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下面》第0205章 玩弄骨头

    你知道世界上哪个国家的人喜欢玩弄骨头吗？
    汪星人！（这是戏谑的回答。）
    在我看过的故事里，好像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阿拉丁和神灯》、《舅甥经》，里面都有。抱歉我看的故事不多，如果归纳错了请留言纠正。
    中国总是说死者为大，并不会在故事里把人切成几块到处挂起来，又找裁缝来缝好，又把人烧了把骨头收起来做诱饵，还把死人手臂当道具，这样的故事会以惊悚的方式讲出来，绝不会是轻快的。
    我是不是先入为主了呢？包公铡美，神探狄仁杰，不也是在用死人骨头讲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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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需要系统地学习。”他什么都知道，我心思一动，他就开始叭叭叭，“你孤陋寡闻！”
    “你隔着屏幕也可以用读心术吗？”我想反击。
    “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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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旺喜欢啃骨头。我每周要给牠买两三个肩胛骨，每次都啃得口水嘀嗒地，咔咔咔，kukuku……啃得一干二净，尸骨无存！
    牠藏的骨头我是找不到的，偶尔打扫卫生被发现了，牠就会一脸无辜地装作不知道那是什么，然后大规模转移。
    安全感总是和隐秘的角落相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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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眉来的时候提了一盆兰花。我很替她惋惜，这花很快就要死在我手里了。
    才三个月不见，她的黑眼圈又加深了一圈。我也有。
    不消说明天早上爬起来，这两只熊猫的眼圈还会加深。
    “最近我最怕的，就是接到华老师的电话。他又进来了……”眉眉苦恼地摇摇头，“他全家人，所有的亲人，都不敢接他的电话。”
    她说华老师是帛原大学哲学系的副教授，进去之后一有机会就偷偷跑到办公室，打隔壁办公室的分机电话。有时候哪怕抓到的不是电话而是活人，也会没完没了地给医生宣传他的公司理念，说是从西方哲学里面提取的精华……奇怪的是，每次他都能叫出人家的全名。
    “南绮眉同志你好，按照规定你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手我名下的文化公司……嗯，咳咳！我们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我不吃亏你就不会吃亏。你不给我吃药我就不给你吃药……tobeornottobe……”
    院里的活动室有两部电话，一部是假的，一部是真的，分别放在两个隔间里。假的用来哄哄患者，真的用来给家人打电话，意识处于清醒的患者最多通话半小时，但必须在护工的看护下进行。
    “只要我在这里面呆够三年，你们就成功了……这个是合理的。可惜你的人已经被我发现了哈哈哈……中国人以被动的态度看待世界，西方人以主动的态度征服世界。”
    他刚进院时，就是这么演讲着，从车上挟下来的。眉眉有个笔记本，详细记录着工作见闻。
    “那里面记着我对自己的每一次辩驳。里面的生活就像一口——枯井，如果没有那个笔记本，我早就不知道放弃多少次了。”她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