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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博的江湖。
所谓江湖,就是无限作死+极品傻缺+回环坑爹。
的确,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打架斗狠从来都为一些不值一哂的小事儿。
那个年代,有种憎恨叫“碍眼”,意思是只要你看着某人不顺眼,上前就可以将其一阵好尅。如果对方心服,此事就此作罢。如果对方不服气,那好吧,改天咱们约架,都叫上自家兄弟一较高低。
当然也有一种状况,被打的小子回家或跟校方告状,那此人就会背负一个孬种的头衔,被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永远踢出江湖。
于是,打架俨然成为了一种时尚,成为了男生释放年富力壮的柯尔蒙的唯一途径,小打怡情,大打伤身。被打者忍受肌肤之苦,打人者的老爹买账赔偿医药费!
我记得当年,有两部影片风靡全国,《古惑仔》和《英雄本色》,陈浩南、山鸡和小马哥像无敌英雄似的备受男生追捧,不仅学他们的发型装扮、说话语气,还有人偷偷地去纹身,甚至引发了一股带弹孔的“风衣潮”
当然如果放换在基情四射的现在,此情大可不必,因为当今释放柯尔蒙的途径有N多替代方略,比如欣赏日本动作片“强撸灰飞烟灭”,比如上演一幕“地铁门”“阳台门”“教室门”,最不济也可以弄个断臂山。
用星爷的话说就是,在这“处处是同门,遍地是基情”的时代,大家都是好基友,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呢?
总之,条条大路通罗马,你爱怎么作就怎么作,爱怎么非主流就怎么非主流。
那时的仓北镇中学已化为两派,A派是原仓北镇中学的学生,B派以仓北镇南北富城为核心的人群,杨俊博他们的江湖对手就在这个富城帮。
话说有一天课间,杨俊博和刘大来我们教室玩,言谈之间谈起了最不顺眼的人。
杨俊博说他遇见了一位令人发指的妖孽,某某某,非要削他一顿。毕竟当着晓汐,我呈现出息事宁人的态度。
但就在放学时,我就见识了这位名叫某某某的骚年,然后当场我就拍了板儿:打,不打真是妄为天朝好男儿!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您可能有点懵蛋,那哥给你换个表述方式。
这么说吧,怪就怪当时的词汇太匮乏,没有伪娘、萌汉子等词汇。当然有的话还是不足以形容,比如人妖中的新星,伪娘中的一枝独秀,都在我脑海里反复酝酿过,但都觉得似乎缺了那么点神韵。
若干年后,我问贴吧,什么样的伪哥最可耻,一个网友回复我:打灰机翘着兰花指,蹲马桶摆着大鹏展翅.....
我靠,多年无法释怀的难题终于TMD迎刃而解了!
然而,就在我们酝酿削某某时,杨俊博却提前被揍了,下手的竟然是这位伪哥。我了个嚓,还有没有王法,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得知杨俊博被打的那天是课间,他和刘大来找我,要我放学等会儿。
而当时,我正在讲台上意犹未尽地上演一幕恶作剧。这个恶作剧跟不久前刚拍了《后会无期》的那位国门岳父息息相关,他当年的《三重门》可谓洛阳纸贵,极尽才情。
话说当时我正在讲台上,用我平生最为遒劲的书法在黑板上抄写《三重门》里面那首脍炙人口的诗——《卧春》:卧梅又闻花,卧枝绘中天。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台下的林晓汐与同学们跟着朗朗上口地诵读:我没有文化,我只会种田。欲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
我边写边笑,然而众位同学依然茫然不解,直到我一句句翻译过来,大家才秒懂。
然而就在这时杨俊博破门而入,几天不见,丫竟然换了脸谱,几乎与二师兄呈分庭抗礼之势。面对这货如此浮夸的嘴脸,我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大笑,尼玛,您是猴子派来逗比的吧?
笑归笑,但愤怒还是有的。在走廊的栏杆上,我、杨俊博、刘大以及其他一众人马咬牙切齿地举起了义旗:干他娘的!
待分拨人马到位,已经响起了上课的铃声。
可是,等我走进教室才发现坏醋了,那首《卧春》还在黑板上。
尼玛,擦黑板的童鞋,你是要哥死得壮烈的节奏吗?!
我正准备冲上讲台,结果老班提早一个节拍走了进来。一!品¥侠
顺便提一下,我们的老班是语文老师,一脸横肉,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肉缝,很有喜感。
那天老班盯着黑板很久很久,然后突然蹦出一句,这首诗是陆游写的吧?很美的一首诗!结果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偷笑声不绝于耳。
但我们可爱的老班同志依然不明所以,竟然眯着满级的硬氪金眼,又开始朗朗上口的诵读,于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片人仰马翻,可谓蔚为壮观,空前绝后!
那天正式上课后,林晓汐突然从前面塞给了我一张纸条,她问我杨俊博找我什么事儿?
我回她,没啥事儿。
林晓汐说,甭骗我,又去打架吧?告儿你,跟我老实呆着,不许去!
我靠,管天管地,竟然管起咂家的义气来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不回。
隔了一会儿,林晓汐见我不回,又递来一张纸条:听到没有,不许去!
我再也受不了了,回她:别的什么都可以管我,这不行,你还让我在兄弟面前要脸吗?
林晓汐看了我的纸条,回身将纸条粗暴地拍在了我桌上:我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当时我的愤怒如同老天尿崩,一泻汪洋,于是我果断回了:去!
大概是晓汐失控了,课堂上就愤然来了个回马枪。她瞪着我,用足以将我秒杀的恶毒目光。但我当时觉得这丫头太不近人情、太无理取闹了,竟然让我不顾兄弟义气。于是我高亢地迎着她的目光,绝不屈挠,结果晓汐的目光渐渐软化,最后瘪着嘴快哭了。
我的心顿时也软了,于是我在纸条上大摆道理,让她理解我。尼玛,理解个鸟!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什么狗屁逻辑狗屁义气?!聚众打架斗殴跟哥们义气有个毛关系?!
只是当时我不懂,多年以后,在看《血色浪漫》和《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的时候,我才懂得了晓汐当时与周晓白一样提心吊胆的心境,以及那一句: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女生永远比男生早熟。可惜已经晚了。
林晓汐没能阻隔我进军义气的步伐,于是那一天我们的战斗如期打响。
地点设在了村口的一个打麦场上,可是我没料到这一仗却是令我们极为蛋疼的一仗,因为大意失荆州,我们忽略了伪哥的游戏角色,以及他彪悍的召唤能力。
的确,当时能和我们叫板儿的必定有几把刷子但不得不说,伪哥的兰花指给我们使了迷魂阵,谁能想到这么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是富成帮的小头目呢?
结果当我们几个人赤条条(没带兵器)来到打麦场上,才发现眼前一片乌压压的人海,足有五六十人之众。
如果换成现在,哥绝对秒闪,但在当年觉得逃跑太栽面儿,狭路相逢勇者胜!
于是,我给新晋的一位小弟耳语,让他迅速去旁边的一家找点趁手的兵器。
大概是我讲的不够直白,就在我们和对方开战之际,新晋小弟终于“千呼万唤屎出来”。可是,当时我真想说:尼玛,你是过来打酱油的吧?你也忒逗比了吧?因为小弟手里拿着的不是锄头,不是镰刀,也不是铁锹,而是一把大扫帚。
对,你没听错,是扫院子的大扫帚!我靠,江湖新人真的伤不起啊!
结果可想而知,当天我们是怎样被对方凌辱,怎样被揍成的熊样儿!
那场恶战之后,刘大、杨俊博和我几乎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一是养伤,二是无言见江东父老。
在这个星期里,讲实话,我很少想林晓汐,因为心里满满的都是仇恨,是复仇。
然而就在此时,林晓汐却如仙女一样凭空而降。
我记得那天是周六,下着小雨,雾溟溟的雨丝织在苍茫的天地间,像一位忧悒的女子幽幽低泣。
我憋在屋子里打小霸王游戏机,那时候的游戏机插游戏卡,连接在布满雪花的黑白电视机上,超级玛丽,魂斗罗,坦克大战,拳皇,如今记忆犹新。
正当冲关时,我妈在屋外喊我:小超,有同学找你!
我料想是刘大一众,所以扯着嗓子喊:让他们进来啊!
然后有脚步声进了屋门,我依然没有回头,结果身后飘来一句:打得还挺上瘾。
我此时才听出是赵媛媛的声音,于是略带新奇地回头,结果这一回头,我差点惊得怀孕了!
只见赵媛媛身边站着林晓汐,她双手兜在鼓囊囊的胸前,笑吟吟地望着我。
当时,我瞬间石化,面瘫,碉堡,各种各样的秒傻都无法表达当时的惊诧。
多年之后,我总是想当初林晓汐是顶着多大的勇气才去我家,向我游说不要再打架。也知道她对我是何等的关心,但是当时我却视若粪土,每每想到此,我真想把自个儿拖出去毙了,然后狠狠地鞭尸:江公,再次驾独辕兮,至汝仲父之所!
讲到这儿,不得不提,我家那位可亲可敬的坤宁宫。
当年,她看到我私藏了晓汐的照片,差点掀了我的头盖骨。但这次,见到林晓汐却一反常态,不仅表达了友好,还一整天眉开眼笑。
这笑令我毛骨悚然,因为我妈一贯的作风是人前给你卖个面子。等人走后关上屋门,该罚的罚,一样都少不了。
可是,令我惊诧的是那天林晓汐她们走后,我妈对此只字不提,甚至后来林晓汐竟可以堂而皇之出入我家,而且还和小老太太百般和谐。
多年之后,我问我妈究竟怎么回事。
她说,最开始她觉得晓汐肯定是村里的那种疯女孩,所以反对我的早恋,但见面后才知道晓汐是个懂事的孩子,知书达理,当然长得很好看,个子也高,结婚了下一代肯定个子也高。
面对我妈如此惊人的远见,如此务实的理由,好吧,当时我就歇了。
不管怎么说,自那以后,晓汐常常出入我家,我妈把她当准儿媳一样培养,可惜后来未遂人愿。
在此,我特想对我妈说,原谅儿子的不孝,直至现在我还是一个无处安放的孤家寡人,没给你娶个像样的媳妇,让你一解心头之患。而且我特想声明,晓汐真的真的不是我故意弄丢的,我多么想和她白头偕老,造个小人,一起侍奉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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