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有毒》第3部分阅读

    得自己为何会做这个药,却不记得药方了,想来还真的很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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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当今国主重武轻文,民间好勇斗狠之事渐多,虽说咱们家这种事少,不过你师伯常说,他们家各药房,这种伤药销量巨大,很是忧虑。”段大夫马上摇头叹息,拿笔沾墨,加了几味药,在份量上,迟疑一下,慎重的下笔,递还与绮罗时,还加了一句,“要先看看,千万慎重。而且,这么名贵,你觉得有几个人能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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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看看父亲的药方,跟自己当初的不同,不过这体现了各医的性格。父亲是读书人,他用药极其的讲究着份量,也极慎重,这药方有点慢,不过也是,又不是用在战场上,稳妥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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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方子若好,能做陪嫁。”段大娘马上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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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四章 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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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一怔,抬头看向父母,他们怎么会想到陪嫁,不过看到父亲不以为然的表情,马上明白,他给自己改方,并不是真的支持,同意自己的看法,而是觉得她马上要去顾家了,带上这样的伤药方子过去,比多陪十担嫁妆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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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急,能赶送嫁之前当然好,不行也没关系,我跟你师伯说了,风湿丸我会再改良,也给你当陪嫁。你安心,哪怕你什么都不带,你也能挺直腰板在顾家过日子。”段鼎低头吃饭,表情非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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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的要求?”绮罗皱了一下眉,这个她不太舒服。她觉得自己欠了顾仁的,但不代表自己全家都欠了他的,让她全家为这个婚事倾家荡产,她觉得自己跟上一世没什么两样,同样让父母陷入了艰困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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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反正将来都是你的,现在给你当陪嫁,多好看。”段大娘马上说道,笑得眼睛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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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她看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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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没说过,是我提的。你知道,我们人手不够,我也不喜欢成药,我一病千方,各有不同,你刚刚说得对,大夫只有一双手,我就算穷一生,只怕也没长春堂,一天卖出的药丸多。”段鼎倒是苦笑起来,顿觉人生没多大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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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无语,长春堂是药店,人家本来就是卖药的,而段家的仁心堂是治病的,方向不同真的不能比,也没有可比性。比如说一个急重症病人,去长春堂,人家还得来段家请段鼎。这就是医与药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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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真的救过很多人,他真的是救人命的,而成药,她只能说,制的药,能治病,但不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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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在上一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她救过很多人的命。然后她发现自己把自己累死了,也救不了所有人时,她转变了方向,开始研究药;再然后,她就算做了无数的药,还是制止不了她的战士一个个的受伤,甚至一个个的失去生命,她于是又改变了,她要化被动为主动。所以人生的选择,是不停的在变化的,说谁更有用,这本身就是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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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没想太多,上一世的她,心思除了专心的研究着自己的医术,药方之外,她并不让自己去多想其它的,有什么可想的,她只做自己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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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父亲说了,倒是让她想了很多了,医与药,到她后来自己学的,原来真的是三个不同专业,但她能做,只是因为父亲从小的给训练出来了,是他给打下的坚实的基础。正是这基础,让她在程家站稳了脚跟,而这一世,她相信,她也能靠着这个,在顾家站得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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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的几天,程安倒没给绮罗添什么麻烦。当然,绮罗还真没空去想他,她忙着试验父亲的新药方,药方跟她自己做的不同,这是她早期做的药,细节她记不清了,但现在,她重头来,不得不承认,父亲比自己经验丰富得多,就算他其实是不支持成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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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她实验成功,把记录给父亲看,并且完成了最终的药方。但她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父亲其实是比自己还败家的。这个药方,父亲加的药比自己的还名贵。但是,段鼎的方向跟她不同,她是伤药,是要快速恢复体力的,让人迅速恢复一定的神智,从而能应急反应。而段鼎就是以伤出发,温养为主,药性要温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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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再观察父亲的药方和自己给人治病的药方,最大的不同就是,自己急进,求快。而父亲求稳,虽然慢,但没一点副作用。所以父亲说得没错,自己还是要再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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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了这层认知,绮罗的性子真的就强迫自己慢下来,她不知道的是,前世被动的学医,然后十八年的苦心钻研,到了这一刻,重新再磨练,她在自己的医术之上,可以说是画了一个很完美的圆,她这一刻,才是真的融汇灌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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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鼎也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一次,虽然女儿在自己的帮助下完成的,但看她的记录,她真的成熟了。要知道,制一种新的成药是很难的,不然各家的药方都是绝对保密的,甚至可以一吃几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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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拿长春堂的顾家来说,顾家父子两代可一个新的药方都没拿出来过了,所以听说他肯把风湿丸的方子给绮罗做陪嫁,顾老爷差点哭出来了,因为现在他还是家主,表明,他任上,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为家族总算添了新的药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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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女儿这么年轻,就能靠自己开出一个几近成熟的方子,而自己最多只是帮着完善了一下,但大体的东西是她自己完成的,这让段鼎深深的为女儿感到骄傲了,自己的教育果然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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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一段,人人都说段大夫笑容多了,是家里有喜事,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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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鼎一听这话,马上黑脸,他现在有点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了。觉得顾仁那小子,实在配不上女儿,连针炙都不敢拿,还好意思说自己学过医。所以顾仁真是几世烧了高香了,他绝对的相信,女儿能为顾家制出无数的新药方,顾家在女儿手中,会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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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现在段大夫出门出诊,会跟小伙计说,有急病让绮娘看。这其实就是对绮罗表示,她可以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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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倒也不在意父亲是不是真的让她出师,对她来说,她忙得很,她要把十八年做的事,一下子补回来,哪里还有空去想父亲是不是让自己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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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五章 搭救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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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急症这个东西,是她能左右的吗?所以当小伙计来叫时,绮罗便只能拿着自己的药箱出来,不在前面的铺子,而是一进里的诊室。本来仁心堂就跟所有的药铺一般,前铺后居。从药铺进来的内院,除了煎药之外,还有两间重症留医的小房。当然还有一个堂屋,用来跟病人家属沟通。院里摆满了草药,药罐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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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这回送来的病人病很重了,不然伙计不会直接把人送到小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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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进屋,就看到程安一身血的站在那儿,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灰朴朴,嘴角还破了。而他的身后的塌上,一个大个子也是一身血的躺在床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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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医者,她自然先去看病重的那个,扒开了程安,走到那大个子。一号脉,想也不想直接掏出银针,刺入了几大脉,先护住心脉,才能想其它。开了药方,让小伙计去煎药。随后从药箱之中拿出才和父亲定下药方的护心丸,用加热的黄酒把药丸化开,让程安帮忙,撬开了那大个子的牙关,小心的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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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取下银针,边号脉边重来,帮助药效尽快的在大个子的经脉之中运行着,还没等小伙计煎好药,大个子咳嗽了一声,显然比刚刚送进来时,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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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程安终于敢开口说话了,一脸紧张的看着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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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休养很长一段时间。”绮罗收了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种打击性内伤在战场上很常见,她治过无数次,已经有了一套完整而有效的方法。不然,这位死挺了。好在自己已经把护心丸做出来了,虽然效果没有自己当年做的来得快,但对人体的伤害却不大,慢慢的温养,这位好了之后,会和正常人一样。所以想想还是父亲的医术老到啊!绮罗心里又感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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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不会死?”程安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他还没打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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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希望他死?”绮罗瞪着他,她真没见过这样的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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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这是护国公秦家的大少爷,死了会很麻烦的。”程安抹了一下汗,他脸上本就有泥,又有血,现在加上汗,再用脏手一抹,真是没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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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刚刚去打擂了,朝庭正在选拔边关出征的先锋,护国公秦家的秦修把人都打下去了,站台上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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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程安最近很无聊,他已经知道了绮罗已经订亲了,而且连大礼都过了,他明白,这个女子跟自己再无可能了。于是百般聊奈的就去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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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秦修那嚣张样,就郁闷了,跳上台,一痛乱打。把之前的郁闷,全发泄在了秦修的身上。结果打完了,秦修倒了,他又有点害怕,背着秦修就笔直的冲到了仁心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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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感情这个东西是要回应的,上一世,程安和绮罗是两情相悦,程安当然一往无前,但是现在,绮罗都没给过他好脸,他就算想要往前冲也没有动力不是。不过有事时,他还是想着冲过来,希望能看到绮罗,不过他也真没想到,这回绮罗会亲自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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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别过头去,不想看程安那花猫的脸,抽出了擦干净银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程安的耳后插去。程安一脸不可思议,但笔直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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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以绮罗的身手,一百个她也不可能偷袭成功的。但对象是程安就不同了,程安正絮叨着,并且自怨自哀着,然后给了完全不会功夫的绮罗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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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快速的抽出针,看看外面,在他的额头上又刺了一针;号了一下脉,想想在后脑又刺一针。再号了一下脉,这才叫小伙计进来,“这位脑子受了伤,这会才晕,帮我抬到那边的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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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计也不怀疑,直接过来跟绮罗一块拖着程安到边上的床垫之上。为什么用拖?绫罗和小伙计都不是那有力气的主,好在是塌,若是胡床,程安也就只能睡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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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打盆水,算了,我自己来吧,你帮我把这位公子的外衣给脱了。”她指的是这边的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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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娘,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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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会要施针,他外头一身劲装,束手束脚。”绮罗指指秦修束着的手脚,小伙计会意,忙动手去扒了秦修的外衣,好在程安打得也没留情面,秦修的外衣挺破的,小伙计也懒得脱了,直接撕了,露出雪白的绸缎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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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已经打了一盆温水进来,她小心的秦修洗脸,小伙计其实人还挺爱干净,看绮罗给秦修洗脸,洗手,他顺手还帮秦公子把头发梳了,弄得干干净净的。想想,“绮娘,我要把那个人也弄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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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的是程安,现在秦修收拾一下,看着是比边上那个人强多了,小伙计实在看不得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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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他,他伤的是脑子,你动只怕会伤上加伤,先别管他了。”绮罗赶紧制止,重新给那个秦少爷号脉,真的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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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这会这真吓到了,她没想到她刚救的是秦家的秦修。她并没见过这位,但是她知道,这是程安人生之中,杀的第一个人。她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不过因为程安打死了护国公府的独子,然后,镇国公与护国公府成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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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秦家没少给程家找麻烦,不管这事谁对谁错,她不想重来一次。所以她一听是秦家的儿子,她想也不想直接弄晕了程安,此时来个人,一看就会觉得伤得更重的是程安,秦修可是一身雪白的中衣,脸也洗干净了,她给他急救了,他的脸上安详得很,比程安那死不瞑目的样子,那是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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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六章 场内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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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了?”段大夫赶了回来,本来就是在街坊出诊,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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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两个都受了内伤,也都晕了。这位已经急救了,这是药方,过会要给他吃的。那边的……”她指指程安,没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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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鼎是好大夫,马上去看明显伤得更重的程安,号了一会脉,皱了一下眉,翻了一下眼皮,回头看着女儿,“你号了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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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应该是伤了脑子,有几处被封住了。”绮罗说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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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敢再动针,怕更糟?”段大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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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所以只能等等看,过几天说不定会自己打开。”绮罗低下头,她不惯说谎,只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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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夫点点头,伤了脑子本就可大可小,此时绮罗什么也不做,反而是对的,过来给秦修号脉,再看看她的方子,点点头,不过看看秦修的伤痕,皱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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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也不处理下,光洗脸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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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伤都是小问题。”绮罗当时还真没空给秦修处理外伤,再说她真的习惯了,她是军医总管,段将军。这些小伤她不管的。所以也习惯了,刚刚只顾着做表面功夫,真忘记处理那些小伤了。不过多年没被老爹骂,有点不习惯了。不过老爹骂了,她也只能老实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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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一下骨,程安真不是什么好人,这位伤的真的够重的。给他的胸骨、手骨复位,拿夹板给他的腿绑上。她当初也做这些做得很熟,手法非常熟练。多少年训练出来的,手法不会轻易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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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夫满意的点点头,过去看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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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的外伤也不轻,两人都是以命相搏,段大夫可比绮罗仔细,于是程安被包得跟木乃尹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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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绮罗包完了秦修,一抬眼,都无语了。要知道,她刚扶程安上床时,其实已经给他检查过了,他有几处脱臼、几处的伤了筋脉之外,真的没什么事。好吧,她在战场上见过太多,于是觉得这些伤真不重,不过老爹把他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是不是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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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绮罗看来,真不用包扎,让关节复位即可,不过想想也是,父亲是仔细人,脱臼的人,不能再受寒、沾水,将来会引发寒症,会成慢性病的;还有关节脱臼,若不及时复位,并且固定保护,特别是伤时再伤,会变成习惯性脱臼,将来会很麻烦。包上药,去湿,固定,果然是负责的大夫才能做的事。不过呢,真的军医还真的没那时间做这些。有这功夫,真的可以救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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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就是自己和父亲的区别,她永远想的是大多数病人的利益,而父亲一对一的习惯了,他根本就没想过,来一堆病人时,他该怎么办。她是被一堆一堆的病人训练的,所以她要快,她要准,她甚至训练自己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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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外头有了声音。绮罗忙起身,闪出了诊室,段鼎也没有拦着,他也不喜欢女儿这么抛头露面。也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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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小伙计就领着两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就进来了。这俩段大夫还真认识,忙起身,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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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公爷,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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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夫,犬子如何?”护国公秦老公爷,可就一个儿子,接了信自然急吼吼的赶来了。主要是,他听说是儿子被人打了,自然要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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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位是公子。”段鼎还真不知道,刚太急,他忘记问了,而绮罗也忘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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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爷忙指指秦修,段鼎点点头,“受了点内伤,正在煎药,过会吃了药,再看三天,即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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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谢谢,段大夫,真太谢谢了。”老公爷真的要哭了,就一个儿子,真损失不起。看到神针段鼎才松了一口气,现在段鼎亲口说没事,他真的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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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夫,舍弟呢?”程平马上抱拳一脸急切,此时看看这两人,明显自己弟弟伤得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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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伤了脑子,现在不能移动,能不能好,老夫也不能下论断,只能听天由命了。”段鼎实话实说,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位头上封住的经脉能不能自己解开,因为他不能动手帮他,只能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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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少爷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还是他送秦少爷来的。”程槐不干了,马上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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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受伤本就不会马上显现,刚刚他突然就晕倒了,老夫才知道他受了伤。他身上也多处外伤,显然是秦公子因为内伤晕倒,而程公子此时伤势不显,便送来就医,急速的负重奔跑,加重了程公子的伤势。其实目前,程公子伤重于秦公子。”段鼎就事论事,不偏不以。就算他没有参与抢救,可是他是好大夫,他号号脉,基本上就能看个不离十,当然,他是没想到,女儿会做出一个病来给他看,他也没想到病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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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段鼎,秦公爷和程平还是很信任的,他给他们也看过病的,无论是医术和人品,都是无可挑剔的,秦公爷能被封为护国公,本身也是刀口舔血带着兵过来的,自然也多少明白点病理,再看看无论是包扎还是面貌,儿子真的看上去比程家小子强得多,刚刚的气愤一下子没了,对程平还是抱了一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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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上了擂台,便是生死由命,不过你我两家同殿为臣,犬子这回真是手重了,回头老夫会亲向程公爷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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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叔说得对,上了擂台,签了生死状,原本就生死由命,是舍弟技不由人,怨不着旁人的,家父万不敢埋怨。”程平也不是傻子,马上恭敬的一躬身。不管此时心里怎么想,但面上,他们还得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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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段大夫,诊金您说数。”秦公爷满意了,回头看向段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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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会出清单,公爷照单付账即可。”段鼎倒是很平常心的,而秦程两家也知道段鼎什么性子,也不介意,抱拳,留下平常伺候的人,便一块回家了。不过态度上,两人马上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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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还以为你们昨天会对绮罗救程安产生不满呢,为什么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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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七章 提醒
    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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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来时,秦公爷可是心急如焚,在门口见到程平那是一脸的愤恨。完全没有刚刚说的,上了擂台,就该生死由命。那表情就是,我儿子有什么事,我跟你们家没完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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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程平来之前可是听程槐报讯说,是程安把秦修打了,他也是心急如焚,他可是比程安了解秦老爷子的性子,若真是弟弟把秦修打了,他们两家只怕麻烦得紧了。所以他的脸色也不好。一个劲的想着,如何能安抚秦老爷子的情绪,二是如何回家对老爹老娘交待。心中暗恨程安,还是长不大,只会添乱。没事打什么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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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现在出来了,秦公爷一脸淡然,昂首挺胸,虽说儿子也伤重,可是儿子也把对方打得更重,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跟所有的家长心态一样,儿子打人总比被人打好。而且打的是著有好名声的程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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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程平的脸色更差了,之前是担心他又闯祸,把别人打坏了。现在好了,成了挨打的那个,急转直下的剧情,他真心的觉得不知道回家怎么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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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拨人马怎么着,绮罗倒不在意,她是终于找到试她的药了,秦修受的是内伤,刚刚急救时,她有用到,用黄酒催发药力,然后用针炙辅助,效果非常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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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之前的药显然霸道得多,看似会让伤者好得更快,但不能不说,那是快,却有副作用的。而父亲换了药之后,看似温和,其实是温养了受伤的经脉,从长久看,这药更完善了。她又做了几丸,让小伙计放到边上,这几天,每隔四个时辰喂一粒,并把刚刚的自己怎么做的,还有前手的脉案记录下来,交给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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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鼎倒是很欣赏女儿的做法,因为这作法跟自己是一脉相承的,而他也没有觉得女儿在拿秦修试药,基本上,他觉得在动物身上实验过了,现在他基本上觉得这药已经是成药了。一点负疚感都没有,看了脉案,点点头,翻翻,竟然没有程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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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公子的脉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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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没什么事!”绮罗脑子里还是秦修的伤势,顺口答道,马上想到,程安现在是比较重的那个,定定神,顺手拿了笔纸,把程安的脉案一书而就,这些事跟老头还是别争辨了,省得他觉得自己因为讨厌程安而故意不搭理他,她能说,自己在救他吗?想到这儿,她的一个字写歪了,深吸了一口气,摄住心神,坚持着把脉案写完,交给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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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鼎一直关注着女儿,看到她怪异的神态变化,又看看她刚写的脉案,他也是老大夫了,他是专注的大夫,但不代表他真的不懂人情世故,他只是懒得想,现在看到洋洋洒洒的脉案,女儿写得太详细了,她甚至于,连程安脑中被封的|岤道都写清楚了,他也是号过脉的,他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但不精确到位置。如果真的精确到位置,就有解了,女儿显然此时心有些乱的,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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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中猛的想到,刚刚那个下人说的话,程安送秦修来时可是活蹦乱跳的。一个脑中受了这么重伤的人,是不可能背着一个大个子从皇城那边飞奔而来的。想到女儿刚刚不以为然的样子,突然觉得,女儿不会是因为看程安不顺眼,于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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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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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让程家人帮程公子收拾一下,那样子实在难看得很。”最终,段鼎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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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松了一口气,出去让人把两人分开,各有房间,给秦修再号了一下脉,他的脉象很稳,绮罗看他呻吟了一下,于是顺手拿针刺了他的昏睡|岤上,睡觉是最好的良药,能给他一个良好的睡眠,是对他身体最好的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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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秦修,她还是去了程安的病房,程槐马上跟看到敌人一样防备的看着她。她没看程槐,拉起程安的手腕,安静的听了一会,程安现在很好,真的很好。轻轻的放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才默默的离开。而段鼎其实就在窗外,此时他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女儿没有因为差点被毁了名声,才故意伤害程安,安心的回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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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上,段鼎看看女儿,她的脸还沉静如水,专心的摆着桌子,连筷子的摆放都细致的苛刻的地步,妻子可没有这种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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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该多少学一点针线?”段鼎思索了一下,想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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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爹?”段太太怔了一下,不知道丈夫哪根筋不对了,之前一直说,她的手是用来拿针炙的,现在却主动说让她去学针线,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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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盖头要新娘子自己动手吗?不说让她全来,至少也要有几针是她自己缝的吧!”段鼎顺口说道,下午已经证明了女儿可以出师了,现在也证明了她的伤药是有用的,那么她就该闲下来了,多少也该有点新娘子的样,缝缝盖头,找找感觉,不然,到人家家里,还这么沉寂,会不会被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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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你爹说得对,要不,你要不要好歹学几针?”段大娘觉得也有道理,忙看向了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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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绮罗不置可否,默默的吃自己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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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医术已经不错了,马上要嫁人了,总要有点嫁人的样子。”段鼎咬紧了‘嫁人’两个字,他真心的想提醒一下,她现在的样子真不像一个新娘子。却不想,打中了绮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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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抬头看看父亲,默默的再低头。她其实刚刚一时间也心乱如麻,她竟然还是救了程安,原来自己那么怨恨,真的看到程安有事时,她下意识的还是要救他。连想都没想,都直接要救他。现在父亲是不是已经查觉了,于是在提醒自己,自己要成亲了,不可以再出一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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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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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是秦公子因为内伤晕倒,而程公子此时伤势不显,便送来就医,急速的负重奔跑,加重了程公子的伤势。其实目前,程公子伤重于秦公子。”段鼎就事论事,不偏不以。就算他没有参与抢救,可是他是好大夫,他号号脉,基本上就能看个不离十,当然,他是没想到,女儿会做出一个病来给他看,他也没想到病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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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段鼎,秦公爷和程平还是很信任的,他给他们也看过病的,无论是医术和人品,都是无可挑剔的,秦公爷能被封为护国公,本身也是刀口舔血带着兵过来的,自然也多少明白点病理,再看看无论是包扎还是面貌,儿子真的看上去比程家小子强得多,刚刚的气愤一下子没了,对程平还是抱了一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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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上了擂台,便是生死由命,不过你我两家同殿为臣,犬子这回真是手重了,回头老夫会亲向程公爷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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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叔说得对,上了擂台,签了生死状,原本就生死由命,是舍弟技不由人,怨不着旁人的,家父万不敢埋怨。”程平也不是傻子,马上恭敬的一躬身。不管此时心里怎么想,但面上,他们还得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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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段大夫,诊金您说数。”秦公爷满意了,回头看向段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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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会出清单,公爷照单付账即可。”段鼎倒是很平常心的,而秦程两家也知道段鼎什么性子,也不介意,抱拳,留下平常伺候的人,便一块回家了。不过态度上,两人马上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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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八章 嫁妆
    是啊,不能再出问题了,上一世他们的斗争可建立在,段顾两家那会只是口头协意,也许有人知道他们之间是订了亲的,但是毕竟没过大礼,大家还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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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大礼过了,满京城该知道的都知道的,还有一个月,她就该嫁了,此时出事,父亲是宁可亲手杀了她,也不会让她毁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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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绮罗的纠结,不是会不会再被程安所诱惑。她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恨程安的,她重活一遍,她以为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离这个男人远远的,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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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她才正视了自己的心,原来,再怨再恨,可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原来自己还是放不下。如果这么放不下,她还能嫁给顾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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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你过会跟娘去看看嫁妆,你自己的东西总要知道的,老爷,你也一块看看。”段大娘喜滋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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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看看父亲,看嫁妆,自己的东西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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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夫也觉得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段大夫很聪明的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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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下人,有一点好,就是饭后就没事了。看段大娘跟办家家酒一样,把几个下人指挥得团团转的,一样一样的把她攒的东西拿出来给她看,此时拿出来的,自然是她觉得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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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玉石盆景是不是很好看?这可不是一般人家配拥有的。”段大娘指着一个非常精致的玉石盆景给他们父女看,段大夫不懂这个,也看不出好坏,只能茫然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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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绮罗倒是分得出,她好歹在富贵之家待了十八年,程老太君是武将世家,大嫂是旧世家,而程家老三娶的当朝郡主,家里的摆设都是千锤百炼的,她的眼界也是千锤百炼的。如果她都觉得不错了,就真的不错了,所以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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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东西,所以段太太哪来的。段家可没什么家底,这样的东西怎么来的。主要是她不记得自己的嫁妆里有没有这个,上一世出嫁时,父母可没这么开心,他们见面都无语的,母亲自然不会这么晒妆了,她嫁之后,嫁妆的东西,她很少看,所以她有什么东西,还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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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的病人送的谢礼。”段大娘说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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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收吗?”她当然知道母亲一定不会背着父亲收病人的礼物,所以这一定是父亲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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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那规矩之前收的,那会咱们家的客人可富贵了,收了不少好东西,现在正好给你做陪嫁。对了,要是一直收,给你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都可以啊。”段大娘有点伤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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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妆不够吗?”段大夫不在意其它,只关注最重要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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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六十四抬,顾家老太太,太太,我们不比,但是他们家二太太都有六十四抬了。我们绮罗可是嫁过去做宗妇的,好像不够气派。”段大娘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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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的!”段大夫真的无语了,看向了女儿,“你嫌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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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有风湿丸和保心丸的方子,就跟爹说的,纵是女儿一件不带,他们也会很高兴的。”绮罗笑了笑,想想看,突然想到自己上辈子的嫁妆也是六十四抬,当然除了那个小庄子,她六十四抬里有什么,她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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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记得里面有一个庄子,因为那是她嫁妆里最大的一块。而这一块,是有收入的,青儿和程槐夫妇帮她打理的。他们会拉着她说,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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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倒不是真的在意这些东西,但是,她绝对的相信父母一定不会有所保留的,但是明显的,上一世,父母给得真的多得多,要知道庄子跟现在那几倾水浇地是不同的,庄子是带着庄民和牲畜的,所以价钱是单纯的土地的若干倍。父母哪有那么多钱,去买那个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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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我们要不要买个庄子给女儿?怎么说也好看一点!”段大娘急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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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吧!”段大夫随意的想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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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不够,老爷,我们要不要把这铺子压了?”段大娘殷切的看着丈夫,合着说了一晚上,她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了。她想押了这处宅子,好给女儿做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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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绮罗尖叫起来,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父母有钱买庄子了,但是把药铺押出去,他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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