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都市》第123章 灵魂放逐：致命玩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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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难得的休息日里，戈登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暖色系的地毯让整个小屋子里显得非常温馨，他的手上拿着高哥谭观察报和一把裁纸剪刀，报纸里描述的是昨晚上小丑的脱逃，其中标题被黑色加粗的大字勾勒的更为显眼：
    【精神病院大骚乱疯狂罪犯再度越狱】
    戈登的女儿芭芭拉正端着两杯热可可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我恨这样。”戈登手中的剪子比划着报纸，“每次他被关进阿卡姆，我都想着‘上帝啊，让他好好的呆在那吧’，然后他就跑了，而我们只能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无头苍蝇一样，一面追寻着他抛出来的蛛丝马迹，另一面祈祷他不要做出太恐怖的暴行。”
    “我恨这种事。”他眉头紧锁喃喃道。
    芭芭拉有些不满的叉着腰对着她的父亲道：“爸，你难道就不能有一次把工作留在办公室里吗，弄的家里成天紧张兮兮的。”
    “好吧好吧，对不起乖女儿。”戈登道歉道：“弄完这一副剪报就结束好吗？”
    “说好了就这一副噢。”芭芭拉端起了茶几上的一杯热可可喝了一口，接着和戈登随意攀谈道：“你知道吗？我找到了那本你说不见了的猫女剪贴簿，就掉在衣橱后面。有天你应该让我专门弄个档案系统，就像图书馆的那种，这样也不会成天丢三落四的了。”
    “嗯。”戈登随口敷衍了一句，他正全神贯注的摆弄着手里剪切下来的报纸，小心翼翼的涂上胶水准备贴到他那厚厚的剪贴簿里。
    “嘿，爸……你这胶水涂的太多了，这样会从报纸边上漏出来的，到时候你的剪报页粘在一起的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芭芭拉在一旁喝着热可可指手画脚的。
    “你比你妈还罗嗦……”戈登抱怨道。
    这时大门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是不是有人敲门”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准备支开自己这个罗嗦的女儿。
    “嗯，大概是对街的米莉，今天我们约好了要练瑜伽。”芭芭拉转身端着热可可走向了门口，边走还不忘叮嘱道：“拜托，老爸……赶紧放下你那剪贴簿吧，里面那些照片可有点吓人，这会把米莉吓坏的。”
    “你是说这个吗？”戈登把剪贴簿的第一页展示给了芭芭拉。
    里面记载了蝙蝠侠和小丑的第一次交锋，最终的结局是小丑被蝙蝠侠打的进了医院，画报上小丑的模样看的人心头发颤。
    “还记得蝙蝠侠第一次遇见小丑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当然。”芭芭拉已经来到了大门口，手已经放在了握把上，转头对着戈登说道：“我当然记得你在我小时候是怎么描述他的，那张死白皱巴巴的脸还有那惨绿色的干枯头发，特别是那满口的大黄牙，真是把我吓死了。”
    “我以为你会觉得有趣呢……”戈登有些不好意思道。
    “噢！对啊，当时我可是做了不少‘有趣’的噩梦。”芭芭拉娇笑着拧开了门。
    门外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小丑穿着一身短袖衬衫和沙滩裤，胸口还挂着一台相机，他的脸上是那招牌的大笑，满口整齐的黄牙分外的惹眼。
    “小姐，你知道吗……判断一个人最好不要从他的外表，这是很有攻击性的一件事。”
    芭芭拉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住的朝后猛的退了几步，小丑从大门内平静的走进屋子，他的身后是几个强壮的手下，戈登愣在了沙发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枪响了。
    “呯”的一声。
    子弹从芭芭拉的腹部穿过，精准的打碎了她的脊椎，左轮手枪巨大的冲击力把芭芭拉打的朝后倒去，玻璃茶几瞬间被砸的粉碎，满地的碎片和那杯滚烫的热可可撒了一地。
    而芭芭拉正捂着自己的腹部，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戈登大喊了一声：“不！！！！！！！！！”
    他跪倒在了自己女儿的面前。
    “别担心，这是图书管理员常见的心理问题。你看，她现在以为自己是又厚又重的大开金装书，岔开大腿的样子可真难看。”小丑站在戈登的身后，宽大的沙滩帽把光线遮挡住，他的脸笼罩在了黑暗中，隐约看见一双饱含笑意的眼睛冒出了红光。
    “你这个畜生！”戈登转身提着剪刀就想捅死这个该死的混蛋，却被小丑的两名手下一把拉住。
    小丑自顾自的走到屋子的一角，从柜子里面取出了酒和酒杯给自己倒满，态度随意的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觉得我是个怪物，是个疯子，你们就因为我粗糙的脸、我惨绿色的头发、还有我那口整齐的大黄牙而鄙视我，你们觉得我是个异类，从没有试图去理解我所传递的讯息，既然你们喜欢以貌取人，那么我就为你美丽的女儿上一堂生动课。”
    “这名字就叫做【一个美丽的残疾女人会被人如何看待】怎么样？”
    他幽幽的抿了一口杯中之酒，两名手下正殴打着这位年迈的警长，虽然脸上的笑意极浓，但是他内心却有些莫名其妙。
    那些脑子里纷乱的低语声不停的在催促他，联系他的手下，找到戈登局长的家里，这些声音还让他把这个老头绑架到之前的那个游乐园里去折磨一番，并且拍下他女儿的粿照，以此来逼疯一个老头……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被计划好了，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任人摆布像个傀儡。
    而这些低语的最终目的是想向某个人证明一个观点：
    “只要经历过噩梦般的一天，再清醒的人也会发疯，正常人和疯子的距离，就是噩梦般的一天而已。”
    无关于这个人的本性或者是价值观，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不想正义凌然，环境和经历才是扭曲一切的主要原因，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一个无力的凡人，怎么去抗衡命运所开的一个小玩笑？
    这个思想老实说非常的亲切，但他从心底却又有一丝的不认同。
    就好像自己之前曾经经历过这一个阶段，后来却又得出了另一个结论，新得出来的结论非常的完美，完美到已经颠覆了之前的想法。
    恍惚间，小丑耳边似乎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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