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服天下之堃城戚歌》“第一百二十二章 寻找毒霜”

    
    次日，大家再次在宫门前集合，日出柔光将几人的身影照的修长。浔樾，浔骊带着金猊，火蛎跟赤龙最早在此等候，随之而来的是手持佩剑的浔汌，浔郁和浔鄯，浔昭姐妹四人。
    “骊儿，樾姐姐！”四姐妹争先恐后的赶上前喊着。
    “各位姐姐都来了！”
    浔骊满心欢喜的看着浔汌四人。浔汌笑颜答道：“当然得来了，好不容易有了寻找的方向，我们得尽早找到毒霜才行。”
    浔汌话音才落，诸鸢一个人朝姐妹六人走来，见诸鸢似乎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浔鄯第一个上去询问：“诸鸢哥哥，你怎么了？大清早的就板着个脸。”
    诸鸢微笑的朝大伙轻摇摇头：“没事！”
    “诸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澹台淳呢？”浔樾的发问不禁惹得诸鸢和浔骊愧疚的对视了一眼，诸鸢难为情的答道：“小淳他大概忙自己的事去了吧，我一大早起来在澹台府就没见到他。”
    听诸鸢的述说后浔骊很是担忧，她走到诸鸢的身边焦急的问道：“他该不会是昨夜里就没回澹台府了吧？”
    “就算没回澹台府他也不会丢的，放心吧。”
    浔汌望着诸鸢和浔骊两人有些不对劲，打量了两人一番后诡异的向两人询问着：“昨晚？你们昨夜里到底有什么事啊？”
    浔樾心里一直都明白诸鸢对浔骊的心，见两人被浔汌问的如此为难，浔樾立即就上前给两人解围：“昨夜里有事也不关你的事，好奇心不要那么重，浔汌，别再添乱了。”
    浔汌很是委屈的噘着嘴走回了几步。
    “小淳没来的话我们也不等他了，今天我们寻找的方向就是靖昭城里的六家青楼，除了宫外十里地的怡心苑，其他五家青楼都在二三十里外，我估计毒霜若是去青楼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怡心苑，所以，我跟诸鸢还有骊儿就在怡心苑巡查，但也不排除有可能出现在另外五家的可能，其他五家就交由你们四个跟金猊，火蛎还有赤龙去巡查，今日之内，你们必须把那五家都询问一遍。”
    浔鄯见自己不能跟诸鸢一起就有些不高兴了：“樾姐姐，为什么你们都在怡心苑附近巡查我们却要去那么远的地呢？”
    “因为毒霜在怡心苑出现的几率最大，万一遇见毒霜，他若真有问题想逃离，你们谁能保证自己能把他拿下？”
    连浔郁和浔昭，浔汌都看得出浔鄯的心思，浔樾必定也是知道浔鄯对诸鸢的心的，只是大家都是姐妹是一家人，浔樾几人都觉得没必要把浔鄯的心思戳穿，这样会让浔骊很是为难。但傻傻的浔骊却一直没能看得出浔鄯对诸鸢的爱慕之心。
    浔郁上前劝阻着浔鄯：“浔鄯，樾姐姐安排得有道理，你就别抱怨了，我们还是去毒霜出现几率小的地方巡查吧！”
    浔鄯只得乖乖的答应了。
    分工好后，浔汌，浔郁和浔鄯，浔昭四姐妹便出发离开，金猊火蛎跟赤龙三人离开自己的主子也独自执行任务。
    浔樾和浔骊碍于自己的女儿身身份不便出入怡心苑，于是就在怡心苑对面的一家酒楼楼阁阳台上找了一个位子坐下观望着怡心苑的大门出入人员，也顺带等待诸鸢。
    怡心苑。
    诸鸢才刚刚踏入怡心苑的大门，就被三四个青楼女子拽了进去。
    “哟，公子，您真是早啊，您可是怡心苑里今日来的第二位客人呐！”
    诸鸢被这群女子左拉右拽很是难受，很不自在，两手只往自己的身体里面缩。
    “公子，你头一回上青楼吧？怎么这么紧张这么害羞呢？”
    这几个女子缠得诸鸢浑身难受，诸鸢找了一个位子就坐了下来，而这个位子的左方便是澹台淳，澹台淳的身旁也依旧被三四个妓女围绕，打从诸鸢进门后眼睛就没离开过诸鸢。
    “小淳？”诸鸢边推开自己手边的女子边念道。
    澹台淳并没有理会诸鸢，而是将目光收回继续饮着酒。
    第二层的楼阁走道上，丝绸缠绕的木柱后探出一双诡异的双眸，夜宿红站在隐蔽的角落里观测着诸鸢和澹台淳的一举一动，心里默念着：“看来他们都出动了！来怡心苑也一定是为了找寻毒霜。”
    夜宿红站在木柱后打量了一会后，突然感觉有些恶心想吐，难受至极，害怕自己动静太大惊扰到澹台淳和诸鸢，夜宿红急忙往内走去离开了楼道。
    澹台淳身旁的妓女不断往他嘴里灌送着酒水，澹台淳也没有拒绝，似乎很享受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诸鸢心里明白，澹台淳身入怡心苑来也只是为了探寻毒霜的下落，见澹台淳完全不理会自己，诸鸢也没有再多言，安心的坐下来后，身旁的妓女左右两边挽着自己的双臂，诸鸢觉得难受极了，也恶心极了。
    在几个妓女们殷情的骚扰下，诸鸢终于受不了爆发了，他一推开自己身旁的女子站了起来，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襟，朝妓女们怒斥道：“真不害臊！”
    妓女们见诸鸢如此正经，不禁都站了起来，还朝诸鸢怒骂道：“我们生存之道就是哄男人开心，还说我们不害臊，真是有病。”
    另一个妓女继续数落着：“有病要去药铺和医管，来什么怡心苑呐，真是浪费我们的情绪！”
    妓女们都气愤的走开了。诸鸢站在原地也不知所措了，澹台淳看着诸鸢手足无措的样子又觉得好笑，但自己仍旧没有搭理诸鸢，而是左拥右抱着妓女们继续饮酒作乐。
    诸鸢回身看了一眼澹台淳，表情很是狰狞，他太接受不了这个地方的作风了，心里倒是有些佩服澹台淳的作风了。诸鸢被澹台淳身旁的妓女指指点点取笑着，他都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于是便匆匆的离开了怡心苑里。
    对面酒楼楼阁阳台上的浔骊和浔樾见到诸鸢气冲冲的走出了怡心苑，都瞪大眼珠望着诸鸢。
    浔骊兴奋的对浔樾说道：“樾姐姐，诸鸢哥哥出来了！”
    浔樾一瞟下方，看着诸鸢脚步急晃的模样，念道：“看样子诸鸢受了不小的委屈啊！”
    “委屈？去青楼还能受委屈？”
    “你让一个正人君子去青楼当然会受委屈了。”
    浔骊完全不懂浔樾这意味深长的话中之意，她也不明白谁给了诸鸢气受。
    诸鸢一来到酒楼楼阁上就生气的坐在了浔骊和浔樾的桌几另一个方位上，一声不吭，也不看浔骊和浔樾一眼。
    浔骊看了一眼浔樾，浔樾只是嘴角上洋溢着笑容，也一言不发。浔骊好奇的问道：“诸鸢哥哥，你真受委屈了？”
    诸鸢从来舍不得对浔骊生气，只是淡淡的倒了一杯水饮下，说道：“你们压根不应该让我去青楼，那里面的女子真是太放荡了，比起上回在皖县夜宿驿馆的夜宿红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
    “不让你去难道让我们两个女子去不成？说说里面的状况吧！”浔樾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样。
    “能有什么状况啊？我一进去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原来青楼一般要到午后和夜晚才是最适合的，我都被里面的女子给取笑得尴尬死了。不过里面有一个比我更傻的，他比我到的更早，但他似乎还能适应，见他在里面我就匆匆走出来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澹台淳吧？”
    “聪明！早知道他进去了我就不会凑这个热闹了，丢死人了！”
    “你们三个不是有矛盾了吗？他进去了怎么会告诉你里边的状况呢？”
    “我们的目的一样就行了！”
    浔樾跟诸鸢胡搅蛮缠起劲时，怡心苑门口驶来一辆集聚奢华的马车，马车走下了两个非常惹人注意的人，浔骊的目光随之而入，浔骊指着对面怡心苑的门口对浔骊跟诸鸢说道：“你们快看！”
    见浔骊神色紧张，诸鸢和浔樾立即将目光投放至对面街道，扫视一番后目光都落在了刚踏入怡心苑大门的两人身上。
    “姬浔逸？”浔樾大惊，但却显得很镇定！
    “太子身旁的不是申屠清一吗？”诸鸢也好奇着问道。
    “就是他们俩，浔逸身份这么高贵的人竟然也会出入怡心苑？”
    浔骊自言着，感到很是意外。
    “据说怡心苑聚集了整个靖昭城的王孙贵族子弟，似乎去怡心苑都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了，咱们的浔逸弟弟会来此也没什么可意外的，他除了是个太子以外，他不也是个男人嘛！”
    “樾姐姐说的在理，可父君跟国后应该不会允许浔逸上这样的俗尘之地来吧？浔逸何苦冒这种大不违之罪上这儿来呢？”
    就因为浔骊的这一句话，浔樾跟诸鸢就感觉浔逸应该不是仅仅以一个嫖客的身份来怡心苑，堂堂国主之子，桑利国的太子上青楼，这其中到底会有什么猫腻呢？浔樾和诸鸢不禁都有了这种想法，他们的内心更有一种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怡心苑密室内。
    毒霜独自呆在密室内擦拭着小丹炉，这里所有的炼毒工具都是一个痴迷炼毒之人的宝贝，都会相当爱惜，不炼毒的时候，毒霜就在里面做着清洁工作，把每一寸地，每一个存放毒成品的柜子，擦拭丹炉，他做这些都是想少给自己一些空闲的时间，免得一闲下来心里就总是惦记着自己帮助太子浔逸试毒而丧生的几百条人命。他以想到这些心里就会愧疚，会痛苦，像被万只蝼蚁钻心一样撕裂着自己的心肺，痛心拔脑。
    把密室做了一遍清洁工作后，毒霜忽然感到累了，就靠在桌几前一屁股颓丧的坐在了地上，毒霜坐在地上观阅着密室内的一切，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他的炼毒室，可他心里很明白，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用来害人的，因此，在自己清醒的每时每分他都是不快乐的。
    这么不快乐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毒霜有时候也这么问过自己，但他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夜宿红，如果自己离开了她一定会更加的不快乐。
    刚一想到夜宿红，这个女人就立马出现在了密室内。密室石门被打开，夜宿红见到毒霜一副颓废的模样脸色也就变得不好看了。
    “你成天这幅模样摆给谁看的呢？你要是这么不情愿你可以走啊！”
    夜宿红早已经将单纯的毒霜吃的死死的了，她知道毒霜离不开自己才故意这么刺激他。看到夜宿红怒气的脸，毒霜便站起来给她道歉。
    “我没有不情愿，也没有摆脸色给谁看，就是呆在这里面太闷了。”
    “你想出去？”
    “难道我不能出去吗？”
    毒霜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他人囚禁在了密室内还是自己把自己囚禁在了密室内了。夜宿红仿佛觉得毒霜的言辞充满了怀疑，她又只能哄着毒霜了。
    夜宿红放轻了语气说道：“你不是不能出去，只是现在不能出去。”
    “为什么？”
    “澹台淳和诸鸢都在找你，现在就在怡心苑内。”
    “什么？将军在怡心苑？他们在找我？”
    毒霜的表情似乎在给夜宿红传递一种他很思念他们的感觉，夜宿红瞬间就怒火上来了，大声的怒斥着：“他们当然会找你，你是一个大活人，知道你回靖昭来了见不到你当然会找你了！怎么？你想出去见他们吗？”
    “我为什么不能见他们？”
    两人在争吵的时候，太子浔逸和申屠清一便站在了密室石门外，听见毒霜和夜宿红大声的争吵，浔逸和申屠清一停止了入密室的步伐，而是选择站在门外偷听。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跟他们解释你消失了这么久？你怎么跟他们解释你在澹台府密室的那么多毒源？澹台淳会不知道你炼制了那么多迷毒吗？他会不知道那个山谷里的人都是死在迷毒下吗？他不会问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你说你要怎么解释？”
    毒霜几乎被夜宿红这一串问题给钳制住，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问题都很尖锐，但也都是事实，是澹台淳会向他问及的事实。毒霜更是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难哭了，他觉得自己跟在澹台淳身边许多年，跟他学习炼毒的本领，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师父了，他只是把澹台淳当做朋友知己一样想见见他和诸鸢恐怕都不行了。
    毒霜痛苦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夜宿红想继续上前骂醒毒霜，忽然自己又开始忍不住想吐了，刚一有反应夜宿红就趴在了桌几另一旁恶心呕吐着两下。毒霜见状，立刻站起搀扶着夜宿红，焦急道：“你怎么了？”
    夜宿红用衣袖轻轻抚拭自己的嘴角，满心忧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
    “什么？孩子……我的孩子？”
    一想到这个孩子夜宿红就觉得很为难，认为这个孩子不该现在来到她的肚子里，因为她有了孩子，就会牵绊浔逸的脚步，也得不到浔逸的重用了。
    可毒霜一听到夜宿红怀了自己的孩子后，整个人立即就变得欣狂不已。
    “我有孩子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
    “生下来？你说的轻巧，太子会允许我把孩子生下来吗？他一直重用我为他的臂膀，我一旦有了身孕就等同于半个废人了，这样只会拖累他的步伐。”
    密室石门外的浔逸听到夜宿红有了身孕后，怒拂衣袖离开了密室外，带着满心怒火走到了怡心苑内院，申屠清一也一直跟在了浔逸的身后，见浔逸这般恼怒，申屠清一一路追赶来到了内院。
    “太子，您等会！”申屠清一拦在了浔逸的身前，挡住了浔逸的脚步。“太子，您就这么走了？”
    浔逸愤怒的眼神转移到了申屠清一的身上，怒吼道：“夜宿红有了身孕，你给本太子传话，让她把孩子毁了给自己留条命就行。”
    “太子先别动怒了，这是一件小事，您犯不着如此啊！”
    “小事？申屠清一，看样子你有妙解啊，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申屠清一酝酿了一番道：“太子，您应该看得出来，毒霜的心一直都在澹台淳那里，他会替您炼制那么多毒出来也完全是因为夜宿红的缘故，他并没有全心全意的效忠于您。”
    “这一点本太子自是看得出来，不用你多说。”
    “所以，夜宿红有身孕对于您而言，这是一件好事，您不仅不能阻止她把孩子生下来，还要好好的替她照看！”
    浔逸在申屠清一邪恶的嘴脸看出了申屠清一的计谋，问道：“你的意思是将来本太子可以用这个孩子来要挟毒霜为我们所用？”
    “正是如此，您刚刚没听到吗？毒霜知道夜宿红有了身孕立即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毒霜有多在意这个孩子都一目了然了，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他们一家子全都依仗太子的光芒存活，您把他们的孩子“照看”得无微不至，他们能不死心塌地的效忠于您吗？”
    浔逸的嘴角终于也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颜，意味深长的望着申屠清一说道：“清一啊，你可真是本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啊，没有你这么运筹帷幄的下属本太子有时候还真是想不到那么长远去，多亏了你让本太子用毒霜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申屠清一朝浔骊拱手施礼道：“属下在太子身边永远不会让太子错过什么，时时都会提点太子的。只是清一现在已经被封为镇南将军了，以后就要镇守边境了，也不能呆在太子身边了！”
    “谁说镇南将军一定要镇守在边境呢？只要本太子继位了，你想留京就留京，本太子还会让姬浔樾从她现在这个位置下来，让清一你坐上我桑利的镇国将军之位！”
    浔逸的许诺让申屠清一顿时就感觉有一股浩浩荡荡如洪水般猛烈的欢畅之感倾泻至心头，百感交集。
    “谢太子！清一日后一定会更卖命的替太子扫平一切障碍的。”
    浔逸邪恶的嘴角上扬一笑：“去将本太子的心意转达给夜宿红，好好的给本太子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
    “属下遵命。”
    浔逸离去后，申屠清一又回到了怡心苑密室内，夜宿红跟毒霜见申屠清一走来，忙收起了自己忧伤的情绪，上前拱手相迎：“申屠将军！”
    申屠清一故意打量着夜宿红，问道：“夜掌柜怎么看似精疲力尽的模样？没休息好吗？”
    “多谢申屠将军关心！”
    毒霜看着夜宿红有苦难言的样子心疼极了，自己也特别想让夜宿红把孩子生下来，就急于求要一个答案，于是毒霜跪在了申屠清一的面前恳求着：“申屠将军，阿红她是有了身孕，她担心太子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求您转达太子，毒霜恳求太子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放过？你们俩有了孩子是件好事啊，太子为什么不让你们生下来呢？”
    毒霜激动的一站起，问道：“太子真的肯让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吗？您不用回去禀告太子吗？”
    “这是你俩的孩子呀，太子为什么要阻止你们要一个孩子呢？你俩也想的太多了吧？这需要跟太子禀告什么呢？他知道了当然是会为你们高兴了。”
    申屠清一这样一说果真就俘获了毒霜的心，就连夜宿红这样行走江湖多年的人此时也没有多想，更不曾怀疑过申屠清一的话是否别有用意。
    夜宿红感动的稀里糊涂。
    “申屠将军的话就能代表太子的话，您说太子不会反对太子就必定是这么想的，这也太让我意外了！”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只要你们夫妻俩永久效忠太子，别说是你们生孩子，就是他替你们养孩子太子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我毒霜日后必定追随太子，全心全意效忠太子！”
    申屠清一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离开了密室。而夜宿红跟毒霜能得到浔逸的应允将孩子生下来这也是他们最想得到的答案，在这场充满算计的交易中，最终的赢家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