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傻掉的郑小姐

    等审讯到容易自己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挥手命人把刘宽带回去换上郑集,郑集明显属于倒霉透顶的那一个,他原本病的不重,所以经得起上刑。
    锦衣卫的人也显然没在他身上省什么力气,鞭子铁烙拶子全都用上,所以他拖过来的时候像一条被打的半死的狗,满身污秽,湿漉漉的。
    锦衣卫三下五除二给他绑上去。
    他翘了翘脑袋,有气无力的喊:“我是冤枉的…我什么也没干,你们不能冤枉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罪…我真的不知情啊……”
    容易面无表情问:“他一句话没招?”
    锦衣卫回道:“招了,他说是他女儿引狼入室,也是那天大庭广众之下才知晓,所以前因后果他并不知情。”
    “这么坚定?”容易讶然。
    “嗯。”锦衣卫说:“指挥使大人觉得他没说真话。”
    “这样啊,他女儿呢?你们没有抓来?”
    锦衣卫闻言脸色微变。
    好敏锐的警惕心。
    “锦衣卫办事,不会还留下一个重要人物吧,不如请你们一起提出来?”容易笑眯眯说,态度十分的温和有礼,就是姿态强势叫人无法拒绝。
    “沈忱大人不会想阻拦大柱国办案吧?”
    容易幽幽叹道,“那个真是不大好,我如果办不成大柱国吩咐的案子,回头他怪罪下来,谁来承担呢?”
    锦衣卫只得强颜欢笑,“容大人哪里的话。去把人带出来。”
    很快又带出来一个人,与其说人几乎看不出人样来,长发披头盖面,白衣衣不蔽体,自黑暗里走来像踏步在半空中的女鬼,阴气森森。
    容易挑眉,“怎么也成了这个样子?”
    “她傻了。”锦衣卫脸色非常难看,“进来之后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打着也没任何反应。”
    他话音还未落,那边女鬼晃晃悠悠的飘过来,宽大的长袖仿佛随时会飞过来缠住人的颈脖,“那一个不因循成就。那一个不顷刻前程。那一个不等闲间罢手。他每一做一个水上浮沤……”
    冷冷幽幽的腥风裹挟着几声咿咿呀呀的清唱,隐隐约约能辨别歌词,如泣如诉,喑哑调子,层层缠绕着无穷无尽的不甘不愿爱恨离愁。
    忽的伴随“嗯哼”一声,歌声被打断。
    她后面跟随的狱卒给了她一鞭子,她往前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白色的广袖鼓荡,越发的诡异阴森,可锦衣卫的人恍若未觉似的,
    “就是这个样子,今天我们带回来的时候她唱了一路,怪诡异的,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容易有些震惊,那天李腾辉带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莫非李腾辉干的?他到底把人家怎么样了?
    她稳住了身体之后脑袋歪了歪,似乎疑惑不及。
    看到锦衣卫中人不惊不怕,看到上头的郑集也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怎么回事?”安和疑惑,“人是从你们那边提过来的吧?”
    “嗯,李腾辉审讯过。”容易也觉得奇怪,他没从李腾辉那里听说她疯了。
    “这要怎么审问?”安和问。
    “……我怎么知道。”
    狱卒拉她过去绑住,容易摆摆手让人放了,郑楠便垂下双臂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上前拨开她脸上头发,脸上几道浅浅的伤痕,容易看到了她的那双眼睛,麻木不仁迷蒙不清,没有焦距也没有神采,没有悲哀愤怒和不甘难过,完完全全成了行尸走肉。
    “你还认得我吗?”容易问。
    曾经充满神采,哭的梨花带雪颇为唯美的桃花眼混沌不清,眼珠子动都没有动。
    “我是曾经审讯你的人。”
    她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容易凝眉想了想,“你为什么要给贼人准备布帛呢?你真的被人威胁了吗?”
    她依旧保持原来的姿态,可容易看见她眼珠子向上滚动了一点点,心思微微一动。
    “布帛?”
    “贼人?”
    她跟睡着了一样,置若罔闻,容易又说了一些词语,可她还是那个样子一成不变。到最后容易不得不承认自己束手无策。
    “有没有派人给她看看?”
    “已经看过,我们则试探过,的确是傻掉不记事了。”锦衣卫说,对于这么个傻掉的人其实价值不大,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因为容易区区几句话就做了让步,“医师说她受了刺激,看她自己撑不撑得过来,意志力强大的话可能有机会清醒。”
    “意志力强大的话就不会傻。”安和插嘴。
    众人沉默,可不就是这样的。
    容易叹气,安和则想到什么涌上来来不少同情心,真惨,所有线索好像都消失了,现在就看这个郑集开不开口了。
    “先让她站在那儿吧。”容易抬了抬下巴,几步走到刑架上,声音有点冷,“郑大人,你到死都不肯说么?”
    “容大人,求求你了,我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啊……”他啪嗒啪嗒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一身狼狈脸上多道纵横皱纹,怎么看都令人心酸不已。
    “我还有家人还有妻儿,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我不能认罪……我不能被屈打成招……”
    “郑大人慎言,我们锦衣卫是讲道理的地方,你不说我们才根据规定上刑的,所以委实算不得屈打成招。”锦衣卫扶刀而立,冷冷说道。
    郑集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涕泪横流,“容大人……容大人…你帮帮我,你救救我…我真的是什么也没干啊……”
    “郑大人,你女儿傻掉了。”
    这话来的突兀,郑集愣怔,良久之后呆呆的看着女鬼,眼底悲愤、怨恨、痛心等情绪一齐涌上来。
    “逆女…逆女啊……”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扭过发红的眼眶,哽咽道:“她自己做的孽,谁也替她担不了!把一家人害到如此地步,我、我…她已经不是我郑家的人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女儿那日所说的话是何意?”
    “她恐怕是怨恨我抛弃她才胡言乱语,我能怎么样呢,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啊……”郑集嗓音带颤音,“我养她那么大,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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