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行者的综漫远征》第四章 杀人鬼

    卡萨丁推开了远坂宅邸的大门，偏过头躲开了迎面砸过来的昂贵瓷器。
    吉尔伽美什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大发脾气，远坂时臣一脸赔笑的站在暴怒的王者身边，言峰绮礼依旧保持着卡萨丁之前看到的动作——一页一页的翻着手中的书，场面看起来诡异至极。
    “Assassin，你回来了！”
    金闪闪的Archer察觉到了卡萨丁的推门声，急匆匆地跑过去把尚且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的卡萨丁拽到了沙发上。
    “快跟我说说，在我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听说你把Berserker那条疯狗狠狠地教训了一顿？Lancer呢，Lancer退场了没有？”
    满眼期待的坐在卡萨丁面前的吉尔伽美什，此时完全舍弃了王者应有的威仪，就像一个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好奇的纯洁少女。卡萨丁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在养猫的既视感，如果给面前的人加上猫耳和毛茸茸的尾巴的话……
    ——咳咳，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
    卡萨丁踌躇了片刻，决定在讲故事之前还是应该先把晚上的事情问明白。
    “吉尔伽美什小姐，之前……我感觉你的样子有点不对劲，是因为身体不适吗？身为王者，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自如的控制的话，很容易被人利用。比如——Saber真正的Master。”
    “你是在指责我？”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吉尔伽美什恶狠狠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卡萨丁，卡萨丁则毫不避让的以眼神还击。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吉尔伽美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主动错开了视线。
    “太太太近了，笨蛋……”
    卡萨丁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金闪闪的Archer小姐逃窜似的化作光辉消失了。
    “不愧是阁下，无论是战斗还是交际的手段都是如此高明，真是让人佩服。”
    远坂时臣拍手赞叹，他觉得自己当初改变主意把铭文石交给言峰绮礼的决定真的是太正确了。虽然自己和Servant之间的关系比较棘手，但是如果中间有Assassin调剂的话这样的状况会得到明显的缓解。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卡萨丁拥有足以碾压三骑士的顶尖战斗力。
    “现在Caster的位置尚未确认，不要大意，确保万无一失。”
    “后勤的任务阁下就请放心的交给我吧，无论是我还是绮礼的情报搜集能力都是魔术师当中的佼佼者。”
    卡萨丁点点头——他虽然并不信任这两个人，但是至少在现在他们几个人还是盟友的关系，想来只需要稍微提防一下就可以了。
    “好，我再出去一趟，打探一下Saber组的消息。”
    “那就劳烦阁下了。”
    一听到Saber组的消息，从一开始一直一言不发的言峰绮礼突然合上了手中的书，向卡萨丁发布了他身为Master的第一个任务。
    “我稍微有一点在意那个Saber组的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他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女婿，可以帮我稍微关注一下那个男人的消息吗？”
    “……如你所愿。”
    卡萨丁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迅速地遁入虚空。
    ……
    雨生龙之介，在前天刚刚成为了圣杯战争的一员，Caster的御主。
    本质上是变态杀人狂的存在，有着孩童一般难以置信的天真。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足足犯下了四十余庄不可饶恕的罪行——他残忍地杀害了四十多个无辜的孩子，最小的还不会超过十岁。
    现在，他披着风衣，拖着自己的战利品——一个还在不停挣扎的麻袋——哼着愉快的歌谣返回秘密基地。
    现在是凌晨三点，大街上空无一人。
    “哎呀，看起来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起来的样子……这一个就暂时储存起来吧。不知道老爷那边怎么样了？说起来他今晚匆匆忙忙的去参加了一个什么战争来着……”
    从黑暗中突然伸出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猛地攥住龙之介的衣领。
    “离那个孩子远一点，畜生！”
    黑袍蒙面的卡萨丁从虚空中扑了出来，将险些被勒死的龙之介砸在墙上，毫不留情。这份力道实在是巨大，卡萨丁甚至隐约在墙上看到了血痕。
    “咳，咳，放开我……”
    “你的魔力，浸满了无辜者的怨气！”
    “老爷，快救我……咳啊！”
    龙之介手背上的红色令咒突然亮起，随后，身披黑色长衫的高大身影悄然浮现在卡萨丁的身后。随即，三只长相类似于乌贼一般的魔怪袭向了那个装着无辜幼童的麻袋。
    “住手！你难道没有一点身为人类的怜悯吗！”
    卡萨丁见状只能被迫放弃了手中的龙之介，瞬移到了麻袋附近朝魔怪释放了一记能量脉冲。看起来那些魔怪并没有被赋予跟它们的长相一样凶恶的战斗力，在能量洪流中很快的就化为碎屑。
    卡萨丁此时也顾不上管那个杀人狂的死活了，他急忙打开了麻袋，将里面气息奄奄的小女孩抱了出来。
    借此机会，Caster拎着还在不停咳嗽的龙之介匆忙地逃窜。
    “无论你是为了什么，我今天都一定要杀了你！”
    龙之介成功的激起了卡萨丁的愤怒。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女孩放到街角的水泥砖上，便立即施展虚空行走追击Caster一行人。
    ……
    经过了一晚上的搏杀，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言峰绮礼通过魔导通信机正在和地处神山町的时臣取得联系。言峰璃正——也就是绮礼的父亲正在准备召开英灵紧急对策会议。
    “哦，已经掌握了Caster的行踪了吗？”
    远坂时臣的声音当中流露出满意的赞叹。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言峰绮礼就已经搜索到了他们最后一个敌人的踪迹。
    “是的，是Assassin传给我的消息。敌人是一位专门对儿童下手的变态杀人狂，根据其作案手法的分析，似乎是这几天连环杀人案的主谋。圣堂教会的工作人员正在对现场的痕迹进行采样，估计很快就可以得出准确结果。”
    “看来Caster的Master不仅仅不算是一位魔术师，甚至就连基本的魔术素养也没有吗？对了，是Assassin发现这件事的对吧。现在他在哪里？”
    “我正要汇报这件事……”
    言峰绮礼的声音出现了罕见的迟疑。
    “嗯，怎么回事？”
    “Assassin在发现了Caster的踪迹之后就直接一口气摧毁了他的魔术工坊，并在Caster的魔术工坊内部发现了数十位被掳走的孩子……他现在正在安慰那些被吓坏了的孩子，同时还在催促我尽快联系他们的父母。”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失去了Caster的踪迹？”
    “是的，老师。”
    作为本地管理者的远坂时臣好像要把心中的愤怒完全发泄出来一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Servant袭击人类，这本身并没有什么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毕竟英灵除了可以从御主身上汲取魔力，人类的灵魂也可以为他们提供相当多的力量。所以有不少自身魔力不足的御主会选择为Servant献上活祭品的方式恢复魔力。在远坂时臣的认知里，这种行为无可厚非。毕竟魔术师本身就是秩序之外的存在，可以不管伦理与是非。即使需要牺牲无辜的普通人，只要行动足够隐蔽，就会被默许。
    但是，明目张胆的杀人，甚至引发了巨大的骚动，扰乱了社会的秩序。这一点是远坂时臣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这件事情不能放任不管吧，远坂君。”
    一脸难看的璃正神父在一旁插嘴道。
    “Caster大肆杀戮的行为已经彻底干扰了圣杯战争的进行，必须要予以阻止，甚至是制裁。”
    “当然，在以前我可是担任魔术保密工作的一员，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事实上，远坂家族一直都是冬木市的暗中持有者——也就是负责看管灵脉并监视异常状况的负责人。这一任命是由魔术协会直接下发，这也是为什么远坂家族作为“御三家”之一，提供自己管辖的城市作为圣杯战争舞台的原因之一。
    对时臣来说，不管是从渴望获取圣杯的Master，还是此地实际管理者的角度出发，也不得不阻止Caster的行为。
    “可惜Assassin还在照顾孩子，无法抽身对付Caster，再加上Caster的隐蔽能力实在是惊人……”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将Caster除掉——毕竟我是圣杯战争的监督，稍微更改一下圣杯战争的规则想必也无可厚非。”
    “哦，神父，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号召所有的Master集结起来，讨伐Caster。给予Caster以最后一击的人将会被赋予一枚全新的令咒，如何？”
    “可是……这是否会妨碍到我最终捧起圣杯呢？”
    “放心吧，即使是Assassin并未参加到这一次的讨伐战当中。光凭Archer小姐威力巨大的宝具投射，击杀区区Caster还不是手到擒来。”
    “咳咳。”
    远坂时臣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不瞒你说，神父。最近那位王……咳咳，大概是在闹别扭，我很难用除了令咒以外的方式来调遣她。”
    “这点好办，一会我会跟Assassin联系一下，这件事的详细情况就由那位来跟Archer小姐解释吧。”
    言峰绮礼把炸药桶轻松愉快地递给了对此完全不知情的卡萨丁，想必如果卡萨丁知道了之后一定会愤怒地把他撕成碎片吧。
    “很好，那接下来就按照计划行事吧。”
    决定了方针之后，远坂时臣结束了这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