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长安月下》第四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你有做过“断舍离”吗?断掉不必要的念头,舍下没用的事物,离开对某人的依恋,让自己接下来的路走得更轻松一些。这三个源于佛家哲学观念的字,知易却行难。下不得狠心决心,却是红尘中人最真实的表现。
    断舍离真正的意义,本人认为不在于标签式的摇旗呐喊,而是静下心来真正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情感来一次鉴别。到底哪些是多余之物,诊断自己真正需要什么,以及自己到底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与怎样的人携手度过余生。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如何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得更精彩,才是断舍离真正的目的。有人曾说过:真正最重要的不是生命中的岁月,而是岁月中的生命。
    而断舍离,你又清楚自己到底要舍去什么?又到底要留下什么吗?错误的断舍离,不会是亡羊补牢,甚至导致奔流东海不复还,造成一辈子的遗憾。而正确的鉴别,只会令自己感觉畅快,心境开阔,积极面对生命。检验你的抉择是否正确,唯一检验的标准其实就在你的心里。一次断舍离是否能令自己为舍弃“鸡肋”而顿感轻松畅快?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检验标准。
    杨冠以为自己舍弃一段情分,舍弃对那个人的执念就能轻松许多,结果却是深陷囹圄,适得其反。很显然,这次断舍离是一次失败的尝试。而现在,反其道而行之,她断掉的是不必要的负面情绪,可笑的庸人自扰,与纠结多年的往事说再不相见,那结果又会怎样?现在的杨冠还没时间细细思考自己又一次的选择是否正确190,但至少她断掉的是满满的负能量,而留下的是对这个男人最真实的情感。
    到底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到底要的是什么?她现在很清楚。就如逐渐走出迷雾的人,看见前方清晰可辩的路,豁然开朗,神清气爽。这,断舍离才是达到了效果。
    “刚才体力消耗如此剧烈,某人现在可饿了?”男人掰过遥望远方她的肩,带着固有的嘲讽与审视。
    擦擦酸楚的鼻尖,杨冠狠狠瞪着眼前人,抬起依然高傲的下巴,不屑一句:“你会做什么?要把平生本事都使出来!”似乎很想报复报复。
    “那要某人提要求啊!”他和润着声线,头挨着她光洁的额问道。
    “怄我这样伤心,定不能轻饶!”嘟囔着嘴,一只粉拳轻轻击打在胸膛,撒娇一般道:“要弄复杂的菜式。嗯!淮南醋鱼,还要那个糖醋里脊,翡翠白玉汤!怎么样?被难住了?”她叉起双手,等着看他献丑。
    “淮南醋鱼?糖醋里脊?这么多醋?某人是醋坛子打翻了吧?”他拿鼻尖轻触她的鼻尖,仿佛出丑的人是她,似笑非笑道。
    “那你别管!我要吃,你到底做不做?”死丫头嘴倒是很硬,一股傲气看着他如何表演。
    站在灶屋兜兜转转,洗洗切切,那高大欣长的身躯背对着自己,没有黄袍加身,也没有江山社稷,只是一门心思在那几道菜上。一会儿舀出汤汁尝尝咸淡,一会儿又往锅里加着各种香料。杨冠倚靠在门框,才发现平生历过万水千山,也看过绝世风景,但自认最美的画面却是这一副:心爱的男子神情专注,为自己洗手作羹汤!
    行到背影的跟前,芊芊手臂环住他的腰,自然而然倚靠在那如山的背里,将一张小脸藏在那无限眷念的背中,仿佛小鸟依人状,轻柔一声:“是不是太复杂了?我就是顺便说说。”
    “嗯!是有些考夫子!不过,娘子发话,没领命照做,还不扒层皮?”他依然在那鱼背上开着花,幽幽一句,似在嘲讽现在的自己。
    刚才那些发泄情绪的画面又浮现在杨冠眼前。她似乎有些懊恼后悔道:“刚才有没有很痛?受没受伤?”靠近前来,带着哄小孩的口吻,准备掀开衣袖看看自己到底伤着他没。
    “这里倒没伤着。伤的是......”带着狡黠的眸光,一脸鬼主意笑看着她。
    “那是伤到哪里了?”杨冠带着无限自责,心痛般看着眼前人。
    “嗯,伤的地方,外人怎能轻易看见?夫妻才能看!”那俊杰的脸庞凑到她耳边,温愠一句,听得某女子刷一下红晕直到耳根。猛然推开那可恨之人,咬着牙一句:“老没正形!不理你!”
    三下五除二,一桌子复杂菜式还真被他给做出来了。瞪着惊奇无比的双眼,杨冠直勾勾看着红彤油亮的醋鱼,还有鲜嫩多汁的糖醋里脊,还有那翠绿清爽的翡翠白玉汤,以及还有自己叫不出名字的林林种种,满满一桌子,就如变魔术般,被他做得有模有样。
    “来吧!醋坛子想的醋鱼,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儿?”他兴致勃勃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在她碗里。
    却没想到此女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儿,把碗轻轻推向他面前,一副居高临下之势,道:“我还没享受过别人为我挑鱼刺的呢!今日也尝尝被人伺候至极,是何种滋味!”一脸鬼笑,极尽报复之能事。
    他扬起嘴角,弯笑着眼瞟眼女人道:“难道你上辈子是睚眦兽吗?有仇必报啊!”一边幽幽一句,端起碗来开始认真挑出鱼刺。
    片刻确认刺已挑完才递与她,而(befi)女人夹出鱼肉,一口咬下,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望着男人,有些呆愣痴傻。
    “怎么?不好吃吗?”他一种严肃又担忧的神情夹起一块在自己嘴里,却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她。
    “你找那淮南厨子专程学过?”杨冠不可思议的将碗里的鱼肉大口吃下,问道:“如何与那日在燕妃那里吃的一样好吃?”
    而听完这句肺腑之言,他闭上眼,长舒口气,不屑道:“这些东西需要学吗?吃一次就自然会啦!”
    杨冠更睁大眼,惊诧万分:“吃一次就会啦?那燕妃可说连皇宫御厨都做不出来呢!”这下,那钦佩的迷妹眼神展露无余。
    “她说你就信?不过自抬身价而已,你还真信?”他怅然摇头,甚觉此女子太单纯。继续夹出一块里脊,吹吹凉,放在她嘴里。
    “这个也吃一次就会的?”满口酸甜鲜嫩,汁水充盈口腔,一种蜜糖香甜萦绕在嘴里,幸福满足无限。
    “做菜与写字一个道理。一通百通。关键看你是否领悟其中诀窍!”他那手指轻轻捏捏她的鼻尖尖,神秘一笑。
    “什么诀窍?说说,我如若也领悟到,以后我也可以做给你吃啊!”杨冠抓住他的胳膊,眼巴巴望着高人指点捷径。
    “嗨!你这样的资质,恐怕说了也不懂啊!”一声叹息,悠然舀出翠绿羹汤递与她面前。
    端起这碗青翠可人的羹汤,杨冠还在灿烂纯真的脸一下变得有些肃然,沉沉一句:“听说人死后走到奈何桥,喝碗孟婆汤,就能把前尘所有人和事统统忘掉。那我定要毫不犹豫,一饮而尽。下辈子我要忘了你!”
    “若一碗忘不了呢?”他放下筷子,弯笑着眼眸看着她。
    “那就多喝一碗”,
    “若还是忘不了呢?”
    “那我就一直喝,喝到你来桥上与我相遇那一天。”却话音刚落,那炙热而深情的唇紧紧贴住女人的唇,柔软而细腻的厮磨。
    紧紧圈住他的颈项,安然享受来自恋人的爱抚。这是多久未曾有过的悸动,现在的杨冠跟着爱人的节奏,开始急迫的回应。一把大手揉入怀中,柔软顺从的身躯一下子瘫软在他如山的胸膛。一把抱起,依然紧贴双唇的人被生生抱进了卧房。
    齿轻轻咬住那娇嫩小巧的唇,深邃迷人的眼盯看着被压迫得有些泛红的唇瓣,低音而磁性一声:“忘不了的!为何徒劳?”双手捧起那绯红小脸,柔软的舌轻松撬开齿关,温暖而又轻柔,杨冠欣然享受着他的爱抚,一点点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怕又受伤,我,我......可以吗?”黑如幽潭的眼,盯望着身下的女人,温愠的鼻息带着急促与迫切。
    “嗯!”孱弱又似有似无一声从快被炙热烤干的嗓子中推出,她已经开始晕晕沉沉,紧闭上眼睑,回应得有些草率。轻巧回旋,水乳交融,她与他仿佛又回到那年海棠花开时,人生的第一次......
    行在人流如梭的长宁街,恪儿手持粉彘面人儿东瞧瞧,西看看,如从未进城的乡下孩子,看什么都新鲜,玩儿什么都有趣。
    坐在一家面摊儿,双喜急急叫来三碗阳春面。却因玩儿得太疲倦,恪儿倒在灵芝怀里,已经呼呼大睡。正愁双手被孩子占去,已经无手再拿筷子之时,双喜早夹出一撮面条送到灵芝嘴边。两人相视一笑,女子开始欣然接受男子的关怀。
    “哎呀!相公与娘子这般恩爱,还生这么个可人儿小娃娃,人生美满矣!相公好福气呀!”那红鼻子老板近前来收拾碗筷,随口夸赞一句道。
    灵芝坦然呡笑,而看见身旁的双喜却显出一脸阴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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