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佣兵

    “……”安和震惊了,实在是容易长了一张温文尔雅平和宜相处的脸,平时说话办事很是坚守章法,轻易更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如今…他竟然不知道容易暴躁时居然能这么冲动。
    “喂!你要去找死吗!这是火器火器!火器!”
    重要的事情安和尽量说三遍,免得他get不到重点。
    “我知道。”容易摸了把盖在脸上的蒙蒙灰尘,感觉像敷了一张紧致面膜,毛孔和肌肤在收缩,“妈的敢拿火器炸你大爷,我马上让他们知道大爷是不能随便冒犯的!”
    “……”
    第一次听见容易破口大骂。
    说出的话与外表截然不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安和目瞪口呆,几乎要上去探一探这到底是不是容易本人,该不是在中途被人调换了吧?
    “锦衣卫的个个都是傻逼么?被人轰了狗窝还迟迟拿不下人。”容易拎着郑集速度极快,“果然傻逼的人都会扎堆站。”
    呃?怎么还骂上锦衣卫了?
    在安和怔愣之间,容易的背影在尘埃飞扬中险些消失,安和擅自把心头的怀疑的种芽抚平。
    没错,锦衣卫据点暴露,他非常怀疑容易是不是透露的人。
    拔了自己的剑匆匆跟上去。
    这厢,锦衣卫的人灰头土脸杀意凛然,被炸的也十分不好过,他们武功高强身手敏捷,大多数身怀内力,所以火器很少炸死他们,只是阻隔的视野和满地狼藉影响到他们的敏捷。
    刚与人交上手,对方几个炸弹扔过来,只得匆忙躲避。
    沈忱提着带血的弯刀,他的弯刀越靠近刀刃红的越鲜明浓郁,不少地方有残缺的破口,那是嗜血之后留下的痕迹,丝丝的纹路好像道道亡魂缠绕上去,一眼看去血腥暴戾、叫人浑身泛寒。
    他身后跟了三个锦衣卫,比起他浑身上下装束干净整洁,那三人就略显狼狈,身上脸上黑一块白一块。
    “给我杀!”
    沈忱抬头望了眼一栋笙旗飘飘的酒楼,眸子像黑琉璃所制的镜,明明坦荡明净,只映天地之下的黑暗和燃烧的火光。
    他驻足不前,可深藏酒楼的几人心头只觉得发紧发寒,压迫感兜头而来,让他们忍不住左顾右盼,忍不住偏头避开,明明手中拿着破坏力惊人的火器。
    “杀!”里面人冷冷下令。
    锦衣卫竟然找到这里,他们便只能选择不死不休。
    “叮叮叮——”
    “叮叮叮——”
    火器跟不要钱的似的纷纷从窗口掉下来,磕在地上清脆作响,然后咕噜噜滚到沈忱脚边上,先前在他身边的三人纷纷散开,绕路而行。
    “轰轰轰——”
    “轰轰轰——”
    相比较滚动时的悦耳清脆,此时的爆炸雄浑诸多,石头铺垫的道路崩裂,酒楼大门四分五裂,木渣碎屑像匕首充满了力量,所到之处锋利可怕。
    烟雾缭绕,火火飞溅,看不清人。
    “炸死了吗?”有人问。
    “炸死了吧,就算他武功盖世,也挡不住这么多火器,可能连渣都不剩了。”
    “还是看看吧,沈忱那个疯子要是这么容易弄死早就弄四千百回了。”
    风吹烟散,一切尘埃落定,有人从窗户上探头探脑,忽然叫起来。
    “没有人影,没有血,他还没死!”
    其余人立刻慌里慌张,“他去哪儿了?快点看!只要把他炸死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他们手拿火器,眼神阴鸷毒辣,许多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存在几条伤疤,在表情变动时格外狰狞。
    哪里都没有人。
    “去哪儿了?”
    “管他去哪了我们先撤退,锦衣卫炸也炸了,佣兵任务已经完成,钱拿到手就可以走了!”有人开口,他啐了一口,“从此天涯海角各自相安。”
    “走!”他这样说立刻有人心动不已,令百姓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他们虽然没有教过手,可总有几分忌惮。
    呼啦啦,一些人拿的拿包裹拿上剩余火器,走过楼梯口要跑。
    刚走没两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顿住,目光闪烁。“等一下,丢些火器在这里,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把这件酒楼炸了!”
    “是。”
    有人应声,但在走动时,忽然发现楼梯道底下漫步上来一个男人,正与他们对上,黑色锦袍在无光处闪烁锐芒,手上提着一把弯刀。
    “谁!”排头男人一声愣喝,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有一群,还不说手中携带火器,然而他愣是头皮发麻神经紧绷。
    作为佣兵,他们常年行礼在各种危险当中,而致使他们一次又一次逃过劫难的是动物对危险的嗅觉。
    先前男人要走那是因为嗅到了危险。
    在意那男人琉璃黑的眼中,他看到了危险、杀意、和视弱者为蝼蚁般的居高临下。
    “想走?”
    沈忱拾级而上,慢悠悠的,活像花楼里看绝色美人看的醉醺醺、心驰神往的客人,看的步子都挪不动,可惜这个地方是酒楼,无闭月羞花。
    “杀了他!”
    男人不语,紧紧的盯了他片刻,从挂在腰间的巨大布袋里掏出铁球扔下去。
    他们的人立刻后退几步站到楼上,避免阶梯断裂造成损伤。
    铁球从台阶上跳下去,像有弹性的气球,突然“轰”了声,木梯从中间甭断,整个酒楼晃了三晃,空气波动。
    可…男人定睛看去时,哪里还有黑衣男人的影子,别说影子连一根毛都没有。
    他张了张嘴巴想提醒众人小心,然而想法刚刚冒出头,喉咙刺痛,冰冷可怕的凉意在脖子上一划而过,快的他捕捉不住。
    电光火石间,帧帧五彩缤纷的画面齐齐涌入脑海,他感觉到了温暖和遗憾情感。有人说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会想起前尘往事……他睁圆一双怒目,光彩渐渐隐退。
    他在众人大惊失色下缓缓倒了下去,轱辘轱辘滚到下边狼藉的木头堆里。
    “快跑!大家快走!”
    “快走快走!!!”
    佣兵们往四面大方逃窜,他们是给钱就办事的,素来独来独往,这次是因为有人发布任务给了高额价钱才聚拢在一起,所以彼此之间没有多少情感,及时结交,更没有为结交一两天的朋友牺牲生命的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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