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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建国把车开得飞快,嘴上也不闲着,说道,有道是心诚则灵,龚珏,到了那儿你可别乱放厥词呀。一!品¥侠我有个同学的老婆犯偏头疼,就是治不好,疼得厉害了撞墙呀!同学来看了,人家说你家是不是头朝窗睡,同学说是,他家睡的是土炕,他老婆偏头疼见不得风,所以头朝里。人家说这就对了,你家窗台外有一颗无头树,你回去拨了就好了。同学想了想说没有,肯定没有。人家烦了,说我用千里眼把你家都看到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回去晚了怕见不到你老婆了。同学将信将疑地回了家,见他老婆晕倒在床上,头上撞了一个大包。同学赶紧跑出去看,自己倒把自己气乐了。原来他家窗下有一颗丁香树,只有一米来高,早几年不知是被羊啃的还是被孩子们用刀割的,光秃秃的两根枯枝干几年前就死了,同学一直盼着它能枯枝发新芽就没舍得拔它,没想到添了这么大的祸害,就浇了些水把它连根拔起。
故事太精彩,把龚珏逗乐了,说,丁香可是花,怎么叫树呢。
郑建国一愣,狡辩说,丁香树丁香树,神仙自然当它是树了。
龚珏又问,你同学他老婆好了没有?
郑建国眉飞色舞地答,当然好了。以前病恹恹的,见人爱理不理的,现在,村前村后的像只鸭子,美的每天嘴都合不上。偶尔犯一次病吃几片药就了事,再不像以前用头撞墙了。
龚珏笑笑说道,但愿那么神奇,我也让神仙送我两只金骰子,叫我赌遍天下无敌手。
郑建国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怎么恁地没出息?你可适应过我不再赌的。咱可说好,要赌你先把该还我的都还了我。你下地狱我不拦着,可别捎上我。
龚珏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村子名叫十里铺,说着话车子已经进了村,转了两个弯子停在一处旧宅子门前。
门楼很破,两边却停了几辆颇为像样的轿车。
龚珏不仅啧啧称奇。
郑建国得意地说,怎么样?信了吧?
大街上树木参天,穿得板板正正的人们每人一个马扎坐在阴凉下,各自想着心事。一!品¥侠
龚珏下了车,只觉着凉森森的甚是舒畅。
郑建国叫龚珏等着,说去找同学加个塞。
龚珏笑道,神仙可看着呢!
郑建国喝道,你闭嘴吧,开罪了神灵你可吃罪不起。再说神仙也有七大姑八大姨的。说着转身走进院子。
不一会儿功夫,郑建国陪着一个俏眉俏眼的村妇走了出来,给龚珏介绍。
同学叫冯宝宝,跟他们年纪相仿,笑起来很甜,像沙瓤的西瓜。一边走两个人一边开玩笑,冯宝宝还打了郑建国一拳,龚珏就咧着嘴看着他们坏笑。
村妇装作没看见,笑着伸出手问道,你叫龚珏是吧?
龚珏握了握冯宝宝的手,有些战战惊惊。看看郑建国,郑建国还没笑完,此时更忍不住了说,别害怕,名字是我告诉她的。
龚珏才稍稍放了心。
冯宝宝看看表说,还要等二十分钟,前面那个香客刚进去。然后去给他们拿了两个马扎来坐。
冯宝宝转身的时候眼光在郑建国身上逗留了一下,温温的腻腻的。
龚珏也感觉到了热,立时一脑门子的汗,凑到十一耳边问,老实交待,是不是以前的老相好?
郑建国嘘了一声说道,告诉你不要乱说的。我可没那福气。
冯宝宝拿了马扎来,三个人在阴凉里坐了,冯宝宝和十一就开始忆旧,说到有趣处就娇笑几声。
他们说的人龚珏一个也不认识,又插不上嘴,就用心研究女人。女人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个能说善道的碴子;可能是长期下地劳动的缘故,女人皮肤黑里透红,紧紧的亮;水绿色的短袖衫很宽松,一低头笑便能从领口里看到两颗晃动的奶子。奶子没有束缚,很白。
冯宝宝忽然斜了龚珏一眼,龚珏一激灵,赶紧收了心思,唯恐亵渎了神灵的女儿。
龚珏随口问了一句,你爱人在吗?
冯宝宝一怔,旋即笑了说道,还爱人,你是说我那口子吧,到塞外去收皮货了。
郑建国接口道,你可不知道,他男人是远近闻名的皮货大王,牛羊皮上站起来的英雄哩。
冯宝宝羞了,脸上飞出一抹红,说道,去去,不如说从牛皮上吹起来的。唉,干这玩意儿有什么好,一年四季倒有三季不在家,在家了还整天跟牛羊皮混在一起,一身的膻气,对着他饭都吃不下。哪像你们这些大经理,既斯文轻松又有情趣。
郑建国笑调笑道,我有那么好?不如你跟上我走吧。
冯宝宝格格笑着说,好啊,趁年轻咱也风流快活它几年。你等着,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说着站起来真就走进院子里去。
龚珏忙问,这小娘们不会来真的吧?
郑建国挥手笑道,你有点傻了。这丫头,鬼得很,上学的时候她就是有名的泼辣难缠,被她追求过的男生有一打呢。只可惜,她情比天高命却比纸薄,最终嫁了这么一个牛皮匠。听说他十三岁就开始往塞北跑了,你说他除了牛羊还能懂什么?恐怕做爱也只会跟牛羊一样站着来,难怪院里的红杏想出墙呢!
龚珏就不怀好意地嘿嘿地笑。
这时候冯宝宝出来叫龚珏跟她进去。刚要走,旁边皇冠车里跳下来一个粗壮的司机,大声问,不对吧?刚进去的是十三号,我是十四号呀,他屁股长的白呀,怎么加我的塞啊?
冯宝宝瞪他一眼说,你信不信我叫你回去到乱坟岗子里转一宿?大汉张口结舌,乖乖又坐进了车里。车上坐着一个皮肤白白的女子,病恹恹的,眼圈发黑。
房门很矮,龚珏个头不高,也要躬着身走进去。大热的天门上挂着个门帘,窗上还挂了窗帘,屋里黑洞洞的,刚进去什么也看不见,一股刺鼻的气味呛得龚珏这个烟鬼也睁不开眼。
摸索着坐在炕沿上,龚珏慢慢才看清了些。中央神台上供着不知是哪一路神仙,似是铜塑的身子,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神台上香炉里的香灰已然漫了出来,堆得像一个坟丘,旁边还摆着几碟干鲜水果;神婆坐在炕上,炕上铺着竹席,一块块的污渍像猫狗屙的屎尿一般;墙角堆着被褥,棉絮也都露了出来。龚珏心想这神仙也太龌龊了,该不会是济公吧?回头看看神像仙衣飘飘的,像个女神。
神婆大盘着腿坐在神坛边,一边打量着龚珏一边喝水。神婆骨瘦如柴,肤黄似谷,几根花白的头发却梳理得很整齐;眼光软绵绵的,像要入睡了似的。龚珏哪里这样老实过,像刚入了行的小偷般摸了摸底就只顾着找出口。
大约过了十分钟,神婆喝足了水,点上三支香插在香炉里,闭了眼睛入了定。龚珏斜眼瞧着,忽然右边的一根香明亮了起来,烧得很快却不燃火,燃到一半的时候才又暗下来。神婆此时睁开眼,竟然精光大盛。
神婆声音宏亮地说,可以问了。只一个事儿。
龚珏心神未定,忙说,问财运。
神婆抖动着嘴唇又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却不停地掐眉心。右面那柱香即将烧完,神婆复又睁开眼,说道,你财运很旺啊。
龚珏真心问,那为什么我见不到钱呢?
神婆说道,你见过井吗?
龚珏说,见过啊。
神婆说道,你见井里的水有冒出来的吗?你能说井里没水吗?井里有水,你得打水。命有有财,你得惜财。
龚珏似懂非懂,说,那帮我算一算近期运势吧。
神婆一边眯眼盯着龚珏,一边翘指来掐,掐来掐去说道,你近期有大难,如果不能破解,你七天内妻离子散,十天内牢狱之灾。
这句话听得龚珏头顶发凉,心头狂跳。龚珏现在明白,这可真是碰到大师了。街边那些算命的哪敢说这些?
龚珏虔诚地跪下去,问道,可有解?
神婆说道,你是好色之徒,但你只图风流快活不计后果。好在你有贵人相助,日前劫难自可宽心,他日不攻自破。但你的牢狱之灾,神也无助。量只是小劫,无什大碍。倒是你以后行事需小心谨慎,对女色不可过度迷恋,否则他日尚有杀身之祸。
神婆的话是点在龚珏心上的,这冷汗就一层一层地出来,越抹越多。
神婆又说,你是城市人,人多拥杂,你那住宅看得不甚明了。但你长期寄居你岳父家里,是阴欺阳,须权宜行事。神仙赠你四句话你须记牢了慢慢思忖:小儿成人难重重,酒色财气神仙赠,风流不过几千日,哪里痛快哪里疼。
龚珏默默记了。
神婆又说,这些金箔银纸七月十五夜到十字正街伴一杯白酒烧了,可解你危难助你财运。说罢拿了一些红的白的纸,用一个草纸袋装了交给龚珏。临了神婆说道,色字头上钢刀一把,切记,切记,风流自被风流误,心近方是可心人啊。你去吧。
此时香已燃尽,神婆神情萎靡,上身似被抽了筋一般伏在膝上。龚珏惶惶地逃出,伸手抹去头上的冷汗,倒似在噩梦中走了一遭。
郑建国正和冯宝宝说笑,见龚珏出来了就问,怎么样?感觉如何?
龚珏神未归位,擦一把冷汗说道,神仙,神仙下凡呀!
冯宝宝格格地笑了,露出那口白牙说道,那叫真神附体。又转头问郑建国,你还见不见?郑建国摆手辞了,说不久前我才见了,我可不敢让神仙烦呀。冯宝宝这才走到皇冠车旁伸出手来,跟那汉子要了号牌,让他扶着那女人进去。
郑建国在龚珏耳边说,我看那女人是个清宫怨妇,只不过清宫里的是少了滋润,她却是遭了洪水了。
冯宝宝看见了过来问,龚珏照直说了,冯宝宝眉眼笑着瞟瞟郑建国说,那我就是清宫怨妇了?
郑建国见冯宝宝眼底有一抹火焰在燃起,急忙收敛了形色,说道,我们也该走了。你有我的地址,有时间去龙城玩玩,我带你去看一看真正的神仙寺。
两人匆匆上了车,冯宝宝挥手告别,恋恋不舍之势倒似在送牛皮匠。车已经远了,冯宝宝还在远远地看着,时不时挥挥手。
记着你说的话,我会去找你的。冯宝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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