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夫君的团宠甜妻》第309章 挑了挑眉

    “你现在还愿意相信我吗?”写意惊讶地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云晞死守的理由会是这个,暗里说她刚遭受了背叛,理应不会在短时间内再信人才是。“如今他们的少主还在城中,难道他们还会不管不顾不成?更何况我似乎没理由不相信,跟我同在一个阵营的你。”云晞的话虽这么说,但他们二人都清楚地知道,这只是表面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想必是她对他完全有着不亚于云玄的信任,甚至犹有过之。
    “那陛下不如一直留我在身边,作为人质,那得到的助力想必不会小。”写意此时倒有心情开起了玩笑,不过也只有他自己能清楚地辨清,这句玩笑话中,倒底有多少真意。
    “竟然谢家的主人甘心当作人质,那朕自然却之不恭。”云晞被写意的这句话一拌,也不由放松了下来,同样开玩笑似的回了活。
    战场之上,能有这样一个可与之谈笑风生的人相伴,其实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既然陛下已经收我当了人质,那我自要将一切东西都奉给陛下……”这句话初初一听歧义甚大,云晞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也怪她自己不对,明知意王殿下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她从一开始就不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写意见云晞的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唇角的笑纹却是微不可查地漾了开来。他总算明了商公子为何喜欢四处风流了,这种调戏美人的感觉,委实不赖。
    不过他的得意在云晞望过来后,就迅速地收敛了起来,脸上只余无辜和肃然。
    “陛下这般看着我作甚,我只是想告诉陛下一个好消息罢了——隶属于谢家的暗部似乎已经到了。”
    云晞知晓自己想歪了,一时也有些窘迫,不过她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因此也没露出什么端倪来。相反她正经的回话,却是大大地打击了写意欲开热闹的心。
    “既然你的属下已到,那便开始突围吧。早一刻离去,便能尽可能多地保存一份生力。”
    “此事现下却是不用急了,方才他们已给我传了讯,你我皆以为月长情是想速战速决,却是猜不到其实她这般作态是被逼得。我接到消息,南漓的边境突兀出现了一支来自凤临的军队,如今已是直逼腹地而来。至于统帅,据打探乃是景焯景将军,他既是护主心切,那我等也就不用着急逃窜了。”
    “我并没有命他来此支援,他此番可以说是擅自行动,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如今有了他的驰援,我们想必还能反败为胜。阿额他这么多年身处他国,性子倒是丝毫没变过,看似成熟稳重,实则性急如火,看来我又要承他一份情了。”
    云晞说这话时带着些许欣慰,景顕在未变成景蜂,潜入凤临之前,曾与她相处过一段日子。他们二人虽名义上乃是君臣,实际上的关系却是亦师亦友。
    昔年他的父亲自宫乱之中,顶着莫大的危机,救了她。如今,她身困黎城,又是他率军来救。这份情谊,怕是终她一生,也莫难两清了。
    “原来景将军当真乃是你所委派的,景麒?莫不是日晞景相之子?看来,我这巴巴地赶来也无甚作用,英雄救美者从来不缺。”写意说这话时,故意带上了一丝醋味。云晞方才的话,可表明着她跟这位景将军交情不匪,他自是要出言相探的。
    “阿麒之前倒也算救过我一回,这次也算是多亏了他,说是绝处逢生也不为过……”云晞自是知道写意打得是什么算盘,特地说得摸棱两可,不想遂了他的愿。不过她对他的猜测却是觉得有些好笑,景顾在她看来一直是一位好友。若说其他关系的话,那她也只能说,他是像云玄一般的兄长。而景顯对她也一直只有君臣该有的肃穆,纵使偶尔流露出来的真情,也是如兄长对待幼妹一般的宠溺,更何况他如今还已经有了风鸾。
    她当时派遣凤鸾去辅助他时,也未曾想到以凤鸾的性子竟会喜欢上景飄。他们二人性格相差甚大,却能假戏真做,也只能说一声缘分使然。
    “江南地带素来等级森严,你同景将军却能忘却君臣关系而深交,却也难得。”写意见打探不出什么口风,云晞唤景额又唤得如此的亲昵,不由暗自黑了脸,只能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云晞听他说得阴阳怪气,心中虽暗暗好笑,面上却是不露丝毫,见这么闹下去,不知何时是头,也只得出言加以解释,算是了了意王殿下的一桩心事。
    “我同阿麒的关系亦师亦友,自是不会太过在意君臣之别。更何况阿飄如今的妻子亦是伴我多年之人,我同他们的关系当不能以一般来论。”
    云晞这活一说,写意的脸总算有了雨过天晴的趋势,一个已有家室之人,再怎么看,也不可能会是竞争对手。
    “景将军的作战能力,我亦是有所耳闻,如今总算可以亲眼目睹其的风姿了,此趟倒是没有白来。”写意既是解了心中的疑惑,那点敌意自然也随之烟消云散。不过景飄此人却也有本事,他这话也不是全虚的。
    若不是云晞早就习惯了意王殿下,厚如城墙的脸皮,现下只怕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清冷神色了。前不久还满腔敌意,如今却是全化作了字里行间地神往,变化之大,想必也唯有他才能连脸上的表情也丝毫不落下。
    “不知阿瓢一行人如今已是行到了何处?”
    “具体的地点我也不知,不过距此地想必最多也不过一日的路程了。”他们二人俱是不拘泥于条条框框之人,因此云晞突兀说到了正事之时,写意也能严肃地跟了上去,丝毫没有停滞。
    “旁人可能还要一日,但阿飄带得是骑兵,他想必也知晓了我这边局势十分紧张,如此他半日左右,应该就能到了。”云晞颦眉思索了片刻,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个好消息,她若是再一直绷着脸,对士气也也是个打击。
    而得知了这个好消息,云晞自是不能蔵着掖着,要让黎城中人全部知晓。援兵将至,对如今的局势来说,可谓火中送炭,而这半日能否守住,也全靠这句话能激起多大的士气了。
    “来人,传令下去,只需再坚守半日,援军必到,到时守城的诸位皆是日晞的大功臣,朕定当论功行赏。”
    其实这话说出来,也只有极少人会信。但面临这样的绝境,他们也别无他法,只能强迫自己去信。毕竟在这样的劣势之下,相信一个子虚乌有地承诺,总比全无希望来要好得多。
    云晞见守城的兵将脸上再次焕发了神釆,便知那话或多或少还是起了点作用,至于这作用能持续多久,就得看她的影响能有多大了。
    “来人,将朕的弓箭拿来。”云晞早就有了亲自上阵的想法,因此她在出府前,就换上了一套战衣。皇袍虽贵,但之余行动却是有些不便,不过这套战袍因为她
    的身份,设计上还是依旧有些赘余,但比起皇袍来却也是好了许多。
    “陛下,战场之上多凶险,您万金之躯,还是莫要上去冒险为好。”递上宝剑之人,自是要劝上一番,哪怕不是真心,出于场面,也有这个必要。只是云晞听不听,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云晞听惯了这些套话,倒是没什么反应,兀自接过了弓箭。不过瞥见那人惴惴着不敢退去,她也只能挥手示意他退下。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在怀念玲珑在她身边的日子,不说聪慧,单是不用言语的默契,就远胜她如今身边之人太多。
    而眼见又有不少人围来,欲劝说她,云晞也不由有些不耐。她拉开了手中的长弓,直接以行动来震慑身后的一干人。
    她虽不打算显露武艺,但射箭这样的,纯用臂力的活动,她却是没打算隐蔵的。身为君王,倘若连骑射都不擅长,只怕又要多一项,让天下人编排她女子身份的理由了。
    这样露了几手后,众人见云晞箭箭都能射中一名敌军,也收了劝阻之心。方才他们还担心云晞没有自保之力,因此不愿让她暴露在敌军视线之中,如今见她骑射出众后,倒是不免暗笑自己太过多心。
    想当年,云晞亦是靠着金戈铁马才得来的江山,又岂是那些养在深宫,不知世事的公主可比的,众人将她当作毫无自保之力之人,着实是有些想岔了。
    而身在底层的士卒,见身为君王的云晞都亲自上阵了,便知这场战役委实非胜不可。在士气高涨的同时,连带着手中的刀枪都挥舞地快速了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云晞的存在感,昔日她只是坐在马车之中,运筹帷幄,众人都知道是陛下御驾亲征,但也觉得没什么差别。但现下却不同了,云晞亲自上阵对敌,看似只是多了一个人,但这冲击却委实不是一般人可比。
    “弟兄们,守住黎城,保护陛下!”不知是谁先发出了这一声高喊,随即响起地千万人呼应之声,使得这座城池在霎那,再次变得凛然不可侵犯。
    众人皆不畏生死地同敌军短兵交接,虽伤亡惨重,但到底将时间一刻一刻地拖了下去。有不少人砍得手都酸麻了,但依旧未曾弃械逃开。
    在这般不计后果地拖延守卫之中,云晞总算在黎城将破之际,听到了铁蹄践踏地铮铮之声自远方传来,越来越近。而随着那一线箭头的接近,那硕大的景字也在她眼中,逐渐放大。
    坚持了这么久,这场战役总算有了结局……
    “陛下,援兵,是不是援兵到了?”这样一支疾速而来的骑兵,不想引入注意都难,联想到云晞方才的所说的援兵,霎时就有人兴奋地来求证。
    云晞见四周之人的脸上,都是这种既兴奋又隐秘的表情,知晓此时倘若她说不是,对众人将是极大的打击。所幸现下来得是阿颛,是实实在在地援军。倘若连他都背叛了她,那这天下她真得找不出还有谁可当得她的信任。
    她环顾四周,脸上同样露出了一抹极其清浅的笑,带着旁人难以理解地骄傲,轻声说道“来者乃是景顾景将军,景相之子,朕最为看重的少年俊杰。”
    云晞平时轻易不会夸人,此番能说出这话。一是因为现下的处境,委实当得她展颜一笑。二是因为景髄这几年确实为日晞付出了良多,而她亦见证了这几年,蒙尘的明珠,是怎样逐渐抹去自身的烟尘,一点点绽放耀人眼目地光华的过程。
    这个过程,她因为参与,而感到与有荣焉。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幸,目睹一代将才的崛起,显然她极其幸运,不仅目睹了,还参与在了其中。
    而得到了云晞肯定的话语后,四周的士兵皆兴奋地乱作了一团。这倒不是他们定力不够,而是有死逢生地喜悦太过巨大,任谁都无法在这样的光团之中冷静下来。
    云晞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仅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并未出言阻止。这几天的气氛确实太过惨淡,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发泄一下,云晞亦不想狠心去打断。
    “陛下,景将军似乎在前方停了下来。”云晞抬首见景额当真在外围处,便停了下来,也不由不解地颦了颦眉。
    而方才还兴奋的兵众,见到援军停了下来,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虽不知缘由,心中却不免有些惴惴,如今景颛可谓他们全部的希望,他们自是不愿出现什么岔子。
    当下众人皆是屏了气,专注地看向了不远处。至于南漓的军队,在见到这么一支骑兵气势汹汹而来以后,攻势也逐渐停了下来。他们不明内情,全凭着月长情的指挥,如今见中军大帐毫无反应,也不由怔怔地停在了原地。
    而此刻众人目光聚焦点,景鼬所在处,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自他到后,第一件事便是迅速地抬头,眺望了一眼远方的城楼方向,见云晞鲜明地站立在人群中央,未曾发生不测,长久悬着地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这一眼过后,景额方才细细地打量起了战场上的局势,见两方因为他的到来,局势突变后,便知这场战役并不需要再打下去。不过倘若对方的统帅拼死不降,那便又要另当别论了。
    不过此时自是以劝降为主,因此他沉吟了片刻后,就向身后之人下了一道命令。
    “大壮,你亲去南漓军营劝降,按如今的局势,他们想必也不会顽抗下去。”景髄说完此话后,见半天无人反应,只能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便看得他哭笑不得,在行军中,还能悠闲地出神的,只怕这位也是独一份了。不过他也未起怪罪之心,只是无奈地复又催促了一遍。这一下才把某人生生唤回了,不过即便如此,他
    还是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景顾是在唤他。
    “啊,将军原来是在跟俺说话啊,那怎么不早说,俺这就去。”
    大壮急急地回了话,方才策着马向南漓的军营行去。不过他在一路策马的同时,嘴巴却是没闲着,还一路不住地说着话。
    “这苦差事咋就落在了俺的头上,只能希望月长情那小娘们能死活不降。这几个月可把俺闲死了,好不容易有场战打打,要是她降了,那俺可又要继续跟那群小兵崽子耍了……”
    他嗓门本就大,虽是嘀咕,却也轻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行军打仗之人,皆是耳敏目聪之辈,那话自是没逃过他们的耳朵。
    当下,景顾的脸就可疑地抽了一抽。而方才跟在大壮身后的那群骑兵的脸,也没来由地苦了下去。一想到回去还要陪着李副将操练,那苦意中便又带着几分铁青。此刻,他们倒是难得的跟大壮站在了一处,希望月长情能不要这么轻易就降了。
    而见到底下的士兵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景顕倒是能猜到一些缘由,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他知晓大壮虽嘴上这么说的,但他交代的任务却是一定会尽力去完成,因此也并没有太过担心。
    不过他这信誓旦旦在看到大壮被打着出来后,却是不能这么笃定了。
    “妈的,你们这些酸儒不是口口声声说,啥阵前不斩来得人吗,咋还这么对俺。”大壮看样子是被打得不清,不过他也不是一声不吭地老实人,立马在南漓营帐外瞎嚷嚷了起来。
    “哼,那叫阵前不斩来使,只是说不让斩,又没说不让打。你敢对我们公主不敬,打你还算轻的。”大壮不是暗吃亏的人,那厢也并不见得全是善茬,马上就有人出言反击,甚至还做出要继续打骂的姿态来。
    “格老子的,仗着人多就这般欺凌俺,你们既然不降,到时有你们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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