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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隋渺渺不情愿地说道,就你多管闲事,说不定人家十一愿意给那女的呢?人家两情相悦的,偏偏你在这里拿钱给别人添腻。一!品¥侠
周梦然瞪了她一眼,把手一伸。渺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赶紧陪了笑脸说,放心,保证捎到就是了。我看你对他倒是挺关心的,不如别走了,跟了他算了。
周梦然给了渺渺一掌,骂道,我没你那么贱!话一出口自知失言,还好渺渺是个歌厅里坐台的,平时被骂惯了的,装作没听见。
渺渺又交待周梦然回家之后千万不能泄漏自己的行踪,又要她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还要从侧面打听一下韦平的情况,周梦然都一一应了,叮嘱她最好换个营生,在歌厅里坐台被人家摸来摸去的,实在难于长久。隋渺渺苦笑着把话题岔开,一直聊到汽车发车,姐妹俩才挥手而别。
郑建国决定跟龚珏一起回老家也是实在忍受不了自己对自己变本加厉的折磨。风玉露像贴在心头的一块膏药一样,怎么都揭不下来。揭不下来也罢了,不管是自己故意还是别人有意无意,总还是想去揭一揭,结果就是疼。别动到它,动到它就是撕心裂肺地疼。每天晚上情不自禁地早早来到明月心酒吧,夜深打烊了才离开。看着那张桌子上人来人去,郑建国经常产生幻觉。有一次一个女的坐在那里,形态跟风玉露在的时候很相似,郑建国跑过去跟人家亲近,险些跟别人打起来。
在外面凄惨到家里凄凉,老婆孩子走了,家里热水都没有一口。他老婆也是个直人,眼里面揉不得沙子,看到郑建国这样彻头彻尾地出轨,边个刹车的迹象都没有,哪里还能容忍得下去。郑建国倒也痛快,不该要的都没要,甚至连儿子都没要。郑建国明白,要也白要,老婆肯定不给。越直的人下手越黑,她知道啥东西是他的心头肉,哪块肉重要割哪块肉。不过郑建国心里算得很清楚,儿子永远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缺了哪一项都不会缺了给儿子的爱。至于老婆,能守得住将来自己这心魔解了,自然还会回到自己身边。守不住呢,那即便是在自己身边,也拦不住她红杏出墙。一!品¥侠现在这个时代,那一约婚约就是一张写了字的纸,从拿了它之后谁还再去看过?没错,它是放在首饰盒里,但它在最底层。首饰越来越多,慢慢就看不见它了。就算它是唐僧的紧箍咒,时间长了不念也失效了。
不过郑建国了解老婆,她是过生活的人,而不是过爱情的人。她眼里只有儿子,房子,油盐酱醋。所以她的生活里没有火花,不必担心煤气会爆炸。
郑建国心中有愧,骨里有伤,就答应了跟龚珏一起回趟老家,趁这个机会去散散心,让远行弥合一下心头的伤口。
这两天他俩到处赊货,好话说了一千万,连哄带骗,总算把龚珏的赌债还清了。为此,龚珏还把车押给了一个厂家。这会儿两兄弟一辆车,四手空空,悲惨对凄凉,老家医院的病床上还躺着个老爷子,应该说老天爷手里的大棒子瞄得够准打得够力。
郑建国忽然说,我知道老家有个算命的算得神准,回去先看看老爷子,然后去算算吧。
两个人很快上了高速公路。平坦的路面,飞速而过的彩色路牌,市区外独有的蓝天白云,一切一切都让人感觉那么愉快。唯一遗憾的是两侧的山大多是些秃山,无什秀色可餐,否则就在这公路上来回兜上两圈也能延年益寿。
俩人都是快车手,谁上来都把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把一辆皮卡开成了奥迪,一路追赶超越着大小车辆。龙城离着两个人的河北老家也只不过五六百公里,这样的速度六七个小时肯定是到了。
龚珏幻突发奇想,说,要是有部保时捷,不知道两个小时能不能开到家。
十一叹息着说,这个问题留待下辈子再考虑。郑建国说的是实话,两个人做得都不是大生意,花钱又跟流水一样,连个浅滩都没有。想存钱买保时捷,倒也真是妄想。况且,没听说过哪部保时捷是存钱存够了才买来的。
午后两点就到了龚珏家。果然唱了空城计,俩人又赶忙驱车直奔医院。下了车龚珏也不及等,一路小跑着父亲住的病房,一只脚还没踏进门去龚珏就禁不住热泪盈眶了。
母亲站在病床边,正端着碗用小勺喂父亲喝汤。父亲的嘴不大管用,脖子里围着一条白手巾。父亲的上唇依然留着卫生胡子,修剪得很整齐;父亲的脸刮得干干净净的,依旧是那么要强那么帅气的小老头。可惜手不利索了,喝汤都要靠母亲来喂。母亲的手那样稳,舀一勺汤缓缓地送到父亲嘴里,一滴都不撒。
父亲是正对着门的,看到龚珏眼睛就直了,刚刚喂到嘴里的一勺汤一点也没喝进去,悉数流到了胸前的手巾上。母亲觉察到了,猛然回过头来,看到了龚珏,簌簌泪下。两只手颤抖起来,一碗汤便撒了母亲一手一身,她却浑然不觉。
龚珏跑上前去扑通跪倒在地,喊了一声爹妈,泣不成声。
母亲放下汤碗,将龚珏的头揽在怀中,挥拳轻轻捶打着龚珏的后背,呜咽着骂道,作孽呀你,傻儿子。有什么事想不开呢你要寻短见?你爸爸这个样子了都还这么硬挺挺地活着,他为个嘛?你爸是不放心你呀!唉,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你也不想想,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叫你爸和我可怎么活呀!
龚珏像个孩子似的搂住母亲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叫,儿不孝,儿不孝呀!悲哀塞咽喉,嗓子也哑了。父亲用力抬起颤抖的手摩挲着龚珏的头发,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
母亲说,你爸叫你不要哭,以后不能再犯傻了。
龚珏擦去眼泪,点头称是。
郑建国也忍不住陪了几滴泪,连忙转过身去悄悄抹了去,过来打了招呼。
龚珏说,这次多亏了十一帮我。
父亲颤抖着手指指郑建国,母亲忙说,你们兄弟是要相互帮着些。建国,你是好孩子,要多带带龚珏,你看他越闹越不像话,他媳妇要跟他离婚呢。
龚珏暗暗愤恨,心想这娘们怎么跟老人说这些呢?这不是要老爷子的命吗?念及她的歹毒,不仅恨恨地说,离就离,她以为她是花啊!
一句话刚落地,父亲的脸色立时大变,呼吸也急促起来,抬着一只瑟瑟的手指着龚珏,嘴唇哆嗦着更说不出话来。
母亲扬手就打了龚珏一记耳光,骂道,混帐,你还嫌做的孽不够呀!儿子都一人高了,离什么婚?你出门这十几年你媳妇把个家看得好好的,这样的媳妇再去哪里找?再说,小龚勋是跟着他姥姥长大的,离了婚还不跟了人家去?你去哪给我偷这么大个孙子去?你这是不想让你爸活了。
龚珏没想到老两口这么大反应,赶忙改口。母亲按铃叫了医生来,医生一边训斥着一边给父亲打了针。
父亲患的是中风,怕的就是生气,一旦气上来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见龚珏认错了,父亲气也消了,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龚珏和郑建国还没吃午饭。母亲到底心疼儿子,催促着他们去吃饭。
两个人出了医院,就近找了家餐馆,看也没看就要了两个凉菜两瓶啤酒,两盘炒饼两份蛋汤。
已经过了饭时,饭店里冷冷清清的,服务员是个小女生,二十啷当岁的样子,细眉小眼胖乎乎的一口地方口音,俩人觉着既亲切又可爱。再稳稳地坐下来,当真有一股子游子归家的感觉。
服务员用啤酒洗了杯,满倒了两杯,清脆地说,两位哥儿慢用。说话的时候露出来一口牙齿,雪白的。
龚珏和十一相视一笑,眼神里的意思就是,老家也有撩人的姑娘。酒杯握在手里凉丝丝的,心里蓦然一快。
美中不足的是,如此养眼的姑娘却和年纪不小的老板眉来眼去的,心里也没这生意,酒没喝两口就上了炒饼蛋汤。
龚珏暗暗比较了一下,自己长相应该比老板亮堂一些,但这姑娘的风骚劲不比隋渺渺差。看来孽缘由人种,自种自收成,人是性情物,纵死也多情。
有一个笑话是这样的:说过去一个老财主七十来岁了还讨了一个年轻的小妾,又是从窑子里赎出来的狐媚子,功夫高得惊人,老家伙都没能熬得出蜜月,几天下来就奄奄一息了。临死了老头却又叫人把他扶到了小妾身上,说我为人民做贡献,流尽最后一滴汗;我是人民的大英雄,流光最后一点熊;不爱山水我爱女红,天上人间我最多情;……结果老头口号还没喊完就牺牲了。
女人很美,但女人是为别人而美,这一下龚珏和十一都没了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结了帐。走出去没多远店门就关了,龚珏摇头苦笑着说,这老板离倒霉不远了。
秋傻子逞威,太阳还很毒,龚珏和十一都有些不习惯。小城市里没什么重工业也就没污染,天出奇的清亮,就好像没有空气一般。他们长年在龙城,龙城的污染世界闻名,再晴的天只要不是刚刚下过雨,那个天就是灰蒙蒙的,阳光根本就渗不进多少来。哪像这里的阳光,一丝一缕的像手术刀般,割得皮肤裂裂地疼。
两个人跑到车上开了冷气,十一问,你是先回家见老婆还是先去算算命?神婆的女儿是我同学,咱不用排队。
龚珏不信,揶揄道,你就吹吧。我见过超市里排队火车站排队,还没听说过算卦排队的呢。
郑建国发动了马达说,告诉你,省里的领导都经常来。人家要发号呢。一天就看二十个人,有的人天不亮就去了,可人家昨天已经把今天的号放完了,你也只能拿明天的号了。
龚珏心动了,说,最近霉运当头,去看看也好。
郑建国开了车,龚珏点了一根烟吸上,又说,我本来是不信的,这可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郑建国摇摇头说,我好歹比你多上了几天学,唯物的东西接触的比你多。凡事不要那么绝对,平时没事咱也不用去参他,遇上了该信你还得信。比如说小孩子吓着吧,请个人来收收魂马上就好了,否则,任你再怎么打针吃药折腾死你也无济于事。我有个当家婶子会收魂,谁家的孩子吓着抱过去,她用个小碗收一碗小米,再用手帕蒙了倒过来,在孩子头上念念有词地正转几圈倒转几圈,孩子就好了。把碗正过来解去手帕你猜怎么着?孩子在哪方吓着的哪方就有个坑,刀刮的一般整齐。你说你信不信?
龚珏问道,那你这位同学她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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