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界孤仙》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石之量

    凌崇岩无可奈何摇摇头，“阵法学识是往后的立身基础，你们还是该抽空粗浅看看。”
    两人闻言不停点头，都想着回去学习一番。
    “天然符指的是非人为因素而出现在人界的三个阵法基本符号。”凌崇岩接着给樊弈两人解释一灵石的界定中出现的陌生词汇含义。
    “非人为因素？”候盼夕觉得有些拗口。
    “对，不是人为创造的，自然出现的三个阵符。”
    “那为什么会出现呢？”樊弈问了个凌崇岩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阵法界的最根本问题，目前还没有公论，虽然有很多解释，但都是猜测，所以我也不知道。”
    凌崇岩态度坦然，没什么好尴尬的，多少万年过去了，那么多阵法大家穷其一生都没有解开的问题，他不知道再正常不过。
    樊弈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是个终极问题，心底对其居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了巨大的兴趣。
    “这三个阵符你们以后自己研究，今天我们只说‘一石’这个界定。”两个好奇小辈没有法阵基础知识，凌崇岩赶快收束话题。
    “三符中有个这个符号，我们称它为‘具符’。”凌崇岩一边说，一边用灵力化形的手段在桌上画出具符。
    樊弈候盼夕赶紧凑到茶桌面前细看凌崇岩的灵力轨迹，只见他从中往左下画了一条短边，然后右折又画了一条等长的边，再左转往中上朝向起点眼看就要构成了一个等长的小小三边形。
    候盼夕正疑惑这没什么稀奇，结果凌崇岩这最后一笔并未经过起点，稍稍偏斜之后继续延长，直等待长度倍余才停下。
    最终，这三边形变成了两短一长没有封闭的奇怪模样。
    “这是具符作启符时的画法，最后一笔可以接其他的阵符。若是作止符，是这样的。”
    他又从长边方向反向画了一次，不过这次最终的短边与长边直接封闭，从候盼夕方向看去，就像一面三角小旗。
    “至于什么是启符什么是止符以及它们的用法与奥妙，你们下来自行了解。”要是顺着这个方向讲下去，等到飞雪阁开场他都说不完。
    被师兄提前阻止，樊弈只得不情愿闭上了要发问的嘴，暗下决心回去好好看看阵及列位。
    “这条长边我们称为‘向’，这条下面的边我们称为‘玄’，这条开始或结束的短边我们称为‘结’。这其中‘向’长度随意，作启符时因为没有闭合，‘结’的长度在一点与‘玄’的长度之间。作止符时，‘结’的长度与‘玄’相同。”（这个图案很简单，无法理解的可以自己画一下。）
    “所以，不论何时，天然具符的玄边长度都是固定的，它便被用来定义‘一石’的棱长。当然，人为画的具符不是这样。”
    樊弈感觉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他懂了一石这个量如何绝对化，但对阵符“启止向玄结”这一套理论非常陌生。
    候盼夕有些抵触这些阵法理论，什么“启止向玄结”她近乎本能地选择了瞬间忘记。不过，一灵石如何绝对化，她也完全理解了。
    “定下了一灵石大小，当然就可以规定其重量了。灵石的品级与重量是相关联的，不同品级之间相同大小，重量有差距，灵气含量也有差距。而一灵石作为单位，采用的重量标准是来自正五品灵石。”
    “就是五个亮点的灵石？”候盼夕反应很快，出声确认自己的猜想。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我这个计灵镜精度很低，不能作为一石的界定依据。它看起来五点亮星，是因为只粗分了十等，若是换作那些阵法大师专用的计灵镜，其内分星百等，正五品灵石便对应的是五十个亮点。分等越多，结果就越精确，不会出现先前那种第八颗星半亮的情况。”
    凌崇岩随身带的这个计灵镜只针对日常，有些粗略也很合理。
    “那分的最细的是多少等呢？”樊弈问的问题，又让凌崇岩难以招架。
    “额……一般的分神期阵法大修，基本用的都是百等计灵器，至于最细的分等，这个我也不清楚。”
    樊弈默默点头，盘算着以后好好探究一番。
    “确认了一石的尺寸与重量参考，那么无论多少灵石，都可以通过称重来确定总量。根据要称的量多少，有很多相应的称重工具，其原理就简单多了。当然，你这种表面还残留着石胚的原石是不能直接称重的。”凌崇岩用手指敲敲桌上原石表面略微残留的石胚。
    “这种原石，必须首先去掉所有石胚，然后打磨掉锋利的棱角，最后成为这个样子。”说完，凌崇岩掏出两颗成品灵石放在桌上。
    樊弈拿起其中一颗，这灵石颜色淡蓝泛光，虽比那标准一石还小，但却有大大小小多达十几个平面，每个平面都被打磨得很平整，看起来很精致，手感十分舒适。
    “那打磨掉的边角呢？”候盼夕身家微薄，看原石与成品差距颇大，好奇那些被磨掉的部分。
    “当然是用掉了，灵石粉作为阵法、炼器的消耗材料，需求量极大，本就供不应求。像是玄文苑、子路谷这些消耗极大的地方，往往还需要额外碾磨。”凌崇岩笑她迷财。
    “那两百中品灵石代表什么呢，能买到什么东西？”樊弈把问题拉回了最开始。
    “在说中品灵石之前，首先我们说下品灵石。”距离拍卖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凌崇岩为了逻辑顺序，选择从基础使用的下品灵石开始说起。
    “这些下品灵石虽然驳杂，但其实已经能满足日常所需。一般的法阵、法宝、御器使用下品灵石都可以发挥作用，区别只在于其中阵法的发挥强度，想要发挥最大功效、逼近阵基极限的话。”
    说到这里，凌崇岩想起面前两人不懂阵法，他换了个更简单的解释。
    “就是发挥出阵法、法宝的最大效果。比如聚灵阵，小型聚灵阵使用下品灵石可供元婴以下修为的人修炼使用。但元婴及以上修为有时修炼对环境灵气消耗相对较大，继续使用小型阵法则需要更换中品灵石，才能保证灵气供给。不然就需要换成中型阵法，增加灵池数量加大下品灵石投入，同样也可以保证灵气浓度。”
    “再比如御器，品相合格的御器使用下品灵石同样能飞，但御器的最大速度受制于灵石释放灵气的效率，也就是说用中品灵石的话能飞得更快。”
    樊弈点头表示理解，“意思是灵石品级越高，灵气含量越多，同时释放灵气也越快。”
    凌崇岩微笑点头，“是这个意思，但灵石之间的灵气释放速度差距没有灵气含量差别那么大，而且其还可以靠阵法设置弥补，这也是为什么中型聚灵阵用下品灵石能达到小型聚灵阵配中品灵石的效果。这两点关乎到不同品级灵石的兑换流通，所以需要理解透彻。”
    所有品级灵石均可以用一石来计量，但品阶差距之下，具体价值差别非常大。
    所以兑换比例参考因素非常多，除了凌崇岩所说的灵石本身特性，还与地区冲突、突发事件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