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郑集撬不开的嘴

    “郑大人铁定了心死不悔改?”
    容易冷笑,她从衣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薄纸,抖抖散开,走动几步就烛火观看,她朗诵。
    “经查验,温秋知府郑集嫡次子郑南和强抢有夫之妇何雪,令其四月流产,令其丈夫眼瞎致残,后贿赂财产给两家得以平息事端。”
    “其庶女嫁与城北富豪贾家,毒杀其一家五口而独占财产,对外则是中毒身亡,知晓内情的下人非卖即杀,她寡廉鲜耻,暗中与其他富商沆瀣一气哄抬物价,在你的庇护下一家独大。”
    口感舌燥,容易顿了顿,好整以暇的看郑集,黑暗里乌黑瞳仁中有一线幽亮如白瓷月亮的光辉。
    郑集虚汗涔涔,惊恐不安的挣扎,捆绑他的铁链哗哗作响。
    “不…没有……”
    “我还没说完呢。”容易垂了垂眼皮子,对他的处境没有半点同情之心。
    “你的庶子郑飞更是了不得,温秋鼎鼎有名的“黑手”,专下高利贷给赌徒和买不起土地的寻常百姓,以钱庄十倍的利息回收,若有推脱者,断手断脚做成人彘者不在少数,心狠手辣少有人及。”
    “他隐藏在暗处不露面,温秋之人只知道黑手不知郑集之子,经调查指认,所有钱财流向郑集私库。”
    “还有呢。”容易眼睛在笑,凤眸微微眯着,狭长潋滟波光柔美,周围人却丝毫感觉不出温暖,好像谁把极北冰山搬到面前来了。
    她从右至左读下去,不急不缓,仿佛在朗诵名人诗篇或佳作,优雅体面、端庄典雅。
    只是,她表面越是平静,安和越能从中嗅到狂风暴雨来临前电闪雷鸣的气息。
    他有些诧异。
    这位前段时间也涉及了贪污案子吧?纵使后来陛下饶他一命概不追究,可他很清楚那是事实,现在面对别人贪污受贿这么在意做什么?
    “你每年为百姓施粥、为百姓上香拜佛洒下千金,路上遇到行乞者唉声叹气祈求上苍,如此博得仁爱声名,而事实上你是——最大的贪官污吏。”
    郑集闻言面露灰白,他双手双脚冰寒如铁,“不、不是…我不是…这些都不是我干的……”
    “李大人在你家中找到了通往私库的密道。”
    他脸色惨白,“容大人…容大人…我、我……不是我……”
    “郑集,你还不说吗?你儿子女儿犯的那些罪桩桩件件有你的份。”容易淡淡问道,从旁边支架上取下鞭子,他轻轻的一抽,皮鞭在空中形成迤逦弧度,重重落下,草茎立断。
    “对于你,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早点说本官能给你个痛快。”
    “容大人…我…”
    容易把皮鞭一扬,他嗖的一声闭上眼睛,大惊失色,“我说我说我说!”
    “说!记录。”
    “我…我爱子心切,从没有想过会生出这么几个逆子,等我知道他们所干的事情之后已经无可奈何了啊,家中那些钱财我心怀愧疚几乎没有动过。”他断断续续的说,
    “真的?”
    “真的真的……”
    “啪!”呢一声咆哮,牢房里徒然一静,紧接着一声苍老尖啸划破长空,听的人心中打颤。
    叫的人是被绑在鞋架上动弹不得的郑集,容易的这一鞭子好似裹挟了闪电雷鸣,打架的时候直刺入灵魂,让他从头到脚都疼痛难忍。
    明明之前被狱卒打了一顿,但那落的身上的几十鞭都没有这一鞭子狠厉毒辣痛彻心扉。
    风声收起时雷停电灭。
    “容大人……”他咬着牙齿喊,“我所言句句属实!”
    “你继续编造,本官当个笑听听听就是。”容易说,“你的儿子女儿已经供认不讳,他们背后全是你的指导,郑集,不是你咬死不认本官就无法继续审讯,你要知道在证据确凿的时候无论你的态度配不配合都不重要。”
    “容易…你诬陷我!你说与我有关系,证据呢?证据拿出来我就认!”
    容易一怔,没想过在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镇定,牙齿这么难磕开,“你私库里的东西还不算吗?”
    “不是我,那些是我儿子的。”他脖子上的青筋隐隐暴露,“不是我,我不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也行,骨头硬最好,我最喜欢啃硬骨头,啃的更得劲。”容易吹了吹鬓角掉下来的一缕头发,把皮鞭给旁边人。
    那人愣了愣,接过之后上前了两步扬起皮鞭要打。
    忽得听见清冽一声,“不打了。”
    他一愣,硬生生的收住趋势,眨了眨眼睛。
    不是,既然不打的话把皮鞭给我干嘛?
    “换种更痛的刑法过来,鞭子有什么好玩的,打多少鞭子人家还是风轻云淡的。”容易抚了抚额头,旁若无人道。
    “你说我把他打死了,会不会有什么事?”
    “呃,在他认罪之前不好出事。”一个比较活跃的锦衣卫说。
    “他没有认罪吗?”容易挑眉,“把他手指头放上去按个指印不就行了吗?认罪还不容易?”
    “……”
    呃,这种话自己偷偷摸摸说就行了。
    安和则非常想捂眼睛,大柱国到底怎么看着这个家伙的?莫非长时间没有处理眼睛异物了?
    郑集眼前一阵发黑,“容易…你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容易耸了耸肩膀,“你不仅撺掇你的儿子女儿谋财害命,如今事情暴露概不认罪,甚至把知情的女儿弄成又呆又傻的模样,不论怎么看都是大罪一件。”
    “你休要诬陷!”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竟然敢吼我。”容易招招手,“快点快点,就冲着这一点他也该上刑了。”
    听了,他头脑一阵阵发混,斜眼看着旁边锦衣卫拿出一包黑黢黢的捆绑物件,展开之后银光闪闪,大小粗细具有,排列的十分整齐。
    那锦衣卫十分有经验,他慢吞吞地在郑集面前展示了一番,指尖从最细的跳到最粗的,然后才取出一根。
    啧啧两声,“这个好这个好,扎进肉里流不出血也看不见伤口,光是想那滋味,肯定特别快活。”
    他拿着在郑集面前晃了一圈,满脸的陶醉和喜悦,“你说我换个细的扎进你的心脏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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