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证据

    由她亲自出手并且留下可供口述的人犯,锦衣卫应该怀疑不到她。即使怀疑,没有足够证据时也动不得她分毫,即使…有人指认她。
    “咳…”安和掩饰性咳嗽了一声,“你放心,我会给你作证的。”
    容易倍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与她气场十分不合的安和居然愿意替她证明清白,可谓…天边下红雨,主持要下山还俗。
    “嗯”了声。
    “那个…你那身法是跟谁学的?”他又忍不住问容易,心底抓耳挠腮,如果论内力,三个容易也敌不过他,但不论是上次飞速而来未能避开的石头还是这次令人眼花缭乱的杀人速度,他不得不承认容易某一方面略长于他。
    大柱国看中她的正是这些吗?
    私心里他不相信容易,更不希望容易靠近他心目中山巅之花高岭之雪,干净尊贵的大柱国。
    如果他能偷师呢?安和小心思在这一刻活泛。
    “谁教的啊……”容易仰头看着灰蒙蒙一片的天空,心情格外混沌空寂,仿佛塞无数东西都填满不了。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非常厉害,长得还特漂亮,可惜…似乎不怎么解风情,我每回笑的时候他都冷着一张。”
    许多隐约片影从遥远的地方飞速驰来,她记不清那张脸那个人那个声音,但有些感觉是这样告诉她的。
    “你师父你都不记得?”安和抽了抽嘴角,他怀疑容易看破他的目的再演戏。
    “不记得不是很正常吗?”容易漫不经心道,黑白分明的两种颜色的瞳眸幽深,唇角的笑意沿着月亮流泻的荧光蔓延而上,渗透到她的眼底深处。
    良久她颇为老气横秋的喟叹一声,“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药。”
    “……”听起来像受了情伤,更像那些自认深情的公子哥蒙骗姑娘家所说的。
    “你怎么练出来的?”安和顿了顿旁敲侧击,为了让自己更正常不露痕迹,他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尴尬的夸奖了一句,“还蛮厉害的……”
    “杀人呗,当你杀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就能达到我的这种程度。”讲到了武学方面,忽的容易心思一动。
    “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武器?”
    “换一种武器?”安和下意识抱住自己的长剑,满眼都是抗拒,“身为习武之人如何能改换门庭,武器是我们过命的兄弟,既然选择了就要从一而终。”
    “谁跟你说的?”直觉安和说不出这番话来。
    安和肃然起敬,很是引以为傲和尊重,认真回复:“教我的老师说的。”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不适合的武器只会磨灭了它的光辉,顺便抑制了你的潜力和发挥?”
    他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有点踌躇不决。
    月光下人影修长消瘦,踢他踢
    好久之后他闷声闷气的询问,“你觉得我适合什么?”
    “适合匕首,适合暗杀,适合藏在暗处拔刀。”
    “你觉得我是个小人?”
    安和想着怒意勃然,身为大柱国的人他需要偷偷摸摸么?只有暗卫那种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才需要东躲西藏,他在十二月使中虽然排名第十,可江湖上也有赫赫威名与传说的。
    “你什么脑回路?”容易听着他的思维逻辑震惊不已,这都什么跟什么。
    “只有小人才会选择暗杀。”
    莫名其妙变成小人的容易:“……”
    “这个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吧?”对古人清奇脑回路感慨了一番,“你也看到了,暗杀的手段远比光明更快,你的隐藏手段不可谓不高明,长剑过于灵活多变,你对剑诀的领悟又远远不够,所以身怀十力只发了一力,就像在挑水,十桶水的重量对你而言举足轻重,你该用鼎来搬而非木桶。”
    瞅瞅他深色,“你听明白了吗?”
    他抱着长剑的手更紧了。
    “等我回去问问师傅。”
    “问师傅没有用,你要扪心自问,长剑是你自己的选择,放弃长剑也要你自己选择,所谓有始有终因果循环大体如此。”
    “容易,你为什么喜欢暗杀?”他想了想问,马上就要到居所了,院落中灯火像极了夏日稻田里萤火虫。
    “首先声明一点,我不喜欢。任何杀人的手段都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他道,“那你为什么要学?”
    “力量悬殊时,只有暗杀才能突破间距让两人之间的差距变小,在你逼不得已的时候这种手段相当有用。”
    “……”似乎说了跟没说差不多,“你能不能教教我?”
    “有兴趣?”
    “有点。”
    “有点可不够。”容易回看他一眼,“认真考虑过后再说吧,考虑好了我就是你半个师父。”
    安和步伐一顿,瞬间感觉到自己草率了。师父?杀了师父好像是欺师灭祖吧?“我…大约……”
    他再看的时候,容易远远落下他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容易起了个大早,不明白为什么眼皮子一直在跳,等太阳刚从东边绵延不绝的山峰挥洒下一米阳光,将士来宾有客人。
    容易前去,远远的就瞧着飞鱼服上龙首、翅翼、鱼尾、祥云,精致张扬而又生动,一条本厂黑连勾雷纹金带系在腰间,他坐着,看那张脸,似乎和风细雨好事将至。
    “沈大人,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沈忱明显不想跟她唠嗑浪费时间,他直接开门见山,“昨晚上的人招了。”
    “哦?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对锦衣卫地牢动手脚。”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沈忱笑,端着下人递上的茶水啜了两口,眼底带了锋利闪烁精光的刺。
    “他们说是我?”容易淡然一笑,在他的下手位置坐下,坦然如此,平静如水。
    “这话沈大人信?”
    “的确不信。”沈忱摊开手掌,掌心的条理分明,似乎常年不见阳光,比女子还要白嫩细腻,“所以我便来求证了。”
    “他们说了什么让沈大人辨不清真假?”
    “说了,说京兆府尹接触的他们,他们手上还有你的私人物件呢。”
    他对外边的锦衣卫点了点,立刻有人递上丝帕包裹比掌心还小的物件给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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