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夫君的团宠甜妻》第310章 硬生生将俺打了出来

    见到大壮被推诿着挤了出去,景飄脸上的不可置信也逐渐转为了无奈。这么多年了,大壮似乎一直没改过他的鲁莽,而留下的需要他收拾烂摊子,虽然没有越来越多,但也丝毫没有减少。
    见他满脸气愤地向他走了过来,景颛也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谈判理应他亲自出马才好。
    “将军,你是不知道那娘们有多可恶,不降也就算了,还硬生生将俺打了出来。
    这扫了俺的脸面不要紧,可她这样不是将您的脸面也一并扫了吗?”大壮见讲了半日,景鼬都无甚反应,只得状若无意地瞥了眼他的表情,待见到他似笑非笑地脸后,欲说的话便全堵在了喉间。
    “说啊,怎么不说了。”
    “咳,将军,虽然俺也有一点错……”大壮说到这里,瞥了眼景顾,见他一脸的不为所动,只好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好吧,不是一点,可哪里有人长着一张脸不让人看,不让人说的。不过那劝降的事,俺可都照办了,是她一心不想投降的。”
    “你先下去吧,下次记得不要口出不逊。”景顾知晓这不能全怪他,但目的不曾达到,也只能采取武力手段了……
    “将军这可不是俺的错,您在陛下面前可别冤枉俺。”大壮见景髄驱马向着城门而去,不由慌了神在身后扯着嗓子喊道。别看他平日一副大咧咧的模样,好似谁都不怕,但知情者都知道他最怕云晞,往日里在云晞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壮你今次犯得可是大事,本将军却是不敢瞒而不报的。”景髄见大壮一脸的急色,倒是起了戏弄之心。
    说实话,他至今也猜不到大壮惧怕云晞的缘由。按说,他是他的顶头上司,平日里也甚是军纪严明,可他就是半点不怕他。这也就罢了,偏偏云晞同他见面次数不多,每次见面也一般都是面带和煦之色,却不知为何叫他怕成这副模样。
    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死不惧,战场上冲在头一个的汉子,每次在面见云晞时,露出这样一张又敬又怕的面孔。饶是他不喜多管他人闲事,每每也总会升起好奇之心,可偏这时候平日里嘴巴漏风的大壮,任他怎么威逼利诱都闭口不谈,几番下来他也只得挫败地放弃了追问。
    而在后面急追的大壮听到景顕的这番活,瞪大了一双牛眼,脸上露出又是挣扎又是急躁的神色来。他可不敢想象陛下知道这件事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忙软了语气向着景瓢求情道。
    “将军,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大不了俺把那几坛蔵得酒都送你了,这时候你要是将俺招了出去,那您可是见不到俺了。”
    景瓢听到这番哭丧的话后,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当下也不敢跟他说笑,倘若真较起真来,他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行了行了,哪怕说了这事,陛下也不会怪罪你的。”眼见得大壮急巴巴地还欲说什么,景飄兀自又接了下去继续说道,“放心吧,此事不会上禀给陛下知道的。既然他们不降,你又是真着急,那便不如现下多立点战功,到时陛下哪怕追究,也不会如何你的。”
    大壮一听确实是这个理,也不再哭丧着脸,挥了挥马鞭冲向了南漓的军队中间,狠命地厮杀了起来。
    而随着大壮的领头,他身后跟随的骑兵也一窝蜂地也冲了上来,霎时刀剑入体之身不绝。骑兵对上步兵,本就是一面倒的优势,更遑论南漓一方,这一日攻城下来早已疲累不堪,又加上乍见援兵来到的惶恐不安,不过眨眼间,人命就如稻草一般被收割了不少。
    “冲啊,弟兄们,援兵已到,我们杀出城去同他们汇合。”见识到了这一幕后,原本还惴惴不安恐又生变的守城兵马,好似吃了一口定心丸一般,士气大振,因此在收到军令后,二话不说就打开城门冲了出去,打算里应外合一举灭掉南漓兵马。
    人数上占了上风,阵势上又占了上风,南漓一方的兵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打得不断后退,渐渐缩成了一团。而原本身在大帐之中的月长情见事不妙,也带领军队倾巢而出,可这股新加入的生力军,并没有为局势带来什么转变,不过是延缓了战败的时间。眼见得己方的人数越来越少,饶是月长情自持冷静过人,此刻也
    不由闭上了眼睛,面上呈现出了颓败之色。“不用打了,本宫投降。”眼见得再打下去,也不过是牺牲己方更多的兵马,月长情平静地掷下了手中的长剑,高声向着云晞所在之处,喊出了此话。
    而随着她话音落下,越来越多的兵器坠地之声响了起来,既然主帅都降了,他们这帮小兵自没有拿命相抗的道理。月长情听着这一声声的兵器坠落之声,不由抬起了头,深深抑制住了自己眼中即将落下的清泪。
    此一战后,还有何人可以阻日晞南下之兵?此一战后,南漓又有何力再加以阻拦?这一战败,南漓离亡国已是不远矣。
    昔日她意气风发,誓言南漓必会中兴,又怎么会想到终有一日南漓竟会灭在她自己手中。
    其实她也曾想过,若是战败当如何。之前曾以为她会无颜苟活,到得此时才明白她有多么舍不得。舍不得她的幼弟,舍不得阿轩,更舍不得还在襁褓之中的佑儿。她告诉自己活下去是为了更紧要的事,其实还是想着能见他们最后一面的。都说孩子一天一个样,她出来都将近半年了,也不知佑儿是不是变得连她这个亲娘都要不认得了。
    “罪臣景额救驾来退,还请陛下恕罪。”就在月长情仰头悲愤之际,云晞却是已从城楼之上迈了下来,一步步向此地走来。
    还未见过她真容的士兵此时自是一个个呆呆怔怔,不知身在何处,饶是连景额也有一瞬间的闪神,直到回过神来,才忙跪下请罪。也是因为景髄故意响亮的话语声,旁人才逐渐清醒了过来,极快地垂头跪下,掩饰方才的失态。
    莫说他们这些人,便连看到云晞真容的月长情都有着一瞬的惊艳。她们二人虽对阵许久,但却从未近距离地见过面,此刻初初碰面,云晞的容颜虽不至于让她呆怔,但也依旧惊艳了她的眼球,甚至让她的思绪有一刹远离了战场。
    不论敌方友方,不论男女,这一刻都为了这么一张倾世的容颜,而放慢了呼吸,睢恐一口气太急,而吹散了眼前恍若梦境一般的美人。
    在这样的气氛里,除了之前就一直见云晞的守城一方外,也唯有大壮一人还能保持着平静。他自云晞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低下了头,仿若做错了事的孩童,便连云晞的脸都未曾见过,又怎么会如旁人一般方寸大乱。惧怕云晞惧怕到如斯境界,只怕连云晞自己都未曾想到。
    其实细细论来,她还真未对大壮做过什么,值得他如此敬畏的事情来。不过一物降一物,每一人都有他的克星,他大壮的克星恰巧是云晞,倒也可以解释的过去。
    虽然旁人呆呆怔怔,云晞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依旧神态自若。容貌乃是上天赐予的,她左右不了,却也要学着去习惯他人的反应,更何况这场大胜,让她的心情着实不错……
    “景爱卿快快请起,此次若不是爱卿救驾及时,只怕黎城已破,朕也沦为阶下囚了。”云晞亲自将景麒扶起来后,方轻声说道。这句话说来虽丢脸,但云晞却并没有避开之意,却也是她部署不当才会有此下场,被臣下所救,总比被南漓所俘来得光彩。
    “陛下如此说却是折煞微臣了,今次微臣不听军令便擅自出兵,没有惩罚也罢,又怎敢居功。”景飄因云晞亲自相扶,而略微有些局促地退后了半步,男女有别,更何况他们二人还隔着君臣的鸿沟。
    “卿等不远万里救驾而来,朕又不是小气之人,又怎么会连一点赏赐都吝惜不给呢。更何况即便爱卿不愿居功,也总该为你的手下邀邀功吧,到时免得让人在背后数落,你这位将军苛待手下,说朕一毛不拔。”
    云晞见景颗有些局促,不免起了玩笑之心,一来缓解下如今的紧张气氛,二来却是抱了亲近之意。
    景相为人严谨保守,恪守君臣之礼,任她如何劝解,他都不愿有丝毫的逾矩。他这般也就罢了,偏带着连阿顯都逐渐向他靠齐,对她疏远了许多。见他今日这般战战兢兢的模样,云晞不免有些失望,看来昔日初见时的洒脱,已是再难亲见了。
    “陛下都如此说了,那臣只能代下属先谢过陛下的赏赐了。”景颛自是能感受到云晞的失望,眼中极快地划过了一抹黯然。他也想站得离她更近一点,但是之前的他没有这个资格,如今就更是连这机会也永远地失去了。
    而写意就站在他们二人旁边,见如今气氛微妙,眼睛微眯,就带着笑巧妙地插入了二人之中,将景飄投向云晞的视线挡了下来。
    “本王久仰景将军大名,现下一见果真名副其实。若不是在战场之上,本王定请将军浮一大白。”说这话时,写意的眼神恰好同景麒有了瞬间的对接。虽只是一刹那,那点审视,写意却能看得分明,洒然一笑后,他也并不在意。
    纵使他对云晞确实有意,莫说他根本不怕,单是照他了解的情况,他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想必他自己也是清楚这一点,因此眼神中方只有审视,而非敌意。
    “这位想必就是意王殿下,世人所传皆是虚名,又哪里当得殿下如此推而祟之。”景颛来之前就听到了一些流言,当时只当作是笑谈,如今经过这初初交锋,倒是让他知道了,那些流言也并非皆虚。
    云晞见这两人一来一往,偏有一些她不能把握的暗流激荡,微颦了眉,随即暗暗一笑,又皆化作了淡然,状若无意地接过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活头。
    “相见恨晚,自当应浮一大白。此处虽无酒,但南漓宫中却是不缺美酒,倘若二位要饮,那便速速南下吧。”
    “陛下所言甚是,既如此我等不如即刻启程南下,保不准微臣同意王殿下还能赶上南漓有名的品酒节。对于此节日,微臣算是向往已久。”景瓢一听云晞之话,
    便知她抱得是何想法,恭敬地一鞠躬后,就顺着说了下去。
    而写意昔日却是经历过品酒节的,回想昔日盛景,倒是有些黯然。如今战火纷飞,纵使他们真得赶上了,只怕也不复当年盛况,又何必强求。那等热闹,只要经历过一次,就永世不会忘,因此饶是他现下站在云晞这边,内心也难得的有些不忍。
    “纵使赶不上也无碍,昔日本王游历南漓京都之时,也窖藏了好几坛酒,虽不是顶好的酒,但也不差。”这话虽说得委婉,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云晞淡淡地扫了眼写意,倒是搞不懂明明一直站在她这边之人,怎么会又生了恻隐之心,希望他们不要太快攻打南漓京都。
    不过她却不愿多问,她是知晓写意性格的,倘若他愿意说那早便讲了,若是不愿,再怎么套话也是徒劳。
    云晞打定主意不开口,明显不解的景额却是打算一问因由。而他就站在云晞对面,微微动作就能看清,云晞见他正欲开口相询,也只能无奈出声,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堵断,她可不想他们二人因小事生了间隙。
    “不管如何,大军现下就启程南下。既然诸位将士都一心盼着能尽快归乡,朕自是要尽量达成各位所愿的。”
    云晞既是下了命令,旁人当然莫敢不从。景顾也止住了心中的疑问,集结大军,围绕着云晞所坐的马车,向南方一路攻去。
    如此势如破竹地行了两日后,云晞他们终在半路同云玄的军队有了碰撞。
    “公主,前方好似是驸马所率领的军队。”有被俘的士兵,眼尖地看到了前方领头的云玄,忙低声向着不远处地月长情说道。他满心以为这是来救他们的军队,焉有不欢喜之理,虽是极力压抑,那声音中的雀跃,月长情却也听得出来。
    此刻相逢云玄,月长情的心中虽有疑惑怀疑,但终究还是被喜悦冲淡了那丝顾虑。能在死前再见一眼云玄,对她来说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赐。她却是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如今她身在敌营,莫说日晞势大,便是南漓占了上风,她也只是区区人质,生死不由自己。
    不过幸好,她的阿轩纵使没了她,凭他的本事也足以带大她的孩儿,在远离云晞的视线之处,安康地活着。而她,即便身死,也会永远在他们身边默默守护。只是她的这些幻想,在云玄低沉的话语声中,便被一一击碎了个干净。
    “罪臣云玄护驾来迟,请陛下赐罪。”
    这句话一出,其他人的反应月长情是不知道了,但她却足足愣了许久,才不敢置信地清醒过来。怎么可能,倘若她的阿轩是他国派来的间谍,又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在他救了她后,不求任何回报便毅然离去?又为什么在她百般纠缠设计后,方答应迎娶她?为什么……
    她有千万个为什么欲待问他,最想问的却是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
    就这般呆呆怔怔地,纵使战败亦是未曾落泪的她,此刻却是有清泪一行行自目间流下,人也不受控制地朝那人越走越近。
    众人见她这副模样,也有些不忍,竟是没有一人出面拦她,任她一步步向着云玄走去。也就在众人毫不设防之时,异变就这般发生了……
    “事到如今,我能求得也不过同归于尽……”月长情此话虽轻,却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众人皆闻之色变,以为她要行行刺之事,写意的反应最快,忙纵马挡在了云晞面前。
    而随着他这一动,在场之人皆清晰地听到了一种机括响动之声。月长情抬袖,露出了她一直藏于宽袖之中的箭,那等锋利的弩中箭,便随着她的抬袖的举动,疾速地飞射了出去。
    不过它的方向,却不是如众人所想得那般指向云晞,而是指向了看似置身于事外的云玄……
    云玄自行礼请罪完后,便偏转了视线,不曾看向月长情的方向。在场众人之中,他最无颜以对地便是她。一开始就是满怀目的地接近,到后来虚伪无情地琴瑟和谐,他一直都很清醒,所以才能那么清晰地看清她一点点地沉沦。也因此她所有的真心实意,到如今都化作了他满腔的愧疚不安。
    与其自此后,想起她都不免伤怀愧疚,不如今日就将这条命还给她。
    他虽不爱她,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也足以让他摸清她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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