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我靠!被潜了!)》第 2 部分阅读

    巴直接要掉到胸前。
    他不以为意,说:“最后一个问题,请你说几句日常日语。”
    我对日文的确相当熟悉,可以说你现在拿来几部日本电影我都可以把它给翻译出来。前提是这个电影是男男在床上激烈的运动。说几句日语,我是要说亚美蝶还是一待一待一待?我认真想了想,忽然想起以前生不如死的日子里那对日本夫妇常打的招呼,虽然具体什么意思不知道,但是就着发音还是说了出来。
    宋子言楞了楞,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底似乎有温柔的水波流动,就这么看了我很久,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发麻的时候,他勾起了唇角:“恭喜你,你被录取了。”
    我呆在那里,有些不能置信,其他几个面试官的下巴砰砰砰砰落地砸坑。
    等我反应过来,我连忙鞠躬:“谢谢谢谢。”喜出望外的往回走,走到门边的时候,宋子言略嫌清冷的声音又传过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我回头。
    他哇啦哇啦又说了一堆,很熟悉,是他刚刚问的问题。我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他要我再答一遍?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打扮很丑。”他淡淡地说着,在我愤怒的眼神中嘴角微勾:“还有,这句话——是法语。”
    虽然很丢人,但是正式获得工作我心里还是很美的,是任何小小的乌云都遮不住的阳光灿烂。虽然被肖雪含酸的批评小人得志,但是我认为能够得志这个小人还是值得去做的。我觉得关键不在我,关键还是在宋子言,他虽然嘴巴坏了一点心肠黑了一点,但是对于他的学生还是很照顾的。基于和肖雪的友好情谊以及考虑她以后对我的态度问题,我给这位旧师长新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打了电话:“宋老师,不不不,总经理。”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有事?”
    虽然他看不到,我还是很狗腿的陪着笑:“没有,就是很多天没见,对你万分想念。”
    他过了过才说:“我们这么久没见,你现在才想起来想我?”
    我坚决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这一段时间交一稿比较忙,但是我心里对你的思念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
    他很认真地问:“想我什么,是想恢复早上的晨练吗?”
    我再度被他噎着。
    他又问:“既然这么想我,这么多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绝对是有沟通障碍,每次张口都能让交谈的人张口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没事我就挂了。”
    我觉着张口比较困难,只好无视肖雪在旁边的挤眉弄眼:“那,总经理再见。”
    他嗯了一声。
    我颤巍巍的放下手机,就看到肖雪愤怒的眼神:“秦卿~~”
    我举手:“不是我不愿意说,你也听到了,他根本就给我开口的机会。”
    “那也不行!”肖雪眯了眯眼:“就是没条件也要迎难而上,在敌人的炮火下讨人情。”
    我苦着脸:“我也想啊,可是今是真开不了口,要不我明再打个电话,看看行不行?”
    她颓然倒回床上:“只能这这样啦。”
    金融危机,被我们迎头撞上,肖雪又没我这这样的狗屎运,当然犯愁。看着躺在床上的她,想想仅仅几个月前我们还没心没肺欢乐的日子,我心里有些怅然,也慢慢坐回床上。〖奇〗〖书〗〖网〗这才看见手机的屏幕依然闪亮,刚刚我居然忘了按结束通话。
    可是宋子言怎么也没挂机?
    我把手机放到耳边,不带希望的说:“喂?”
    里面居然很快传来了声音,清清冷冷的:“你是不是有同学也想到我们公司上班?”
    他自己提了出来,我连忙说:“是啊是啊,宋老师都是你的学生就通融通融吧。”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说:“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我顺藤摸瓜拍马屁:“您真是英明睿智见微……”知著还没出口,听筒就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啧啧,这次挂的倒挺快。
    潜规则之迎新
    哎哟喂,我的旧师长新上司,你如此喜怒无常为哪般~~
    虽然心里嘀咕,但是初次上班的兴奋还是盖过了以往惨痛的教训,三天后,我一身漆黑马糊的职业套装进了公司。
    这次公司招了一批新人,居然有二十来个个,可以说是大换血,为此我们报到的时候公司还特地开了个什么动员大会。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主席台上坐着,按着次序轮流发言,说来说去也无非是当今全球经济形势是多么的惨淡而我们能进入这个朝气蓬勃的气象万千的创新进取的公司是多么的幸运云云。
    实在是够沉闷无聊,很多人都拿着手机在下面玩起了游戏或是qq。作为一个新人,我还是希望自己能留下个好印象,忍着手痒正襟危坐双目炯炯做黑猫警长状。宋子言也衣冠楚楚的在上面坐着,坐在最最醒目的位置,在一众秃头腆肚的老男人堆里更显得众星拱月一般。
    他似乎有些无聊,低头看着手上的稿子,手里来回转着一指笔。主席台下的灯打在他的身上,极佳的诠释了青年才俊这四个大字。明明没有变化,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和在学校里是完全不一这样的,沉稳而又锋芒,霸气而又从容。这这样的他,已经不再是学校里那个燃烧自己烧死别人的人类灵魂师,而是专门压榨劳动人民价值的吸血鬼。
    在大家肚子此起彼伏的抗议声中,临时的主持人终于甜甜地说:“下面请我们的总经理做最后发言。”
    掌声合着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听起来那是相当的热烈。
    宋子言站起来说:“该说的前面的人都已经说完了,我就在补充最重要的一点。”
    最大boss开了金口,众人无不屏息等待。
    停了三秒,他含笑环视了一周:“待会由公司出资,在xx酒店举办一个迎新会。”
    全场掌声雷动,眼含泪光,我爪子都拍红了。
    在如雷的掌声中,宋子言潇洒退场,旁边那个和我一起被招进来的女生满脸红光:“咱们总经理真是太帅了!”
    我缓缓醒悟,先让人家一个个唱黑脸,等到大家不满失望到极点的时候,他再登台扮好人。这人太会收买人心了,果然是美帝国主义教出来的奸商!
    公司财大气粗把人家餐厅给包了下来,进去之后,宋子言很随意地挑了一个桌子坐下之后,其他的人才敢坐下,他那桌子上坐的都是刚刚主席台上的人,桌子没有坐满,可是也没人敢坐上去。但是无论新人旧人虽然彼此谦让座位,可个个其实都憋着劲想离着那权力中心近一点。围绕这宋子言这颗恒星,一干人坐成了一个太阳系。
    我对那些人表示同情,宋子言这厮,平时就能把人给噎着,吃饭的时候还不得把人给活活噎死。
    珍爱生命,远离妖孽。
    我在离他们最远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可能离得太远了点,一张桌子上就只有三个人。除了我就只有一男一女,男看起来二十出头比我还小,顶着一头黄毛穿着宽松的牛仔裤,在这一屋子黑压压的西装革履中,潮的很诡异。女的约莫三十岁,一身套装金属框架的眼镜,看起来很职业很正常。
    桌子很大,我们坐得都比较远,彼此沉默着等菜端上来。
    因为客人就我们这群人的缘故,菜上的很快。满带笑容的服务员轻轻把菜放在餐桌上,然后菜汤顺着餐桌慢慢的往下流……
    原来这桌子一只桌脚下面坡了,稍一加力就摇摇晃晃的。服务员不好意思地冲我们笑笑:“抱歉,这桌子坐不了人,不如你们换张桌子吧。”
    那个黄毛有些不耐烦:“你们就找个东西垫着好了。”
    那服务员说:“行,那请你们先等一下。”
    正要转身去找,那看似相当正常的女的就开口了:“不用找了,我这刚好有。”
    然后就从皮包里取出来一片卫生巾递给了那个服务员……
    霎那间,我傻了,服务员也楞了。
    看到没反应,那女的又问:“怎么?是不是不够啊?”说着又要往包里面拿。
    那服务员脸都涨红了,连忙说:“够了够了。”
    颤巍巍接过卫生巾,那服务员快速地垫好了桌脚,脚步虚浮的走了。
    我心里默默淌过两行泪,这公司里到底都什么人啊。
    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正常的也许更变态,表面温文儒雅的宋子言是一个典型,这个看起来很职业很正常的女的是另一个经典。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对那个表面很诡异的人笑笑。正常人,不容易啊。
    他看了我一眼,问:“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头。
    他又问:“有男朋友吗?”
    我摇头。
    他接着说:“那今晚上来我家吧。”
    “噗!”我一口酒箭喷了出来。
    他说:“不要太高兴,就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代表我会和你有长久的关系。”
    我靠,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是高兴的表情?!我仔细看他,他脸虽然有种不健康的苍白,可是表情很认真,他的眼圈虽然乌黑,可是眼神很清澈。
    也就是说,他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地在邀请我□。
    我心里默默流过四行泪,这公司里到底都什么人啊。
    我理所当然地拒绝:“不去。”
    他斜眼瞄了我一眼:“你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看着他真的很不耐烦的脸,一股科学探讨的欲望油然而生。恨不得砸开他脑袋仔细看看里面是什么肿瘤让他有这么强烈的自信。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我随便挑了个理由:“我只是很讨厌黄头发。”
    他拈了拈自己的头发,还有点不相信:“真的?”
    我用力点头。
    他撇撇嘴:“那算了。”
    虽然很变态,但是没有死缠烂打,我稍稍松了口气。这时太阳系那边在酒精的作用下,本来拘谨的气氛已经开始热烈。男人们吹捧的声音女人们娇滴滴甜腻的声音此起彼落,大家都围绕着同一个目的,就是拱宋子言唱歌。
    时间在推辞与起哄中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幸灾乐祸地看着宋子言落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一向吃瘪的我忍不住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正笑着呢,就看到宋子言的目光洒了过来,我连忙收起笑做出从精神上支持他的坚定表情。他的嘴角慢慢的挑起一抹笑,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这这样笑的时候往往我都不会太好过。
    果然,下一秒他就不疾不徐地开了口:“秦卿,你过来。”
    我在人民群众怀疑惊诧的目光中走过去,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擦过耳边:“总经理记性真好,新人刚进来你就连名字都记住了。”
    宋子言但笑不语,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我略懂了,他不肯撇清我们纯洁神圣的师生关系,而利用好奇心把别人的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也就是说,现在我就是一举着炸药包的董存瑞,面对人民群众不屑的嫉妒的以为我被潜规则的目光炮弹,我还得大喊:“为了宋经理的清净,请向我开炮!”
    幸好比起盾牌来,我还能开口解释:“总经理原来是我老师。”
    宋子言做老师的事情估计原来就有人知道,人群里传来几声长长的哦。
    宋子言把话筒递给我:“那正好给你一个报答师恩的机会,替我给大家唱首歌。”
    我婉拒:“我唱的不好。”
    他说:“没事,就随便唱唱。”
    俗称小麦霸的我,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不怯场的,于是就接过了话筒。
    宋子言慢条斯理地又开了口:“既然你是英语的高才生,就来首英文的吧。”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连基本口语都不好,居然还让我唱歌。好了伤口忘了疤,没有谨记过去的惨痛教训,以至于对敌人放松了警惕是我的罪过。我实话实说:“我英语不太好。”
    他笑得很无害:“不要太谦虚,你连专业都没学好我们公司怎么会录取你呢。”
    总经理发话,一圈人全都点头赞同。
    我目光扫过去,全都是小鸡啄米一片,只有角落里,刚刚那个黄毛小子两臂环胸的看过来。我心里那个苦啊,早知道不如刚刚跟他偷溜了,或许他只是邀请我去他家谈人生谈理想谈奥巴马呢,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不过既然被逼上了梁山,我也只好狗急跳墙了,我问:“总经理,我能自己选歌吗?”
    他带着一副我孙猴子逃不出他五指山的蛋腚神情,宽容大度地说:“随你。”
    他实在是太小瞧我了,殊不知这世界上还是有一首英文歌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唱出来的。
    我转头冲服务员喊:“给我点首生日歌!”
    餐厅里的生日歌是为了客人生日时用的,一曲就循环了好多遍。我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足足唱了五遍。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我放下话筒,看着周围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我觉得自己特悲壮。
    “啪啪啪!”宋子言带头鼓起了掌。
    “啪啪啪!”那个黄毛小子居然也便笑边鼓起了掌。
    于是,在大boss的带领下,众人陪同鼓掌,气氛再度热烈。
    一个秃头大肚的人冲宋子言伸了伸大拇指,睁着眼说瞎话:“不愧是总经理交出来的学生,唱歌都唱的这么好!”
    我差点没摔地上,这就是互踩与马屁共生的职场啊,可是拜托你能不能靠谱点,这歌五岁小孩子都会唱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今唱的是别的,那又关这个计算机老师什么事儿啊。
    没想到宋子言还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的人,当然错不了。”
    一语惊全场,男人闻之皆虎躯一震,女人听之尽花容失色。然后齐刷刷地看向我,我顿时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捕捉到宋子言眼中一闪而逝狭促的光,我就知道,我今天是要将人肉盾牌进行到底了……
    不出山人所料,接下来我的位置就调到了宋子言身边,享受着他偶尔夹过来的一只大虾和群众们自以为雪亮的目光。
    越是这种条件越考验一个人的迎难而上的综合能力。本来到了公司我是想让宋子言罩着的,可是看今天这情形,他不来害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别说罩着我了。可是现在我坐在哪里?公司的权力中心!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成为我头顶的一棵大树。天赐良机,我必须要好好把握。
    笑眯眯地看着我另一边坐着的端庄严肃的部门经理,我听到自己谄媚而夸张的声音:“其实我刚刚就一直想问你,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保养品,怎么皮肤这么好?”
    她谦虚的说:“天天上班忙的,哪有时间保养呢?”
    但是从她不自觉咧开的嘴,我知道自己的马屁还是很有用的。女的嘛,谁都爱听别人夸自己漂亮,虽然可能明知道对方不是那么诚意。譬如我,如果现在有人说其实你比张柏芝好看,我嘴上说着你别开玩笑了,嘴角还是能咧到耳朵边的。
    我再接再厉拿出手机加强逼真效果:“你就把你平时用的说一下就行,我用着皮肤能有一半的好就够了。”
    她半推半就地说了几个产品,又很羞怯地问:“我的皮肤真的看起来很好吗?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呢。”
    我看着她暗沉的脸色眼角的细纹,违心地称赞:“是啊,看着真的很年轻诶,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噗!”这次是宋子言喷了出来。
    而那个主管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手里的筷子咯吱咯吱的响。我觉着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杀气腾腾。
    看着明显忍着笑的宋子言还有其他神色古怪的人,我忽然觉得气氛安静的很诡异。
    一片安静中她开口:“秦小姐,下个月三十号我生日。”
    “那先祝你生日快乐了。”
    她语调冰冷:“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
    五秒钟后,我讪讪低头喝水,一直喝水不停喝水,连眼皮都不敢抬了。
    又如坐针毡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盼到了结束,我迫不及待的就要离开这鬼地方,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一个举止很有风度的大叔,进公司时在他那里报的到,人事部的田经理。
    幸好不是宋子言,我松了口气。
    他走过来,带着上级关心下级的和蔼表情:“我记得你学校在郊区,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孩回去不方便——我找辆公司的车送你。”
    人间处处有真情,我热泪盈眶,冷冻了一个晚上的心开始感到春天般的温暖。
    在这一片怡人风光中,我听到他喊:“总经理!”
    脊背上汗毛根根直立,我极其僵硬地转身。
    宋子言斜斜倚在车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潜规则之cd
    原来我是被田经理当一人情给送了,我仰天长叹,小泪纵横,这社会真是太龌龊了。
    纵横归纵横,长叹归长叹,我还是带着友好协商的虚伪面容甜甜地喊:“总经理。”
    他嗯了一声转身坐到了驾驶座上,从摇下的半截车窗里发话:“上车。”
    我这才注意到车,啧啧,这车实在是忒好了点。如果说上次他借的车是拉风,那这车就太骚包了。坐上了车子仔细看了看里面的装潢,我双手颤巍巍的摸摸东又摸摸西,然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宋子言发动了车子,边倒车边问:“这车子漂亮吗?”
    我点头:“太漂亮了。”漂亮的让我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看到就恨不得往上面划两道……
    他又问:“很喜欢?”
    “喜欢是喜欢。”我很认命:“可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
    “那也不一定。”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要看卖给谁了。”
    我愣了一愣才明白,他这是对我个人的一种肯定!——我秦卿也是能卖的出去的!这是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有充分的肯定,我顿时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我这个人既然对人印象好,那气氛就不会太僵。
    我问:“总经理,这车不会又是你借的吧?”这个问题比较安全,估计没人会闲得把这车借人,要是真有这种人——我就记个名单改天混不下去了打劫他去。
    他点了点头:“是啊,昨天刚借来的,我一般不买这这样的车。”
    车窗上映出我噎个半死的脸,我的总经理啊,你到底是怎么个空壳子连一辆车都买不起,还得满世界借去。
    对待男人不能流露出你的同情,我不找痕迹地安慰他:“其实坐久了这车也没什么好的,感觉跟坐夏利小出租差不离。”
    他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是吗?”
    我积极重建他的信心:“当然是啊,其实这车跟男人似的,随便他是什么皮相,一脱衣服一关灯还不都一这样?”
    对于我好心的劝导,宋子言的脸黑了一半。
    我们的沟通再次遭遇障碍。
    我仔细想了一遍,觉得自己虽然刚刚说的是事实,但是可能稍微侵犯了他的男性尊严。看来宋金龟不仅是唯利是图是吸血鬼,表里不一的禽兽还是一沙猪。看在他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份上,我试图补救:“其实我说的不对,皮相好的男人是比较好用的。”
    他剩下的一半脸也黑全了。
    断了的弦啊断了的弦,怎么沟通都不对。这么难伺候,我干脆也不伺候了,往后座上一靠,专心看外面飞驰而过的街道渐渐变成荒无人烟的空地。我们学校在郊区,以前每次从市里回来看到这荒原就感觉自己跟回监狱似的,今天却是怎么看怎么亲切,我宁愿在荒原上狂奔,也不愿意在这么奢华一车里对着一张张飞脸,虽然这张脸长的很悦目,可惜不赏心。
    可惜事情不如人愿,我蹙眉蹙眉再蹙眉,忍耐忍耐再忍耐,终于忍不住说:“总经理,能不能找个房子停一下?”
    他说话跟下冰雹似的:“干什么?”
    我苦着脸:“想上厕所。”
    刚刚在桌子边,多说多错,只能低头喝水,结果就是喝水喝得太多了。
    他没说话,不过车子的速度开始加快了。
    事实证明,我们学校真是偏僻的可以,车子飞驰了一会儿,还是一户人家没看到。我估计着再飞驰一会儿,我估计就水漫金山了,不停地催他:“能不能再快点啊?”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我左右看了看,这还是空地啊,疑惑地看向他。
    宋子言抿了抿嘴说:“下车。”
    我靠,难道是怕我在他借来的车子上放水,要把我抛弃在这荒郊野外?!我怒了!
    在我的怒气爆发之前,他先熄了火开了车门回头跟我说:“没办法,这边有个桥洞,我在上面帮你看着,你……”他心照不宣的没说完。
    本来难得看到他这个这样子,我是应该暗爽的,可是偏偏现在最丢人的是我。不过我也顾不上丢人了,马上就冲下去了。
    现在是旱季,那河床都干裂着,桥下一点水也没有。天色很黑又是在黑乎乎的桥洞下,根本不会有人看得到。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可是随着开闸放水,问题就来了。静谧的暮春的傍晚,周围已经有依稀的虫鸣,在这都市外空旷而阴郁的荒原上有着蓄势待发的新的生命,远处的铁道上偶尔传来火车的轰鸣,近处还有小河流水哗啦啦的响。
    不用说,我就是源头。
    声音在桥洞里反射回响后嗡嗡的,我听得清楚,估计上面把风那位听得更清楚。
    我脸上火辣辣的,今儿真是太丢人了!(您老现在才知道丢人啊,刚唱生日歌时呢?)
    出了桥洞,我低头看路,偷瞄了宋子言一眼,感觉他脸上也有些微红。一想原来大家都觉得不好意思,顿时觉得扯平了。(……这也能扯平吗?!我不承认你是我女儿,你肯定是抱错了!)
    我觉得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再上车的时候我对他印象又好了很多。对他的印象从一个外表斯文内心险恶的衣冠禽兽,转变成了一个外表毒舌内心羞涩的大正太。于是我就开了金口打破我们之间的坚冰:“总经理,以后上班我大概都负责些什么啊?”
    他说:“这个还没决定,看公司的安排。”
    我谄媚:“哪用公司安排啊,公司不就是你的嘛,依着你对我的了解,总能做到物尽其用吧。”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要对你做到物尽其用,我还真觉得为难了。”
    这是讽刺还是恭维啊,我下意识的理解为后者。
    他瞥了我一眼:“你自己说说你都擅长什么吧。”
    我想了好一会儿,不得不回答:“我触及的领域太多了,一时还真不知道最最拿手的是哪个。不过做为铂金,随便到哪我都是能发光的,我就听从公司安排吧。”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到时候千万别说你是我学生。”
    说起学生,我就想起了肖雪,连忙说:“老师,我们宿舍有一女的也特崇拜你,也想到到公司来做做奉献。”
    他从鼻孔里出气:“就上次打电话时那个同学是吧?”
    他既然知道就更好办了,我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她的条件虽然各方面比我稍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好了很多的,你如果错过这么一个人才绝对是公司的巨大损失。”
    “比你稍差点?”他重复了一遍后很坚定地说:“不要!”
    为了友谊,我不惜贬低自己:“比我差是她说的,其实我觉得事实上我们是差不多的。”
    他更斩钉截铁:“那就更不要了!”
    这人怎么前后矛盾啊,说了不如我也不要,都说了跟我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要啊。我怒:“为什么啊?”
    他慢条斯理地瞄了我一眼:“怎么安置你一个就很让我头痛了。”
    “那就不在乎再多一个啊,不都是你学生吗?”
    他古古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我的公司不是垃圾收容所。”
    “……”
    虽然他这么诋毁我,不过我还是很好心的没跟他计较。主要是气氛太好了,宽广而无人烟的公路,平稳而舒适的轿车,英俊儒雅的男人,还有空气里甜而不腻的柠檬清香。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想就这么一直坐着任由车这么行驶下去,行驶下去……
    这么想着,心里也觉得温暖安心,崩了一天的弦松弛了下来,眼前劲舞不断模糊模糊最后漆黑一片。
    忽然就看见苏亚文,他朝我走来张开双臂,我高兴的就要去拥抱他,他却直直越过我走向了我身后,紧紧拥抱住另一个人。我气急败坏的走过去,左右开弓冲着他们俩,嘴里还哇哇大叫:“社会已经不是你们人类的了,是我们邪恶的河蟹的!!”
    我靠,我怎么会说这个呢,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螃蟹,挥舞着两把大钳子在那横冲直撞。苏亚文眼里冒了火,冷哼:“你敢打她,你敢打她!”一筷子夹起来我就给了我两个大嘴巴子。
    脸颊一疼,我绿豆眼就睁开了,眼前不是苏亚文冒火的眼,而是宋子言水一这样平静的面孔,看到我醒来,他说:“到了。”
    我觉得我脑子还有点迷糊,哦了一声,也没去安全带就要下车。
    “别动。”他说着侧过身来帮我解。
    我低头看着他咫尺的垂下的眼睫毛挺挺的鼻子,脑子更迷糊了。直到他抬起头来、我连忙收起自己的目光,掩饰性的笑:“总经理,走了啊,明天公司见。”
    他嗯了一声,我刚打开车门,他又叫住我:“秦卿。”
    “嗯?”
    “上次说的话别忘了。”
    “什么话?”
    他手在方向盘上磕了磕:“我那辆车正好也没盘,明天帮我带几张过来。”
    我这才想起来,不怕上司要东西,就怕他什么都不要,我连忙点头:“行行行。”
    他这才点了点头:“回去吧。”
    回到宿舍的时候还差半个小时就熄灯,我翻箱倒柜找cd。肖雪从床上布帘后面勾出头:“干吗呢,搬家呢?”
    我头也不回:“找cd呢行贿。”
    她神情奇怪地看了我几眼:“你也忒穷酸了吧。”
    我拿着七度空间的大手一挥:“俗人,你懂什么,我们这是精神层次的交流。”
    她摇了摇头:“得,我还以为你那几张烂盘跟着苏亚文入土了呢,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这厮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她提的那壶水又偏偏是最烫人心口的。
    手上有周杰伦的几张盘,火影的几张原声,在今天之前,我以为会跟着我到毕业那天付之一炬的东西。
    那天似乎下了雪,可是天气并不是太冷,我四级失败后他假惺惺的打着安慰我的名义对我校女生进行盘查。
    当时我们俩站在女宿楼下,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我心里酸的要命,嘴上还装得满不在乎:“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学校美女多绝对不是谣传,怎么这样,有没有你喜欢的?”
    他说:“当然有啦,不然我老往你们学校跑什么。”
    我觉得鼻子冷得难受,说话声音都嗡嗡的:“那你还不去追啊。”
    他说:“我这不正追着呢么。诶,帮我支个招,说说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这样的男生啊?”
    我闷声闷气:“每个人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的啊。”
    他眼睛还是看着女宿门口,漫不经心地说:“你就说说你喜欢什么这样的吧。”
    我说:“卡卡西那这样的。”
    “这个难度系数有点大。”他转过脸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还有呢?”
    他那目光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这样,我脑子发昏,喃喃地说:“犬夜叉那这样的。”
    他脸似乎有点扭曲,声音也有点大:“现实中呢?”
    我没头没脑地回答:“周杰伦。”
    他恶狠狠看我,我傻乎乎看他,看了很久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手揉了揉我头发,头发上的雪花扑簌簌的遮住了视线。等到视线恢复的时候我已经在他怀里。
    “真是傻。”他笑着叹息,胸腔微微震动,“可是,我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傻子呢。”
    我觉着自己的心也微微震动了起来。
    有时候回忆的片段太清晰,清晰的让人无路可逃。以前看奋斗的时候,米莱说她从没有再吃过一次冰激凌,肖雪就说她太矫情。其实那不是矫情,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法学上有一种伤害叫做重复伤害,是指让受害人在刑讯法庭乃至别的时候一直不停的重复回忆自己受伤害的经过,残忍的重复。
    对我来说,伤害只有那么一瞬间,可是甜蜜却更加残忍。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听过周杰伦的歌,看过火影,好久没有去学校对面那家冷饮店喝冷饮,好久没有去学校外面那个山上爬山,好久没有在ktv唱起beyond和陈奕迅的歌……有很多很多事情已经很久都没做过,不愿不想也不敢。
    一次恋爱,我觉得自己身上发掘出了强烈的文人气质,伤春悲秋酸溜溜的跟白菜似的。可是事实证明,我绝对还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那个啥啥啥。
    为了一个好的工作前程,为了讨好上司,我就从箱底拿出了这些东西当人情。
    这个世界的确是太龌龊了,我没那个清高做白板反光。
    把东西放进包里,我还不忘讨好的跟宋子言发了个短信:“总经理,cd找好了,都是我压箱底的心爱之物,祝您听得愉快听得顺心。”想想自己应该把自己的要求很含蓄的表达一下,于是我含蓄的打上一个一个的字:“记得明天把我分到好的部门!!”
    如此含蓄的发完之后,我瞪着眼睛等回答。
    很快地,宋子言的短信就发了回来,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潜规则之惊吓
    到底这个好有多好呢,我心向往之。
    第二天我春风得意地到了公司,先是去人事处听分配。田经理念完了名单之后嘱咐我们:“你们都先去部门经理那报到,秦卿,你先留下。”
    那几个人带着怀疑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都沉默的鱼贯而出。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田经理看我的眼神很古怪:“秦卿,你的情况总经理都跟我说了。”
    宋子言办事效率不错嘛,我很哈皮的猛点头:“嗯嗯。”
    他继续古古怪怪地看我:“你的部门是总经理特别为你预留的,你要好好干,不要辜负总经理和我对你的期望。”
    你期望个屁!原来把我当枪使,不过我脸上还是很恭维的露着四颗牙微笑:“一定一定。”
    他还在古古怪怪地看我:“那你先去孙经理那报到吧。”
    我赶紧一溜烟地出了门,对着这么一张伪善的老脸,他就是再看我我也提不起把他喝掉的兴趣,只会有一种想痛扁他的冲动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人事部在六层,我所在的市场部在五层,下了电梯拐个弯就到了经理室的门口。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玻璃整了整仪容,端上微笑就敲门。
    “进来。”很熟悉的女声。
    我收起下巴,眼睛看着地面进去之后,还轻轻地关上了门。
    屋子里已经有三个和我一起进来公司的人,在办公桌前排排站着挡住了视线,我走过去笑得很甜:“孙经理,我是今天新来报到的秦卿。”
    黑色皮椅缓缓转过来,一个眼含微笑的人侧着头看着我:“我们真是有缘,秦小姐。”
    是是是是是她!那个二十岁的年龄,四十岁外貌的那个女人?!
    五雷轰顶不能代表我现在的心情,我的头发根根直立,声音都在发抖:“好……好……好巧。”
    她颔了颔首:“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我按了按不断发颤的褪,努力维持常态:“当然,当然愉快。”
    她缓缓站起来,慢慢从我们面前走过,高跟鞋嗒嗒嗒地响:“既然你们到了我的部门,就该遵守我的规矩。你们是新人,还在摸索学习的阶段,因此我并不要求你们有很亮眼的成绩,但是我交代下来的事情你们必须完成的像这样。否则……”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她停了停:“不要找其他的借口,或者什么人来压我,所有的人在我眼中都一视同仁。”
    官腔啊官腔,典型的官腔。
    她的确是一视同仁,不单单对我,对任何一个不能完成任务的人都横眉冷对。可是这个由她交代下来的事情差别是不是太大了点、看了看我刚刚从她办公室抱出来的文件,再瞄一瞄那三个人的文件,我怒,这根本就是公报私仇!
    我一个人的比他们三个人的都高!
    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太好过,我陷入了哀思。正默哀着呢,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半人高的文件后传来:“把你的东西挪一挪,不要挡光。”
    办公室里,团结友爱是关键,我连忙愚公移山,可惜动作大了点急了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花花的文件往对面倒去,扑扑通通几声一个人就被砸在了下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过去收拾,忙不迭的道歉。
    “这么笨手笨脚的,你吃卫生巾长大的啊?!”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从纸张中传来。
    这个声音也有点熟,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我表情僵硬地低了低头,就看到一张让我没齿难忘的脸,昨天那个卫生巾姐姐!
    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狠狠地看着我,我一边道歉一边收拾地上散乱的文件。
    “算了算了。”估计是看我可怜,她摆了摆手:“以后注意点。”
    我楞楞地点头。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已经被我收拾起来的一叠子文件,怕我又重犯,于是自己在我们公用的桌子上凌空一道三八线:“以后咱们俩以此为界,行吗?”
    她划分的很公平,于是我点了点头。
    “那好。”她边说边拉开抽屉,若无其事地从里面拿出一护垫,快速地贴了上去,嘱咐我:“就以这个为标记。”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红木桌子上那片白白的护垫,默默地点头,点头,再点头。
    今天上班之前,我的职场生存手册上有上万字,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字。
    忍。
    对我有私仇的顶头上司,我要忍。
    对我心灵不停造成伤害的同事,我要忍。
    对这堆积小山一这样的文件,我也要忍。
    可是这文件光靠忍也是不够的,还得拼。公司的事情其实并不太多,八点半上班,到十点半的时候几个做完事情的同事就已经凑在一起磨牙喝咖啡了。只有我一个人满眼通红杀气腾腾咬着文件在电脑前哗啦啦的打字。
    到十二点多一点时间,等我攻克了小山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手已经瘫软成了鸡爪子,对着电脑太久,再看周遭,眼睛都有些发晕。就这么摇摇晃晃到了员工餐厅,我才发现我最需要忍耐的一件事。
    那就是排挤。
    如果是正经八百的关系户,比如说我是宋子言他妹妹他侄女啥的,估计人人都来巴结我。可是我这妾身未明,在其他人眼中关系暧昧的存在就有些尴尬了。女的嫉妒,男的怕惹事。因此我一进食堂,那气氛都不一这样了。
    我打了饭端着盘子走到哪哪的人迅速用完餐作鸟兽散,溶进革命集体的愿望正式破灭。碰了一鼻子灰之后,我讪讪地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来。
    周围又开始人声鼎沸,只有我形单影双。
    好生凄凉。
    正吃着,忽然感觉有一道黑影笼罩,我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大男生端着盘子站在我面前。我很少见长得这么顺溜的小孩,帅气的很,十八九岁的小男孩少有的帅气,坏坏的痞痞的这样子,只是那一头熨帖柔软的头发又特招人心疼。
    他冲我笑,这么帅气一小正太我也冲他笑回去。
    他放下盘子坐到我对面,眼睛眯眯看着我,说:“今晚上来我家吧。”
    “噗!”我一口饭喷了出来,大惊:“是你啊。”
    “你认出我了吧。”他得意的说,又拉了拉自己的黑头发:“你说你不喜欢黄头发,我已经染回来了,今天去我家吧。”
    我抚额无语,这孩子到底是对带女生回家有多大的执念口牙。
    他嘟起了嘴:“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虽然你嘟嘴很可爱,但是姐姐的心是金刚的,我问“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我是说我不喜欢黄头发,可是我有说你黑头发我就要跟你那个啥吗?”
    他眨眨眼:“那个啥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很无辜的这样子,我也对自己一向秉承的信念有了动摇,我凑过去低声问:“你让我跟你回家是想干什么?”
    他说:“看恐怖片啊,我一个人看超害怕。”
    这小屁孩,我白了他一眼:“那为什么偏要晚上去呢?”
    “晚上看才有气氛哪。”他也白回来。
    靠,这才是标准答案?!虽说社会上职场中色狼处处,可是我也有点太草木皆兵了,我摇摇头喃喃:“原来不是419啊。”
    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他也听到了,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啊,原来你想跟我419啊。”
    “谁说的!”我争辩( kao,被潜了!(我靠!被潜了!)  ./3077/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