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被捕了!(GL)》第29部分阅读

    说什么,只是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最后,我就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下,看着她一个人疾步走向车库。
    ++++++++半++++++++++++++++步+++++++++++++++++++作++++++++++++++品++++++++++
    又这样过了几天。
    转校的事情,言战一直没有和我的班主任提,我不想开口求她,就这么晾着,直到言忱问起来,言战才不咸不淡的说【在办了,急什么?一句话的事情。】她又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就知道,她在等着我求她,她肯定在计划什么。
    又是这样一个早晨。已经快二十天了,言战仍旧每天送我上学,中午接我去儿童餐厅吃饭,晚上接我放学,偶尔和我搭话,但是和以前相比,我和她现在,几近无话可说。
    不过,她仍旧固执的做这些事情,就像是在看着我,怕我跑了,每当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像个没犯法的犯人,她呢,像个藏了贼赃的小偷。以前,我觉得她长得很漂亮,现在,也觉得其实,只是比一般女人好看一点而已,我甚至觉得,她根本不漂亮。
    ……车内静悄悄的,只能我先开口了——
    【姑姑,转学的事情,你……】
    【我在开车呢,别跟我说话,怕分心了。】
    【……】以前她开车开那么快,还是照样和我说话的,现在呢,我只觉得她那张嘴脸怎么看怎么恶心。我深呼一口气,如果她不给我办,我就只能去求言忱,我宁愿求言忱,我也不会求她。
    车子停在了校门外,我看见了几个我的跟班正慢吞吞的在校门口的报刊亭里挤来挤去,好像是新一季的漫画周刊到了。
    【你刚才说,转学的事情?你真的想转学,想好了?】言战转过头,盯着我问。
    【嗯。我想去念那间女校。】
    【我不太赞同,你年纪这么小,那间女校是寄宿制,又是名校,你不能搞特殊化,你要是和其他人一起住校,姑姑又怕,你自己一个人,很难照顾好自己,总不能叫老陈派个保姆跟在你后面,是吧?】以前想说服我去那间女校的是她,现在不让我去女校的也是她,我摇摇头,回答道【我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独立生活没问题。姑姑,我已经决定了。】
    【这么大的决定,你事先也不和姑姑商量一下子。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哼嗯,你要什么准备?我心里一肚子话懒得说,只好听她继续瞎掰。原来她和一般的大人是一样的,拿我们小孩子当猴耍,以为我们很好糊弄。
    【是,对,那间女校确实好,但是这间男女混校也很好啊,能扩展你的交际圈,姑姑是担心,你只和女孩子交往,没有男孩子做你朋友,以后社交会成问题的。再说,你去了女校,我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
    她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无非就是不希望我去住校而已,我看到我的跟班已经插队买到了漫画周刊,一个跟班看见了我,还冲我招手呢。
    【那个小男孩,是你……你班上同学?】
    【嗯。】我笑了笑,也冲这个跟班招了招手,【我要下车了。】
    【哎?那个小男孩,你们……关系很好?】
    【嗯。他人很好,经常借书给我看的。】
    【哦,那他叫什么名字?你们,经常一起玩吗】
    【他叫赖伯格,我们是经常一起玩啊。】其他跟班们也看到我了,都笑着冲我招手,我也笑着冲他们招手。
    【哦,那你和小男孩一起玩,要注意一点的,你是小女孩,很多事情不懂。就是,不能让他随便碰你胳膊啊腿啊,身上就更不行了,嗯,男孩子没轻没重的,知道么?】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言战这么闲,不用出差也不用在公司二十四小时待命?她最近基本都是十点后才到公司,言忱已经在说她了,难道她连言忱的话也不听了?
    【我刚才说得话,你听明白了吗?】言战心急的看着我,我也只好点头。
    【听明白了就好,小女孩和小男孩不一样的,你自己要注意一点。那,你就去上课吧?……哎,等等,这是我买给你的糖果,你分给你的同学吧,同学关系其实很容易就能搞好的,你多团结一下你的那些女同学,你们组一队,那些调皮的小男孩就不敢随便欺负你了。知道么?】言战看着我,把一袋五彩缤纷的糖果放到我手上,又讨好的说【中午要陪客户吃饭,就不来接你吃饭了。……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七点钟的,看完大概也才九点,还能逛一会儿夜市,好不好?】
    【我晚上要做卷子,不能耽误时间。】
    【……哦,也行,下次也行,你最近功课忙,我知道的。也行,那,再见。】言战冲我摆了摆手,我刑满释放般的转过身,抱着这袋糖果,好看是好看,就不知道好不好吃了。
    我知道,言战还和以前一样,仍旧在我的背后看着我。
    我大步的跑到跟班们面前,赖伯格看到我,高兴的走过来拉过我的手,说:“老大,你看,我给你买的漫画周刊?”
    【咦,双城,你手里的糖果好好看?】其他跟班发现了糖果,我刚想要分给她们,就感觉有人拧住了我的手腕,而刚才还笑嘻嘻的赖伯格已经被人推倒在地上,“哇哇”的哭了,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小男孩也连带着倒在地上,一脸吓懵了的表情。
    【双城!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小男孩和小女孩不一样,不能让他们随便碰你?】言战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几欲握断,她心急如焚的看着我,【你怎么了,现在一点都不听姑姑的话?】
    【姑姑,你干什么?赖伯格胳膊都蹭破皮了,流血了!】我走过去一看,岂止胳膊,连大腿也破皮了,其他校友们纷纷唏嘘不已,赖伯格还撞倒了原本摆在报刊亭外的一个书架,一阵风哗啦啦的翻过去,很多书都翻开了,我随便一看,就瞧见一本书里,好像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正在舔|舐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下面,舌头伸得老长——
    我立刻想到了言战对我做得事情,只觉得脑袋里一下炸开了,“啊!啊!啊!”我扔掉了糖果,挣开言战的手,大步逃离这里!
    “啊!啊!啊!”我一路尖叫,脑袋里不停反复的出现那一晚的情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我好像能看到我自己一动也不能动的躺在床上,被言战……被言战……“啊!啊!啊!”路人们都惊讶的看着我,而我只是拼了命的向前跑,我要逃走,我要离开这里!
    惶惑的阳光落满了我的脚下,我踩着这些光斑,一路向前飞跑,眼泪不停的掉下来,我听不见任何声音,我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尖叫,“啊!啊!啊!”
    87on1y 1ove (side b)
    一场暴雨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我一直向前跑,不敢回头,我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刚开始,我还能控制那些尖叫的,后来,这些尖叫就像是有了自己的灵魂,不停的自发蹦出来,“啊啊啊!”行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他们从我身边闪开,或用嫌恶和害怕的眼神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有人想上来帮忙,但是被他或者她的朋友给拉开了。
    从学校门口逃出来的时候,阳光还那么好,等我跑了几分钟,就开始下瓢泼大雨,惊雷闪电,现在我停了下来,陡然而降的雨水已经淹没了我的脚背……我已经筋疲力尽,这是个陌生的街道,地下水管道坏了,雪白的自来水不停的上涌,我看到有工人在修理,有住宅区的住户们在抱怨。
    又从地下涌出来一泓自来水,我低下头,水已经淹没到我的膝盖,抬起腿,我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继续向前走,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天空仍旧乌云密布,也许一会儿又要下雨了。我的书包里大约灌满了雨水,比刚才沉多了。
    细密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幕重重,像是给这座城市抹上了一层厚重的灰白色淡雾。我揉了揉眼睛,因为眼睛里还有咸咸的泪水,所以看什么都很模糊,上午过去了,中午过去了,下午过去了,我在巷子里左弯右拐的穿行,不撑伞,也不用害怕、算计、考虑,只要向前走就行了,我也不会感到饥饿,更加不会为了那么一点言战本就应该给我的亲情呵护而把自己陷入每分每秒都会重复的恶心里,我也不用再迎合谁,我再也不奢望和索要什么,我再也,再也不给自己那些苍白的希冀,只要向前走就行了。
    向前走,向前走,下午也很快就溜走了,到了傍晚,黄昏陨落,我的眼泪也干了,抬眼一看……言战就悄无声息的站在巷口正对的街道处,她站在原地,双手举起来又放下,嘴唇动了两下,终究没有说话。
    ——我走不动了,我又被她抓到了。靠着最后一股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从巷子里走出来,有种错觉,我就像是巷子里那些“吱吱”叫着的过街鼠,见不得人,见不得光,只能等着黑沉沉的夜里出来,在黎明的时候,我就得消失掉,而言战,就像是我的饲主,这个饲主很忙,只有趁着擦黑,才能来给我投食。要是我饿死了,也就是我自己的命,没人会同情我,别人只会说饲主的仁慈,只会说,一只过街鼠死了而已。
    这条街道很安静,来往的车辆很少,言战就这么站在对面,我听见她拿着手机,命令道【南筝,给我找人把这条路封了!别找了,人我找到了,你们在二环那里候命吧。】
    她按下手机,站在马路对面,目光阴冷的看了我一眼,“啪嗒”一声,手机被她摔成了碎片,她的两个眸子在冒火,只是隔得远,暂且烧不到我身上。
    【过来,别再闹了。我找了你一天,你浑身都湿透了,来来往往多少人看着呢。】
    我恍然间低下头,是啊,全身都湿透了,衣服粘附在身上,我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我望过去,言战依旧是西装革履,只是头发乱了些而已,她还和平时一样,衣冠楚楚。
    【你别过来。】我开口,她便没有走过来。
    【你说什么?】
    【我,不想住在言宅,我,要住女校,以后,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找了你一天,我都快疯了!双城,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念女校对你不好,你是不是嫌你房间不够大?那我住你房间,你住我的房间,这样总行了吧?】
    【我,不想住在言宅,我,要住女校,以后,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双城,别这样……别不听姑姑的话,我都是为你好。】
    【我,不想住在言宅,我,要住女校,以后,不再给你添麻烦了。】我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见她又想走过来,我就说【你别过来。】我一开口,她就再次留在原地踱步。
    我和她之间隔着一条马路,但我再也没勇气像以前那样走过去,叫她一声姑姑。
    我好像忽然长大了,又好像没有。对面的言战是陌生的,在她的目光里,我再也看不见从前的自己,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光|着身子,张|开大|腿的鲜嫩可口的小女孩。
    【你看这样好不好,双城?嗯,你要住女校就住女校,我们回家再好好商量一下。先回家,好不好?】
    我摇摇头,她又在骗我了,她承诺说她不会对我撒谎的,可她经常对我撒谎,她说得每一句话都兑水,甚至没一句是真的,都是在骗我。
    【天都快黑了,人家女校校长都下班了,你叫我怎么办?你不能总是这么为难我,说是风就是雨,今天,我已经烽火戏诸侯了,明天我指不定就为了这点儿破事被你大伯给开了。】
    【他怎么舍得开了你?】
    【你说什么?】
    【我说!言忱他怎么舍得开了你?!】我瞬间就歇斯底里起来,只觉得有千军万马在我脑袋里踏蹄而去。
    【什么叫舍得?你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没看出来吗?我不过是他的手下的小将而已,黑锅都是我来背,要死也是我第一个冲上前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都是在给人家卖命……他不舍得……呵呵,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也信外面的风言风语?】
    【……】我看着言战额头的大汗,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道【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你要逼我到什么程度?顾双城,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才十岁,没成年之前,在言家,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利管你,你也有义务服从我的建议。】
    【你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爸我妈?你给我滚,滚!我不想看见你!】当她说出【服从】两个字时,我只觉得后背一凉,心里一惊,她已经把话摊开来讲了,她说得对,我才十岁,她能轻轻松松把我抱起来,也能轻轻松松把我压在身下,我能做的,就是服从。
    【对不起了,我的小双城,你不想看见我是吧?但我想看见你,我想天天看见你,只要我言战想见的人,还没有见不到的。我警告你,给我马上过来!别等着我过去拉你。过来!】她最后两个字吼出来的,她双眼泛红的看着我,我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自己脚步虚浮,心里又是一阵悲凉,这条街也有人来来往往,可没人注意这里,他们都看不出来吗,言战今晚不会放过我的,她一定会和我摊牌讲条件的,她最懂得交易。
    【啊!啊!啊!】我无助的嘶吼起来,言战大步的走过来,我连连后退,【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不想见到你,你滚,你滚!走开!】
    【……听着,听着,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说这样不知轻重的话来伤姑姑的心,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闹别扭,姑姑可以配合你,想要什么,星星月亮,姑姑给可以给你,但是这种话,不能乱说。你知道这种话,听你说出口,姑姑有多难受吗?我找了你一天,一口水都顾不上,又不能闹得太大,只能慢慢找,下雨了,我就害怕你没伞,打雷了,我又害怕你吓着了,你还这么小,万一路上让人骗走了怎么办?我上哪儿找你去,这世界太大了。】她弯下腰来看着我,也不敢碰我,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里全是打转的泪水,【双城你知道么,这世界真的太大了,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我是说,我害怕,我刚才害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要是我找不到你,要是我失去了你,我都不知道我这日子该这么过了……】
    我靠在路灯柱上,瑟瑟发抖起来,她又安抚道【对不起,姑姑说话说重了。我,就是没办法了,我一路找一路想,是不是,我太管着你了,你要不喜欢,我可以改。双城,别怕,我们回家,这就回家去。我保证,我会改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你骗我!你骗我!】我仰起头来,眼泪涌出来,我紧紧抱住自己,我分不清,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一切都像是个骗局。
    【我没有骗你,我发誓,我没有骗你。双城,我的小双城,我……我真的害怕失去你,能遇见我很高兴,我想好好对你,所有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求你,求你,别这样。】言战趁我哭得时候,一把抱住了我,她抱得太紧,又说【要是你走了,我就完了,我一定就完了。我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感觉,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我夜里做梦都害怕,怕你没了,你明明在我身边,我老是有种感觉,你会离开我。我不想和你分开,一分一秒都不想,要是可以,我都不想再上班了,反正我银行的存款够我们两个日常开销,我们远走高飞,我们去……尼泊尔?我妈妈说那地方好,你不念书了,你不识字都没关系,我教你,我们去尼泊尔开店,卖卖小东西,我的存款比你想象的多,我很会赚钱的,我可以养你,一辈子。就我们俩,好不好?】
    我的后背一阵阵发凉,在她的怀里,我抖如筛糠,日后,类似这样的话,言战说了一次又一次,她似乎不希望我太出息,她总是说要养我一辈子,把我当一个洋娃娃来养着。
    【放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抬起头,天已经黑了,路灯亮了,照着湿漉漉的马路,来往的人群也不再注意这里,我就这么被她强行抱在怀里,听着她说得话,她越说越离谱,最后她亲吻着我的额头,【双城,我们回家吧。跟我回家?】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用力的推开言战,大步的朝马路那边跑去,有辆计程车停在那里,那计程车司机正在小卖部买烟,我要跑过去,我要离开这里!
    【双城!】
    【……】我刚跨出一步,就崴脚了,膝盖重重磕在马路上,那钻心的疼痛让我顿时清醒过来,我看向跑过来的言战,【救命!救命啊!救命!救命!】我大声的求救,只听到不远处的一个老头说,这年头,孩子还真是难教啊。
    【双城,你没事吧,疼不疼?】
    【你走开!你走开!我叫警察抓你,我叫警察抓你!你走开!呜呜,你走开!】
    【好好,我不过去,我,对不起,我刚才说得话,是不是吓到你了?我的意思是,我想带你去度假,对,度假,去尼泊尔度假?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香格里拉?九寨沟,西藏?这些地方都近。】
    【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
    【好好,不去就不去。流血了,双城乖,我送你去医院。】
    【不准你抱我!不准你抱我!】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双城,别这么和我说话,求你了,我求你了。别再折磨我。】……沉沉的夜色下,言战走过来,轻轻抱住了我,她缓缓的跪在了我面前,我擦干眼泪,她真的,就这么缓缓的跪了下来,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不堪和低贱。
    【你走开,你走开……】
    言战跪在地上,微微仰起头,就这么看着我,她不再说话,也不再开口解释,只是这么看着我,我又看到了那种既不是情|欲,也不是单纯宠溺的眼神,那眼神里带着内敛而坚定的热度,很深邃,像个开满了五彩的鲜花,长满了缱绻滕蔓的深渊,日出日落,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雨落重楼,风拂弱柳,雷惊七月,弯月如勾,海潮深涌……渐渐地,我平静了下来。
    我从阴冷潮湿的马路上站起来,言战仍旧跪在地上,我看着这样的言战,忽然又觉得,过街鼠是她,根本不是我!只要她对我做得事情都捅出去,她也会像过街鼠一样,无人问津的死去。
    我站着,她跪着,现在我又不那么害怕了,我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张精致妖娆的脸。
    【……双城,回家吧?】
    她仍旧跪在我的脚下,双手松松的搂着我的双腿,仰着头,带着祈求意味的眼神软软懦懦的凝视着我,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教养良好的哈巴狗,我伸出手去,刚想触一下她花了妆容的脸,就被她按倒在地上,她大力的将我完全蜷进她的怀里——
    【别动,闭上眼睛!】
    “嘭!”的一声,枪响刺破夜空,我的眼前——漫天血色,再看不见其他,耳边,全都是接连不断的尖利枪响,我的脸上,全都是从言战身体里涌出来的,温热的鲜血——
    “嘭!”“嘭!”“嘭!”——
    88nep1 dreg 4
    “嘭!”“嘭!”“嘭!”——
    从很远很远的山谷里传出三声枪响,第一枪打偏了,后两枪是空枪,顾双城脑袋里嗡嗡作响,她粗喘一声,言战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人已经钻进了树林里,言战一直在说着什么,语速太快,顾双城听不清,她也顾不上言战在说什么。
    后两枪的空枪是狙击手们在暗示这附近有危险,顾双城放慢了速度,言战喊道:“快走,快跑!跟姑姑走,这个世界上,只有姑姑一个人对你好,你知不知道?走啊?”
    林子里的萤火虫一簇又一簇的从高高的草丛里涌出来,言战脸上深深的泪痕,顾双城看得清清楚楚,她定定的站在原地,又问:“姑姑,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言战嘀嘀咕咕的说着,顾双城又想起了那一年言战中枪的情景……那一枪很明显是冲着顾双城来的,言战当时是跪在地上,那一枪要是没被言战发觉,那子弹肯定早就穿透了顾双城的心脏。
    当时,子弹打穿了言战的胃部,幸亏当时言战的女秘书柏南筝带着保镖们及时赶过来,言战那一枪到底是白挨了,终究没找到凶手。按照柏南筝的说法,言战当时手头上有两个并购案,可能牵扯到某些政党内部派系方面的利益,言战为了能并购成功,做了很多功课,可能挖了不少人的墙角和秘辛,说白了,可能是暗杀。当时顾双城也以为,潜伏在暗处的杀手,要杀的人是言战。可现在回头想想,那一枪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况且,那杀手只开了一枪,柏南筝和保镖们赶来的间隙还是有空档的,当时言战胃部已经中了一枪,再来一枪,她的命就没了,若只是简单的政党之争,为什么不再来一枪结果了她?
    言战中枪这件事情没人知道,柏南筝连夜送她住院,当晚就做了手术,顾双城记得手术还是很成功的,言战第三天就能装装样子上班去了,她还要求顾双城,在任何人面前都要对此事三缄其口,包括言忱在内。言家上下也没人发觉她中过枪,她做过两次除疤手术,那段时间吃药或者复查,顾双城都跟在言战身边,自从那事之后,小小的双城对于言战的看法又变了,觉得她是个勇敢的女英雄。
    然而……顾双城把自己从回忆里硬是拔出来,谁说言战勇敢的,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言战就是一个玻璃杯,掉地上,就会碎成一滩碎片的易碎品。
    言战身上依旧裹着床单,只露出白皙如玉的肩膀和手臂,那些萤火虫停驻在她的肩膀上,衬得她莹莹若仙子,顾双城见她不说话了,就哄道:“……姑姑,回家吧?”
    顾双城浑身上下就套个内裤,这林子里的倒是没蚊子,就是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时不时的停在她身上,有点痒痒。
    “……我们在哪儿?”言战四处看了看,只觉得这里有很多萤火虫,她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多萤火虫了,顾双城看和她恍若入梦的眼眸,只好又哄道:“……姑姑,你做了噩梦。你拉着我向外跑,我们就跑到林子里来了。”
    “我……”言战孩子气的皱皱眉,顾双城走上前,轻轻抱住她,问:“姑姑,你做了什么噩梦?”
    “我梦见……我梦见……”言战发觉自己说不出口,她很久不做那种梦了,以前每次梦见小双城的身体,她醒过来都会发现,自己的下面湿润不堪。这次在梦里,她又梦见了,蓦然转过头去,言战问:“我们已经在尼泊尔了,对不对?”
    “对,我们在尼泊尔。”顾双城低头,吻了吻言战的发线。
    “那就好。我梦见我们还在国内,还在言宅,我跑呀,跑呀,吓死我了。”言战低着头,又独自默想了一会儿。
    萤火虫为她们照亮。顾双城盯着言战的侧脸看着,又是一阵阵怦然心动的感觉在心头徜徉,隔着一层被单,顾双城还是把言战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言战又微微抬起头,看向四下无人的草丛和高树,小声说:“双城……我能亲亲你吗?”
    “嗯?”顾双城弯起嘴角,“……好啊,你想亲哪儿?”
    言战又四下看了看,她眨了一下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问:“这里,可以吗?”
    “……”之前被搅得兴致全无的顾双城,现在心头又是一阵一阵荡漾,她微微点头,故作害羞的说:“……可以。”
    顾双城闭上眼睛,弯下腰,言战再次四下看了看,她挥走了眼前的萤火虫,微微踮着脚尖,把自己微颤的唇贴在了顾双城的唇上,良久的,一动也不动得贴在一处。
    迟迟不见动静的顾双城睁开眼睛,只见言战的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有种得逞的禁欲感萦绕在她的眉宇间。
    “姑姑……”顾双城分开了两人的唇,言战一惊,说:“我就是亲亲,没别的意思……”她低头一瞧,又连忙捂住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
    顾双城轻嘘一声,抱怨道:“刚才我正在睡觉,你做噩梦了,拉着我就跑,我怎么有空穿衣服?”还是欠了一点火候?顾双城皱皱眉头,又忽然觉得,以前那个还敢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的言战可爱一些,不,只有那个敢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的言战才像个正常人,卸下了她在商场上那些花样百出的面具,像个一般人一样,去做,去爱,去沉迷于七情六欲。
    欠了什么火候?顾双城觉得自己等不了了,火刚被灭下去,这一个没味道的亲亲又把她勾上来了,她踮起脚尖,向不远处看过去,两个人已经七弯八拐的跑进林子里,现在回去也等不及了,“姑姑,前面好像有个小屋?”
    “……哦。”言战有些后怕的低下头,刚才她差点就……她握紧拳头,不能,绝对不能,她试图控制住自己,但是当顾双城牵着她向前走的时候,她又在亮腾腾的萤火虫光芒下,紧紧盯着顾双城的胸|前看,柔韧的腰侧,笔直而修长的双腿,她又想起了小时候双城的样子……
    小屋离得不远,两人很快就走到了门口,顾双城看见吊在纜||||||乳|芟碌牧秸磐米悠ぃ担骸按蟾攀橇匀俗〉玫胤桨桑俊矣械憷洌颐墙グ桑俊?
    还真别说,这后半夜的林子里,森冷森冷的,寒气逼人,顾双城刚才跑了一路,后背的热汗早就干了,现下是真觉得冷。木门是虚掩的,顾双城抓了一捧萤火虫进去,推开门,里面大概两个星期没住人了,有床,有壁炉,有柴禾……“姑姑,你进来吧”
    言战裹着被单,徐步走进来,顾双城很快就找到一根很粗的蜡烛,打火机就在壁炉上,她走到门口,把木门的插销插|上,警惕的看了一眼好像有点疲惫的言战,哄道:“晚上路黑,我们再回去,恐怕会迷路。就在这里将就一晚,行吗?”
    “嗯。”言战双手绞着被单,低头应了一声。
    “好。你先坐着,我去烧点热水,我,我有点渴。”顾双城走向里面的小房间,找到了水壶,吊在木架上,生火,烧水,她就着火光,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幸好指甲剪得勤,一双手干干净净,没有长指甲,她回头瞄了一眼言战,又问:“姑姑,你渴了吗?”
    “不渴。”言战又看向火光下顾双城的裸|背,轻咳道:“我有点累了。”
    “别睡,我们说说话。”顾双城倒腾了两下柴火,“你做噩梦的时候,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你梦见我了?”
    言战心里一激灵,脑海中开始不停的出现小双城那……“是,是梦见你了。”
    顾双城看向快要烧开的壶中水,仔细闻了闻,是山泉,沸水的气味都不太一样,她又回头瞄了一眼言战,决定改变策略。她笑着问:“梦见我什么了?”
    “就是梦见你,我拉着你一起跑……就,就是这样。”
    “哦,水开了。”顾双城把水冲进水瓶里,又找出了两只碗,先用热水烫一下之后,再把热水倒入,她又温了一壶水,放在炭火上。
    这蜡烛虽然粗,烛光却特别的小,但是,黑布隆冬的,顾双城觉得这气氛暂时还是对的。
    “姑姑,喝点儿水吧?”顾双城恭敬的端着碗走过来,言战低着头,接过碗,浅啄了两口,说:“水是甜的。”
    “好像是山泉。”顾双城喝了两口,又拿起蜡烛,说:“我到这后面方便一下,你不怕黑吧?”
    “我……不怕,不怕黑。”言战看了顾双城一眼,说:“你快点回来。”
    “我马上就回来。”顾双城从床边的床头柜上顺手捞起了剃须刀和剪刀,看来,这个猎人是个男的,她端着那碗热水,看了低着头的言战一眼,就从后门走出去了,这小屋的后面正对着那个水坝,汩汩的流水声侧耳可听,顾双城又嘘了一口气,把蜡烛放在高一点的岩石上,烛光还算明亮,她盯着自己下|半|身的某处看了看,先拿起剪刀修了修,又撒了点热水上去,干脆拿着剃须刀,从前到后,缓慢的剔除干净,幸亏这个剃须刀不是太锋利,顾双城没察觉到痛感,剃完之后,她有用热水洗了两遍。
    过了一会儿,再瞧一眼,最起码在暗一点的地方,言战应该不会察觉什么,顾双城失笑的盯着自己那地方看,不就是小双城吗?一刀就还原了。
    ++++++++半++++++++++++++++步+++++++++++++++++++作++++++++++++++品++++++++++
    言战裹着被单,坐在床头,还未烧尽的炭火忽明忽暗,似乎是等了很久,言战有些担心了,就摸黑朝后门走去,刚到门口,顾双城就打开门,两人差点没撞上。
    “姑姑,怎么了?”
    “没事……没事。”言战摇摇头,顾双城就搂着言战回到床边,顾双城说:“要不,你先睡吧?我浑身都是汗,刚才我温了水,我要淋一下澡。”
    “哦,随你。”言战仍旧坐在床边,双手抓着被单。
    顾双城没再多说,把蜡烛放在更高的地方,让她淋澡的那个角落能被言战看得清清楚楚。
    转过身,顾双城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不过,似乎记忆里也有这样一次的,言战有一次无意中看到她在洗澡,就偷偷看了两分钟,后就从浴室门口悄悄溜走了,紧接着那天晚上言战就没忍住……
    “我淋了,很快的。不会吵着你睡觉。”
    言战坐在床边,慢慢抬起头,看向正在脱|内裤的的顾双城,她的眼睛慢慢停止了眨动。
    “哗啦呼啦”顾双城微微仰起头,把温热水倒进水舀子里,淋在自己脸上,温水腾起了一股淡淡而妖娆的水汽,顺着她的脸流到肩膀,又从肩膀分别滚入她的前|胸和后背。
    言战咽了一下什么,看着那些透明的水滴从顾双城肩胛骨一路向下,滚落在臀|瓣上。
    “嘀嗒嘀嗒”……顾双城搓洗着自己的身体,笑着低喃道:“真舒服……”她微微弯下来,揉搓了两下臀|瓣,又故意张开双腿,好整以暇的让言战一次通览,她呢,只是就着蹩脚的姿势,开始洗自己的脚丫子。
    “嗯,真舒服……”顾双城微微侧过头来,言战轻声问:“真的很舒服吗?”
    “嗯。”顾双城觉得那带着冰与火热度的眼神,已经悄然的烙在她的后背上,如影随形,无论她变换什么动作,言战的这种眼神,已经像是狼盯上猎物一样,死死的咬住了她。
    “姑姑,路上好多虫子,刚才我去方便的时候,发现我耳朵里有个小虫子了……不知道,我那里有没有?”顾双城转过身来,言战依旧盯着她的身体看,顾双城担忧的说:“这里,会不会有小虫子钻进去呢?”
    言战看向顾双城放在两腿之间探查的双手,“怎么可能钻进那里面呢?”
    “就是觉得有点痒痒。”顾双城低下头,认真的扒开那个地方,就着微弱的烛光,她又担忧的问:“好像真的……”
    比想象中来得快,顾双城抬起头,言战已经走到她面前。
    “……”
    “双城,姑姑给你擦干,帮你检查,好不好?”
    “哦。”顾双城点点头,笑了笑。
    言战扯下了她一直围在身上的被单,开始给顾双城擦拭她身上的水珠,擦着擦着,她就小声说:“我们到床上去检查?”
    “哦,好像真的很痒。”顾双城由着言战用被单将她围起来,等到了床上,言战又说:“你把腿|张|开,我看不清,也许是被虫子咬了一口?”
    “可能是的,说不定肿了一个包。”言战把床单铺开,顾双城睡在上面,乖顺的抱住自己的双腿,轻轻分开,果然,言战立刻就带着命令的口吻说:“腿再张|大一点。”
    “可是……”顾双城害羞的低下头,言战立刻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脸,“没关系的,姑姑又不是外人。”
    话语是绵软的,言战的动作却不是这样,她微微用力的按下顾双城的双腿,让她全然敞开在她眼前,“是有点红……”
    顾双城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让言战做下去,她已经忍不住了。
    “姑姑帮你揉揉,不要动?”言战盯着顾双城的眼睛,开始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她的右手已经完全覆盖住了那个泛红的小洞天,轻轻的揉|动起来。
    言战在仔细的注意着顾双城脸上的细微表情,“嗯……”顾双城的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硬,她开始慢慢放松,温柔,言战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