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很皮》264【二更】

    
    御绥忽然出现在画面里，“林业山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开始打楚楚的主意？我跟你说不可能，下周我就让楚楚回澳洲。”
    林业山完全忽视那一头的御绥，只恭谨礼貌地看着老爷子，“御老，话我就先放在这里了，聘礼我会准备好的。”
    “林业山……”
    御绥一句话还没说完，“啪”的一下林业山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挂了视频电话。
    -
    林彦从楼上下来。
    站在楼梯台阶上远远望过去，他便看见客厅里温馨融洽的一幕。
    林老夫人在打花样，一针一线绣着花样。唐婉坐在另一侧的沙发分线，将三捋线分在一起，打一个结放工整。
    御楚楚则坐在两个人中间，手里拿着线，学着唐婉的样子慢慢地分。分一会儿又瞅着林老夫人的手，时不时“哇”一声，表示自己对绣花技术的感叹。
    三代，奶奶-母亲-媳妇。
    如果他不计前嫌回到林家，能给与御楚楚的便会更多。赠她一座珠宝王国，还有一个温馨的大家庭。
    林彦往客厅的方向走去，“楚楚，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奥。”御楚楚将手里的线穿好，摆在面前的盒子里。她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林奶奶，伯母，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玩。”
    “明天你也要过来？”
    御楚楚看了林彦一眼，“是呀，林奶奶说明天教我绣花，我还想跟伯母打麻将呢，今天晚上我一直输，钱都被莫羡和哥哥赢走了。”
    她瘪了瘪嘴，“好气。”
    像是想起什么，御楚楚抬头看着他，“你不喜欢来林家你可以不来，我自己有车不用你接送。”她转过头冲林老夫人和唐婉眯着眼睛笑了笑。
    憨憨的，“我喜欢在这里玩。”
    林彦拉上御楚楚的手，将人拉到跟前，“走了。”
    “奥。”她应了一声，随后背上自己的小挎包，走的时候还朝林老夫人和唐婉摇了摇手，“我走啦。”
    “路上小心，阿彦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唐婉叮嘱。
    林老夫人：“楚楚，明天中午过来踩饭点，奶奶做你喜欢吃的杏鲍菇炒肉。”
    “好哩。”御楚楚应了一句。
    林业山从楼上走下来，看了一眼玄关的方向，御楚楚和林彦已经出了门。他走到客厅，扫了一眼茶几上的针线。
    看向唐婉的时候，男人笑了笑，“你倒是挺了解你儿子，他在京城混迹五六年，万花丛中过，我一眼可分辨不出哪个是他真心喜欢的，哪个是他走过场的。”
    唐婉白了他一眼，“阿彦不喜欢跟男人打交道，御少和慕医生那几个，都是他从小的朋友，所以他才热情些。还不都是你，所以他讨厌负心汉。”
    “于是也就偏爱女孩子，总喜欢为女孩子出头打抱不平。作为母亲，他那双眼睛里有谁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楚楚也很不错，天真单纯，挺可爱的。”
    林老夫人有些疑惑，“御家能养出这样的姑娘？”
    林业山：“楚楚出生后不久就被御绥带去了澳洲，不接触御家。后来七八岁，御绥得回御家处理事情，就把她送到了我底下的队里。”
    “我已经与御老提过了，这个亲咱们林家是提定了。白给了一个羡羡赠御家，咱们也不能亏呀。”林业山笑道。
    “楚楚明天会过来，你们猜阿彦会不会跟来？”林老夫人也开始调侃。
    林业山：“应该会的。”
    唐婉：“肯定会的。”
    三人心照不宣，互相笑了笑。
    -
    保时捷车厢里。
    御楚楚拿着林业山送的那条项链把玩，到了十字路口等红灯，又让林彦给她戴上。
    “我也送过你项链，也没见你这么喜欢。”
    御楚楚低头看着脖颈间的项链吊坠，“这一条跟莫羡的是一对儿，闺蜜款懂不懂？”她拿起手机，就给莫羡去了一条信息。
    “给谁发信息呢？”林彦又问。
    “给莫羡呀。”她把手机收起来，“我让她也把项链戴上。”
    绿灯亮了，男人驱车驶过十字路口。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
    御楚楚：“我听哥哥说了一些你与林伯父的事情，你心存芥蒂我也理解，毕竟这种事也很难原谅。”
    一个从来没养育过自己的父亲，一个抛妻弃子的父亲，纵然那个父亲不知道有儿子的存在，但他总知道自己睡过一个女人。
    可是他没有负责，只是给了那女人一笔钱。
    站在上帝的角度看这段关系，会觉得林业山好像也没什么错。他与唐婉一夜风流，给了一笔钱离去。
    但站在林彦的角度，林业山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不过你妈妈和林奶奶人真的很好，所以我就答应明天去林家玩了。”她偏头看他，“你不会生气吧？如果你会生气的话，我明天就不去了。”
    “我不生气。”他偏头看她，“明天我上午去公寓接你，跟你一块儿去林家。”
    “嗯嗯好。”
    -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
    晨起，景园屋外的法国梧桐树上堆积白雪，有一部分树枝承受不了雪的重量，断在了地上。
    唐老夫人比之前说好的时间晚来了半月。
    听说是因为唐老爷子病了，老夫人原本从南山直奔京城，听到消息后便中途回了历城。
    餐厅里，莫羡正在包饺子。
    马上就是除夕了，包点饺子跨年夜跟御沉一起吃。
    对了，这包饺子的活儿还是御沉手把手教她的。不过她手笨，学了许久还只会最简单的方式，那些花样饺子她做不出来。
    御沉说她是天生的享福命，因为他什么都会，所以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夫人，老夫人来了。”唐婶的话从屋外传进来。
    闻“老夫人”三个字，莫羡立马放下手里的饺子，连忙擦了擦手，围裙都还没来得及脱下，便急匆匆往屋外跑。
    林荫道上停着一辆吉普车。
    老太太穿着一身丹红色棉袄从车上下来，沿着清晨刚扫出来的雪道往院子里走。
    莫羡穿着拖鞋跑出来，迎面就跟唐老夫人撞上。莫羡呆了一会儿，老太太也打量了她一会儿。
    “老夫人。”
    “哎！”唐老夫人立马应着，五步并做三步走到她跟前，就握着莫羡的手，沃德紧紧的。
    “看这小脸白里透红，小模样长得真标志，白白嫩嫩的多好看，怎么就被御沉拐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莫羡抽了抽脸：“……”
    唐老夫人朝唐婶眨了一下眼睛，“太好看了，比你传给我的照片还漂亮。”
    莫羡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