话加起来恐都没今日多。絮絮叨叨,还没完了?”她翻转身来,抓住他的胳膊,伸出脖子,拿唇盖住他那唠叨嘴,“这世上就没有这个解决不了的问题!”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看着他。
    一把大手抓起她的肩头,微微向上提起,带着愤然又有些迷魅容颜望着她:“什么时候学会用这招对付朕?”说完,灼热双唇压迫在天鹅颈,肆意游弋在女子怀中。........
    “废物!”阴妃愤怒着双目扔出手中一把棋子。那黑白棋子立即从芊芊葇夷奔涌而出,如落入玉盘的珍珠散落一地。
    看见气愤之极的主子,青奴连忙匍匐在地,连连磕头作揖。“娘娘赎罪!娘娘赎罪!”办事效率不尽人意,只得等候发落。
    许久,那一身嫣红纱衣轻缓站立起来,扶起还在瑟瑟发抖的青奴,柔声一句:“起来吧!此事不怪你。你不过是个传话之人。办事不得力的是那些突厥死士罢了!”
    “不过,尸首可处理妥善?”阴氏转过身来,轻抚起窗前金丝雀那散着翠绿光泽的皮毛,问道。
    青奴噙着一丝笑,手挡住嘴轻声回道:“娘娘放心。昨夜已经连夜连晚将那些尸首抬出城外销毁之。而小巷血迹也已擦拭过!”
    “别留下把柄啊!咱们现在如行走在钢索之上。一场豪赌而已!通知阴家,做事干净利落点儿。下310次再失手,大家都玩儿完!”她轻抚雀儿的青葱突然用力一扯,只听雀儿惨叫一声,那头上一缕最美的翠绿羽毛已然在她手中。
    “陛下,这是在城西乱人岗上发现的。”御林军侍卫屠烈双手捧着红木托盘,垂首禀报几日查案结果。
    看见那托盘中一张苍狼纹身皮,悠然一句:“这是?”
    “陛下,这是从乱人岗三具尸体上取下的人皮。”屠烈继续分析道:“臣在城中搜查三日未果。而兵士报在城西乱人岗上发现三具可疑的突厥人尸体。于是,臣联想到巷道中那三滩模糊血迹,很有可能是三名歹徒留下的。”
    李世民背过双手,紧皱眉头转过身,落座于扶手中:“继续。”
    “而这乱人岗多出的突厥死尸,不多不少,也是三具。未免也太巧合也!而这是突厥死士的苍狼印。不免将这两者联系起来。臣已经检查过尸体,死的时间与杨妃娘娘被害那晚时间甚是巧合!突厥人有个不成文的风俗习惯,就是死也要埋在故土,才叫死得安所。而这般死在乱人岗,定是在执行任务时殒命,被人随意丢弃之。乱人岗天天都有无数尸体被焚烧,那里是最不可能被军士查找的地方,看来这些人的目的是彻底灭口。他们又为何要灭口,简直太令人怀疑了!”
    “突厥死士?她与突厥人无冤无仇,如何要刺杀?”他紧拽住拳头,盯着那三张人皮,开始冷静分析。
    许久,他长吐出一口气道:“此事,不可伸张,不得外传。以免打草惊蛇!”
    当两仪殿中只剩下自己时,站立在偌大殿中央,不觉一股飒飒阴风说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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