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海盗洗白手册（虫族）》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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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格缇，是他的假名，真名未知。
    亚雌，26岁。
    黑发红瞳，疑似贵族混血。
    1个小时前因为干扰张祺行动，被护卫队击伤左腿，还可以行动。”
    温鹤羽伸手轻轻点了点吧台，梳理了一下前身留下零零碎碎的记忆，思考片刻决定从虫尽皆知的几点开始说起。
    “左撇子，机甲攻击方式习惯于从右脚开始进攻，喜欢使用杀伤性巨大、不分敌我的进攻性武器。
    以上几点，暂且存疑，我不确定是否有伪装成分。”
    秦月林挑了挑眉，伸手拨了拨垂在眼前的红色长发，眼里不掩诧异地开口询问。
    “等等，星盗先生。
    你和这个家伙，可是柯尔斯王朝179年组成风恺星盗海盗团的,182年背叛夺权。
    4年了，你不确定自己前副手的具体信息？
    这样，我这边可不好售出情报。
    同样，给你你的费用，可是要打折扣的。”
    他轻笑了一声，瞳孔之中只有平静，理智地剖析着自己的过去。
    纠正雌虫话语里的一个小差错，他淡淡地开口回复：“实际上我正式和荣格缇遇见，并且组成风恺，是在177年。
    秦月林，你可以确定自己父母的所有心思吗？确保万无一失吗？
    更何况，我当时的确幼稚了些，会相信巧合遇见，一个贴心忠诚的大哥哥。”
    他眼神有些飘忽，脑海里回溯着前身记忆中建立星盗的初始，心底不起任何波澜，就像是冷眼围观他人的一生。
    ——实际上，的确是他虫的一生。
    温鹤羽又笑了一下，抬手抚上心脏处那个早已愈合的伤疤，仿佛还能隐隐感觉到当时的痛苦、愤怒和迷茫。
    他嘴角残留着笑意，向眼前一脸听故事模样的雌虫，张口抛出一个问题。
    “为了达到目的，荣格缇不惜一切代价。
    潜伏5年，一举取代目前除军方外的机动性最高的武装团伙，很值得，不是吗？”
    “高风险，高回报，我说过。
    倘若5年的情谊和风恺团的掌权同时放在我眼前，我也忍受不了这种诱惑。
    成功了坐享荣华富贵，失败了提早迎来会有的死亡，就这样罢了。”
    秦月林低头把玩着自己虚拟世界里设置的恶魔形象的尾巴，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搭话回道：“这是个假命题，你也清楚。
    每个虫族面对同样事情，是不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反应的。
    事后推测，也无法彻底摸清对方当时的想法。”
    他抬手轻触终端，过滤了大部分虚拟现实模型，避免眼睛被雌虫身上过于炫眼的特效光芒弄得生疼。
    随口接上了雌虫的话语，他又重新转到先前提供情报的话题：“但我们可以无限接近真相。
    知道可能的结果，就不去思考拼搏，是不是过于保守了些？
    荣格缇擅长扮演角色，忍耐，临时发挥，一击致命。
    他这方面做得向来都很好，扮演一个诚实可靠的副手，一个好兄弟，和一个心狠手辣的背叛者。”
    雌虫听到最后一句话，挺直了身子微微前倾，带着几分让虫看不出是否是开玩笑的口吻，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说着：“好好说说，这点我很好奇，情报嘛。
    我这边相关也稀缺。
    钱这方面……”
    她故意拉长了读音，对他打了个响指：“你懂得。”
    “向情报对象本身索取有关信息？”
    温鹤羽挑了挑眉，语调末尾微微上扬，微微眯起眼睛看不出恼怒与否。
    “你介意吗？”
    “介意。”
    他毫不犹豫地回复。
    秦月林夸张地捂面哭泣，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她从指缝间窥见雄虫脸上未曾变化的表情，停止无用的动作，对着他比了个继续的手势：“好吧，看来的确没得谈了。
    可怜即将到手的钱啊~
    请继续吧，你讲你所掌握的情报。”
    “接下来，可是个重磅信息。
    我个虫有关荣格缇夺权的部分猜测。”
    温鹤羽听着眼前雌虫高低起伏的声调，堪比诗朗诵的情绪爆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为了复仇。”
    “哦呀，只是一个大概猜测，可不值钱。”
    雌虫眯眼笑了起来，身后的恶魔尾巴微微摇晃，像是个引诱他虫售卖所有，走向地狱的无良商人。
    温鹤羽心里想着，的确是一个无良的奸商。
    不过商人重利，正常的事情。他不会因此愤怒多少罢了。
    各虫面对事情，出自不同角度，自然有不同应对措施。
    “我虽然这部分情报工作，大多交给风恺的情报部门负责。
    但我是星盗，还是接触过多次有关交易的。
    重大信息方面，亲身经历虫族的任何话语，都会是极有价值的具有明确导向性的情报。
    你确定，没有价值？
    嗯？”
    秦月林装作惊讶地样子微微捂住嘴，此刻又像是个天真的少女。
    她注意到对方微微冷下来的视线，叹了口气恢复正儿八经的语调：“哎呀，你这么一提醒，我才记起来呢~
    好了好了，不耐烦了？
    诶诶挨，我不演就是了。
    你这个猜测，有什么相关佐证吗？
    这回我说得可是真话。
    没有佐证，只有直觉的猜测，是真的不值钱。”
    温鹤羽手指轻轻敲击着吧台冰凉的表面，他原本还算温和耐心的声音，也被雌虫层层叠叠的欺骗演戏所彻底磨灭。
    “我和他在瓦琪星遇见的。
    当时他的背景是一个黑帮头领的唯一一个孩子，父母在斗争之中双亡，可怜的雌虫受尽欺辱。
    这是我在瓦琪星上和他相触一年，亲眼所见的经历。
    风恺也是那时，为了保护他和我当时的处境建立。
    他有一个从不离身的不知名老牌的怀表，说是他母亲的遗物。
    荣格缇和我相遇多久，就一直贴身戴着它多久。
    那块怀表，我曾经看过。
    怀表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是小时候的荣格缇，和他所说的母亲，在瓦琪星行政大楼下的合影。
    他们笑得很灿烂，无忧无虑的样子。
    那时候瓦琪星，还不是众所周知的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