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长安月下》第四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上巳节,俗称三月三。长安盛世初现端倪,国泰民安。因此,此时的三月三已经不再局限于三月初三这一天。民众早早的,约定俗成提前半月就开始进入初春佳节。
    “年年有个三月三,王母娘娘庆寿宴。各洞神仙来上寿,蟠桃美酒会瑶山。年年有个三月三,王母娘娘庆寿宴。各洞神仙来上寿,蟠桃美酒会群仙。三月到,三月到。柳树杨花笑弯了腰,燕子飞,喜鹊叫,欢欢喜喜真热闹!”每逢佳节,最开心的不过都是孩子。站在内城河,密密麻麻人潮伫立河堤,河水中都是河灯在摇曳闪烁。一条深邃绵长的护城河,今日却被妆点得如一条闪着金光的巨龙,延绵奔流,不~复还。
    恪儿手拿金粉荷花灯,轻轻推入河流中,双手合十,弥合上眼睛,学着大人样,虔诚祈祷。灵芝蹲在他身旁,拉着他的小袄,笑着问:“恪少爷都能许愿啦!-许的是什么愿呀?”
    “许的是国泰民安!”恪儿一脸正经,一副大人样说。“还许了个心愿,灵芝,双喜,你们猜是什么?”恪儿背过双手,一脸鬼_主意。
    两人面面相觑,茫然问道:“那是啥?”
    “是你们两个快些成亲,再生个小娃娃陪我玩儿啊!这个甘露殿实在太冷清了,都没小孩儿和我玩儿。本少爷都呆腻了!”恪儿说完,又跑向做糖人儿摊儿,看着小娃娃高高举起刚做好的糖鱼儿,连蹦带跳,兴奋异常。
    童言无忌,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此时的灵芝红彤着脸呡而一笑。但遥看那双喜脸色更加难看。
    回宫的路都是沉默无语。灵芝抱着早已睡熟的恪儿谨慎的瞧着双喜拿马鞭轻轻抽打在马臀上。“双喜,你是不是不高兴?”实在有些憋不住的灵芝怯怯一句。
    良久,男子还是无声状态。“双喜,是不是恪皇子一句话,令你为难了?”灵芝紧拽住恪儿的小锦袄,低垂下眼眸,不自信的问。
    “灵芝,我有个远方表弟,人很好又实在。他是个好男子.......”徐徐马蹄伴随这低迷一声,仿佛要尖起耳朵才能听见。
    “双喜,你,是不是不要我?”灵芝将恪儿放在软垫上,带着细若游丝般的哭腔问道。
    “我要不起!”话音刚落,马车已经驻足,双喜低着头抱出还在熟睡的恪儿,一路小跑,将那女子甩在身后老远,唯恐逼之不及。
    灵芝紧跟的步伐越来越松散,最终遥望着双喜急促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紧咬住下嘴唇,直到感觉生疼。
    一夜轻柔缠绵,直到下半夜才倦倦合上眼的杨冠,这一觉就睡到大天亮。迷迷糊糊听见厨房瓷碗磕磕碰碰的声响,才极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眼皮。大大伸个懒腰,不觉有些腰酸背痛,想着许是昨夜情意绵绵过了些,顿时羞红了脸,捂嘴窃笑出声来。
    “睡好了?”那男人端着餐盘兴冲冲跨进门来,春风拂面,少去昨日多少忧愁。
    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端到她眼前,那股白米醇香瞬间充盈鼻息,“哎呀!本宫是有些饿啦。小李子,喂食吧!”端起一副不知天高地厚腔,倚靠在他肩头,理所当然得很。
    “嗯!这辈子在你这里,是不是都只有做平头老百姓的份儿?”他舀出一勺米粥,细细吹凉,送到女人嘴前,扬起笑意,心甘情愿得很。
    一听这话,杨冠睁大无辜眼,莫名一句:“这是何说法?”
    “冠通官,民自然是民。你看,从出生就注定的结局,我是不是显得很惨淡?”微微叹口气,带着欣喜和满足。
    “那我怎么横竖看你都实在乐意得很啊?”继续圈起他的颈,一脸得意的杨冠继续享用帝王的伺候,安稳自在其中。
    “快吃吧!吃完,咱们好继续!”他那深邃迷离眼盯着她那抹湛蓝眸子,似笑非笑道。
    此时还在大口咀嚼的嘴有些合不拢,硬生生吞下米粥,道:“继......续......?”
    修长手指轻划过她的鼻梁,大笑道:“想什么呢?是进行下一项议事日程!”那咧开嘴笑得如此轻松灿烂。
    这时,杨冠立马羞红了脸,端起瓷碗,低头一直处于刨食状态。“不回宫?你还有国家大事一大堆呢?”杨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是要休息的节奏?
    “做这个皇帝几年下来,可曾有过一日真正休息?捡日不如撞日,今日定好好放松放松!”他说着便倒在床榻,伸个懒腰,抚弄着女子如瀑布倾泄而下的青丝。
    “小李子,来,替本宫梳头吧!”落座在铜镜前,杨冠往身后递出桃木梳,灿烂笑颜望着镜中一双人。
    “你倒是一点不客气!”男子接过梳,一如往昔,一致致,一道道,专注梳理而下,再轻巧回旋盘出一个好看的髻。女人端坐在镜前,左右瞧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
    却望见镜中颈项一团红痕,再寻遍颈肩,红痕不止三四处,脸顿时红彤起来。“哎呀!瞧你干的好事,今日叫我如何出门?”杨冠一边焦急搜寻丝带绕颈,一边娇声抱怨道。
    环抱住已经急得脸绯红的女子,他越看越嬉笑道:“怕什么?今日咱们又不见人。不用找,走咯!”说完,便不由分说将女子扛上肩,大步走出院门。
    男子驾着马车,飞驰徜徉在一片春光里。那策马响鞭在旷野响彻云霄。女子匍匐在如山背上,在他耳畔唱起阿采曾教她唱的那首歌。那首长安公子思念远方妻子的好听的歌。
    “教你那句话还记得否?”迎着风,紧紧箍住心上人的颈,她娇嗔一声问道。
    “什么?”顺着风,他笑颜更灿。
    “你又忘了?”女子嘟囔着嘴,却依然趴在背上一脸失望。
    “曼斯兹尼阔以曼,怎么样?忘了吗?”迎着风,男子大声说道。
    听见,杨冠已经笑开了花。
    “那到底是什么?”他侧过脸来,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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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却在爱人脸颊深深印上一吻,大喊道:“认真驾马吧!以后表现好,再告诉你!”
    下了马车,手牵着手,行走在一段曲径。他用惊鸿剑在前面开着路,而女子自顾提起裙衫跟在身后。一阵曲曲折折,终于驻足。展现在眼前的却让杨冠目瞪口呆矣!
    一汪池水,碧绿清幽。那从天而泄的一泷飞瀑倾泄潭中,关键是这是一处温暖飞泉,甚是罕见。那烟雾杳渺,如一层薄纱笼罩四周,形成一道天然屏障,令人倍感温暖安全。
    “这里,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杨冠指着温泉,惊讶得无以复加。
    “想着以后把此处扩建成温泉宫,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自顾自为她宽衣解带。
    温存一双人在阳关照耀下,坦然面对,浸在一池碧潭中,烟雾缭绕,温度刚刚好。昨晚黑灯瞎火没能看清眼前人,杨冠这才看到他上身那多出来的几处伤疤。手臂上和背上塌陷进去一个洞,她惊诧的抚摸起自己从未见过的伤痕。
    ... ......... ...
    却那大手紧紧蒙住她还在继续探究的双眼。
    “不许看!”他云淡风轻一声命令道。
    “什么时候的?我怎么不知道?”杨冠用力掰开蒙眼的手掌,几乎要哭出声来。又猛然想起明月寨悬崖峭壁救自己的画面。“是明月寨受的伤?”她立马意识道。
    见他只是无声无息回应,杨冠知道定是那日闯入明月寨时,受的箭伤。回想,他居然受这样重的伤,还要救自己,却连吭都不吭一声。而之后,自己还因为那些前尘往事与他怄气那么久,想着,心中那份绞痛愈来愈强烈。
    “你怎么都不说呀?受这么重的伤,为何不告诉我?”杨冠心痛的抚摸那背上的那个洞,倾盆的泪奔涌而出。
    “生恪儿都命悬一线,我还拿这些小事来饶你?”他转过身来,抚弄她额上的一缕发丝,轻松一笑,仿佛受伤的人是她一般,极尽爱抚。
    杨冠猛的扑进他怀中,痛痛快快大哭起来。那委屈又心痛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不断奔涌而出。“我以后再不拿旧事烦你了!我会很乖,会安安静静待在你身后,不再怄你伤心,可好?对不起!”她紧紧箍住他的腰,任由泪水顺着他的胸膛流淌。
    “再搂紧些,我就出不得气咯!”他大笑出声,只更紧的搂住她。
    “以后我不要你累,也不要你辛苦!我要帮你,帮你分担忧愁。好不好?”现在的杨冠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肺腑之言一并托出。
    “嗯!这句甚是入耳!”浸在温暖的泉水中,男人的心仿佛也被温暖浸泡,大手抚弄细腻丝滑的背,窃窃一句:“现在就有个忙要好好帮帮!”
    杨冠睁着无限纯洁的眸子,擦擦眼泪,极富有义气道:“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在所不辞!”
    猛然伸出的唇堵住她的嘴,轻松勾出女子情愫,低沉迷蒙一句:“保证你能做得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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