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男人都该死

    “你不必知道,大柱国会亲自来找你。”
    “本官知道了。”
    容易望向自己居所的方向,里面几支树条从红墙绿瓦上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绿叶娇翠欲滴,大约是夏末最后生机,十分可人。
    锦衣卫该说的说完了他们便跟木头桩子似的牵马站立,容易等待一会忍不住挑眉,“要不你们进来坐坐?”
    “不了。”
    “那要不你们离开,你们站在门前本官也要陪着不是?”
    “……”
    锦衣卫众人纷纷侧目而视。
    当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遇到胡搅蛮缠的有之,遇到拿官威逼迫他们的有之,没见过几个视若无睹、觉得他们在门口碍事儿的。
    他们的威名不说威风凛凛,在朝廷官员面前还是有几分震慑恐惧的,毕竟一旦进了锦衣卫昭狱,至今全须全尾出来的屈指可数。
    “我们要等人。”领头人说。
    “你们可以直接去提人。”那两人罪名摆脱不掉,谁来也阻拦不了锦衣卫提人,不过是顺不顺利罢了。
    所以这些人来知呼她一是流程问题,二是想借此机会让她得罪其余官员。锦衣卫提人,她忙前忙后各种谄媚吆喝帮忙,温秋紧锁,不是她告的密是谁?
    “……”
    这话说的仿佛在嘲讽他们愚蠢。
    领头人斜睨容易一眼,没从容易那张如琢如磨的面庞上琢磨出什么东西,冷脸翻身上马,十分利索抽打马儿,“走!”
    他一下令,其余人立刻翻身上马,跟随他一同消失。马蹄嘚嘚,十几个挺拔男人骑马横穿长街,风姿卓越衣袂翻飞何等意气风发,吸人眼球?
    吹过来的风拂过耳侧,等最后一匹骏马毛色发亮的白色长尾消失在拐角,容易挑眉一笑,自言自语:“走了好,我进去见大柱国。”
    行事匆匆直接往居所处走,穿过白汉石拱形门,书房四角青铜风铃叮叮当当,青瓦之上屋脊六兽面朝一方,仿佛在看日渐落下的缤纷夕阳。
    容易走路带着一阵风,没在卧室发现踪迹就前往书房,在距离书房还远的时候她步伐反而慢下,也许是天气缘故心情明朗,远远凝望那扇镂空房门,狡黠之色浓郁可见。
    在心底酝酿了一下,容易走路笨重又轻快,慌慌张张的,她敲了敲门,“容大人~奴家进来了……容大人在吗?奴家好生想你啊~”
    她用的女声,娇软妩媚,柔嫩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情不自禁让人想起了勾栏里迎来送往的美人儿。
    直挺挺站在门外,耳朵高高竖起,嘴里脱口而出的话简直天壤之别。
    她轻轻的敲们,生怕引人注目,生怕把们敲出一个好歹来。
    真真与偷汉的女子的娇羞和不安表现的淋漓尽致。
    “容大人~我进来了啊,您有没有想我~我知道您可想我啦,因为我也想你了……想你想的晚上都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啊,只得看着你送我的发簪来宽慰自己……”
    “你可知道奴家哭了多少回?眼泪都要哭干了,可你好狠的心呐…连看我一眼都不舍得~你睡我的时候尽说甜言蜜语哄我开心,结果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市井里都说这般人是衣冠禽兽……”
    “嘭——”里面有了细碎声音,很小很轻,如果没有内力根本不可能听见。
    书房乃是重中之地,四角虽有窗户却是高高在上,空洞不大,除非未发育健全的小孩能容得下。
    容易抬起双手捏着自己的脸,强行止住笑意,继续。
    “大人,你怎么不应我?”
    容易想了想又加上了哭腔,“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家小厮告诉我你在里面的,我好不容易偷偷摸摸的进来,你与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再怎么与你说也有露水情缘,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见见我好不好?”
    屋内没了动静,容易撇撇嘴,音调转变成恼怒的。
    “你心里果然没我是不是!你有旁的都没人了对不对,难怪姐姐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爬树,你要我清清白白身子的时候说什么要养我一辈子,全是假话是不是!”
    “是我瞎了眼才跟了你,你、你当初整夜小宝贝小宝贝的叫,叫得我心花怒放,原来也不过如此!”
    “男人、男人!”她跺了跺脚,许久没有听见动静让她感觉有点怪异,“男人该死!都该死!”
    “的确都该死。”
    平静而不变的语调。
    微风拂面,容易身体突然僵硬,低头看着脚下被夕阳拉得老长的影子。
    不是自己的。
    “容易你好大的胆子。”
    容易转头,看到背对着夕阳萧冉航那像冰冷精致如鬼魅的骏脸,心脏差一点跳出来。
    然后铺天盖地的复杂情绪兜头砸来,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捂住遮挡住自己的尴尬,还是拿把刀给萧冉航来两刀去去火气,丢脸!太特么丢脸了!
    就算是现在站在万众瞩目下,天上掉下来坨鸟屎砸她脸上,也没这么尴尬啊。
    手脚僵硬无措,说话罕见的磕巴起来,“那个…大柱国…你、你怎么在这里?我…那个我…我刚刚在表演戏剧……”
    萧冉航表情变了几变,似乎是不能忍受,“你有这种爱好我实在没有想到……”
    不,我没有。
    容易摇头,“其实…我以为……”
    话卡在喉咙,呃,这个故意恶心他的话要怎么当着他面说?
    而且面对着这张臭脸和似乎有点痒的那双手上,容易心虚了,真要讲出来了这丫的会不会当场劈了她?
    “你以为什么?”
    萧冉航淡淡询问,那气势却像是山一样压过来,居高临下,目中没有人的身影,直叫人喘不过气。
    容易:“……”
    她觉得这话不能再多说了,不论大柱国有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暗中吞下一口老血,麻利的转移话题,“大柱国,你怎么会在这里?”
    “找你。”他说,退后拉开与容易的距离,感觉想面对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容易摇头,装得分外无辜,先前的尴尬一扫而光,“大柱国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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