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当前,娘子好能吃》第9部分阅读

    的爆炸声在二人身侧响起,他将李存抱在怀中,翻滚急逃,三皇子站在前方档去碎石。
    混乱中虚弱的一声呻吟吸引了李存的视线,回过神来的她运足内力阻隔出一个安宁之地,长风扶起倒在血泊之中,四肢被践踏断了的刘太医,刘太医挣扎而吃力的看着人群中挡去灾祸的纤细身影,“公子,是毒,毒……”
    “长风,扶着刘太医先走。”
    话音未落,紫衣男人已经截断几人退路,双手弯刀冷月这种泛着死亡的光芒,弯刀落下,是死亡之手。
    “司枨,住手。”
    轻声低唤,不重不轻,不急不徐,那刀便停在半空,再也落不下去。
    “长风,带人走。”
    直到人走,那呆滞站立的人仿佛才反应过来,弯刀斜出,瞄准的是她的咽喉,三皇子将她后拉,平缓的笛声骤然突变,愈发急切,黑衣人下手也愈发的迅速。
    “你负责这里。”李存说罢,飞身追向吹笛之人。
    长风将刘太医安置在远处的空地之上,刘太医却拼命摇头,“是毒,毒……”
    长风摸上刘太医脉搏,刘太医仍旧摇头,“不是我,是公子,快,快点,将他拉出来,否则,否则就来……来不及了……”
    毒?
    难道指的是?
    心头略过一丝惊慌,长风放下刘太医已然断气的尸身,从怀中掏出一物,撒下金色粉末,闭目肃穆片刻,血污和尸身皆化作风中尘埃,尘归尘土归土,回归本原。
    如果这一场瘟疫不是病,而是毒,那么背后之人图的是什么?
    他紧蹙眉头,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来时,村落之地,尸骸满山,只剩驻军蒙面单独打扫战场,清点尸体。
    “长风。”玉手柔骨轻轻的落在他的肩头,他回眸,李存面色雪白,嫣然一笑,“那人武功真是厉害啊。”
    说完,双眼一闭倒在长风怀中,不敢一丝耽搁,长风将李存抱回世子府,言歌把脉,世子府一众人等焦急等待许久,言歌眉头却越来越深。
    “如何?”仲文问道。
    “在睡觉。”
    “睡觉?”众人惊呼。
    言歌一脸无奈的将李存的手放回被子中,他家公子真是该说什么好呢?累了倒下就睡,倒是把他们吓得半死。
    待众人鄙夷李存够了慢慢退下,长风独自与言歌站在院中。
    “何事?”言歌问道。
    “刘太医已经化尘。”长风说道:“不过他死前有说是毒,不是病。”
    言歌赫然转身看着他,“你是说,这场瘟疫……”
    “刘太医的医术应该不会有错。”
    那么牺牲那么多条人命搞出这么大一个事端,幕后之人又为的是什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言歌吩咐道:“长风,你将此次东门参与屠戮之人全部召集起来,查一下今日除了禁卫军救人之外,是谁在散播消息。”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双脚满满抬起垂直,然后精气十足的坐起来,李存大喊道:“言歌,言歌,我饿了。”
    言歌端着新鲜的吃食过来,李存急急地端过来灌了两口立马吐了出来,将一张脸皱成包子,“言歌,我病着呢,这药膳能免就免了吧。”
    “知错了?”
    李存认真的点头,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孩子,“我错了。”
    言歌眉毛微动,“哪里?”
    “不该在外人面前给世子府丢脸。”
    苦海无边的药膳碗里暂停的勺子再次开始慢悠悠的动起来,言歌细心的舀起一勺,轻轻的吹着,待温了递到李存唇边,李存死咬嘴唇就是不开口,不喝,她死也不喝。
    言歌也不逼迫,只是将碗放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李存,李存哼哼,自己穿好衣服跳上马车。
    老实说饿着肚子待在马车里真的很难受,咕咕的声响不断传出来,突然车帘掀开,扔进来一个热腾腾的驴肉烧饼,李存感激得泪流满面,一边吃着一边哭诉道:“长风,长风,还是你最好了,不像言歌没心没肺。”
    长风沉稳的声音从马车前传来,“公子,这就是上车前言歌交给我的。”
    李存愣了愣,好吧,言歌还算不是那么没良心,可是她都道歉了,还要她怎么样?
    摇摇晃晃来到宫门口,长风抓住李存的腰身,将她从马车上直直的抱下来,拈去她嘴角的肉粒渣,笑道:“公子,要不要我告诉你言歌为什么生气?”
    李存哼哼,“你早就该说了,闷葫芦。”
    “公子可还记得十年前和我,和言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李存点头。”她和长风是在雪地初遇,与言歌是洞庭偶遇,当时长风抱她上马车,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她就是他要守护的最重要的宝物,而与言歌偶遇时,母亲牵她过去打招呼,他双目含笑看着她,那一身的素袍已然泛黄,仿佛伫立一处等了她许久。
    “可是,这跟言歌生气有什么关系?”李存诚实的提问。
    长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公子,你是忘了你见我们的时候穿的是罗裙了吗?”
    是吗?是吗?她当时穿的是裙子?那一身白衣,剪裁随意,宽而肥大,线条又不明显,跟明华那个死人妖穿的不男不女的长袍有什么区别?她怎么可能知道是裙子?
    李存一脸不屑外加不能怪我的表情,长风再次无语问天,只是天还没有问到一半,他脖颈一紧,李存愤怒的瞪着他,“也就是说上次我在你面前摔了个狗吃屎的时候,你知道我是女的?”
    长风低头,默认。
    李存一把将他半个身子拽进马车,贼眯眯的盯着他一张俊颜,“也就是说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亲你了?”
    李存兴奋的将唇贴上去,长风却伸手挡住,笑道:“公子确定选我了?”
    “我现在要你。”
    “公子难道又忘了,我和言歌是夫人为公子准备的预备相公之一。”
    噗!李存一口老血喷了出来,“hat?”
    “夫人说公子一出生便是男人,以后要嫁很困难,不如事先准备几个良好的,将来可以择一嫁给公子为妻为后。”
    这夫人不会是穿越的吧?
    “不过既然是预备的,我是不是可以预先一个一个的试货呢?”
    额~长风再次无语问苍天,他终于能体会言歌当日狱卒苦闷的心情了,他家公子真的不把名节当回事呢,言歌,你白操心了。
    正文 44 谎言
    “行啦,别胡闹了,如果言歌知道你因为这种想法迟到而被夫子责打,只怕不只是药膳,连金疮药也是加料版的。”
    李存抬头,瞅了瞅青天白日,红墙黄瓦,然后再将目光拉回来,盯着宽敞的马车,一顿板子换一次,划不划算呢?
    还没等李存心里默默计算出结果,三皇子一提,将他抗在肩上的,大步朝宫门口走去,李存闷闷不舍的看着长风微笑风中,秀色可餐,怒了,“我警告你啊,你现在不给我上床,如果再打扰我找新的炮友,别怪我翻脸。”
    三皇子阴沉着一张可怖的脸,冷哼一声,过了许久重新找回理智才问道:“昨夜你追的人呢?”
    “死了。”李存答得坦白,“然后我拿走了他的笛子,可是不知道怎么用,你知道怎么用吗?”
    三皇子眼角细微的抽搐,昨夜那吹笛之人可是父皇四大高手之一,就这么被她弄死了?她以为以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他会相信人真的是光明正大比武决斗死的?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李存认真的说道:“是打死的,他死的时候我还踹了两脚,你确定他武功厉害?”
    “我以为你不屑杀人。”昨夜混乱屠戮,她却只躲不攻,未伤任何一个驻军,除了善良除了不屑,他真想不出其他理由。
    李存从他肩膀上跳下来,双腿曲膝落地,笑道:“perfdg,满分。”
    一旁看着这一幕诡异画面的三皇子脸色再次加重,李存却摸了摸鼻尖,开心的笑道:“我是不喜欢杀人,不过那家伙不算人。”站起身来,她又补充道:“屠戮无辜,残暴无心者皆不是人。”
    轻描一句,却说得坚定而真诚,淡写一言,却震荡心神。
    “这话以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三皇子面色严肃,留下一句,迈步离开。
    李存在背后哼哼,“胆小鬼。”
    光景转瞬即逝,上完课,秦泛清从宫中出来,仲文与言歌二人伫立马车旁,已然等候多时。
    言歌上前笑道:“秦太傅,你送赠棋谱仲老与在下已经研读通透,可否借过一同切磋一番。”
    秦泛清点头笑道:“荣幸之至。”
    酒肆茶楼,人声鼎沸只在一楼,二楼雅间之中,秦泛清品了一口茶,眉头微皱,苦极。
    黑白棋子纵横,仲老执黑,她执白。
    “仲某记得与秦太傅初见之时秦太傅才刚到仲父膝盖高。”
    纤手玉指一顿,秦泛清清冷面容略微多了些涟漪,却仍旧笑道:“不知仲老是将何人错当做在下了?”
    “季太傅确为自杀。”黑子响亮落下,震荡心魂。
    “晚辈初为官时,听人提起过。”
    “你父亲有否跟你提过,二十五年前自河南逃难入京,却意外中举?”仲文老谋定定的看着她,仿佛一言一语无半分虚假。
    秦泛清清冷碎裂,只余冷笑,握着冰凉棋子的手几乎在发抖,“人已经被害,如今主谋之人又如此侮辱,仲老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如果秦太傅仔细查探,应该也会查到,季家先祖族出岭南,也会查到,二十七年前岭南一敏姓一族因为圣上微服不敬而被抄家,而当年唯一逃脱之人年仅十三。”
    “既然出自岭南又何必由河南入京?”秦泛清站起来冷冷的瞪着仲文,“仲老不要欺人太甚!”
    “河南换姓,辗转流配,如今季家方能清白于世不是吗?”仲文眸光无一丝闪动,坚定的不可动摇,秦泛清握着桌角的手抓得更紧,“我父亲不会自杀。”
    当日父亲还曾说帮她定了一门好亲事,哪天寻个好时日让她亲眼去见见,父亲一向重承诺,又怎么会失信于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那么秦太傅又是凭何认定季太傅是为仲某或者南楚所害?”仲文将已经乱掉的棋子一颗一颗收回棋盒之中,“当日事发突然,长风从宫中盗出世子尸身,正是躲在季太傅轿撵之内出宫,后来世子回魂,因为担心连累南楚,太傅为成全忠义方才自尽。”
    “父亲,父亲……”她脑中一片混乱,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就算我父亲出自岭南,也没有理由……”
    “当日救季太傅之人正是夫人。”仲文抬眸看着她,“灭族灭家之恨,季太傅忘不了,我相信秦太傅会替先父继承遗志。”
    “秦太傅可有想过自己弱质纤纤无权无势,为何背后之人要利用于你?那是因为背后之人知道南楚不会对季太傅遗孤下手,否则上次陷害仲某入狱之后安然,难道当真是仲某无能到无法反击?秦太傅以为自己如今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是运气太好,还是我南楚太弱?”
    是,当日她确实没有怀疑过父亲会自杀,所以那人知道她女扮男装考上三甲之后一步一步引导她去思考,父亲出事的那天发生了些什么事,父亲出事那些人会受益,中的毒是出自哪里?当夜是否有人潜入宅邸?
    是的,当日是有人潜入宅邸,如果只是报信呢?父亲中的毒是岭南虫毒,可如果父亲当真出自岭南,那毒可能早就备下。
    她摇了摇头,不,她不当怀疑自己的判断,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从来教导皆是宽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背负一生仇恨?
    可是她仍旧混乱了,秦泛清凝神沉思,心渐渐平伏下一开始的惊慌,面色沉静而清冷,“我会查清楚的,不管是谁骗了我,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着秦泛清掀门打算离开,仲文再次提醒道:“日后小心行事,切莫被仇人利用,反而伤了太傅一片忠心。”
    沉默许久的言歌一直看着秦泛清离开的方向,开口淡淡说道:“这样的谎言对于一个一心复仇的女子太过残忍。”
    “成大事者必须残忍。”
    “仲老,言歌人微言轻不能评判对错,不过若是公子知道,不会认同的。”
    “如果你没忘记世子身上肩负的责任,什么也不要说。”
    正文 45 种菊花的秘方
    晚上,借宿昭仪宫的李存光明正大的偷溜到小公主寝宫,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道:“小公主,宫里你最讨厌谁?”
    “七哥。”小公主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
    “七皇子,不是九殿下吗?”
    “九哥虽然老是欺负我,可是我也能欺负回去,可是七哥就不同了。”小公主愤愤的说道:“五岁那年,七哥在桥上看鱼看得津津有味,然后我也趴着看,他一脚将我踹到水里,大冬天,冻死人了。”
    “七岁,我因为画画被父皇训斥,七哥就教了我一夜,好不容易手都酸了才画好两幅画,拿到父皇面前,父皇脸都气青了,着教习麽麽训斥了我三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两幅春宫图。”
    噗!李存嘴里的瓜子直接喷出来了。
    “九岁,躲猫猫,玩了三次,最后一次等我藏起来,七哥就直接回去了,回去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在太庙里躲了一夜,更可恶的是第二天就是祭祖之日,为了躲父皇,我又撑了足足半天,一夜加半天啊。”小公主声声泣血的指责某人的混账:“最可恶的是,七哥永远比我大,我永远追在他后面,怎么都追不上。”
    李存手叉腰止不住的哈哈大笑,“那小子还真挺逗的。”
    小公主哼哼的瞪着李存,很明显不爽李存偏帮外人的行为。
    许久李存才忍下笑意,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轻轻的勾了勾手指头,小公主乖巧的凑过去,李存笑道:“你要不要扳回一局?”
    “怎么扳?”
    李存在小公主耳边嘀咕几句,小公主狐疑的问道:“这样几句话就能让七哥抓狂?据我所知,最近你好像一直被七哥追杀在躲吧?”
    李存男子汉大丈夫的拍了拍胸脯,“放心,我说行就行,何况为了给我们亲亲小公主出气,冒险一回怎么都值。”
    夜景美如画,星光映满天,七皇子手摇竹骨扇慢悠悠的从宴会中下来,出宫必经之路上,某两个欠揍的小鬼在高兴的谈天。
    “李存,你说这画真这么好?”
    “那是当然。”李存指着画面唯一一朵泣血菊花中心说道:“你不觉得这流血的菊花很像屁股出恭的眼儿吗?”
    “呸!胡说,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儿。”小公主捶打李存肩头,羞红了脸。
    “你知道菊花怎么样做会更漂亮,更粉嫩吗?”
    “怎么做?”
    李存贱贱的笑道:“就是或狂暴,或春风化雨,那花啊就自然开得更水嫩了。”李存用力向前做了一个当初在山上对某人做过的动作。
    “有这么奇怪的种植方法?”
    “我可是亲自试过的,不过有时候嘿嘿,太不小心太用力,那花儿啊,会流血的,然后就成了这幅画,泣血菊花。”
    七皇子耳鼻冒气,那刚刚愈合的某处仿佛再一次撕心裂肺的疼,好像要再次裂开了似的,混蛋,她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羞辱他?
    他一定要把她吊起来,然后在她那处儿插上棒子,否则就不姓皇甫!
    咳咳,其实你已经插过了,亲!
    阴沉恐怖,这是小公主看到七皇子脸的第一个反应,她家七哥啊高兴时侠客行走风范十足,郁闷时一身痞气完全街头小混混,地狱阎罗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不过,有这么生气吗?虽然她是很开心七哥终于被她整了,可是她真的不明白菊花跟七哥生气有什么关系呢?
    小公主还在努力消化,那边李存已经撒腿跑了好几十米,这才一边继续跑一边喊道:“小公主,我们分头跑,我先走一步。”
    “没义气!胆小鬼!”小公主实在受不了满头的鸡皮疙瘩也迅速撒腿跑。
    七皇子鼻子哼哼,十妹不懂事,你小子以为羞辱了他真能跑的了?
    可气的是明明皇宫花园他更熟,可就每回在他刚要追上的时候那混球就没影了,好不容易找到,又像泥鳅似的溜了。
    婕妤宫徘徊许久,却听得墙后有声音,再看婕妤宫虽然四处有巡逻守卫,但是因为是疫病所在区鲜有人敢真正靠近。
    原来是这样,她以为会传染他就不敢进去吗?
    纵身一跃,七皇子来到趴在墙角屏气凝神严密防范传染模样的李存面前,李存瞪大眼睛指着他,“你居然,你居然,进来了?”
    “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话音未落,李存四肢着地,仗着身材娇小,直接从他裆下钻过,七皇子伸手一抓,滑不留手还真跟泥鳅一样。
    追杀与逃跑之间,声响巨大,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而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争吵的七皇子和李存身上之时,禁卫军副统领叶长衫侧身站立在树荫之前,一个同样身穿禁卫军服饰的男子在他的带领和掩护下进入婕妤宫。
    男子脱下侍卫帽子,妩音差点惊呼出声,言歌?
    不用把脉,单单看面相他已经能察觉出妩音病得有多重,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双目无神,眼窝深陷。
    “你不要动。如今刘太医离去,太医院中没有人,公子让我进宫替你把脉确认病症。”
    妩音捂嘴咳嗽几声,说道:“这周围有许多暗线。”
    言歌点头,“此时公子已经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了。”说话间他已经把上妩音的脉细,渐渐的疑惑浮上眉宇,“是否有人给你服用了凝脂雪玉?”
    “那是何物?”
    “来自北国的奇药可治百病,也可保全精气。”
    她微微一愣,那么当初太子给她吃的药真的不是落胎之药么?难道是她误会了他?可是他,为什么?
    “不过。”言歌放下她的手说道:“刘太医死前有交代,这次疫病不是病是毒,所以这药只能暂时保住你的精气神,救不了命。”
    “我,还有救吗?”迟疑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问道。
    “如今情况我已经知道会配好解药的。”
    “可以么?”
    言歌淡淡一笑,“即便真的配不出来,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她疲累的躺在床上,却嫣然笑道:“好。”
    另一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抓到泥鳅的七皇子,对着半空嚎叫:“不管是谁,都给本皇子滚远点。”
    果然,不出半秒,明岗暗哨自动作鸟兽散,李存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当然谁是羊,谁是狼,还有待考证。
    左手抓住李存,七皇子瞅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根木棍,索性拿出腰间的折扇,看了看尺寸,大小还是不错的。
    李存鄙夷的扫了两眼,笑道:“我说殿下,如果找不到顺手的,不必用折扇将就,那玩意儿太细了,没啥感觉。其实,我本人是觉着你自娘胎带着的那根棍更合适。”
    上次用了好几次,确实不错。李存腹诽。
    正文 46 恐怖复仇
    幸好天色够黑,否则七皇子一世潇洒美男子的名声就因为一张黑到底的脸彻底毁了。
    他俯下身子一手抓住李存的裤腰带,正用力,李存脚用力后踢,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那么准确的从他的命根踢到了下巴。
    嗷呜,七皇子惨叫。
    李存转过身来,四肢着地,好笑的看着他,这时,冰冷的声音冷冷响起,“七弟。”
    七皇子咬牙忍住痛,背过身,手撑着墙,屁股发抖的问道:“三哥怎么会出现在婕妤宫?”
    三皇子抓住准备逃跑的李存,说道:“母妃不见了表弟,特地让我出来寻,恰好听见声响。”
    说罢,不理会七皇子的抗议,反正他也没功夫去多做抗议,直接提着李存往外走,李存愤怒的瞪着他,爆出一连串的脏话后,说道:“你他娘的故意的!是报复吗?报复我以前对你做的,所以现在每次关键时候就打扰别人的好事?”
    三皇子冷哼,不置一词。
    “我警告你,你他丫的以后再妨碍我找炮友,我就x得你下不了床!”李存说罢,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三皇子无奈的站在院中抬首凝望天上繁星许久,这才长叹一口气,缓缓离开,故意的么?她是故意的没错,而他却不知道。
    人的心,太难懂了。
    太芓宫,铁甲侍卫跪在地上,太子卧病在床,脸色虽略微有些白,但是语调动作丝毫无损天生尊贵。
    “你是说婕妤宫突然闹事,闹事的人是七弟和南楚世子?”
    “是的,殿下,他二人闹的很大,仿佛有极深的仇怨。”
    “这期间有别人进过婕妤宫吗?”他眼睛微眯着,面上却是不带一丝温度的温和笑容。
    “回殿下,没有。”
    “废物!”动气牵动病症,他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让地上的人退下。
    那么大张旗鼓的闹事,怎么会没有别的人进去?只是与她牵连的人,她挂念的人,她心心念着的人,是与七弟有关,还是与南楚世子?
    不,虽有南楚世子与她的流言,但是以她与南楚妃的相似,李存对她有些特殊也是应当,而且,李存那种懦弱白痴会有胆子有能耐策划出这么大一局棋吗?
    难道是七弟?亦或者,七弟背后的六弟?
    第二日,李存下了课直奔世子府,冲进屋里急不可耐的喊着:“言歌,言歌,有解药了吗?”
    一夜未眠,甚至连衣衫都尚未及换的言歌倦容满面却淡淡的笑着,手中握着两枚红色的药丸,“好了。”
    李存眸子闪亮,“就是说疫病有办法解了?”
    言歌摇头,“公子,这药只有两颗,别无多出。”
    “为何?”
    “因为这毒我解不了。”言歌嘴角嗫嚅,终究还是将涌上喉间的话压了下去,有些话不当现在说,只是说道:“这解药其中有一味药极难寻找,恐怕无法推广。”
    “何物?”
    “玉凝露。”
    “所以就是没有办法么?”李存有些失望的低下头,言歌按着他的肩膀,“公子,世人皆有命定之数,你我都强求不了。不过因为妩音病情太重我没有办法只能先制药,这之后我尽快寻找解毒良方,相信真正的解药应该用不了那么珍贵的药材。”
    “好,我相信你。”她笑的明朗,果然无一丝半毫的怀疑,她相信他不会言狂,而他不自觉的跟着她嘴角弯弯,亦相信自己不会负她。
    只是命运仿佛不愿给他们这么多的时间去努力,黄昏时分宫中传出消息太子罹患疫病,紧急隔离,皇上盛怒之下再次下发追杀令。
    绝境之后是疯狂的反扑,几日后,逃跑的灾民突然成群混入京城中,将双手割得血肉模糊,不断袭击所有驻军和平民,狰狞的将血液撒向无辜者,叫嚣着报复,要让所有人染上疫病,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恐怖的气氛弥漫,许许多多的平民被迫成为疫病者。
    兵队要杀了疫病者,疫病者却成批成批的不断在夜幕中出现,仿佛杀之不尽,李存站在阁楼顶上,注视着下面的一片疯狂,目光越来越冷。
    长风将外套搭上李存的肩,以免她受凉,李存问道:“有计算过出现的恐怖人员多少人了吗?”
    “迄今为止,三百三十二人,其中十一名小孩,九十八名妇女。”
    “不可能。”李存斩钉截铁的说道:“当日逃走的灾民绝对没有这么多,立刻让人仔细查一下,看是否有人借机谋乱。”
    天微明,持续几日的恐怖终于有了一个勉强的结果,皇榜张贴以六皇子的名义告知所有灾民东城重新建立疫病区,并且派太医院正副院士亲自带人诊脉配药,希望以此制住混乱。
    李存一夜站在屋顶,此时衣衫微微有些润湿,长风禀报道:“有了眉目,我们查探了尸体,二十五具之中有三具是死士。”
    “查到谁的了吗?”
    长风垂眸,“其中一具与当日东城门外透露消息的人是一伙,另外一具是秦国,还有一具是翼国。”
    好,很好!李存咬牙,看来趁火打劫,趁乱谋事的人还真不少啊!
    “公子。”言歌此时过来,眸中含怒的说道:“暗卫又找到几具死士的尸体,是华国的。当日透露消息的人也查到了。”
    “是谁?”
    “秦国世子谋士薛武的手下。”
    秦国?确实,七国之中兵力最雄厚的便是秦国,其他国家或多或少都难以匹敌,例如南楚,虽然商业发达,国富民肥,但是却无强兵。
    而且秦国与华国,北国早立三国盟约,秦国又嫁与翼国二公子,关系非同一般,若是动乱,最有实力,最有机会的便是秦国。
    只是,秦国世子秦海坊间传言嚣张跋扈,纨绔好色,常常调戏良家妇女,流连赌场花楼,这样的人当真可以设下如此毒计?
    还是他与过往的李存一样,皆是伪装?
    不知为何,李存脑中不断闪过当日长公主宫宴之上死去的那名女子,容颜清丽,雅致天香,她记得当时要追究凶手之时,有人刻意为之隐瞒。
    这其中难道有所牵连?
    正文 47 幕后之人
    南郊秦国世子府,辉煌华丽的程度毫不下与皇宫,光是门上金匾,黑金镶嵌的门柱就是价值连城,只是,这样大肆宣扬自己个儿有钱,是脑子有病,还是故意为之?
    当李存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到秦国世子一手一个美人,左拥右抱上下其手,目光滛秽贪婪毫不掩饰气质平庸猥琐,而且是那种装都装不出来的猥琐的时候,瞬间觉得这人不该放弃治疗,确实是有病。
    当秦海大摇大摆的往前走,粗布灰衫的男子暴露在她的视线中,李存已然贴近唇边的茶杯停了下来,她沉沉的看着那人,中庸之色,中庸之质,脸上笑容亦是中庸之笑,中庸是世间最难把握的一种行为模式,能将此种艺术研磨到极致的人该当时怎样的人?
    “公子。”长风说道:“那人就是秦海身边的第一谋士冯晨。”
    “冯程楚魏的冯程。”
    长风白眼道:“公子,你又顽皮了。”
    李存耸耸肩,只是京中的暴乱已经延续到了疫病发源地,暴乱层出不穷,这一切与这个人有关吗?
    正当说话间,憔悴的言歌欣喜若狂的奔过来,“公子,药方找到了。”
    李存欣喜珍之重之的仔细揣摩着手上这一张薄薄的宣纸,仿佛重如泰山。
    “只是公子,即便我们找到药方又要如何推而广之呢?”
    “让睿王爷去做。”
    言歌微愣,目光多了分骄傲之色,却还是揶揄般的说道:“公子可想好了,这么做天下人可只会感激睿王爷。”
    “就让他们感激呗。”李存揣着药方,兴冲冲的朝山上奔去,然后大大咧咧的将药方拍在桌上,“咯,别太感激我,赶快去推行。”
    他嘴角噙笑,拾起药方细细看了起来,而那笑容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李存倒了杯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一路跑过来少不得出汗,渴死了,不过这人真是让她郁闷,天下都要大乱了,还是一副闲情逸致的在山里煮茶?
    仿佛是觉察到了李存的心思,六皇子头也不抬得看着药方,说道:“烹茶能静心,静心所思所想所见所看会比心燥时多很多。”
    切!李存一脸不屑。
    许久,六皇子淡淡叹道:“这真是一张好药方。”因为太好了,有着太过于完美的痕迹,像极了他传说中的那些人。
    “那就用呗。”
    “好。”他淡淡点头,慢条斯理,李存却急了,“好什么好,好你就赶紧跑着送去制药,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
    六皇子随手将药方往后一递,青影一闪,药方已经送往太医手中,他不紧不慢的替李存掺好茶,“既然来了,不妨等上半日,待到晚间看一看谁为背后之人。”
    李存挑眉,“你做了什么?”
    “昨夜王太医禀报发现疫病端倪,如今正在回宫禀告的路上。”
    “引蛇出洞?”李存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道:“也好,反正我也好久没睡,困得要死,现在总算能放下心了。”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暗探回报却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意料之中,一个出乎意料。
    “禀王爷,王太医被行刺,刺客全数剿杀,领头的正是秦国世子护卫薛武。”
    “看来秦国是彻底脱不了干系了。”六皇子淡淡叹道。
    “药方尚在制药阶段,但是皇上下令禁止处方。”
    “嗯?”李存和六皇子两人目光同时拉到跪着的青衣人身上,那人说道:“太子病重,几乎与我们同时,替太子诊病的温太医向皇上献上了药方,但是皇上这几日一心震怒暴民动乱,下令乱棍打死温太医,禁止对外透露已有处方,并且继续用清热汤药做为处方。”
    李存握着茶杯的手有些紧,“谁挑拨的?”
    青衣人看了一眼六皇子,见他点头,说道:“据说太医禀告的时候只有五皇子和病愈后一直陪伴君侧的音婕妤在旁边,而三殿下得知后力劝陛下,杖责二十之后正罚跪在崇文殿外。”
    李存看向六皇子,眼中是淡淡的嘲讽,“你说看一看谁是幕后之人,是吧?现在我想你我都明白了,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帝王之尊他静候等待即可到手,何必犯这么大的风险?与诸侯勾结,枉杀无辜,意图贬低皇上威名,可是死罪。”
    六皇子摆了摆手让人退下,说话只说三分,“你可知道大周四成以上的兵权在父皇手中,一成在七弟的半块虎符之内,三成成在我的半块之中,另外两成便是禁卫军,最强的左翼以前由我和七弟负责训练,如今交由了三哥,右翼才最后交由了大哥。”
    停了停他又继续说道:“存儿可知诸位皇子成年后皆会在宫外兴建衙府,而独独太芓宫在宫廷内院。”
    “为什么?”既许他太子之尊,又如此牵制防范于他?
    “大哥十六岁被封为太子。”清润的声音却吐出冰冷的真相,太子之位也不过是个牵制,让他羽翼丰满却也无法飞出宫,飞出掌心的工具而已。
    “我还是不明白。”
    “他是帝皇,帝王之心最深不可测,更不允许有人去揣度琢磨,更何况是有与之相争的野心。”六皇子一只大手捧起李存的圆嘟嘟的脸蛋,叹道:“存儿你太良善,不合天家。”
    李存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我们一起制药运到疫区吧,这样会快一些。”
    只一句,他已经了解她的意思,此次京中大乱,灾民哄抢药铺,京中能维持的药材已经吃紧,既然幕后之人已经思量考虑到了这一步,若有心,那么疫病罹难地区这药方中需要的那几味药只怕早就被买断了,药方即便送到疫区也无用,只能远水救活,从其他地方运送药材。
    疫区多集中在北方人口最多的几个地区,一分时间一条性命,半分拖延不得,他们合作能更快,只是一旦合作,许多东西都不得不从暗处摆上台面,就如同手上这张药方一样会轻易暴露。
    他都必须思量的一些东西,与她便是这般轻松无丝毫犹豫,时至今日他终于能明白萧然何以能如此慷慨赴死而一生不悔。
    他目若星辰,看着她同样清澈的双眸,淡淡应道:“好。”
    正文 48 误中副车
    临水湖边,妩音与太子相对而坐,那湖边春色已然成旧,不复当日青嫩。
    他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秀丽的女子,妩音垂下眼眸,躲开他的目光说道:“药丸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他微微一笑,“宫中本就尔虞我诈,你身处其中,自然会想得多一些,不过……”他牵起她的手,“是我思量不周,未想到你竟然会中毒。”
    太过温柔的动作,太贴心的语言,妩音心头一颤,将自己的手抽出,“请殿下自重。”
    “你这次身子大损,暂且好生将养,陷害你的人我会处理的。”
    “不必。”妩音抬眸说道:“妩音之事自有皇上主持公正,太子且莫忘记自己儿臣的身份。”
    他眸子微收,目光转瞬变冷,“那么音婕妤知道自己父皇女人的身份吗?后宫妃嫔却整日翘首以盼其他男子,这项罪名,音婕妤若是忘了,儿臣倒是可以提醒提醒是灭九族之罪。”
    九族?妩音冷笑,他以为她还有九族可以灭吗?
    “既然如此,你我都各自谨守本分吧。”妩音抬头,冷眉以对,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丛林深处,依仗身高从高处俯视她,“我对你的好,对你的情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一顾?你心里藏着的人究竟是谁?”
    “放开我!”
    “放开,如今故作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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