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井水里的老鼠

    穿好衣物的将士探头探脑,没想过内里东西这般恶心,“谁会干这种事儿?”
    “下面只有这两个?”容易扭头问他。
    “不知道,我没有摸下面的淤泥,最近下雨井水浑浊肯定堆积了不少沙土。”他做势就要脱掉上衣,“大人,我再下去找找。”
    “不必。”容易摇头,目光阴凉冰冷,“把钱包洗洗带上,把绳索也带上,咱们去别处看看。”
    三个人很听话,“是。”
    容易又找了其他的水井,尤其是人口聚集的市井之地,这年头打井贵且费事,寻常人家都是合伙建造。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总共下了七口井,三个将士轮流替换,累的不轻,眼看着捞起来越来越多的钱包、捆绑的布片、手帕,三个人情不自禁谨慎细致起来,眼神都有自助的变色。
    “大人,怎么会有人想起来忘井水里投放老鼠?”
    把细致的线绳解开,里面的东西在他们意料之中。
    “谁知道呢。”
    容易拿起清洗过的手帕仔细观察,布料是非常普通的布料,只是上面一角花纹不同寻常,她摸了摸思虑很久。
    “这个似乎是双面绣。”
    将士伸头瞄了瞄,憨憨地抓了抓脑袋,“小的不懂绣花,不过…这已经被剪得不成样子了呀?”
    “的确不成样子。”容易嗯了声,线绳被刻意剔除了,若非双面绣针尖特殊、纹绣手法特殊,她未必能看出什么。
    低头在看了一眼脚下老鼠腐烂程度不一的尸体和其他两个钱袋,显然不是一次性投放的。
    对方很小心谨慎,只是为何要分几次投放?不放心瘟疫的传染效果么?
    而能分几次投放不惊动人,温秋不大也不小,这城中到底有多少贼子一同行动?
    “双面绣是名家绣法吧?我记得会的人很少。”那将士惊羡说。
    像他们家境普通的,一生也不能把那种华服穿在身上。
    “嗯,不再找了,我们回去。”容易不欲多说,“这事保密。”
    “是,大人。”
    容易没有回去,拐个弯去黎香医馆找张太医,把老鼠的事情和城外青年的事情一说,他当即拍案而起,椅子摩擦地面吱的一声十分尖锐,胡子眉毛剧烈抖动。
    “丧心病狂,无耻小人!抄家灭族都不会过!!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拿温秋这数十万百姓作案……”
    “是是。”容易把他摁到椅子上,“别激动,这同样也是好事情,你们不用没日没夜研究药方了,我已送信回夏都,估计药材不日抵达。”
    张瑾胡子还是一翘一翘的,似乎差点气得背过去。
    半晌他说,“温秋死了那么多人……”
    说这话时他喉咙发硬,苍老憔悴的面容隐隐流露有几分难过怜悯,“朝廷需要多大的损失啊。”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往好的方面去做。”容易劝慰说。
    他不语,坐在椅子上独自沉默许久,“有没有抓到人?”
    “没有。”
    “有没有线索?”
    “有些。”
    “好好去查。”他长叹了一口气。
    “张太医你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我故意接近你?”容易觉得他的信任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其实这点他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他愣怔好一会儿,捋了捋胡须。
    “老夫年纪大了不在意世人眼中所谓的真真假假,你的表现老夫看在眼中,心中亦有分辨。”
    “是。”容易笑,压低嗓音,“还有一事想请问,你与大柱国是不是有过接触?”
    “嗯?”他瞳孔微微缩了缩,在看见容易若有所思的神色时飞快收敛,眉头紧皱,“他不是在夏都吗,怎么有那个闲心跑来这里?”
    “没有,悄悄跟您说,我与大柱国已经见过几面了。”
    “你也见过他?”张瑾的表情变了变,飞快扫了扫自己房间的方向,“你找他是有什么事情?”
    容易笑靥如花,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他的人!”
    “……”
    被骗了。
    张瑾板着张脸,“你居然骗我老人家,到底有没有道德底线!”
    “没有,在下告退了。”
    谁让她来的时候张瑾没有露面,而在他露面后身上萦绕着一股子白檀香气息呢。
    只是…萧冉航来到温秋连周卓都不见,反而见了张瑾,莫非受了伤?可那人他杀人杀的那般酣畅淋漓血腥暴力,委实瞧不出丁点异样。
    深思着出门,下边人来报,付广悄悄出门了。
    听着这个消息容易精神一震,在对付广起了疑心之后她问罗毅借了几个身手相当敏捷的士兵装扮成平民百姓居住在那院子外边。
    反正灾民多,至今温秋城内很多人的户籍都乱七八糟的,由他们暗中操作极为容易,甚至在今日扒出老鼠的时候她怀疑仍旧有部分人藏身在温秋难民之中。
    只是等容易赶过去时,三个士兵已经跟丢了,见他时寒蝉若惊,连大气都不敢出。
    “容大人,跟丢了。”
    容易一眼扫过去,“怎么跟丢了?”
    “就在这附近突然间又出现了两个人,会武,似乎是发现了我们,所以专走胡同小巷。”
    营中将士多半家境普通,不同于世家大族或江湖门路,总或多或少学些内力功法,遇到会武的跟丢很正常。
    付广出身平凡,在伐卫之战表现还算优异,后夏国土地扩大官位空缺,在任官员飞升都比较快,他也算运气好一步步走到现在,所以他本事实力连罗毅都不如。
    这也是容易会让将士去监视的原因。
    “人在哪里出现的?”
    将士手指着北边,“那边。”
    “带我去。”
    “是。”
    按照他们引导,容易手握匕首直接翻墙入了一个小院,房屋外面破破烂烂狗尾巴草长了一人高,里面却是别有天地,锅碗瓢盆被褥衣物样样俱全,但现在空无一人。
    将士接连坠地,几个箭步推门进屋,环伺一周,空荡荡的。
    飞快上前摸了摸床榻和放在桌子上的茶具,目光一凛。
    “大人,是热的,刚走不久!”
    “你们去四周看看。”
    “是。”将士点头。
    他们离开后,容易在四处转了转,竹席破败凌乱,锅里还放着热腾腾的米饭,两大盘牛肉静静放灶台上,一只粉色绣鞋放在柴火上,地面有拖拽痕迹……
    痕迹?容易心头猛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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