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都市》第124章 灵魂放逐：致命玩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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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环境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闪烁，舞池中的痴男怨女正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把发泄不完的青春精力挥洒在这片轰隆作响的酒吧里。
    小丑正坐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手中的酒杯和酒瓶依旧，整个场景却变幻了，他惊异的环顾着四周，周围的人种和衣着都有了明显的不同。
    “小荆！”
    远处一个老头正从人群中吃力的穿过，用他那最大的嗓音朝他喊道，只可惜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小丑敏锐的听力还是捕捉到了这个目光浑浊的老头。
    两人的视线交错，老者的目光里饱含着可怜和爱惜，而他的眼神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当他好不容易穿过了这些挥洒着汗水的男男女女气喘吁吁的来到小丑的面前，即使面对面也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小荆！和我走吧！别再这样下去了！慧慧的事情我不怪你！”
    慧慧两个字仿佛洪钟轰鸣，震的他浑身一抖呆立在原地，很多事情就像是在嘴边，却怎么样也没办法说出来，更是没办法想起来。
    老头也不等他同意，枯槁的手就拉着小丑往外走去。
    外面的夜深风凉，或许是才从人生鼎沸出来的缘故，小丑的耳朵进入了短时间的失聪，不过很奇怪的是之前那些脑海中的低语之声却不见了，耳根清净的他不由的猛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小荆你怎么了？”老者从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他。
    “你在叫我吗？”小丑问道。
    “是啊。”老者惊讶的看着他，“你别吓陆爷爷啊……你怎么了？？”
    “嗯，首先我得和你说一件事。”小丑并没有显得多热络，“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但我对你口中的慧慧很有触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最好详细和我说一说。”
    他嘴中的“最好”很有深意，如果对方拒绝，他会不太高兴。
    这位姓陆的老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妙的念头。
    这该不会是刺激过大失忆了吧……
    “小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陆老头试探的问道。
    “我甚至连你口中的小荆这个称呼的意味都不清楚。”小丑隐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叫荆琼悦啊，我是你大学的教授，我的孙女陆慧是你的老婆啊！”
    “你难道忘记了！陆慧前两天在家里用热奶器的时候因为漏电死了吗！小荆你别吓我啊！这真的不怪你！”
    陆老头紧张的抓着他的双臂，浑浊的双眼中老泪纵横。
    “我已经失去了孙女，我不想你再这样下去了，这只是天灾人祸，你何苦把罪责都拦在自己的身上。”
    “那天你听到了慧慧的死讯失足掉在单位的化学池里，被人救起来送到医院没两天就消失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慧慧的父母也在到处找你。”
    模模糊糊的记忆被拼凑在了一起，小丑的脑袋突然一阵晕眩，他不得不扶住了身旁的一根路灯杆，等过了好半响才慢慢缓过劲来。
    小丑的脸隐秘在灯光之下，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旁的老头不住的拍着他的后背。
    “你是说。”
    “慧慧是死于热奶器漏电？”
    “对啊，怎么了？”
    陆老头奇怪的看着他。
    “呵呵呵……”
    “哈哈哈……”
    “啊哈啊哈哈……”
    小丑的笑声越来越大，脸上的神色越发的癫狂，猩红的双目直视着眼前这个老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我……我是听你朋友说的……他说看见你在这里。”老头噔噔噔的朝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的冷汗直冒。
    “噢？哪个朋友？”他从裤兜里掏出了左轮手枪，对准了老头。
    “……”
    老头一阵沉默。
    “怎么了？不回答了？是不是越近的记忆越不敢用？怕我回想起什么吧。”他玩味的接着道：“不过起码你有些讯息还是真的。”
    “原来我真的叫荆琼悦。”
    他扣动了扳机，子弹在面前的老者身上绽放出了血花。
    眼前的场景一阵扭曲，大梦初醒，仍旧是那个温馨的家，芭芭拉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戈登正被他的手下一拳又一拳的痛殴。
    “这个论点可没那么成熟。”
    小丑，或者说是荆琼悦喃喃自语道。
    “把他带走。”
    他大手一挥，两个壮汉扛着这个可怜的警长下了楼。
    荆琼悦看着地上的芭芭拉，慢慢的蹲下身子，然后轻抚着她的脸庞。
    “深呼吸亲爱的，我需要你清醒的听我说。”
    芭芭拉的五官紧缩，脊椎骨被打断的痛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她吃力的睁开了一丝眼睛，断断续续的喊道：“为……为什么你……”
    “要、要这么做……？”
    荆琼悦挠了挠头。
    “不管你信不信，说真的这不是我的本意，对此我很抱歉。”
    “现在你的脊柱已经断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可以选择就这样活下去，下半生和轮椅还有拐杖为伴，虽然不怎么方便，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第二个，我可以解脱你，让你安详的就此死去，怎么样？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芭芭拉清楚的看见那张惨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真挚的神情，虽然看上去更加的恶心和瘆人，不过确确实实的能够让人感受到其中的诚意。
    “什么！你竟然想杀死她？”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赶紧拍了她的裸照逼疯戈登！”
    “我说我们还是快跑吧，警察就要来了……”
    “闭嘴！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懦夫！”
    …………
    荆琼悦的脑海中又开始了嘈杂的争吵，让他不由自主的左右摇了摇脑袋，期间还伴随着不自觉的痉挛。
    “我劝你赶快下决定，我有些支持不住了，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芭芭拉一头雾水，这个人从头到尾究竟是打算干嘛，不过现在她也无暇顾及了，疼痛不停的在刺激着她的脑神经，只是在瞬间她就做出了决定。
    “我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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