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文明》文明的文明 027：国内现状（五）

    27：国内现状（五）
    袁华伟重新去割茅草的时候又走了新路线，主要就是为了捡兔子野鸡什么的，路过周围其他割茅草的人时，随便看了看他们的“产量”，发现原来好几组的人都是在附近不超过一公里的范围割茅草，普遍的都是刀具不足而影响到了整个小组的采割情况，当然也有部分小组的人由于各种刀具比较多，相对早早的结束了割茅草的劳动，正在收拾意外捡到的兔子或者是野鸡，看见袁华伟他们过来，警惕的望着他们。袁华伟只是脸色难看的提醒一下他们，说：千万不要生火，刚刚他们就碰见了两个士兵在山坡高处巡逻，好像就是查生火的人，你们也小心些。
    经过袁华伟的提醒，他们一个个的脸色特别的难看，时不时的向高处看了看，对士兵们骂骂咧咧的，但是一个个的打消了生火的念头。
    袁华伟他们越走越远，慢慢的一个人都见不到了，就开始了放心的捡兔子和野鸡，等到了目的地，已经看见他们四个人又割了八梱茅草了，正躺着休息休息，然后见袁华伟他们过来了，就起来打了个招呼，然后袁华伟就把积分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一个个的同样是不知道以后代表的是什么，不过感觉应该是有用处的。
    一个小时后，就已经有了十二大梱茅草了，袁华伟说：再干半个小时就回去，差不多正好可以两个人分三梱，回去的时候再捡些兔子野鸡什么的，不管是吃ròu还是挣工分，反正是没赔的。
    快晚上的时候，众人都已经走了一半回去的路了，路上也没有遇见一个人了，不过一路走回来兔子野鸡又捡到了三十多只。
    等翻过最后一个山梁，山谷里排了五条较长的队伍，都是等着登记茅草的人，袁华伟他们都是一脸的无奈，只好跟着排起了队伍，等待的时候就和周围的人聊起了天。
    他们回来的时候，众人也看见了他们，袁华伟他们身上的收获比大部分的小组都多，惹来了一阵一阵的羡慕声。
    前面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看了看袁华伟他们串带着的兔子和野鸡，一脸的羡慕，忍不住的：你们这收获可以呀！厉害厉害！听说了没有，今天下午第一批人带回来了四十多只兔子野鸡，一下子就记了59工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各一个工分，两张兔子皮就又一个工分，比割茅草挣的工分厉害多了，真是羡慕嫉妒呀，早知道我也捡些兔子野鸡什么的，我路上就发现了三只，但是没捡，4工分就这样没了。可惜，可惜了。
    袁华伟问：这工分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用吗？
    中年人：这工分的用处可大了，关系到以后的福利发放和个人对国家的贡献等级什么的，包括可以自由换东西什么的，好用处多着呢？
    袁华伟：哦！这么牛逼呀，现在谁挣的工分最多了。
    中年人：这个我还真知道，有一个小队也是带了三十多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另外他们一个人还背了两捆都差不多有三十斤的茅草，一下子记了112工分，一个人合11.2工分。
    第二组合99.8工分，第三组就是我说的那个第一批的小组了，人家已经有91积分了，听说又出去了第二躺，看来要是他们回来后肯定是轻轻松松的排第一的。
    袁华伟：这工分都是怎么计算的，你刚刚还说人家59工分呢，现在怎么成了91工分了。
    中年人：人家回来的时候带着的还有茅草呀，茅草是干净干燥的按十斤一个工分算，人家不是还带的有三百多斤的茅草嘛！所以就这么多积分了呀！
    袁华伟：哦哦哦了几声，连他身后的同伴都恍然大悟了。
    中年人继续说：那个负责登记的人都已经放出了话了，今天排名最前的三个小组会有特别的奖励，就是第一名小组可以一人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吃，第二名第三名就只能选一样吃了。前十名也会有不同程度的奖励，至于其他人就只能吃大锅汤了。
    袁华伟他们都是眼光一亮，本来都已经放弃了可以大吃大喝的这个可能了，没想到结果会来的这么意外，当真是意外的惊喜了。
    但是袁华伟背后的手摆了摆，示意安静，不要乱说话，因为他的两个同伴也在这一个队伍里，都对他很有默契，很快就相互提醒了一下，也只是兴奋了一会儿，就相对平静了下来，只是这份喜悦是不容易隐藏的，还是被中年人发现了端倪。
    中年人有些疑惑，说：又不可能你们是第一名，你们高兴个什么劲呀。
    袁华伟：因为我感觉我们小组以现在的情况还是有可能去争个第三名的。
    中年人看了看袁华伟他们带回来的东西，兔子野鸡应该勉勉强强接近五十分，十几梱茅草也差不多有五十分，还真有可能得个第三名，反正前十前五应该是肯定的了。心里又是一阵羡慕。但是却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
    时间继续，终于临到袁华伟他们小组了，由于这个登记员已经认识了袁华伟这个大学生了，就好像是忘了一样先去称量他们带回来的茅草和兔子野鸡等动物，得到的计算结果正好是99.8工分，让旁边一直观看的中年人心里又一次打翻了五味瓶，这样的结果就可以正好并列第三名了，（因为再所有人心里，第一名基本上已经是确定下来了）。
    然后就听见负责登记的人说：你这大学生可以呀，加上第一次的91积分，光一个零头都比大部分的小组多很多了。
    袁华伟：哪里哪里，这是小组里的人都苦怕了，都想吃好睡好而已，他们才是主力。
    登记员：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你就不用谦虚了。搭把手，送到隔离带女人那旁边，你们小组应该可以领几个草席的名额了。对了，留下来帮忙的也给你们记几个工分，凑一个整数，共200工分。
    袁华伟道了几次谢，退着离开了，给了登记员很大的恭维。而他的其他队员则自觉的开始给草打包，顺着一路的茅草印迹高兴的去了女士那边的登记处。袁华伟也帮忙提了一栶，脸上都露出兴奋的微笑。
    女人的登记处
    隔着几十米他们就看见了两台不知道是什么机器，汽油内燃机发出震动的声响，女工们把捋顺了的茅草铺平在机器的台板上，一点点的喂进了机器，从机器的另一面出口就出来了打包整齐的一层茅草编织的草席，然后又横放入第二台机器上，同样的铺上一层茅草，再出来就是一两厘米厚的更密的茅草草席了，然后被两个女工抬到女人那边的登记处。
    袁华伟他们把东西放到女登记处又重新验了一下重量，就看见女人的登记员诧异的看着袁华伟他们，然后问：谁是组长？
    袁华伟一边应声，一边快步的走了过去，说：我是，我是。
    女登记员：要不要领草席？8工分一张，个人工分帐户出。
    袁华伟：8工分一张？我以为是免费领呢？
    女登记员：都想免费领这还不乱套了，有挣工分的地方，当然也应该有花工分的地方。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先看看这里。
    然后女登记员指了指她旁边的牌子。
    木质合成的红色牌子上用白粉笔写着：工分分为三种类型
    1.总工分：个人劳动所得所有工分，不随着消费工分所减少。
    2.消费工分：用于消费的工分额不得超过剩余可用的工分额度。
    3.剩余工分：就是消费后剩余的剩余工分。
    袁华伟他们都看了看，原来这是女登记员肯定是被问烦了才写下来给大家看的，不过字写的真标准，像打印出来的字一样漂亮。
    袁华伟看了看已经做成的几百张茅草席，而领的人却不怎么多，难道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没有挣够工分吗？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于是他就问了问女登记员。
    袁华伟：这怎么还有这么多剩余呀？难道就没有人领吗？
    女登记员：已经领走了一千多张了，估计晚上十点以后领取的人会更多，因为晚上每一个人都会有三到五工分自然到帐，到时候大部分人都领的起了。
    袁华伟：每个人都有？
    女登记员：是的，差不多每一个人都有。
    袁华伟：你们赶的出来？毕竟还有那么多的人呢？
    女登记员：我们会一直工作到把茅草用完，而我们登记员会守一夜的，方便所有人来兑换，直到没有茅草可兑换。
    袁华伟“哦哦”了两声，表示算知道了，但是他又问：要是工分还是不够兑换怎么办？
    女登记员：可以两个人用工分加在一起兑换，现在已经传开了，估计吃过晚饭后会来很多人的，再说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袁华伟：……只能一阵无语，没想到这女的还能这样直接的说话，于是也就逃避似的结束了对话。
    由于离平时快发放晚饭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的老乡同伴大部分人都不想来回折腾的领了茅草席往隧道里跑一次，就等晚上吃过了饭再领，而另几个都是比较靠隧道口附近的，怕领回去了不安全，也想着等吃过饭了后领，当然，还有很多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想法的。
    由于做饭的地方离隧道口有300多米，有十八口大锅一字排开所组成，比以前农村用的杀猪退毛的大锅还大，而这些都是这两天才相继安装好的，可以看见是为了长期的难民营而做的配套设施，因为有更多的东西正一步步的在准备中。
    离开饭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候，他小组的那一个去帮忙的人归队了，并且告诉他，他的母亲和邻居们已经被点军区的部队救到了那里安置了下来，让他不用担心了。
    袁华伟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一些（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查询了一下，确认了他母亲的生存状态）。
    不久之后，两个士兵就拿着扩音喇叭开始了让众人按小队的分数位置排队的想象，袁华伟按照他们的要求，只能按排名来到了离隧道口最远处的标注了一百分以上的位置，因为他们是第一名的小组，同时这里也更接近军队的连部营地，更靠近那十八口大锅，每一口锅里都煮着兔子ròu或野鸡ròu，气味飘来飘去，早把他们馋的止不住咽口水，一个个时不时的shen头去看。
    袁华伟站在队伍的第一个位置，一米开外就是排名第二的小组，再一米的位置是第三名，他们小队的人从头至尾的都在打量着他们，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一样，一个个的认为他们一定是走了狗屎运。但更多的人是透过他们看向那十八口大锅，同样的一个个口水直流。
    不知道等了多久，但众人都觉得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样，天已经彻底快黑了，远处，顺着公路看去，下午就出去开始做训练的预备役回来了，在士兵军官的带领下按队形站在了锅的另一面公路上，同样一个个的shen着头看着锅里，每一个人脸上的疲惫都一扫而光，用力的吸着空气中飘来飘去的ròu香，贪.婪几乎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终于，从队伍里回来的一部分士兵推着大平板车来到了大锅前，盛出了第一口大锅，第二口大锅里整只的兔子和野鸡，第三口至以后的大锅里都是切成块的动物ròu，看来是经过特别准备的了。
    随着ròu从锅里捞出来，ròu香味更加浓厚了很多，众人也就越翘首以盼。
    终于临到发放食物了，由于前三名都是有特别奖励的，所以还特别临时发放了一个不锈钢铁盘子可以装东西。
    第一名小组，每人：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一大碗ròu汤，一包方便面，还有一个小铁勺。（虽然除了盐没有其他的调味品，但比起来只吃方便面可是好太多了。）
    第二名小组发的是兔子，第三名小组发的是野鸡。同样也是有一大碗汤，一包方便面和勺子的。
    以后的其他前十名小组都是一碗汤，两块ròu，两包方便面。
    十名之后的就是一块ròu，一碗汤，三包方便面了。
    再然后，隧道里的伤员也是这一样的水平。
    而预备役只能静静的看着，喝着没有ròu的汤和吃着三包方便面，一个个的异常的郁闷，却是又不敢发作。
    而女人那里，同样的也只是只有一块更小一些的ròu和一碗汤，还有三包面。
    众人都在狼吞虎咽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装好的大喇叭响了一下，传出次次啦啦的声音，好像还正在调试，不一会儿，就从四面八方传出了一个人喂喂喂喂的声音，看来是调试好了。众人听了听，表示兴趣不大，继续埋头吃大碗里的ròu汤泡方便面，毕竟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次吃到ròu汤味。
    众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四周的喇叭开始出现新的声音，虽然有些变声，但是袁华伟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是王治国的声音。
    王治国：相信有很多人都是在大灾难之后吃到的是第一次的ròu和汤，也是这几天吃到的最多的一次。
    可能有些人觉得自己吃的没有别人的多，没有别人的好，心里会有些不平衡了，现在我要告诉老乡们，这些都是劳动带来的，是你没有劳动，或者是劳动的少了，没有什么能怨得了别人的，只能说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明天我们将继续劳动，希望我们能自己尽快的解决吃和住的问题，用自己的劳动来给自己争取。
    下面我安排一下明天一天的劳动计划：
    预备役男团负责公路南面方向十公里范围内的食物采集。其他男士的劳动力向公路北面方向十公里范围内的食物采集。需要注意的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预备役女士们将前往车溪收费站附近的几个村庄进行搜索，带回来一些生活中可以用到了的必需品。同时希望以前在车溪收费站附近居住的人能主动提供帮助……
    ……
    ……
    袁华伟就这样每天都被部队的人安排上指定的任务劳动着，包括去寻找食物，清理高速公路和普通公路上的杂物，平整土地，甚至去树林子里砍树枝，田边码石头，一直到正月十六被告之北京大学开学了，他才在部队的转交下去了点军区一个更大的难民集中区域，但是由于时间紧，没有见到他母亲。
    然后又经过一步步的被转送到武汉市北方的一个小城市的火车站（武汉市基本上已经成了废墟），开始了去往北京上学的路上，而他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正月20的下午了，算是彻底结束了他大爆炸灾难后的一段难民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