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我感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迈进天堂,我恨的是,这位堪称自家人的亚伯拉罕把我当成敌人来看待,他非把我置于死地,临死,我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都得罪了他?就算我是伊芙,他也没有必要急于要我的命。
温妮和亚伯拉罕这个野兽对视着,野兽变成羔羊!有意思,真是一物降一物,温妮是亚伯拉罕的克星。
还没容我喘上一口气,七哥进来,一个消息又把我给打入死亡。
“怎么了?”
“黛西和乔伊娜被抓了!”惊异之余,他好像听到什么人对他讲话,他惊叫道:“是她出卖了黛西?”
“什么?”我指着我自己,“我出去过?”
“就是你——”
我手里拿着刚才写的东西,冷哼一声:“意如加害,何患无辞。”
亚伯拉罕一把揪住我的衣襟:“你个狗汉奸,你放的什么屁?”
听不懂?
温妮的眼神已经无法控制几乎癫狂的亚伯拉罕,她看着他,愠怒道:“你个老东西中了什么邪?”
伊芙这个名字也没博得温妮的好感,我也懒得和他们解释,因为亚戴尔。
“他的心被狼狗吃了,所以像疯狗一样。”我笑了起来,那篇文章刚想往兜里放,七哥一把夺了过去,展开了它。
我的小狮子佩西发怒了:“放下我们的东西。”
“你们的?”七哥从稿件上抬起眼,看来伊芙这个名字是他极度恶心的。
“当然是我们的,这是伊芙刚才写的。”佩西想去抢夺那篇署名小豆角的稿件,谁知被七哥带来的人一下子摁倒,她挣扎着:“把那东西还给伊芙,还给她。”
七哥哈克在看稿件,看着看着,他的眉毛扬了起来,要知道,小豆角文笔犀利,篇篇都是战斗檄文,眼前这篇文章流畅的文字,他太熟悉了,他抬起头来看看我。
就在此时,我听见一阵歌声,我知道国师来了。
“惊涛拍岸天yin森,
北风吹雪正愁人。
耄耋太后庄肃眼,
莫道伤多酒入唇。
野哭千家他乡泪,
孤魂不灭老臣心。
五更鼓角声悲壮,
小溪公主血染身。”
“血染身?”看着在我面晃悠的一个模糊形体,我问,“今天怎么没有借体还魂?”
“来不及了,我刚才老太后那里来,我们得去找找你的命运之神,看看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为什么古玉佩护不了我?在我危机时刻,你去哪儿了?我差点被狼狗咬死你知道吗?”
“我说过,我在耻辱柱那儿,和你奶奶在一起。现在,我们得回归道观,请张真人替你找出你的命运之神,看看你的命运由谁在操纵,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你本来不用费这么大的事儿就能顺利登基,可是现在情况变了,我们一回来就如此棘手,一定是哪一方面出了问题。”
“回道观,我的现代社会?”
“是,你的现代社会。你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愿意。”
“那你等着,记得把着古玉佩,别让他给你护体。”
别让它给我护体?
那就是说,此次查询生命真神,我得用生命作为代价?
“不愿意?”
“愿意,能回归我的现代社会更好,我可不愿意留在这儿,回去以后,喝酒打架,耍混蛋,多率性。在这里时时刻刻被仇恨淹没,时时刻刻被惨相惹得我涕泪双流。”
“那好开始,记着攥住古玉佩。不过,恐怕随不了你的心愿。”
这次我和过时的交流是无声的,也没引起亚伯拉罕和佩西的注意。但是我没有想到,死亡对我来说来得如此之快。
神情yin郁的亚伯拉罕yin森森地看着我:“伊芙,你的名号不小呀。”
“有你叫人恶心吗?”我嘲弄道。
“刚才你很勇敢。”国师看着我,“你看看,他像头野驴。”
“多谢夸奖。”
国师笑了:“不谢,刚才是我们在支撑着你。”
“你们?”
“对呀,我们,你的另一抹灵魂。”
“国师,你想让这头野兽送我走?”
“是的,就他合适。”
“是你在故意激怒他?”
“迪迪和楚莲在哪儿,她们也走吗?”我看着国师,“我们不能一起回去?”
国师没有回答我,他消失了。
“放了伊芙,放了她——”佩西歇斯底里。
我看见亚伯拉罕鼻孔一张一张的,呼呼地喘着气,像一个风箱。再一次听见伊芙这个名字的亚伯拉罕,挥起手用枪把子狠狠击打我的后背。
没有痛,我只知道一口血雾状喷出!
那个透明的我踉跄着从我体内弹出,然后几次冲击,都没有回归。我知道她回不去了,我也活不了了。
这就叫魂飞魄散。
不对呀,我还能看见亚伯拉罕那张野兽似的脸,还能看见佩西我的小豹子发疯似的扑过来,还有和佩西一起进来的那个人张大的zuiba。
我没死,我的灵魂没有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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