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警专案组》第58章 周穆王转世

    古暮故作惊讶道：“红秀鞋？怎么回事儿，你倒是仔细和我说说。”
    老胡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古暮讲方老爷子和方心正，二十年前，漫长而又曲折的故事。
    据方老爷子交代，他之所以和方心正吵架，是因为某件事儿没商量妥当。二十年前，那时候方老也就五十出头，壮志未酬，又赶上了中国经济文化飞速发展的大好时期，一心想着要编排一出西周时期周穆王和其爱妾盛姬的故事。因为据史料记载，关于木偶戏的最早记录，就是关于周穆王的故事。
    据《列子？汤问》中记载，周穆王有一次到昆仑山脉中的弇山中打猎，返回途中，有一个叫偃师的人向周穆王毛遂自荐，说自己有个绝活儿，希望演给周穆王看看。周穆王便让他第二天来表演，好和大臣们一同观赏。
    第二天偃师又带来一个人，周穆王就问：“你带来的是谁呀？”
    偃师回答说：“这是我的同僚，一个能唱歌跳舞的人。”
    周穆王有些吃惊，走进观看，发现这个人方脸大嘴，就是个长相一般的俗人，而且看着还挺粗鄙。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的确是可以跟着音乐翩翩起舞，舞姿柔美漂亮，楚楚动人。周穆王惊为天人，便邀他最宠爱的妃子—盛姬前来一同观看。
    表演完毕后，这个人却瞪着一双贼眼，色眯眯地看着周穆王身边的盛姬，十分轻浮，周穆王大怒，下令要烧掉偃师。偃师非常害怕，立刻将这个人剖解了，原来里面全都是草木胶漆黑白丹青做的，无论关节还是毛发，都是假的。周穆王和大臣舞步吃惊赞叹，可见当时木偶已经做到了十分逼真的程度，而且偃师的表演技巧也极高。
    方老为寻找这则故事的发源地，亲自来到昆仑山脚下的一个叫弇村的古老村落。也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机缘巧合，他竟然还遇到了自称周穆王的后人，名叫周青天。
    稍微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周穆王是他的称号，周朝天子的姓氏应该是姬，而不是周。
    但方老爷子当时着了道，对此深信不疑。
    但话说回来，这个周青天，确实也有两把刷子，经常搞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让村里人敬他为神仙转世，让村里人交平安费，不交就会遭到天神的惩罚。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村民们竟然还信这些？”古暮明知道有些东西是超乎自然之外的，但他还是假装问了一嘴。
    老胡早就知晓了古暮的身份，抬头问道：“你说呢？”
    古暮无言以对。
    老胡接着讲道：“村民们开始真有不信的，但随即家里就祸事连连。那些交了保护费的，安居乐业，五谷丰登，你说这玩意儿怪不怪？”
    “不怪，肯定是那个周青天搞的鬼。”
    “我也这么觉得。可方老，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一个驰名中外的艺术家，竟然信了。”老胡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不解的表情。
    古暮道：“周青天肯定做了什么，让方老信服的事情。”
    老胡有点喝高了，兴奋劲儿一起，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一趴桌子道：“嘿，还真被你说着了。当时方老爷子是和他的大徒弟方心正一起去的。据方心正交代，当时周青天给方老爷子算了一卦，就是这一卦，彻底让方老折服了。”
    古暮听到这，才来了兴趣，问：“周青天都说了什么？”
    老胡比比划划道：“周青天先给方老看了面相，又看手相，然后摸骨，最后批八字，总之算命先生惯用的伎俩，他通通用了一遍。算完之后，大惊失色，当场就给方老跪下了。”
    “跪下？为什么？”
    “对呀，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你猜方心正跟我说了什么？”
    古暮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废话，无奈老胡喝兴奋了，这人一兴奋就喜欢和别人来点互动。
    “猜不到。”古暮爱答不理地回答。
    “那个周青天说，方老爷子是周穆王转世，按辈分算，是自己的十八代亲祖宗，自己理应三扣九拜。而且断定方知行将来必定飞黄腾达，扶摇直上！”
    古暮有也低吃着菜，略微表示了一下赞赏：“这句话说得倒也不错。”
    “周青天要是光这么说，方老肯定也不会全信。可他偏偏将方老前几十年遇过的大灾大难，大转机都说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方老妻子是怎么死的，都算到了。还特地嘱咐方老，要想成气候，一定要受得住寂寞，千万不能续娶。”
    古暮轻蔑一笑，外界传言方老和原配伉俪情深，独居二十几年都没再续弦，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听来觉得可笑。
    老胡才不管古墓笑什么，只想一鼓作气，将肚子里的东西都抖出来，接着说：“当时跟在方老身边的方心正，一看这个周青天说的一点不差，就让周青天也给他算上一卦。周青天掐指掐了半天，最后甩给方心正一句话—成也木偶，败也木偶。待到方心正再问，周青天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不在吐露半字。”
    “故弄玄虚！”古暮道。
    “可不是么，可方家师徒俩就信了。不过周青天说的真没错，方心正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成就，完全是靠木偶起的家啊！就是还不知道，他会怎样败在木偶上。”
    “怎么，你也信了？”古暮问兴高采烈的老胡。
    “我，本来不信。后来得知你……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古暮想着自己的存在会对一个凡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不由得苦笑。看来以后要让阿梦研究可以让人暂时失忆的药了，灵感可以从忘川身上找，他是个彻头彻尾没有记忆的人。
    “说了这么多，你也没说重点啊！关于那只红秀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古暮有些不耐烦地问。
    “你别着急啊，重点这就来了！”老胡晃晃悠悠地回答。
    看他这越来越不清醒的样子，古暮考虑着，下面的话，到底还有几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