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挚友

    容易展颜而明媚,不置一词扭头就走,将处在树影斑驳阴暗下的人远远撇在后面。
    房顶正脊上双角螭吻双目威严肃穆,一阵风扬起付广衣袍,他没有进刘宽房间,驻足良久方才负手踱步离开,脚步沉重又似乎轻快。
    却不知在他离开之后,堆放杂物的墙壁一角,容易身手敏捷地翻跃下去,眼底似笑非笑。
    付广和刘宽两人相处远不似表面和睦。
    同在一个院子,如果时常探望怎会让偷奸耍滑的小人薄待挚友,行至门口也只为了问他容易他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出了院子容易便准备回去,反正大柱国只让他出来走一趟,并未要求其余。
    带着人拐过一条街,容易忽然抬手喊停,“你们回去,本官自己走走。”
    “大人?”保护她的将士吃了一惊。
    “本官想起一件重要事情要返回告诉罗将军,你们再替我办另一件事,去城北茶楼取井水送到城外,带白银一百两单独选个读书人服下,隔离在外,此事秘密行动不许外露。”
    “是。”
    温秋百姓的情绪被官兵稳住,这些日子以来吃喝不愁鲜少有肇事者闹事,所以她带人不多。
    等将士匆匆退下,容易忽然行动,她行走如风,脚步掠过阴暗低洼处没能风干的水潭居然没有波动涟漪,白色衣袍上银丝纹绣的花纹在风中波动,闪烁刺人的锐芒。
    而她背后,数道黑影起起伏伏,他们腰上凸起的武器偶尔碰撞墙壁,像风铃般动听。
    跑着跑着,她撞到了死胡同,单手翻墙再加上脚部助力轻而易举的跳过。
    只是……那边已经有守株待兔的狼。
    容易呲了呲白牙,用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挡过迎头重击,广袖上的布帛应声撕裂,裂口整齐。
    她再一个跳跃上了墙壁,运轻功便远处跳跃去,可前来四杀的人比他意料之中更多。没能跑过十米的圈子,四周一道道人影现身,机敏严禁的封住了各个能够出逃的路口。
    容易立在房顶,似乎在笑,“这…待遇让本宫受宠若惊呐,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想用战术拖延时间,但显然对面不是多话的人,且目标十分明确。
    “杀!”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欺身而来,手拿刀锋雪亮的长剑,容易脸上的笑容略略僵硬。
    “我不明白你们杀我的理由,莫非是认错了?你们不如好好看看我这张脸,我没有招惹过你们吧?”
    “少废话,杀的就是你!”
    刀锋逼近,容易侧身躲避的同时图穷匕见,虚虚往人家是腰腹上刺,在对手做出相应反应时却是虚晃一招割向腕部!
    她杀气凌人,眼中满满的是森冷阴沉,出手远不如说话是哪般和善温柔,甚至相当的诡谲刁钻。
    她知道怎样避其锋芒而徐徐图之,不急不慌且速度快的根本不与常人而语。
    “叮…叮…”
    武器的碰撞清脆悦耳,容易一边跟他们交手一边朝防守薄弱的方位而去。终于在交手了多个回合之后,黑衣头目开始震惊她的反攻能力,浑身戾气散发着浓浓的不悦。
    “都干什么吃的!”
    容易插嘴,“喂喂,自己袖手旁观怨让人干什么?”
    这句嘲讽果然激怒了黑衣头目,“牙尖嘴利,死到临头还不知所谓!”
    他将手中剑身一转,“我来!”
    容易不理他,目光如炬炽热耀眼,深吸一口气,“大柱国!您还不出来吗?下官已经帮您抵挡了这么久了!”
    声音慢慢散去,四下寂静,黑衣头目因被惊住的拔刀动作在僵持中,他环顾四中,肢体肌肉正在为逃跑蓄力。
    容易眉眼轻动,大柱国的名头也比她想象中更能震慑四座。
    只是现下情况跟她想象中不一样,大柱国迟迟没有现身,周围只有回音也没有回应。
    她最先反应过来,心底凉意渗透,仿佛一块玄冰坠入温池,冰火两重天的她最是深有体会。眼神一凛,拔腿就跑!
    然而黑衣头目的反应更快!常见破风而落,直劈容易的脖子,他怒极攻心,内力大的惊人!
    容易立刻决心不再前进,她清楚知道以她的速度无法避不开,而越远的位置越难以躲避。她谨慎以待,匕首旋转,步伐像女子在跳凤舞九天般玄妙神秘,刹那间转换的位置,匕首上光影流动。
    危险的感觉突如起来,黑衣头目敏锐的感觉到了来自动物直觉的畏惧,他迅速收手,怒意勃然。
    “大柱国在夏都,你以为他的名讳能救你于刀下!”
    容易黑脸,她是真没有想到大柱国是让她来送死的,背后也真的没人在保护她。
    不管怎么说,她在众人眼中都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官啊。
    要不是心底有谱她何苦去嘲讽激怒黑衣人?
    她沉默着反击,一举一动渐渐浮现出同样的怒气。
    黑衣头目的实力相当不俗,他一入场刀光剑影中寒光辉映愈发凛冽可怕,再有其他黑衣人配合他补刀,容易的压力徒然增加了一倍,很快变成弱势一方。
    “哧——”长剑陷入容易手臂一寸之深,猩红色血液伴随长剑的抽出而挥洒出去,容易握刀的手一颤,青筋直跳,心中恨意翻滚,汹涌不息。
    脑海中闪烁过一张冰冷麻木却叫人眼前一亮的脸,狠狠在心中啐了一口。
    妈的,这仇他们结大了!
    见容易受伤,黑衣头目欢喜了起来,下手愈发的重。
    只是渐渐的他发现容易依旧可以抵挡,虽然他已经快遍体鳞伤,可先前他所认定的极限仿佛随着他的增力慢慢增加,等刀每每挥过致命之地,就有一股凭空出现的威严力量横加阻拦,好似天赐神力,不能违背它的规则。
    而这边容易远没有他们看起来那样轻松,她神思内敛,只是变得看起来麻木没有感情了而已。
    她善于拼命,跟从前挚友所说一样,那人说什么来着?你是天生的杀手,不死不休无畏无惧,你的眼底可以没有对生命的丝毫敬畏,其实啊容易,若你满怀雄心壮志宏图霸业以女子之身如何不能颠覆天下,可惜了你的意志不在于此。她问那时候我们便是敌人了吧,他理所当然地点头,说那个时候我一定会不择手段杀了你,因为你太可怕,比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还要叫人恐怖,魔鬼嗜血而你噬神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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