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翻车后孟婆火了[美食]》第79章 第79章 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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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下意识往旁边躲, 看清来人后眼前一亮,“未婚妻?!”
    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未婚妻让她喊得一愣,“什么?”
    “没, 没什么!”孟婆立马转移话题,“刚才我去住院部, 护士说你出院了,不过, 你怎么又回来了?该不会是……病情又严重了吧?”
    她仔细打量未婚妻的脸色,是比之前明媚许多,可萦绕在五官和双肩的死气依然黑沉沉的, 像一小团浓烟似的,翻滚着, 看着像没底的黑洞。
    果然是治标不治本, 她这是被彼岸花强行吊起来的精气神, 心病还没治好。
    未婚妻看了眼在不远处排队缴费的前夫,眼角苦涩地一垂, 随即又恢复笑意, “怎么会?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头疼, 来拿点药。”
    孟婆点点头, “你以前也经常头疼吗?”
    “嗯, 疼起来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都快疯了,后来都是医院打针强行让我睡得,时间久了精神也有点弱了……”未婚妻眼神躲闪,无意再说下去,干脆扯开话题, “不过说来也巧,自从你上次来过,我的身体就好起来了,我未婚夫就在医院打听你,想让你多照顾我,结果……怎么也没有消息,我们也问过之前说是你同事的那个小护士,对方坚持说不认识你,我就有点好奇,你上次是不是……”
    “我上次确实骗了你,其实我不是那个小护士的朋友,我……我花钱让她假装的,估计她不想惹事,就不敢承认,不过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相反,我是来帮你的,而且,这件事是杨珊拜托我的……”
    她不想全骗未婚妻,就撒了个小谎,毕竟这件事全说真的太过诡异。
    “杨珊?”未婚妻惊讶,“她怎么会帮我呢……”
    “估计是后悔了吧,临死前让我无论如何都照顾好她丈夫,而且她之前也经常说对不起你之类的,原谅什么的话我就不劝你了,就当这是她欠你们的吧。”
    杨珊从没说过觉得自己对不起未婚妻之类的话,但孟婆觉得,她心里肯定是后悔过的,就是嘴硬不承认。
    未婚妻潸然泪下,“算了,没什么欠不欠的,我不会恨一个已经不在的人,更何况我也……”
    “不会,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孟婆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拎起保温桶,“对了,这个给你,是我亲手做的素丸子和鸡丝粥,里面放了很多药材,不太咸,但味道挺不错的,你带回去喝吧。”
    “这……”
    未婚妻面露难色,大家拐个弯确实都认识,可认识归认识,平白无故送吃的就很难让人不多想了,况且她是敌是友还不一定,更何况是她送的吃的。
    孟婆见她犹豫,“啊,你是不是不喜欢粥和丸子啊,要不这样吧,你说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
    “不用了,她想吃什么我会给她买,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不等他说完,前夫适时出现,把未婚妻拉进自己的保护圈,有意挡在她前面。
    这个眼神孟婆太熟悉了,她之前在江霁月的眼里也见过,这是种不信任,怀疑她下毒了。
    孟婆现在多少也能理解了,毕竟他们之前从来也不认识,突然说是死掉的前妻那边的人,还是当着现女友的面,是有点说不过去。
    换做是她,要是有自称是月老前女友朋友的人专程过来送东西,她能气成河豚。
    她拇指抠着保温桶的提手,在想该怎么跟两人解释,并让他们接受这东西。
    不等她想出什么,前夫就准备带未婚妻离开了,孟婆情急之下喊住两人,“等一下!”
    “你还想说什么?”
    前夫对她这个冒充护士、不知道对自己未婚妻做了什么人态度并不友好。
    正好孟婆也因为青鬼那件事理亏,觉得未婚妻现在的魂魄这么虚弱跟她有一半的关系。
    “你们饿吗?这样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这里毕竟是医院,人来人往也不方便。”
    前夫本来是不想去的,不过未婚妻觉得她没有恶意,加上孟婆说她能帮未婚妻,这个诱惑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就算孟婆这个护士身份是假的,可她救人的本事却是真的,未婚妻就是在她离开的当晚能下床走路的,精神也越来越好。
    二十分钟后,三人就坐在一家餐厅的大厅。
    孟婆一道菜都没让点,就要了两套餐具和一把汤勺。
    她打开保温桶,随便舀出来两个丸子,又盛了两小碗粥,坦荡荡地摆在未婚妻面前。
    “你随便挑一份,剩下的那份我吃,东西都是一样的,而且你不如就在这把东西吃完,正好我还能把保温桶带回去,挺贵的,也省得单独见面还回来了。”
    两人:……
    孟婆的行为是离谱了点,但前夫的疑虑打消不少,未婚妻最终还是把东西吃了,而且吃完了,她满意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临走前悄悄给未婚妻留了句话。
    “你有多久没好好看过你的未婚夫了?在我看来,明明是你病了,他的脸色却比你还差,既然喜欢他,就不要让内疚占了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想他的时间多了,内疚的时间就少了,你会好起来的。”
    走出这家餐厅,孟婆回头,隔着玻璃看了一眼,两人正在对视,又哭又笑的,她也跟着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提起另一只保温桶,她面露急色,“坏了,白叔跟丢了。”
    关键是她不知道白父为什么在这,如果是白母转院来南湖,她就又找不到病房了。
    孟婆坐在公交站台前沉思,最后决定直接给白母打电话。
    她尽可能的心平气和,“白阿姨,我在南湖医院看见白叔了,你是不是也在啊?”
    白母在电话那边沉默片刻,打着哈哈,“他啊,他是看朋友去了,我跟着干嘛?不过你怎么会在医院啊?生病不舒服了?”
    去医院看朋友这个借口真是阳间统一、老少皆宜。
    而且白母刚用了,她再用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没诚意的话,孟婆就不说了,直奔主题,“我没事,不过前两天,我在市立医院也看见白叔了,他打完热水进了307病房,当时白阿姨你也在病房里,穿着病号服。”
    这次,电话里的沉默声更久了。
    孟婆忍不住想是不是她刚才的话太直接,打算说点什么找补一下。
    白母叹了口气,“好孩子,我住院的事你先别告诉白白,我想找个时间亲口跟他说。”
    “你放心,这件事我没告诉他,但我想见见你。”孟婆随口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知道你住院了,总得确定你没事才能安心,不然我瞒着大白也不安。”
    “你这孩子,有心了!过来吧,我还在市立医院。”
    挂电话后,孟婆直奔市立医院住院部307病房。
    白家二老都在,孟婆看到白母的脸,觉得很不对劲。
    上次她跟踪白父,隔着门上的玻璃看见白母时,白母脸上只是初现死气,这是很多住院的人脸上都会有的,等病情稳定并好转,死气会慢慢散去,只留下一点虚弱的病气,调养好了也就没关系了。
    可现在才过了多久,白母脸上的死气竟然这么重了。
    要不是前段时间白母去大金翅膀家时还很健康,她几乎要断定现在的白母是命不久矣。
    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会发作得这么快?
    她秉承着一贯的直来直去的风格,开门见山地问,“白阿姨,你住院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大白啊?回头他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况且还是这么厉害的病,她都有点接受不了,白兰地肯定更不愿意接受。
    白母笑着摇摇头,“我的病我知道,没多大事,过两天就出院了,等我离开医院,也就没有住院这回事了,白白这孩子心思太细,告诉他他容易多想,你就受点累,在他面前别露了馅。”
    白父没说话,只是拧着眉头不看白母。
    孟婆撇撇嘴,白阿姨没说实话啊。
    她决定诈白母一下,“你就别骗我了,上次知道你住院后,我问过护士,护士说你一时半会根本走不了,这可不是没多大事。”
    孟婆本来说话就直接,又长了张不会撒谎的脸,再加上她这话也不算假话,看起来特别像那么回事。
    二老沉默的时候,孟婆下了记狠药,“我会看一点面相,你脸上有黑气,很明显,而且,你们担心大白,大白也会担心你们,如果你病的很严重,大白却不知道,他知会更担心的。”
    “你啊,来看看我是假的,劝我告诉白白才是真的吧?”白母的笑容苦涩又疲惫。
    孟婆立马否认,并把保温桶提到桌子上,“劝你是顺便,我主要是过来探病的,这是我做的鸡丝粥和素四喜丸子,做得很清淡,你尝尝吗?”
    “有心了,不过,告诉白白这件事,我还得再考虑考虑。”白母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轻而温柔,“我这一辈子过得都挺潇洒,挺雷厉风行的,唯独在养孩子这件事上,瞻前顾后的,生怕自己哪一步想不到,就把孩子带坏了,很不像我,结果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个想得多、心里特别能藏事的主。”
    “我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前两年就查出来了,不过那时候不严重,不过平时再怎么照顾身体,也没用了,年轻的时候太拼命,都把病根种下了,想彻底□□很难,结果现在就熬成了晚期,我也不打算化疗什么的,太难受了,我跟老白都商量好了,过几天就出院,再过几天好日子,走到哪算哪。”
    孟婆听完就变脸了。
    “什么意思?医生怎么说的?还剩多久?”
    “你这孩子,还让我怎么把话说明白啊?医生的话都是吓唬人的,哪能他说我活多久我就活多久?”
    白母始终笑着,孟婆的心却始终提着。
    白母的生命都快到头了,白兰地还什么都不知道。
    孟婆汤是不能治病的,之所以能救未婚妻,纯粹因为她是心病引起的各种问题,心病好了也就好了,可白母是真的生病了,孟婆汤除了能缓解她的疼痛,让她心情舒畅一点,其他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除了江霁月,白母是第二个让她觉得这么无可奈何的人。
    可江霁月是神仙转世,白母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她还是白兰地的母亲。
    孟婆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攥着,有种感同身受的悲哀,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她恍惚回过神来,听见有人跟她说话。
    “姑娘,姑娘?你手机响了!”
    “啊?啊!”
    孟婆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半天都没掏出来,那人再次提醒她,“姑娘,你掏口袋倒是先把手从保温桶里伸出来啊。”
    “哦,哦,我刚才做噩梦了,有点紧张。”
    电话是刘念心打来的,问她怎么没发消息,她直接说自己在回去的路上,对方才放心,并再三嘱咐她把司机的工号和这辆车的车牌号发过来才肯挂电话。
    孟婆发完消息,人清醒不少,可再次想起白母的病情,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该怎么办呢?
    头疼愈烈之际,她突然想到系统。
    她的最新任务奖励可是二十年寿命,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现在对白母来说,算得上是最重要的了吧?
    “我问你,如果我把这二十年寿命给一个癌症晚期的人,对方不会被癌症折磨二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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