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雨浇梅花

    容易瞧着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锦衣卫果然不负心狠手辣惨无人道之名。
    郑集浑身肌肉缩起,明显是畏惧害怕的,但他挣扎了许久还是一声不吭。
    没过一会儿,断断续续的闷哼此起彼伏,再过了一会,他开始尖叫起来,那锦衣卫经验十分丰富,挑挑拣拣专找最痛的地方下手,下手的时候慢慢吞吞,左一歪右一扭的。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哦,怪我下手太轻了,给你留了那么多的幻想。”锦衣卫说。
    随后,郑集的尖叫几乎要刺穿屋顶,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容易猜测他们所在的地方要么是个特别大的院子,要么是荒郊野外。不然三更半夜老来这么一手,周边百姓不得人心惶惶?
    不然回头问问温秋哪地方招鬼?说不定能定个大致位置来。
    尖叫声越来越虚低迷,到后面几乎只剩下了连不成句的呻吟,哼哼唧唧猫咪一样。
    锦衣卫掰开他眼睛看了看,然后探了探脉搏,果断利索的收手,“容大人,他不太行了。”
    “这就不行了?”容易抬眸。
    “嗯,身子骨太老了。”
    “已经这么老了?要不放两条恶狗进来看看啃不啃得动?”
    “……”
    够狠,够毒,就是他们指挥使也没这么狠的吧?
    迷迷糊糊中的郑集浑身抽搐痉挛了几下。
    “算了,我怕狗嫌弃。”容易翻白眼,“把他弄醒,我这儿有一个好东西他还没尝试过呢。”
    锦衣卫好奇心涌了上来,“容大人有什么法子?”
    “有没有听说雨浇梅花?”容易把视线落在负责记录的人的手上,这世界造纸术并不发达,除了皇帝和达官贵人用的纸洁白如雪,其余的都略略泛黄。
    “雨浇梅花?从没有听说过。”
    “加官贴呢?”
    “从未。”
    “那就看着。”容易笑得分外诡异,抬了抬下颌示意他们,“把他放下来绑在椅子上,再给我提桶水过来,那个…把你手中的那种纸给我拿一沓。”
    “是。”
    锦衣卫动作非常快,没过一会就准备妥当,郑集仰面躺在硬邦邦的长椅上,一盆水泼在脸上后伤口刺痛不得不清醒。
    他睁开疲倦双眼,周围一圈都站着人,一张张脸全是俯瞰而下的,目光冰凉冰凉,轮廓模糊不清,让他有种恍惚混沌、不知所在何处的感觉。
    这感觉一点都不好。
    像被一群人观赏的猴子。
    尤其是某人上挑的眉眼、赤裸裸的戏谑和刷戏的口吻。
    “看着。”容易笑眯眯说,她取了一张纸在水桶里浸湿,然后贴在郑集脸上。
    郑集不明所以。
    其他人也不明所以。
    安和代表发问:“这有什么用?”
    “继续,你急什么。”容易不以为意的瞥他一眼,用慢条斯理的加上一张。
    空气从空隙中卷入,郑集还是不明所以,用纸糊着面部而已,他想起了他夫人用的保养品,绿油油的有时候也会铺满一整张脸。
    “别着急别着急,一会儿他就该哭了。”
    容易说,他又加了一张,这种黄色的纸略微粗糙,做工不足,被水浸湿后并不像现在的纸那样柔韧,有些地方破了一点点。
    容易置之不理,又加了一张。
    自之前那一张开始,郑集隐约中意识到点什么,在这一张落下后他意识到了。
    窒息的感觉隐隐约约冒出了尖,并不严重,就像大冬天睡觉被子捂住了口鼻,但他无法想象继续加下去的后果。
    会死的!
    窒息而死!
    他惊慌之中伸出舌头顶破了纸张,他开始用嘴巴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的眼神深处浮现点点滴滴的惊恐不安。
    锦衣卫中人若有所思的看看,不再声张。
    安和想通后目光再落在容易的时候多了些警惕和审视。他从哪里学的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容易默不作声又铺垫了两张,纸张有了些厚度,郑集已经不能用舌头顶破了,他表情慢慢发红发紫,是窒息带来的。
    他开始挣扎,双臂一突一突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乍一看是一条脱离河流濒临死亡的鱼。
    “呜呜呜……”
    郑集无力哼哼,他目眩神迷,他感觉到心肺里面的空气像虫子一样一点一点逃逸出去,他怎么抓都抓不住,仿佛堕入了幽冥。
    那深处无边的混沌,异光翻搅,忽生出层层叠叠的白雾,其中无数双血肉模糊的手竞相朝他抓过来,桎梏他的四肢,把他拖向血淋淋的地狱……
    “不不…”他泫然若泣,只觉得胸口越来越沉,那些白森森的手抓拖着他的灵魂远离肉体……
    “我不要……你们放开…放开……”
    在临界之时,一阵风吹散了迷雾,无数虫子从四肢百骸钻进肉体,一鼓浊气涌上喉咙,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旋地转,身体从半空中重重垂下,惊惧的伸手胡乱挥舞,可如此无能为力……
    “咳咳咳……”
    在剧烈咳嗽之后,呼吸慢慢畅通,他抓住了手下因血迹凝固而漆黑的板凳,经脉突起,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郑大人,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耳边惊雷炸响,就是这一声把他带进地狱的,郑集身体猛然一颤,惊惧的瞄容易。
    然而容易的表情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不要…不要……”
    他颈脖深深的凹陷。
    “你说不说?”
    “我…我……”
    “来。”容易抬手,语调漫不经心,“我们重新来一遍,也就是这纸粗制滥造才费这么大功夫,如果是上好宣纸……”
    “我说!我说!!”
    一声吼叫打断了容易。
    “说。你继续记录。”容易拍了拍站他背后深绝深思的记录人员。
    “是我是我都是我干的,这异象的幕后主使就是我。”他躺在哪里,不知是纸张遗落的水珠还是他流下了眼泪,滚滚卷入发林。
    “我觊觎贾家的钱财让女儿嫁给他,谁知贾亮此人朝秦暮楚、喜新厌旧,时不时对我女儿拳打脚踢。我想办法败坏他名声,又设计毒杀,最后让我的女儿掌权贾家。”
    “你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人都贪财好色,她婚后受了刺激不再循序守旧,更视道德教条为无物,我…作为父亲顶多骂上两句罢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