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随她而来的黑军大兵搜查完,那边我也和亚伯拉罕干起来了。
佩西从炕洞里出来了,七哥哈克给她包扎伤口,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里面我和亚伯拉罕打起来了。我那个温顺的小猫咪佩西,此刻像一头小豹子冲进我所在的里屋。
我的佩西,我的小老鼠,你没有哭泣着倒下,而是哭泣着站起来,颤抖着去反抗!
对,瞪起眼睛来,我的小豹子!
这时候,亚伯拉罕正拿着枪顶着我的脑袋,失血过多的佩西本来脸色就苍白,经过这一惊吓,脸马上没有人色了:“伊芙,伊芙——”
“她是伊芙!”
“是,她就是伊芙!”
我的小猫咪语气里铿锵,我知道她不敢暴露我另一个身份,因为这是敌占区。可是这一声伊芙,马上把我送入鬼门关。
我——伊芙,大名鼎鼎的反派写手;小豆角,也是一个大名鼎鼎写手,我的两个身份都上了暗杀名单。
不久前我刚刚躲过一场来自自己人的暗杀,现在我又不知落到什么人的手里?
反正,为了一张照片,亚伯拉罕杀气四起,就算没有伊芙这个名字,他也不会叫我活到明天,只是我连累了佩西,还好,情报叫我提前销毁。
为了震慑佩西,亚伯拉罕顶在我头上的枪,狠狠地向点了一下。
我回过头,冷冷地说:“出去,你们都出去,等我写好了自然会叫你们进来,到那时你在开枪也不迟。”
“你们退出去,推到一边去。”佩西的声音,声声烈,声声恨。
谢谢你,我的小雄狮。
佩西,小猎豹,小勇士,此刻的你我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我感到辞穷,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你的雄姿。
歪着头,我想了一会儿,没有,没有什么词能描述此刻的你。有你在,我感到很安全。
亚戴尔,我厌倦你了,也厌倦你的家人。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竟然不对我诚实,可怜我像一张白纸一样像你抖落心扉,而你深沉的叫人害怕。
亚伯拉罕已经不是那个暴戾、粗野的亚伯拉罕了,他是一头发疯的狗,不分好歹的狂吠。在我思如泉涌的同时,他已经等的不耐烦,取我的命,他是如此迫不及待。
我必须把这篇文章写完,必须叫它无情地揭露鬼子的凶残和贪.婪,叫这一窝汉奸见鬼去吧!
写完,我又拿起一张纸,这是一封写给我丈夫亚戴尔的信,信上我是这样写道:
亚戴尔,现在我不知道怎样称呼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们结婚三年了,想不到你对我隐藏的那么深,你说你是孤儿,可是你家人很多。要说我伊芙是个汉奸的话,你的家人哪个不是汉奸。可怜我把你当成一个勇士来看,可怜我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你!
现在,我将死在你爷爷亚伯拉罕的枪口下,能为G城解放而死,我知足了。但是人世间再也不会有撰稿人小豆角了,再也不会有让板仓发抖的檄文了。
死亡我并不惧怕,在敌人的心脏里,我随时准备死亡,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死在你家人的手上。要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不如在前几天被那qun青年学生当汉奸给除了,现在倒好,让我带着一腔愤恨离去,带着对你的怨恨离去!
告诉你,亚戴尔,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但我——伊芙,还是原先的伊芙!
伊芙绝笔
我放下笔,藐视地看着面目扭曲的亚伯拉罕,原先要说他是个爆脾气的老头的话,现在他完全不像个人,满脸的皱褶里填满对我的仇视和愤恨。我没掘你的祖坟,除了板仓的,谁家的祖坟我也没掘。
“放我的朋友走,我的命给你。”
“做梦!”
眼睛里已经没有人类感情的亚伯拉罕回答得很利索,我知道这份情报送不出去了,我和佩西谁也活不了了。
“为什么不放过我的朋友,我招惹你了,她没有。放了她!”
“我说过,做梦。你——伊芙是谁呀,你是大名鼎鼎的伊芙,你说我今天能这么痛快的将你们放了?”他暴躁地拿着枪,狠狠地在我脑袋上戳了几下,然后挥着手,把一条腿放在我刚才走的凳子上,朝地上猛啐一口吐沫。
没有理会他,我收拾起刚才写的东西,准备放在自己的衣兜里,要是有人发现我的遗体,会把这篇文章和这封信送到它应该去的地方,毕竟抗击黑军的心人人都有。
“伊芙,原来你就是伊芙?”
被亚戴尔气昏了头的我,忘记我还有另一个身份,一味地和这个家族对抗。
佩西——我的小豹子一直在挣扎,可惜她只有小老鼠的力气,亚伯拉罕的一只手够她挣扎半天。
门开了,温妮进来了,看着暴躁的想把屋顶给撞开的亚伯拉罕,老人家嗔怪的看了看他,再看看枪口下的我和像狮子一样的佩西。
一双温柔的、和善的眼睛和一双残忍的、暴戾的野兽眼睛对视着。
许久没有人说话。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我感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迈进天堂,我恨的是,这位堪称自家人的亚伯拉罕把我当成敌人来看待,他非把我置于死地,临死,我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都得罪了他?就算我是伊芙,他也没有必要急于要我的命。
温妮和亚伯拉罕这个野兽对视着,野兽变成羔羊!有意思,真是一物降一物,温妮是亚伯拉罕的克星。
还没容我喘上一口气,七哥进来,一个消息又把我给打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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