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谜语人哥谭经营中》第60章 第 60 章

    “堕落之城”哥谭, 每个人都知道她的“美”名。
    瑞雯坐在飞机上透过窗户往下望去，这里和普通的大都市没什么区别，高楼大厦, 车水马龙，哥谭人的生活看起来也是如此，日作而出。
    但日落后哥谭从不休息, 人们来到哥谭, 就是为了享受这罪恶。
    美酒，赌博, 暗地里的交易借助表面的生意做掩护，又给表面的生意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客源, 这里的帮派林立，看似每个人手中都握有两分, 互不相让，但总体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是依附在企鹅人手下, 一类依附在黑面具手下，还有一类就是两边不靠, 自己打着主意的帮派。
    但也不要把哥谭想成如此简单的地方, 他们之中的依附者和被依附者随时可以转换角色, 就像黑面具，在他崛起之前，地下还是以杀人鳄和贝恩为首与企鹅人的帮派成对立之势, 可当他出现之后，贝恩就成了那个失去姓名的人，而杀手鳄的帮派则被归进了第三类。
    连哥谭本地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房子究竟属于那个帮派的名下，更别提他们这些外来人, 如不想肆意滥用查尔斯的能力，就根本没可能查到变种人地下拍卖行到底有几家帮派参股，他们中到底是谁知悉全貌，能对这个问题付起责任来。
    爱德华到底能帮助他们吗，瑞雯对这个问题只能保持期待。
    “你好。”赶在查尔斯之前，瑞雯试探的伸出了手，他们把直升飞机停在附近一家有停机坪的酒店，匆忙的却又要保持好伪装，装作是日常工作巡查来到了古堡。
    “你好。”这算是他们俩第一次正式见面，昨天爱德华没出去，瑞雯没进来，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的脾气性格。
    上手握了一下之后，爱德华先给瑞雯归进一个大类，她给爱德华的感觉有些像山姆，尽管看起来态度友善，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对他议论纷纷，所以要怀柔一些，免得对方真的上来一个冲拳，爱德华上午才刚练完拳，肌肉再运动下去就要报废了。
    “我们要坐哪详谈呢？”汉克觉着有两分气氛不对，吸一口气屏住气势上来询问爱德华。
    “你们有车吗？”爱德华的眼睛往外面扫了一圈，看来他们不是开车来的，那就没必要在这个时间还去港口了，直接在古堡找个地方。
    爱德华后退几步，给推着轮椅的汉克让出一条道来，“往上走吧，不过今天里面没有可以供人休息的地方，所以我们就在古堡外面随意找个地方坐着谈吧。”
    汉克点了点头，把轮椅放开，跟在爱德华的身后往前走，古堡的草坪维护状态不是很好，查尔斯自己操控轮椅总是有些卡顿，如此两次之后，汉克本想回到后面推车，瑞雯却抢先一步把手放了上去，让他们兄妹俩借此体会一下彼此的感情也不错，汉克没有多说，沉默着又转回了头去。
    “就在这吧。”爱德华指着这草坪上一个较为平整干净的地点，坐了下去，瑞雯环顾两边，发现还真没什么可以坐下的地方，她站在查尔斯身后冲已经坐下的汉克摇头，表示自己站着就好。
    除了没有休息的地方，目前爱德华挑选的谈话地点还算符合要求，空旷却又不会产生回音，没有监控设施，周围无明显遮挡物，看起来就像很正常的谈话，老师对学生的那种。
    有个读心者在这，还绕来绕去说空话纯粹浪费时间，爱德华摸了两下鼻子，他实在不适应这种开场，清空了脑袋的思绪再集中注意力后，爱德华开口说：“天使脖子上的锁扣能限制变种人能力是吗。”
    “是的，就是因为她的能力被限制住了，所以她逃不出来，又因为这种东西上带有一种磁场会扰乱我的能力，所以我找不到天使。”查尔斯说，“我很抱歉当初没有提前告知你就采取了行动，但是请相信我是没有恶意的。”
    “我不在乎这一点。”爱德华满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是已经给了足够的报酬吗。当然这次.....”
    “这次怎么了。”瑞雯插入话题，她时刻提防着，避免自己的傻哥哥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前提下先给对方一大堆的好处。
    “这次我希望你们下手利落一点，我不希望再看到这些人把这些问题都堆积到哥谭，你们和他们的问题，和哥谭没有关系。”爱德华叹了口气，装作很是没办法的样子。
    瑞雯：“你怎么就能证明，你能替每一个哥谭人许下承诺，说他们绝对没有掺和到这件事中吗，运输，验货，填写邀请函，拍卖，每个环节中的人都是帮凶。”
    “你在对我说吗？”爱德华摊开手，“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替他们许下承诺，我爱我的城市和我觉得城市被这群蠢货污染了有问题吗？”他的眼睛如同狐狸一样眯起，漏出讥笑的神色。
    “我不是种族主义者，听好了，变种人，哥谭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和抱团攻击你们能力的普通社会不同，在这里谁的能力强人们就听谁的。所以每个人都有罪，每个人也都可以无罪，你对那些捕捉变种人的人没感到愤慨，却对服从命令的人要求百分之百的完美人格，要求他们奉献自己的生命去服从善良，这不是很可笑吗，怎么，世界上只有变种人值得活吗，你这个种族主义者。”
    “那些种族主义者总是看不见自己自出生时就享有的东西，而是去盯着别人好不容易得到的权益，你从来都可以掌控自己的生命，所以从来都看不到卑微求活的人，你的善良真的没有他们的值钱，明白吗，这位小姐，别拿你的世界套在我们的头上，还说什么都一样。”
    爱德华没给瑞雯好脸色看，看来查尔斯教授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一定能理解他的思想，甚至还有可能是个逆反派，人类的愚蠢很大一部分就在于看的太少，想要的太多，瑞雯就是其中的一种，不过算不上经典，毕竟她还能知道闭嘴，而不是一味的和爱德华争辩。
    爱德华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理准备打散，所以在其他人反应过来接话之前，他就先一步往下说，“让我们说回正题，我手里掌握的东西很少，需要你们补充。”
    爱德华所知道的是以下几点：
    1.天使和这次出现的被限制能力的变种人都属于被同一个组织所禁锢。
    2.在哥谭对他们进行照应的帮派没有发生改变，依然是由对方与布鲁克进行协调，帮忙放风。
    3.天使是被关在箱子里的，而爱德华看见的是正常行动只是手腕上带着锁扣的工人，那么对方不是变种人也有可能，但周围有变种人因此被限制了能力，打乱磁场这件事可以确定。
    4.被运来的变种人将会参加拍卖会，而查尔斯他们至今没有找到拍卖会开启的地点和背后负责管辖的人。
    最后一点，爱德华是在刚刚和瑞雯的交流中推断出来的，他很是诧异，查尔斯也有听不到心声的时候吗，看来能做和做之间的确有些偏差。
    “如果告诉你们背后的管控者和拍卖会的地点你们就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吗？”爱德华决定简单点，他大致有数，人家的能力再弱也比他要强，天生的差距在那摆着，他少用两分力气没准还是在帮忙呢。
    “我曾试过去倾听他们的心声，但是被磁场打乱的地方我听不见，而负责外围的人根本对这些事都没有了解，他们就像只有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找不到正确指令就得不到想要的动作。”查尔斯告诉爱德华他曾做过的尝试，但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爱德华被查尔斯所说的一个单词给吸引了，“你是说他们就像固定程序的机器人。”
    “是的。”查尔斯确信。
    “那你很可能已经找到了你想要的找的人，只不过你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爱德华说，“哥谭有自己独有的一套黑话，每个人对此都是了然于心，从来不会搞混，你之所以觉得他们像是机器人一样，是因为当人们进入警戒状态后，黑话的模板就会趋同，用来辩认是否有其他人混入了自己的队伍中，不过，也可能不是，毕竟就算没有变种人的地下拍卖会，我们这里的帮派也在每天都在思考，该如何去搞一波大的，去吞没别的帮派。”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所说的每句话中特别的含义是指代什么，但同时你和我之间，要树立起这个意识，出我口，入你耳，再也不许有其他人知道这些含义。”爱德华轻晃了两下头，有些得意的样子，“毕竟每个帮派和每个帮派之间的黑话都是不同的，而除了我之外你找不到别人能知道的如此全面。”
    “好，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爱德华挑衅般的看了一眼瑞雯，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人，但是对方归类在山姆所在的那一大类中，对他们来说，虽然日常忤逆哥哥，不认可对方的思想，甚至在一定的场景下可能发生更严重的事件，但是当作为哥哥的一方强势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像被袋鼠妈妈按进育儿袋的小袋鼠，没有可以抬头的余地，只能接收对方的要求。
    我还治不了你，瑞雯低下头对上爱德华的视线，好像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