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火枪兵》第六十五章 胡桃夹子未眠夜

    （抱歉，因章节名字有些问题，从新修改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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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次冲洗，忍受辣折磨涕泪横流的潘兴汉闭着胡桃眼睛，跳出澡盆，摸摸索索的找到内衣穿好，“莺儿，躲哪去了，赶紧的给本老爷打洗脸水。”
    潘兴汉恨不得狠狠打莺儿一顿。他不明白，自己所讲的任何一个道理都是好意，可这丫头不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祸害人。
    “这是何苦，好心当成驴肝肺！”潘兴汉坐在澡盆旁边的凳子上，眯着眼睛暗暗思忖。赌气的莺儿满肚子委屈早被吓得飞到爪哇国，一盆盆清水不要钱的浇到潘兴汉脸上。
    “好了，好了，再浇，这屋就该泡塌了！”感觉辛辣有些减弱，仍愤愤不平的潘兴汉站起身，“领我进房歇息。”过去从不用莺儿伺候，现在睁不开眼睛，只好无奈的第一次张口求人。
    莺儿将潘兴汉扶到里屋，安置到炕上，伺候着躺下，又反身走到外间，打来一盆清水，找一块干净毛巾，跪在傍边沾水擦拭对方仍流泪的双眼。
    “为何用辣椒面作弄我？”潘兴汉忍不住心里的疑问，皱着眉头想问清究竟。
    莺儿没有回答，扒开眼皮，俯下身用舌尖轻轻舔舐眼角，两颗豆大泪珠不争气的滴落潘兴汉的脸上。
    潘兴汉浑然不觉，稍停片刻，见对方没回答，依然按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方才和你说的话有何不对？说给我听听。”
    潘兴汉的话又勾起莺儿的不快，委屈的表情变成愤怒，“你刚来小姐家，就要将我出府？”
    “我何时让你出府了？”潘兴汉对出府这两个字不甚了了，但凭字面意思猜出个大概，很是诧异。
    “又是脱籍又是嫁人，还说不是让我出府，你咋睁眼说瞎话！”莺儿随着这话说出，满眶的泪水也忍不住汩汩流出，并抽噎起来。
    大明朝，奴仆和婢女都是奴籍。婢女的最后归宿不外三种，一是成为侍妾终生服侍主人，二是作为主人的私有财物转赠转卖他人为妻，三是受到主人赏识，赐予zì yóu之身。后两种处理办法也就是所谓的出府。
    莺儿根本听不大明白那些现代道理，认为要赶自己出去。即使获得zì yóu之身，一个举目无亲身无分文的弱女子又凭啥过活，还不如赖在府里做侍妾来的轻松，自然怨怼潘兴汉。
    潘兴汉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何况嫣儿又宠着她，赶忙解释道：“我说让你嫁人脱籍也没说赶出去，一样伺候你家小姐。”
    莺儿寻思一阵潘兴汉的话，鄙夷的说道：“骗人鬼话，留在小姐身边，哪个又敢娶我，当摆设吗？想得美！”伺候人就要片刻不离的听候主人差遣，当然无法嫁人，所以在她听来，潘兴汉的意思是即想当婊子又想竖牌坊。
    听了莺儿的话，潘兴汉简直无语：“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对一个长期在身边的人都讲不透，我白装了满脑子的现代意识，根本推销不出去，要是对不熟悉的人讲，更会把我当成魔怔，唉！”
    潘兴汉长长叹了口气，无力感充斥全身。面对莺儿，清晰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相隔四百年的意识鸿沟根本跨越不过去，无法进行深层次交流，甚至产生放弃自己的坚持，随波逐流顺应自己早已明白的莺儿内心意愿的念头。于是潘兴汉努力睁开眼睛，毫无顾忌的窥视仍跪在自己面前的莺儿。可惜辣椒面的作用仍在，立刻强制他收回已经带有强烈占有yù的邪恶眼神。
    因为胡桃泪眼的掩护，莺儿没有发现潘兴汉感情的变化，赶忙又俯下身擦拭对方因睁眼又变得旺盛的眼泪。
    潘兴汉趁着对方俯身，想翕动鼻息闻闻体香，不料嗅觉也被辣椒面感染，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收回绮梦的潘兴汉自嘲的安慰：大明天大地大，只有嫣儿最理解我的所思所想，所以不顾双方地位的巨大差异嫁给自己，忍耐军营艰苦的生活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家媳妇最好，不能对不起她。
    明天将身边这个棘手的麻烦交给嫣儿处理，她让我咋滴我就咋滴。潘兴汉面对身边这个无法理喻开导的莺儿，退守到最后一道根本不存在的防线，默认莺儿的侍奉。
    莺儿自小受小姐影响不愿吃亏，姑爷言语得罪产生怨怼，但毕竟还是婢女身份，根植内心深处的那份低人一等的意识，还是主导她最终行为的决定因素。
    看到潘兴汉如同胡桃一样肿起来的眼睛，莺儿害怕明rì小姐责罚，虽然嘴上不肯让步，内心还是希望躺在身边的男主人原谅自己的冲动。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消除眼睛的红肿，知道民间有用nǎi水冲洗消除眼疾的偏方，背对潘兴汉取出自己的丰满，尝试挤出几滴。终于没有如愿，只得象乖猫一样偎在潘兴汉身边，小心翼翼的呵护娇嫩的眼睛。此时，哪怕潘兴汉予取予求也一百个愿意，当然这是她内心深处早就希望的。
    。。。。。。怀着胡桃夹子美梦的莺儿最终还是没等来那一步，因为潘兴汉已经枕着她娇嫩的腿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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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兴汉将招募军兵的呈文拿到京城各级衙门报备。为避免因募兵饷银高于普通卫军导致各级官府不予批准的麻烦，又能吸引百姓前来应招，在写呈文时候，采取偷换概念的办法，用“金钱”代替‘银钱’。
    大明朝，金子作为紧俏的贵重财富，很少流通，没有‘金钱’的概念。经办此事的吏员看到“每月三钱‘金钱’月饷”的募兵文告，嘲笑枪骑兵又穷又没文化，看在偷偷奉上的银子面子上，将官印盖在招兵呈文上面。
    大明朝金银兑换比率为1：8，三钱金子相当于二两半银子，普通卫军的饷银每个月一两到一两半，枪骑兵的饷银每月足足高出一两。
    这样高的待遇，不怕招不到军兵。潘兴汉将各级衙门批准的募兵文告交给王顺和潘兴旺带人到各个府县招兵。自己在家坐镇，利用这段空闲，开始撰写种植玉米和马铃薯的著作。
    潘兴汉在现代家居农村，自小利用假期帮着家里干农活，对这两种农村种植最普遍的基本农作物非常熟悉，从选种育种、种植环境、种植办法、种植时间、生长周期、田间管理、常见病虫害的防治、收割贮藏管理到如何食用都做了非常详尽的描述与说明。
    为了增加这本薄薄的说明书式的著作份量，潘兴汉让袁黄留下的家人带着名为《促农新纪》的新作快马加鞭赶回浙江老家，请求老丈人袁黄作序，求他老人家派人到澳门向葡萄牙人购买这两种作物的种子，并在北方chūn耕前运回来。
    何一种农作物换一个新的种植环境，都有一个适应期。在适应期内，效果都不会很明显，甚至有减产绝收之虞，潘兴汉决意让自家吃这第一口螃蟹，把全家的一百多亩地全种上这两种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