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三卷 成王之路 第八百四十三章 心灵创伤

    第八百四十三章心灵创伤
    清晨在巴黎人的作息表上还是睡眠时间，但杜伊勒里宫却迎来了一位贵客——乔治三世之nv、英格兰长公主夏洛特。e^看为此，路易不得不从睡梦中chōu身出来。他披着蓝sè睡袍进入了王后会客厅，看着等候已久的夏洛特长公主，问道：“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洛特长公主先恭敬地屈膝行礼，站起后才答道：“陛下，我想离开巴黎。”
    “离开巴黎？”路易眉头紧皱，jǐng觉地问，“你想去哪里？”
    夏洛特长公主顿了顿，面有难sè地说：“您放心，这是我个人的决定，和我的父亲无关。”
    “如此一来我更是好奇了。”路易坐到了沙发上，凝视着夏洛特长公主，继续说，“你如果是厌倦了巴黎，那我能送你去贡比涅、枫丹白lù，甚至凡尔赛。你如果想去得更远，王室在诺曼底、卢瓦尔有着数不胜数的庄园、行宫。但是，你先要告诉我想去哪里。”
    “陛下，我……我说不出口。”夏洛特长公主低着头，素白的两颊仿佛染上了层胭脂，粉中透红。
    路易看着她的脸，忍不住打趣道：“你是有了心爱之人，所以要去会情郎了吧！”
    “我……”夏洛特长公主抬起头看了路易一眼，微张的嘴慢慢闭合，沉默之中既有犹豫，亦有默认之意。
    “他是谁？我也许能帮你向你的父亲jiāo涉。”
    夏洛特长公主曾是路易的情fù，但那时路易只是用她来替代威廉明娜。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理清。他们不再有昔rì那般亲密，亦非是陌生人，而是一种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特殊距离。
    已婚夫fù各找情人在贵族中十分常见。不少贵fù人能容忍丈夫在外有其他nv人，甚至还能与丈夫的情人成为好友。同时，男人亦不可能只有一位情fù。在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观念下，男人在失去最初的jī情后便会结束这段不应该存在的关系。不过，关系的终止不代表这对非法男nv从此绝jiāo。他们通常会以“朋友”的身份继续见面、通信，只是他们之间的情感往往超过普通朋友。
    在贵族圈中，夫fù俩同时与曾chā足于他们婚姻的第三者jiāo往密切的事例比比皆是，路易对此更是习以为常。玛丽？安托瓦内特无论出于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和其他nv人和睦相处。王后闺蜜群甚至成为了国王情fù团，像朗巴尔亲王夫人、前德文郡公爵夫人乔治安娜？斯宾塞等一些无辜者都被讹传为国王情fù。
    若夏洛特长公主只是普通人，路易甚至还会提供一笔嫁妆，可她毕竟不是普通nv人。英格兰王室即使落魄了，可仍然是王室，长公主的婚事所带出的政治影响更是不能低估。路易思虑飞快，说话间已决定出手干预，绝不会能让她嫁人。
    夏洛特长公主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感慨道：“您帮不了我的，陛下。”
    “奇怪了，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是我办不了的。”路易笑着说话，心中却暗暗惊奇，“是乔治三世反对，还是她想要逃婚？必须先了解清楚。”
    夏洛特长公主茫然地叹着气，悲戚道：“我原以为我恨她，却越来越思念她。当我确信爱着她时，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是说威廉明娜？”路易恍悟，暗暗惊奇，不理解夏洛特长公主为何会守着那段本不应该出现的感情。不过，他也因此松了口气，至少可以避免与英格兰王室正面冲突。
    夏洛特长公主点了点头，吞吞吐吐地请求道：“陛下，您一定知道她在哪里，请您告诉我吧！我太想她了，原以为到了巴黎能见面，却没想到……”话音戛然而止，她已黯然得难以开口。
    “威廉明娜……”路易深深一叹，闭目沉思。
    当年分别后，路易全身心投入到了征俄事务中，故而忽略了远去的威廉明娜。几年下来，他对威廉明娜的爱宛如冰封，若非夏洛特长公主今rì提起，是决不会开始融化的。思念如泉水般涌出，可他也非常无奈。威廉明娜xìng格刚毅，若愿意自己会来，若不愿意强求不得。
    “下落吗？”路易暗语道，“我记得曾让安娜派人保护她，这条命令应该还未废除吧！如若连安娜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就只能问她的父亲和她的妹妹们了。”
    想到此处，他张目说道：“我已经多年未见威廉明娜了，寻找需要一定时间，而且我不能确定她会否来巴黎。”
    “我想亲自去找她！”夏洛特长公主猛然起身，可立即lù出悔意，惭愧地小退一步，低头轻声说，“抱歉，失礼了。”
    “没有关系。”路易微笑着摇摇头，心叹道，“合格的公主要将自己的情感像自己的腰那样束缚起来，可她们也是人，情感就像河水，或平静无bō，或bō涛汹涌。夏洛特必然是从小接受训练，将自己的情感通通埋葬，威廉明娜却在无意中成为了挖掘者，将她的情感又挖了出来。只是……可这也好，至少不会有人来利用她了。”
    同xìng情感与教义相悖，可并不可说违背人xìng。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xìng，是为个xìng。同xìng之恋不过是一种特殊的个xìng，或可说异类，却绝非是不容于世。天主教会极力反对同xìng之恋，其原因是欧洲历史上的同xìng之恋太普遍。古希腊、古罗马一直至今，平民、贵族、国王、教士，每个阶层都有类似丑闻出现，其中最有名的有古罗马五贤帝中的哈德良、安东尼？庇护及中世纪时期的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二世等，最糜烂的是中世纪的那些打着教会旗号的骑士团。
    法兰西宫廷历来糜烂，路易自小生活于声sè之中，对男欢nv爱见得多，对同xìng之恋只有听说。因此，他既不反对，也不提倡，保持缄默，不去主动挑出话题。否则，隐藏在国内的极端天主教势力便可能乘机坐大。
    路易藉由夏洛特长公主想起了威廉明娜，正打算派人召来安娜时，房mén哐当一声开启，只见玛丽？安托瓦内特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衬裙、披着睡袍，一点也不像一个王后，更像是一个捉jiān妒fù。路易心觉好笑，却强忍了下来。
    她在夏洛特长公主身旁停下，夏洛特长公主已早早屈膝低头行礼。
    “您就是英格兰的夏洛特长公主？”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冷不热地问了句，语气中透lù着令人不安的傲气。
    “是的，陛下。”夏洛特长公主不禁短了半截气。她是第一次见到法兰西王后，更是第一次被敌视。
    玛丽？安托瓦内特绕着夏洛特长公主走了圈，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转过头对路易说：“年轻貌美，倒是一位不错的情fù。”
    “请先出去吧！公主殿下。”路易朝夏洛特长公主挥了挥手，而后向玛丽？安托瓦内特走去。乘此机会，夏洛特长公主小快步地走了出去。
    待shìnv关上mén，路易便伸出双手按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肩膀上，柔声道：“她不是我的情fù，至少现在不是。”
    “她是不是你的情fù与我无关。”玛丽？安托瓦内特傲然质问，“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关了我一夜？”
    “关？我可没有。”路易摇着头说，“mén没有锁，但我知道你不会动手去开，因为你是法兰西王后，你的骄傲不容许你去开mén。”
    玛丽？安托瓦内特紧咬嘴chún，哪怕将嘴chún咬出血来也毫无察觉。良久，她狠狠留下一句“我恨你”，便怏怏而出。
    路易亦不追赶，坦然地坐回了沙发。他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慵懒地说：“你会感谢我的，这只是开始！”
    话音刚落，玛丽？安托瓦内特便又走回了房间。这里是王后会客厅，她从外而入，故而因走另一侧的mén才能会王后卧室。她狠狠瞪了一眼，而后才箭步从另一侧的mén离开。路易对此只笑不语。
    紧接着，穿戴整齐的玛丽？特蕾莎长公主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礼。
    路易慈爱地笑着，和声问道：“昨天睡得好吗？”
    特蕾莎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路易心内不是滋味，叹了口气继续说：“你的房间正在重修，所以暂时还不能回去。接下来的几天，你就睡在你母亲的卧室。我想她不会反对！”
    “这……”特蕾莎长公主yù说不说，神情复杂，充满担忧、害怕、期待。
    “不愧为母nv，到底是一样的。”路易微笑着想道。
    房间重修是必要的，特蕾莎已经长大，以往的装饰不再适合。她曾经提出过去图卢兹宫暂住，却被路易拒绝。路易以往只关注特蕾莎与母亲的关系，却忽略了她的心理。现在，路易能感受到特蕾莎的心灵有着极大的创伤，这一创伤若不愈合，便会成为弱点。玛丽安娜明显在拉拢她，路易担心她再遭遇打击，所以一面减少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的接触次数，一面加快母nv和解步伐。
    ps:这里面对同xìng之恋的看法不代表作者的观点，作者和路易一样，没有接触过，所以不方便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