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有毒》第4部分阅读

    们就得更努力的去赚钱,还给钱庄,他们多大岁数了,是该享福的年龄。而此时,她又悔又恨,上一世,她那么不听话,为什么父母还要倾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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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你放心,我们铺子的生意很好的,只是周转一下的。没事的!”段大娘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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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存起来,给女儿和外孙当零花,不是更好?”段大夫给了老妻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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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段大娘点点头,“老爷,要不你把解毒丸的方子也改改,让她带走,三个方子,我用大牌子写着……好像三个不太好看,你还有什么方子?凑四个,事事如意好不好?这样就六十八抬了!”段大娘看着段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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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两代三十年,一个新方子都没出过!”段大夫真的服了妻子了,一个方子,难不成对她来说,拍下脑袋就能出来?人家三十年没出一个新方子,就可知,一个药方从研制成功到广泛被应用,其实是要有过程,也是要经得起检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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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娘,我还有一个止血粉的新药方。”绮罗对母亲笑了笑,她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母亲失望。转向了父亲,“爹,其实可以休息一下的,用不着这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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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血方子怎么回事?”段大夫更关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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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内伤药时,顺便一块试的,不过很小,就没当一回事。”绮罗随口说道,止血散的方子看拟很简单,但是这是无论军用还是民用,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各家都有各自的秘方,就看哪家的最好了。而此时她敢说,就表示,她真的相信,她的方子是比长春堂原有的方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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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看看。”段大夫真的是医痴了,马上要方子。绮罗找到纸笔写出来,双手递给了段大夫,侧头看看边上的那个玉石盆景,这么大的玉石盆景,当年父亲只怕是对人有救命之恩,才能拿到这样的谢礼?而父亲给了自己,自己都不知道扔到哪个地方,又便宜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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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为什么我昨天无论怎么着都去不掉最后那段?点点就是不让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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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九章 可怜的程安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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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以后只收诊金,不收谢礼?”可能难得一家人在一起,能心平气和的说说话,绮罗看着父亲,她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父亲,曾经记忆里除了严厉,就没有其它的父亲,原来还有很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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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收了诊金,为何还收礼物?若是收惯了,以后再给这些贵人们诊治时,还得看脸色,得不偿失。况且咱们家的铺子做的街坊生意,没有街坊,就没咱家的今天。人不能忘本!”段大夫顺口答到,但眼睛盯着方子,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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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明白父亲的意思了,收礼物,第一次,也许人家真的感激,慢慢的收多了,慢慢的医患之间的关系就变质了,到时他们医者就真的成了豪门的一条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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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街坊生意,其实为医者,最重要的是其实就是不停的积累经验,不然段大夫几大箱子的药方怎么来的。所以想想看,如果没有这些街坊一直支持他们段家,怎么会成就他们家名声?但是真的成了豪门的狗,她们哪有时间应酬街坊?不如这样大家保持这样君子之交,大家都好。父亲很早就想通了,于是及时收手,这才确立了神针段鼎的地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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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父亲的性格,这样的性格,怎么会答应自己嫁入豪门?唉!自己真的太不了解父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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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方子试过没?”段鼎终于抬头了,这方子上是有份量的,表示绮罗想得很成熟了,不过,这得试验,单从配方来说,他只能说,这个很便宜,真的成功的话,可以把所有止血散的配方,挤得没处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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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药会更便宜,止血的效果非常好,”绮罗可是专业的,马上摄住心神,认真的回答她。这是她在战场上实验过无数回的,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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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得好!”有些药要试,有些药看看方子,其实就一目了然了,段鼎把方子还给女儿,“不过还是把针线再学一下,这方子和保心丸不要当成嫁妆,你自己慢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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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绮罗没想到父亲此时竟然会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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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带这么多做什么?将来你总要自己当家作主,到时有东西拿出来,你自己才好站稳脚跟的。”段大夫方正归方正,不过呢,人家脑子又不是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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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低头笑了,原来父亲也有狡猾的一面,而这份狡猾,却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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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你爹教你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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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很多药方。”绮罗顺嘴说道,但看看父亲,还是兜了一下,“只是没时间一点点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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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聪明,医术学得比那小子好,做药也比那小子棒,让你嫁给他,真是哪哪都不如意!”段鼎顺便再鄙视一下顾仁,女婿好像除了家里有钱,除了会做生意,现在真心的觉得女儿嫁给顾仁,真的哪哪都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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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段大夫被段大娘打一下。而这回绮罗没笑,只是默默的去琢磨自己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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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几天,绮罗都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门,除了做药丸,就是安静的跟丫头学针线。绣娘忙着呢,谁有空教她,丫头也知道老爷太太的意思,只要姑娘学着锁个边就成了,好歹有几针是她亲手做的不是。锁边最好,一是意头好,二也是整个工程的完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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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可是拿针炙的人,心静手稳,看清的规则,拿布试试,很快就能缝个不离十,于是,按段家夫妇的要求下,每天让她学着做半个时辰。不管多少,至少要会一些。其它的时候,她也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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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百~万小!说,看的不是书了,而是全看的是错处。一拿起书,她就老老实实的拿着纸笔,重新来写,记得多少写多少,反正她现在闲着也闲着。至于外面程安他们如何,她是真心的不想管了。或者说,她逼着自己不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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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程安在秦修醒时,他还没醒,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没法不瘦,睡了三天,靠喂米汤、汤药维持身体机能,能不瘦吗?秦修被人扶着去看了程安一下,衣服什么的已经换了,边上平日在家伺候程安的也来了。于是也有人天天帮着洗脸、梳头,但越是这样,越发的显得瘦得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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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修和程安的功夫其实差不了多少,现在秦修看自己把程安打成这样,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说实话,真不是什么坏人。他就是个被惯坏的公子哥儿罢了。现在怎么说也是程安送自己来段家医馆的,结果送来了自己,他自己倒晕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倒也是此时真实的想法。走时还特意嘱咐着段大夫莫惜用药,总得把人先弄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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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夫有点无语,程安除了把自己饿瘦了,还真什么毛病都没有。不过这话真不好跟秦修说,只是笑着打了一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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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是了解段大夫的规矩的,按段大夫开的单子给了诊金,并没有过多的表示。但是回头,让秦大奶奶以自己的名义送了一份贺仪,人家不说这是谢礼,只说,段大夫嫁女,大家这么熟,哪有不送贺仪的?若是不收,那就是嫌弃护国公府不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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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大奶奶派管家太太来的,直接送到段大娘那儿,段大夫想想还真不好不收,便也就让人收了。转头,让绮罗做了六十颗护心丸派人送了过去。让秦修每日两颗,能护养经脉,不至于让他受伤后,经脉受损,算是还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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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公爷也是懂行的,让府里的大夫看过,这是挺好的内伤丸药,而且外头没得卖,这是段大夫独家的密方,倒是觉得段大夫这人忒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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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就没那么安心了,程安还有段家留医,一天比一天瘦,还就是不醒。程家也派太医来过了,人家也只能看出是脑子受了伤,经脉受阻,于是没法醒,至于说什么时候醒,还真的说不清楚。再请御医,结果还是一样,因为伤的是脑子,不是别处。不是说段鼎的医术比御医还好,而是大家有一个共识,就是不动比动了好。谁也不会为一个黄口小儿,搭上自己半生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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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一天不醒,程家就一天不敢把他接回去,于是程槐就只能老实的在段家前院的病房里陪着程安,很是辛苦。主要是有点吓着了,二爷还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之前还怀疑是不是段姑娘使了什么手段,现在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多大夫给看过了,段姑娘总不会比太医、御医还厉害吧?他哪里想得到,别的方面,绮罗也许不如太医、御医,但是这方面,十个太医、御医也不如一个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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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章 绮罗
    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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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天,绮罗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去诊室给程安号了一下脉,拿针出来,程槐马上瞪着她,“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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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绮罗总算给程槐一点面子,对绮罗来说,她对程槐比对程安温和。程槐夫妇伺候了她十八年,一直尽心尽力。最后,他们还知道带着她离开,不把她一个人扔在程家,所以她对程槐比对程安态度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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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槐马上放手,退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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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罗对他温和的笑了笑,轻轻的用针解开了他头上的|岤道,开了温养的方子,让小伙计去煎药。边擦针,边看向程槐柔声说道,“要好需要一点时间,不过睡了十天,他的外伤已经好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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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可能没对程槐这么温和的说过话,程槐都吓傻了,绮罗又笑了一下,再拉着程安的手腕细听了一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还真的生命力挺强的。所以后来父兄都死了,只有他活了,还能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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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东西准备离开,正好段大夫进来,看到她也在这儿,有些奇怪,“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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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看,怎么说也是女儿接手的病人,昏迷这么久,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绮罗说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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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得正好,为父想用针,不然,凶多吉少。”段大夫并不是吃干饭的,绮罗会的,都是他教的,至少根基是他给打下的,段大夫这么多年不断研究,功夫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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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女儿也这么想,总要一试,刚刚已经试过了。”绮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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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试过了?”段大夫脸色一变,马上抢身上前给程安号脉,好一会才恢复镇定,但看女儿的神色还是不善,“为何自作主张?万一失手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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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将来又不行医,失手也好过影响了父亲的名声。”绮罗淡淡的一笑,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失手,但是,基本上,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失手反正是要嫁入顾家做少奶奶了,从此也不会有人让她开堂坐诊,但是父亲神针的名声却不能有丝毫的闪失的。所以此时,就算这伤不是她做出来的,她也会抢先施针,绝不能让父亲维护了一生的名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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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涂!回屋自省,看看自己错在哪!”段鼎差点一巴掌打到女儿,不过看这是外面的诊室,女儿也快嫁了,最终也没有下得手,只能黑脸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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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吼完了,边上又一闷响,父女俩一块回头,原本病榻上的程安滚到地上了。程槐几乎是欢呼的去扶他,能滚比躺着一动不动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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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不想见程安,拿了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段鼎看看女儿的背影,回身去看程安,除了瘦了,其它的还不错。哦,当然头上刚撞的那个大包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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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童煎了药来,段大夫闻了一下,转手递给了程安,程安有气无力,看着黑黑的药汁,很有气节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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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这是段姑娘开的药,快点喝了。段姑娘说,这是温养的方子,正是对二爷虚脱之症。”程槐比较了解自己家的少爷,马上接过吹了吹,舀了一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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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果然张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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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姑娘说了,你外伤睡了十天,好得特别快,将来一点事都不会有,安心吧!”程槐开心了,话就比较多,跟哄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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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夫翻了一个白眼,虽然觉得女儿说的也没错,但是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难受呢?觉得这个人不能留在自己家里了。直接对程槐说道,“喝了药,回家去跟你家大爷说,二少爷可以回家慢慢的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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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槐忙点头,他也想回家啊,谁没事乐意在病房里打地铺啊!还睡不着,二爷不醒,他哪里敢睡。现在二爷终于醒了,可以回家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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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七天前,秦家大爷就能柱着拐杖来看二爷,他就觉得气愤,明明那天二爷看着比较强吧!一定是秦家大爷使了什么暗劲的。不过他是下人,这些话还是别说了。欢快的喂完了药,就扶程安躺下,自己回去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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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说了,段家是典型的前铺后院,四进的房子。但是是前后院。靠东大街这边,为铺门。而西大街那边就为家门。不过平日里,他们家门反而不开,主要从药铺这边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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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从药铺进家中间进为前堂,没事接待一下客人,而前堂的左右两厢,为留医的诊室。边上还有耳房便是库房了。小伙计住在前面铺子的阁楼之上,好给急诊的病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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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院占地也不小,绮罗占了一个小偏院,是很靠近诊室的后堂的。不过却也是两边门的中间段。也能配合她的身份。她是姑娘,就算是永安朝的民风没那么严谨,却也有一定的礼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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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的院子其实也不像是女孩家的,段大夫自己虽然不喜欢成药,但他却从小训练绮罗识药、制药,不然绮罗爱尝药的习惯也不会养成了。所以基本上,段大夫是知道女儿将来来嫁入药铺人家,于是着力定向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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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从小带着她采药,试药,她真如神家尝百草一般,熟知药性。所以她的院子里和药铺的后堂一样,围转的摆着晒药的架子,而靠近外墙的地方,放了一排笼子,养着兔子。这是平日让她试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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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的事解决了,她又回到自己每天晒药、切药、磨药、制药的日子中来,倒了平静安详,只有这时,她可以什么也不想,专心自己的事。或者说,她逼自己忙碌一点,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她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她要嫁人了,她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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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看到秋秋说不喜欢绮罗,我很伤心,大家注意到了没有,上辈子的绮罗遇到程安是十六岁。而那时的她,怯懦,沉默。而最重要的是,她的世界里,除了医药,就是医药。父亲严苛,母亲絮叨。但是从来就没人夸过她,有人夸,父母都会马上反驳,生怕被夸坏了一般。然后程安出现了,程安是第一缕照进她生命里的阳光。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从来就没经历过什么,反叛,执着,盲目,最终不可挽回。此时的绮罗归来,经历了太多事,重新来过,才开始体会父母深沉的爱,十六岁时,我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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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想像中的两情相悦
    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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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其实说是不想,各种想法还是钻入脑中了,现在的自己准备待嫁,而上一世的同一时刻,他们还在斗争之中。程安就是这时错手打死秦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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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当初,他打死秦修只是因为心情不好,现在呢?好吧,也是心情不好,上一世是家里反对,而这一世,他们根本就没机会。所以秦修也真是倒霉,所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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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回自己抢下了秦修的命,过些日子,程家在战场之上,秦家总不会因为有杀子之仇,坐壁上观,眼看着程家父子三人血洒沙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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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绮罗总算好受了一些,她不是为了程安,她是为了程家。毕竟在程家的十八年里,太君、大嫂对她也不错,当是还人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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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摇头,眼睛累了,放下笔,起身去院里,翻翻风干的药,重新摆个位置,省得被露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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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除了每天晒药,切药,磨药,制药之外,还喜欢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绮罗纵是被训练得淡定、从容,这一刻也不禁有些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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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咬唇,证实非梦,慢慢回身。程安脑袋上顶着个纱布补丁,笑盈盈的站在了院中。昨天早上他的头还是好好的,怎么才醒一天,头上就有补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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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有些无语了,这人除了会惹事,还会什么?昨天才醒,今天就来了,身体好得是不是太快了点?还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属于打不死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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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门在后面,有事请敲门。”绮罗深吸了一口气,回身继续自己的工作,不过一时间,心烦气燥起来,这人怎么搞的,自己已经过了大礼,安心在家待嫁了,为什么还来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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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头疼!”程安跳到她前面,指着前面的补丁。其实程安之前真的放弃了,对一个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又已经定亲的女人,他真没无耻到,能做夺人凄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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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呢!当他看到绮罗专心的救治秦修时,他真的再一次被绮罗所征服,她真的好美。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因为美丽只是表征,他的理智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很美,于是非要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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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绮罗刺晕了,晕倒之前,他其实是有点绝望的,原来这个女人是这么讨厌自己,可是在闭上眼的前一刻,他真切的看到的是绮罗眼里的关切、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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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睡了十天,醒来就听到父女在吵架,好吧,是父亲在骂女儿,他想拦着,于是滚下床,撞伤了额头。虽然他全身无力,但手脚都有知觉,他很明白,之前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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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家,父母,兄嫂,弟妹都来看他,然后听着母亲和大嫂的对话,他脑中的拼图一点点的完成了。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晕倒是被绮罗刺晕的,之前是不敢,怕父母怪罪绮罗,而后来,他明白,这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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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擂台的事,不了了之。秦修把自己打成重伤,昏迷不醒,皇上都惊动了,还派御医分别给他们两人诊治过,太医们除了称赞段鼎的医术高明之外,更重要的是对皇上说,自己伤在脑部,秦修应该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而秦修其实自己当时都被打蒙了,他们本就在台上,就他们俩人,秦修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打伤的程安,于是百口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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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程老公爷倒是一贯的公正,直接说,上了擂台,签了生死状,本就生死由命,请皇上不要再追究了。程家摆了高姿态,秦家也就只能认栽,能有什么法子。而且还没法怨念,因为那会程安真的一直昏迷,段大夫的人品又是公认的,谁也不会认为段大夫会做假,于是这也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秦家都没想过,程安不是他们家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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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秦两家本就是政敌,但是真的只是政见不和,两家都是军功起家的,只是在战场上的风格不同,于是各自看不顺眼罢了,说有什么深仇大恨,还真的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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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经此一事,秦家倒是对程家退让,也有所回报,不再凡事针锋相对了,对程老太君来说,朝堂之上比与敌对决更加凶险,此时大家都退一步,相安无事,倒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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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嫂卢氏倒是有些不满,自己家的小叔被打成这样,还说因祸得福,公婆果然是人太过好了,忍不住说道,“太君说得是,不过呢,这次是二叔受伤,若伤重的是秦修,看秦老公爷能饶得了二叔才怪。哪会像公公一般,公正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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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胡说,二郎无事即可。”太君摇摇头,制止了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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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自己躺在床上,从头想起,再想不通就真是傻子了。所以绮罗一听到被自己打伤的是护国公家的公子,于是第一时间就是把自己弄晕,然后弄出一个自己其实是被打的假相,好让自己脱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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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自然不会懂得朝中那些大事的,她应该只想到,对方是护国公家公子,真的有事,倒霉的一定是自己了,于是才出手相助的。她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儿子的,所以她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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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当时的心一下子被快乐填满,所以今天晚上,身体好了一点,就偷跑出来看绮罗,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单相思了,而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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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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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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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其实也想看看程安的脉象,这种小强体质,她真没见过,这是值得好好研究的。再说好好的怎么头又撞了?让他坐下,自己拿了脉枕出来,就在院中,给他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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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十天也就由着程槐灌些米汤、药汁进去,维持着身体的基本机能。醒了两天,相信父亲应该会开些温养的食单给他,让他身体慢慢的重新适应。原则上,他不可能才两天的功夫,就能翻墙到自己院里来晃荡啊?这人是什么做的?还是脑袋有伤的情况下。她现在号脉,真不是关心程安,而是抱着一颗研究怪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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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了脉,他的伤基本上是好了。但头上那个,在绮罗看惯的伤口的人来说,真不算伤。只是程安气血有些弱,要养好得些日子,所以此时程安在艾若心里还是正常人,现在她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家的院墙,是不是修得太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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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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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气血不足,最近别动武,也别做剧烈的运动。怎么说也是受了伤的,身体弱些!”她是医者,不能真不管病人,于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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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跳院子都不算运功的,真的不难!”程安傻笑着,顺便看到绮罗黑了脸,忙说道,“我怕你担心,特意来告诉你,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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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的脸更黑了,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担心他了?不过多年移情养气的功夫练得不错,好一会儿,收起脉枕,稳稳的说道,“这位公子,医馆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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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养这么多兔子啊?你心肠真好,我看这些兔子都有受伤,你是不是在帮它们疗伤?”程安真的不想走啊,马上换了话题,顺便拿了根菜叶去喂兔子,表示自己也很有爱心,“要不,明天我去山上给你抓松鼠好不好?那个跑得可快了,个子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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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就那么看着他,曾经,他就是这样,站在自己的院子里帮她晒药,切药,然后不停的抱怨她父亲太过份,这么重的活,怎么能让她来做?然后逗着小兔子们,会告诉她,他给她抓可爱的小松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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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她会笑盈盈的看着程安,听他说着打猎上的各种趣事,那时程安就像一扇窗,让她知道,她的世界除了医书,药书,各种药品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再然后,程安带走了她所有阳光!她的世界,除了这医书、药书、各种药品之外,还是什么也没有。不过这些东西不会背叛她,而程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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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是用来试药的,那些伤,是我划的。”想到这儿,她冷冷的瞅着程安,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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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药?你特意弄伤它们,然后给你试药?”程安几乎是跳起,看看白白胖胖的小兔子,再看看沉寂如水般的绮罗,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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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用人来试药。”绮罗冷淡的答道,坦然的看着程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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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程安也不许她用小兔子来试药,当时眼泪都快下来了,那时,她竟然觉得自己爱对了人,因为他是那么的善良,连小兔子都不忍伤害。果然爱情是盲目的,程安最爱的活动就是打猎,他给自己讲过无数的打猎故事。小兔子可怜,那么,之前被他打死的野猪、狍子,难不成都该死?自己当年还真的是年少无知,或者就是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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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姑娘!”程安愤然了,这女孩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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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请回!”绮罗准备进屋了,没事半夜里跟外男在院中聊天,实在不怎么好,好在丫头们都不在这院里睡,不然,父亲得打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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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听到外头的打更声了,也知道不早了,不好再在姑娘的院里打扰,示意绮罗回屋,自己站了一会,听到打更的声音远去了,才跳上墙头,闪离了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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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关上门,自己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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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与程安哪怕两情相悦,程安也会这样,只在院中跟自己聊天,小声的说笑,生怕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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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算她在家闹着退亲,程安在程家也百般的闹腾,但是也就段程两家自己知道,绮罗出嫁时,街坊们都说绮罗真是命好,真的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无一人说她是毁婚别嫁,另攀高枝。而程家上下,也没人说她是贪慕虚荣。所以程安纵有百般不是,有一点还不错,就是家教良好,他至少对自己,是认真而守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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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绮罗从父母房中吃完晚饭,回到自己院中时,程安在给小兔子们喂胡萝卜,这该是他自己带来的,平日里,她会喂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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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搭理他,自己也不进屋,在院里清理了一下药材,配了一些止血粉,顺便抓了一只小兔子出来,在足上轻划了一刀,小兔子痛得乱动着,绮罗洒上了止血粉,血是止住了,但是小兔子还是被药粉刺激着伤口,又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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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皱眉,止血粉也是早期的药品,她当时只顾疗效,却没在意这是不是会伤者更加痛苦。拿出银针,帮小兔子止了痛,轻轻的安抚了它一下,小心的给它包上伤口,轻轻的把它送回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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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盯着药粉,她要疗效,她也要便宜,因为战场上刀箭无眼,她要用最少的钱,达到最大的数量。她没功夫想,这个会不会让伤者痛苦。但现在不同了,要改为民用,她要加点什么进去,才会在不影响疗效的情况下,让伤者没那么痛苦呢?再说,这到底有多疼呢?毕竟人和动物承受力不同,再说,人与人之间的承受力还不同呢。什么标准呢?绮罗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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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姑娘!”程安一直觉得绮罗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气自己的。结果绮罗拿小兔子试了药,连看都没看自己,自己就坐在原地发起呆来了。显然,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他真的觉得有点生气了,愤愤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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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还没走?”绮罗似乎才想起,这位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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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绮罗这话一说,程安气得更狠了,这位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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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故意的吗?因为我喂了它,于是你就故意折磨它?”程安指着小兔子,一脸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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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回来了,同学们,晚了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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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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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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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打猎。”绮罗陈述着一个事实,想想,加了一句,“你还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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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我是一箭致命,我不折磨它们?!”程安打了一个结巴,但还是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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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止血散,能救很多人的命。”绮罗想想,对他招招手,让他坐下,打开他头上的补丁。还不错,伤口还在,正在慢慢的结痂中。她帮他洗了伤口,把刚刚的止血散撒在上面。程安差点跳起来,但没舍得,因为绮罗离自己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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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重新包好,绮罗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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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程安还晕着呢,绮罗还真算是第一次给自己好脸,有点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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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粉撒上去什么感觉?”兔子不会告诉自己什么感觉,她正好问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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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痛,不过还能忍受。”程安抽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止头痛,心也在痛了。好吧,不仅是心疼,而是心碎了,合着现在她不用兔子了,改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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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想想,程安的忍受范围是多大呢?他从小练武,这点小伤小痛,在他看来就是家常便饭,但对普通人来说,这种痛,是不是能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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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想像不出来,拿刀在手指上轻划了一下,鲜红的血珠一下子涌了出来。程安这回都快疯了,不,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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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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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没理程安,轻轻把手指按在药粉之上,不禁抽了一口冷气,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不是她想哭,而是真疼。她觉得,还是得加点止疼药吧,真的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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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去给你抓大点的动物,抓个猴子好不好?猴子给你试药,别自己试了。”现在程安不同情小兔子了,真心的,若是用绮罗跟小兔子比,他宁可让绮罗用小兔子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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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没理程安,抹了泪,看着手指。用手指是因为手指很敏感,但好得也容易,止了血,连纱血都不用包的。明天就能好。况且,她手下有准的,只是轻划一下,伤的不过是表皮而已,这位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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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又传来了打更声,于是看向了程安,意思很明白,您是不是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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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刚进来时,有看到丫头从绮罗房里拿了红盖头,那一刻,他被刺痛了。绮罗要成亲了,马上,她将是别人的新娘,原本想谈谈的,可是被小兔子给打茬给忘记了。现在绮罗看着他,他迟疑了一下,“段姑娘,你真的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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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成亲?”绮罗回避了他的目光,收拾起桌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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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嫁那个大块头吗?长得跟个木头一样,看着和善,其实,他的眼睛里没一点笑意……”程安又急了,想到那天看到顾仁的样子,他真的觉得顾仁配不上绮罗,一个手指头都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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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夜深了。”绮罗终于抬头,不管如何,顾仁是她未来的夫君,怎么着也轮不上一个外人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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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其实也是单纯的人,他不是故意说情敌的坏话,只是心情太差,看绮罗抬头了,他也就没再说下去,老实的坐在了绮罗的对面,伸出手,让绮罗给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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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绮罗就给他诊过脉了,又不是什么大病,真不用天天复诊,但是她还是拿脉枕出来,轻叩着脉门,思索了一下,“我爹没给你保心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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