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旧朝

    而被众人不看好的郡守大人捱过好几个黑夜百日,始终叼着一口气没有咽下,有人说这是付大人苦心劝慰强势喂药的结果,不然刘郡守早坚持不住一命归西了。
    再有便是闹事的安郡驻军,付广喝令后连续任职,只是期间陆陆续续有士兵闹事,清一色的奄奄一息无能上任,不然便是谁谁晕倒在地,一时间军中怨言四起。
    以至于容易躺在床上都不能清净,她揉了揉太阳穴只想叹息。
    这次她算是把讳疾避医的名声宣传出去了,连德高望重的张太医都直言拒绝忌讳不已,许多人道她不知好歹,夏都多少达权贵冑排着队想诊个脉呢,只是她敢吗?
    欺君是死罪。
    想起另外一件事容易则更加脑门疼。
    大柱国没有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据付广之言,贼人全部死于她手中,所以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想的。
    当时她气的七窍生烟,也没来得及告知告示的事情,现在想想,很是有点后悔。
    那只狐狸说得对,只有在打架的时候她火气最平和。
    房门无声被推开,青蓝色帷幔和悬挂的烟青色流苏漂浮,容易眼皮微抬,看着上边。
    “小万,这次来的又是谁?”
    古人讲究礼节,官场更讲究,私底下撕逼争分的再难看不要紧,表面上的功夫一定要做到位。这房间在她受伤后几乎沦为迎来客往的惯用居所。
    没人回答她,容易侧目而视,眼眶忽而睁大,怒火喷涌语调怪异。
    “大柱国?”
    白衣胜雪如玉,浑身嗖嗖冒着周身三尺请勿靠近的讯息的男人,即使不看脸,容易保证目前他所认识的人中只有大柱国有这等气质。
    人模狗样,在心里头骂了一句,挪向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笑得受宠若惊。
    “大柱国您怎么得空来了?”
    这人至今她没有摸清几分底细,古人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再者黑衣头目听闻大柱国时的反应也让她非常在意。
    身体秘密没有参透之前,她不想也不能陷入险境。
    萧冉航沉默了一会儿,“变脸变得真快。”
    废话,你要不是大柱国要不是实力深不可测,我早就剁了你喂狗。容易笑容微微扭曲,“这…那日……”
    她正想要糊弄,萧冉航忽然打断她。
    “不必假心假意骗我。”
    “我哪有,我真心实意的!大柱国您可不要冤枉我。”容易大声叫叫囔囔,然而眼底狡黠之色刚显,萧冉航立刻冷言冷语。
    “安静。不然杀了你。”
    与此同时,澎湃雄浑的内力扑面而来,庞大刚猛的压力劈头而下,窒息感觉蜂拥而至,容易直接趴在床上,眼眶血丝漫布面庞发青。
    但当她的手刚刚摸着刀柄的时候,积压而下的内力突然溃散湮灭于瞬间。
    “再搞小动作,绝不轻饶。”萧冉航警告说,他的嗓音跟他的外表一样,寒冷的可怕,容易心中猛然泛出阴寒。
    他看出来,她故意大声为了引人进来,他的警告即是警告这个也是警告她手中握着的锋利匕首。
    一指一指松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像黑炭一样燃烧着点点星火的眼睛,容易的凤眸冷的像埋藏在冰山之下的玄冰。
    “大柱国有何指教,直说便是。”
    “黑衣人要杀你是因为那把琵琶。”萧冉航说。
    “这个我猜到了。”容易黑如点漆的瞳仁不动,“大柱国手段过人,想来是审问出结果了,下官敢问他们是谁的人?幕后主使是谁?”
    “你无需知道。”他说。
    “是下官与此事毫无干系吗?还是大柱国认为下官不够资格?”
    萧冉航依旧屹立在远处,他的眼神极具穿透力,隔着空气冰冷犹如利刃,“你太固执了。”
    “那是因为在下立志当一个明心明眼明白人,不想糊里糊涂的忍受无妄之灾。”容易忽然浅浅一笑,她的目光忽然坚定而剔透明亮。
    “如果下官没有参与此事自当避而远之,可现今所有线索搅成乱麻,下官不幸成为这局中之人,如果您坚持不说的话,我超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横冲直撞到底。如果找不出迷宫出口,打通一条直道也是条捷径不是?”
    “如果走错路会遇到野兽呢?”萧冉航眉眼轻动,素来平静如水的情绪有了波澜。
    “那就杀了野兽。”
    “哼,可你连方向都辩不清楚。”他又说。
    容易笑得更加欢快明媚了,眉梢弯弯,嘴角全是恶意和张狂,“那不如大诸国猜猜下官知道多少,能做到哪一步如何?”
    “容易。”萧冉航面无表情地上前几步,他拔高俊朗的体魄在地上投下阴影,虽光线而转移笼罩在容易头顶,压迫力可怕。
    容易却是跟没有看见似的,不畏惧不躲避。
    良久,就在容易打退堂鼓决心放弃时,萧冉航说:“跟旧朝有关。”
    这个旧朝,无疑是卫国。
    容易心底一凉,女主,现在旧朝跟她唯一相关也息息相关是女主,不过…女主在夏都掖庭。
    她悄悄的松了口气,可心底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片刻后容易轻手拂去。
    “看来我手中的琵琶是旧朝的东西,只是仅仅琵琶何须紧张?”
    “我会把它带走。”萧冉航明显不想多说,话锋一转:“温秋百姓不能再拖。”
    “下官知道。”容易说:“上次特殊时机未能询问,大柱国与陛下是否有联系?温秋粮食短缺,下官送往夏都的信报一直毫无回音,是为何故?”
    “毫无回音?”萧冉航皱眉说。
    “您不知道吗,没有跟周将军见过?”容易嘴角微抽,凝视道他不善神情立马改口。
    “正是这样,赈灾一计由大人您提出,应当知道粮食不够,何况中间掺了沙石,这些时日周将军已经从周边各县借用了一些,但依旧不能解燃眉之急。”
    “你是赈灾大使。”他说,“这是你的事情。”
    “……”所以你听了这么多就为了了解了解?
    “大柱国,幕后人只手遮天,连通往夏都的讯息都能截断,您不怕有朝一日南启蛮夷身披铁甲持刀踏江,而咱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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