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当前,娘子好能吃》第8部分阅读

    看着那靠着树边的男子眉宇间似乎极力想要平展却仍细微的露出了心中的挣扎。
    原来这世间有人与她一样,纵然用心欢笑,却也有难掩之痛。
    她伤的,恨的是身在皇家,那么他呢?
    言笑浅浅,娇羞百媚时,突然眼前一黑,妩音软软的昏倒在天子怀中,皇甫雄高声急唤,她在他的怀中慢慢睁开双眼,却又缓缓而无力的闭上。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对着已经迈出一步的李存摇头。
    犹记得那一日生日宴上,是他对她摇头,劝她停步,如今时移世易,身处困局的人变成了她。
    李存抓着树干的手几乎掐进树中,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皇甫雄一边传太医一边将人抱进宫中。
    原来他为的人是她,小公主远远的看着李存,他为的人竟然是父皇的女人,他是喜欢那个女人吧?
    那样端庄而妩媚,风情而柔情的女人,自母妃死后从来对后宫诸位无一丝好感的她却也难以不对那个女子有好感,更何况是男人?
    看他那么紧张应该是真心喜欢吧?刚才音婕妤那么深,那么痴的望着李存,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小公主慢慢走近李存拉了拉她的袖子,李存淡然一笑,“我好像没追上。”
    小公主再次用力的拉了拉李存,“李存,你别伤心。”
    啊?李存满脸问号的看着她。
    “李存,你这次找我不是为了玩的吧?”小公主抬起头,认真的凝视她的双眸,“你是想利用我见到那个人对不对?”
    额~貌似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小公主的语气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李存试探般的问道:“你生气了?”
    “我不生气,一点也不。”
    看来是生气了,李存摸了摸鼻尖。
    “要是你以后想着她了,念着她了,很想见她一面就来找我吧,我一定好好的让你利用,保证让你见到你喜欢的人。”
    “哈?”天啊,为毛她每次见识到小公主的思维的时候,都有种跟不上力不从心的感觉?“你是说我喜欢……”
    “嗯。”小公主重重的点头,无比真诚的看着李存,一副相信我,我绝对会守护你们爱情信誓旦旦的样子,“虽然我不明白你们相互喜欢,为什么要分开,她又为什么要做父皇的宠妃,但是我相信你们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一定会帮你们,哪怕私奔我也义不容辞!”
    额~这连私奔都整出来了?过几日是不是得殉情啦?
    “那个,小公主,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听到李存这么说,小公主一下怏了,“李存,你不信任我?”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李存诚实的强调,“我和她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她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入宫所以不要你了吗?”
    啊?李存扶额,脚步虚浮有点站不住,亲,你的思维节奏能慢一点不?或者思维方式稍微向地球人靠拢一下?
    小公主指尖轻轻的搓了搓李存,“李存,你别难过,她不喜欢你,是她笨,是她不好,以后会有更好的女孩子喜欢你的。”
    李存已经彻底被雷瘫在地上,开始语无伦次,“我这样的一无是处的人也有人会喜欢?”
    小公主俯身用力拍打李存的双肩,“振作起来,你别妄自菲薄,你也有很多优点的。”
    “例如呢?”李存已经不想再跟她纠缠在与妩音的感情问题上,只好顺势将话题引开。
    例如?小公主白眼看天,想了许久,十分真诚的说道:“你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李存黑线,这属于优点?
    “还有,长得好看的过去。”
    什么叫看得过去?
    “还有,虽然很胆小,很没用,还要女人保护,但是至少你有勇气向女人寻求保护,这说明你诚实。”
    这也叫安慰?
    李存重重的砸头,为毛听完她有一种想死的感觉?小公主你想我死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啊!
    正文 38 刺激3的滋味
    明媚的阳光下的青石圆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宣纸,宣纸一旁是一方黑色玉石砚台,一袭黑色金色滚边蟒蛇长袍的五皇子俯身泼墨成画。
    “如此兴冲冲的过来可是发现了什么?”
    秦泛清低眉顺目凝视白色宣纸上一大片的墨菊,淡淡说道:“殿下命令臣仔细观察南楚那边的动静,今日臣偶然发现一事,事关南楚世子,也与音婕妤相牵,特来禀报。”
    “哦?是什么?”五皇子继续作画,仿佛不为所动。
    “臣发现音婕妤与南楚世子李存之间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依你看是什么隐情。”
    “十公主也发现了此事,已经向李世子证实是男女之情。”
    嗯?五皇子手中毛笔停顿在半空之中,浓墨点滴落下,毁了一副精心好画,他蹙了蹙眉头,索性端起砚台将墨汁彻底倒在宣纸之上,彻底将已经盛开的菊花毁去,“大哥不会希望听到这话。”
    秦泛清小心翼翼的说道:“臣听说南楚世子经常入宫与十公主一起游玩,并且常在华昭仪寝宫留宿,而音婕妤孕信似乎有误。”
    五皇子眉头微蹙,眸光瞬间沉下去,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秦泛清,“你想南楚死?”
    秦泛清抬起头直视他,平静的说道:“殿下是明知故问吗?”
    五皇子冷笑,“我提醒你,你想为父报仇我和大哥不会拦着你,但是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有些事事关诸侯平衡,不该自己管的最好不要管。”
    “殿下的话,臣记住了,只是该不该臣管,由不得臣,这事管不管得了,也论不得臣来决定。”
    五皇子一边嘴角上翘,笑的阴沉,“看来你是翅膀长硬了。”
    “臣只是想尽为人子女,为人臣下的本分。”
    阳春艳阳天下,二人之间四目相对,空气凝结,静得让人压抑,争锋相对,沉默之间,冷得让人心惊。
    与此同时,华昭仪放下手中的阿胶红枣汤,微蹙眉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贴身宫女华谊说道:“负责监视音婕妤的桂麽麽亲耳听到小公主的大嗓门,如果十公主猜测属实,应该不假。而且,据今日给音婕妤诊脉的太医所言,音婕妤孕期那几日正好是皇子公务繁忙,只是偶尔临幸之时。”
    华昭仪扶额默然,南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使她狠那人,即使她与二公子协作想要扳倒大公子在南楚的拥护实力,除去李存,但是如果南楚之人与宫中妃嫔有染,依照皇上暴虐的性子,不知音婕妤性命不保,更重要的是与之相关的所有人。当初长驸马仅仅因为和谋反案主谋有书信往来便被灭门全家,如果发生这等辱没皇家声誉,帝皇尊严之事,只怕便是一怒兴兵南楚,届时,她这个从南楚来的人,还有她的儿子又岂能幸免?
    她揉了揉微痛的额头,问道:“还有谁发现了此事?”
    “据说当时在附近的还有秦太傅。”
    华昭仪无奈溢出一丝苦笑,秦泛清,这次事情只怕是惹大了,要想压下去,她一人又如何做的过来?
    “你去,宣仲文觐见,就说本宫想家了,请仲老进宫一叙。”
    “奴婢明白。”
    独自站在宫门口,李存忍不住抚摸起红墙砖瓦,那般光滑冰凉,生活在里面的人要如何才能忍受得住?
    “你说你喜欢自由吧?”坐在黑色高头大马上的三皇子从上俯视李存,李存摸了摸鼻尖,“所以呢?”
    “那么有一种感觉你一定会喜欢。”三皇子对着李存伸出大手,面色仍旧淡淡,只是眼底带着柔和的光。
    “乘风的感觉?”李存微微一笑,宛若花开,将手放在三皇子手中,他用力一拉,她便坐在了他身前。
    骠骑飞奔,耳边风声呼呼,天高地阔,自由来去,李存兴奋得不得了,大声欢呼狂笑,笑累了,瘫在三皇子怀中,渐渐慢下来,仍由马蹄淹没在浅草之中慢慢行走。
    三皇子低头看着李存,双手握着缰绳,形成一个环着的姿势,而李存便被他完好的保护在里面,他无奈且宠溺的说道:“想不到玩起来你居然这么疯。”
    “这不叫疯。”李存张开双臂,以一种拥抱蓝天姿态闭目享受,“这叫自由,自由就是完全的天性,我爱蓝天,我爱白云,我爱大地,我要自由!”
    “如果中间那个字你对我说,我会更高兴。”
    咦?李存托着下巴,转身狐疑的看着他,“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三皇子?还是戴了人皮面具?”
    “此话何意?”
    “刚才那种肉麻的话是你适合说的吗?”
    三皇子脸色一沉,手臂用力调转马头,朝城内走去,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和勇气才能认真的说出那种话,她居然不领情?
    李存摸了摸鼻尖,这人真是炮仗,一点就着,没怎么样就发火,唉……她长叹了一口气,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她先是将左脚移到右脚处,并坐在马鞍上,然后右脚移到左脚处,弯成与他面对面的跨坐的姿势。
    天知道这种姿势有多暧昧,她双手缠绕在他的脖颈之后,眉毛微挑,“我记得我们好像有过某种赌约吧?”
    三皇子脸色微红,尴尬的咳嗽一声,不置一词。
    “你都两次出招了,我要是一次也不出,你说是不是不公平?”说话间,李存的身子再次往前,让两人紧密贴近无一丝缝隙。
    这种情况,擦枪走火,是个男人就不会有意外!
    三皇子咬牙,恶狠狠的看着李存,可是那怨毒的眼神为毛除了恨,还有种期待?
    李存魅惑的一笑,听着他有力而略微急促的心跳,食指指腹在宽厚的胸膛上慢慢的打圈,“有没试过在马上做?”
    敏感的察觉到他强大的变化,李存嫣然莞尔,“想要么?想要的话,只要说一句,只要一句不喜欢,只想要,立马我们就可以试一试这刺激的滋味。”
    ------题外话------
    特大喜讯,特大喜讯,只要完整理出李存身边人从出现到现在与其他人的关系和矛盾?例如妩音,小公主,长公主,刘太医,三皇子,华昭仪……周末加更一章,加更一章,只要一人一句,凑出完整,保证加更,保证加更!
    (o(╯□╰)o怎么听着像卖狗皮膏药的!)
    举个例子,例如三儿,三儿喜欢存儿,但是华昭仪恨死了李存,中间有矛盾,类似这种的矛盾还有么?
    正文 3 9 邪恶的告白
    “不许再乱动。”三皇子强作镇定的命令道。
    “不许乱动?什么叫乱动?”李存再次用力向前,大手抚上锦衣贴身下隆起的胸肌,用手画着曲线,“这样叫乱动吗?”舌尖伸出,舔了舔他的鼻翼,“还是这样叫乱动?”
    “驾!”三皇子咽下唾沫大喝一声,马颈上拉,马儿长嘶一声,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马背之上,上下左右颠簸不断,李存只好抱住三皇子以求稳定,身子却依旧被力道震得上下起伏,一上一下之间,那紧密贴合的部位,身子每跃起再落下便砸在那硬邦邦的某物上,两人几乎同时忍不住发出闷哼舒服之声。
    渐进城门口,马儿方才在三皇子掌控中慢了下来,李存满额的汗珠,重重的一拳揍在三皇子胸口,翻身下马,圆目怒瞪,“你倒是舒服了!”
    三皇子顺了顺呼吸,恢复冰冷淡淡的面色,只是那面色泛着之后的余晕。
    “你倒是学j诈了!”李存哼哼。
    三皇子眉头微动,“同床共枕这么久,多少也沾染了点某人的习性。”说罢,似突然想起什么,他将目光投向李存的胯下,李存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裤子,“你又想起了什么坏主意?”
    三皇子眉头微皱,“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那里特别的小?”
    不然刚才那么剧烈的贴合接近,为什么他却对她那里男性的象征感受得不是很明显呢?
    李存咬牙忍住痛扁他的冲动,眼中精光一闪,转而颠倒众生的一笑,“若是你也感兴趣,下一次不如换你来给我撸,我进你的出恭之地,可好?”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没有黑脸怒去,反而那么沉,那么深,那么痴的看着她,过了许久,轻轻一个“好”字,却说得坚定而沉稳。
    好?李存愕然不解而迷惑的看着他,他疯了?还是受虐倾向加深了?难道他背着她又找人再次深入开发过了?
    “只要你接受我的感情,你如果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到底。”说着,三皇子再次将手伸到李存面前,等着她的回答。
    额~这么感人的台词,她应该感动吗?李存摸了摸鼻尖,可是为毛她第一个反应是这孩子长大了,脸皮厚了,性趣也越来越强了,更有种娘看到儿子长大的感觉?
    李存决定不能放纵花样年华的自己的扭曲成一个老太婆的娘,悻悻大步而去。
    三皇子翻身而下,牵着马跟在李存身后,“想出结果了?”
    李存做出一副冥想的样子,“我答案一早说过,不过你追问我结果,我的问题,你的回答呢?”
    三皇子蓦然看向前方,东门门口逃难而来的疫区灾民被禁卫军集中控制在不远处的小山村之中,父皇所派的太医6续过来,只是前方传来的消息,这场疫病比之以前来的凶猛可怖,前方已经扩散到了好几个州郡,而时至今日找不到一个处方。
    李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淡淡问道:“所以之后,只是看着吗?”
    “过几日是你的生日吧?”三皇子淡淡问道。
    李存颔首,他继续说道:“那天我给你答案。”
    李存摸摸鼻尖,老实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干嘛要这么正式的给她答案啊?啊!不对,重点是那天不是她的生日,是李存的,不是她的,她的生日在九月好不啦!
    昭仪殿,紫色水晶珠帘隔着前朝后宫。
    仲文老成的行完拜叩之礼,谢过华昭仪赐座,坐了下来,华昭仪屏退众人,只留下华谊一人伺候,命华谊将所见所闻之事再禀奏一遍。
    仲文默默的听着,面色几无所动,他越是沉静,华昭仪却反而越加疑惑。
    “仲老莫不是已有良策?”
    仲文淡淡一笑,“无稽之谈而已,仲某无需考虑对策。”
    “哦?此话何意?”
    仲文说道:“依照娘娘推测,音婕妤孕信有误,只是根据那段时间恰巧是皇上不常去的时间,但是皇上仍旧有宠幸,娘娘当真就能确信音婕妤腹中之子并非皇嗣?”
    “其二,即便当真如娘娘所猜测,世子绝不会与婕妤有染,那么该着急的应该是两人,或者一人。”
    “若婕妤入宫背后有指使之人,此时便当担心是否会受棋子所累,二者有染之人也会担心是否败露,有这么多人担心,操劳,无辜牵连的世子自然不必寻求对策。”
    “其三,仲某倒是想问娘娘一句。”仲文敏锐的目光直透珠帘之后,“音婕妤与娘娘姐姐品性几乎一致,整个世间能如此了解夫人的只有你我和宫中那几位,娘娘如今如此担心,莫非……”
    “仲老是在怀疑本宫?”华昭仪冷声说道:“本宫可一直以为这人是仲老送入宫中的。”
    “老臣与长公主素无交情,倒是听闻驸马案之前娘娘与长公主走的颇为亲近。”
    “仲老无需在此猜测本宫。”不过看仲文的态度,难道妩音背后当真与南楚无关?不过听仲文一番分析她都是可以稍许安心了,“上次仲老一本名册,一招借刀杀人当真厉害,吹灰之力不费,不知利用本宫,二公子清除了南楚半数以上的j细,还利用其他诸侯国为二公子树了不少敌人,好计谋,好策略。”
    “不敢,不敢。”仲文谦虚的认真,毕竟所有策略皆是出自世子之手,可惜到华昭仪耳中便成了讽刺。
    “本宫只是不解,仲老如此智谋难道当真甘心为一个无能庸人所误?就算是为了姐姐,仲老不觉牺牲太大了吗?”华昭仪笑道:“二公子让本宫问仲老一句,有否想过当初为何不得佳人青睐,难道不是因为光华不够?”
    “仲老可曾想过,二公子才智谋略德行皆在大公子之上,若是投奔明主,将来有一日耀目天下,那人或许会动心也不一定。”
    “娘娘可知何为仰慕?”
    “本宫或许不知,不过仲老也大可不必如此急着回复本宫和二公子,此话暂且搁下,兴许有一日仲老幡然顿悟也未可知。”
    正文 4o 酒后察真身
    回来时,随意一瞥,山上风景正好,李存撇开某人,开心的往山上蹦去。
    桃花一片,粉嫩初放,确是春日好风光。李存站在那里突然发觉皇甫睿真是十分会享受的人,他的那间小屋,可看旭日东升,可享夕霞满天,可赏桃林红雨,可亲腊梅白雪,一年四季,一日二十四个时辰无一刻不美好,无一时不精彩。
    威风拂面,李存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很是庆幸自己的鼻子尚属于灵敏类型,她跟着酒香而去,很快在一颗桃花树下挖出两大坛子美酒。
    “看来我以后得埋得更深一些。”六皇子言笑浅浅背负双手而立,威风之下,粉嫩微红落在他的发间肩头。
    风景如画,青丝如墨人如玉,李存摸了摸鼻尖,煞风景的喊道:“拿碗啊,看什么看?眼抽了?”
    六皇子笑了笑,进屋寻了两个碗,两人一人一碗的喝了起来。
    “真舒服啦,透心凉心飞扬。”李存笑着看了看蓝空,继续喝起来,六皇子伸手挡住她的碗,“三碗了。”
    “怎么?舍不得了?”
    他指尖轻点在她额前微笼,“这里愁容太浅也太深了。”
    李存无聊的玩起手上的碗,“我担心。我除了以前在红十字当过义工,一点医术也不懂,可是听说这场瘟疫百年难遇,到现在死了很多大夫都找不到药方,而我一个朋友主动去了疫区,我尊重他的选择和追求,却担心。”
    “放在心里的人病了。一直照顾她身子的人不久才与人交接,如今她就突然病了,听说在发烧,一直未退,很担心,可是却没有办法去看她,守着她。”
    “那人托我保护的人我却没能守护住,消失了,如今在哪里,好不好,安不安全,全都不知道。”
    “突然发觉自己挺没用的,什么都帮不上。”
    李存抬头凝视他澄清如水的双眸,“曾经有人问我心有小不平,酒可消之,心有大不忿,如何除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心若有忧,如何解之吗?”
    他默默放开手,将酒与她满上,“你安心的醉,我陪着你。”
    许久,李存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酒熏红了整张小脸,她看着天空开始胡言乱语。
    “你说如果那颗卫星真的与我有关,是不是代表是谁将我送来的,某天也会带我回去?”
    “你说如果当初我不是一心按照原定的轨迹走下去,不妨碍别人的人生,当时固执的拉着她走,她是不是就不用面对今日的困境?”
    “你说为什么那个混蛋一点也不遵守游戏法则,学欠扁的动作倒是学的挺快,我就这么有感染力?”
    “你说咱们两这么帅就这么坐在地上喝酒是不是太混了,在这里加张桌子,两个石凳有那么困难?”
    李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踉跄的跑到中间那片空地上,脚尖在地上画出一个大大的圈,“看你人选位置倒是挺会选的,怎么那么懒,在这里加个秋千要死啊,再加一个摇椅,以后躺在上面,晒着阳光,喝着小酒,多舒服啊。”
    唠叨间,李存还当真向后躺去,他连忙上前单手揽她入怀,低头时却颇为无奈,那小人儿居然就那么睡着了,还呷呷嘴,真像个孩子。
    突然,他错愕的看着自己揽着李存腰肢的手,纤腰如柳,绝非男人的骨骼能养得出来,心中存了疑问再仔细看去,便一目了然。
    青黛峨眉,透着女子特有的秀气,酒香浓郁,掩不住女子独有的芬芳。
    或许她是……。
    晚风冰凉,带走了床上之人发热的体温,妩音苍白着脸,揉了揉昏沉的头,唤道:“香穗,怎么忘记关窗户了?”
    没有人回答,窗户缓缓的关上,妩音蹙眉望去,浅蓝长袍的男人雍容的朝他走来,她愕然,何事需要当朝太子纡尊降贵,夜半进入一个婕妤的寝宫?他素来小心,以至于他们多年收集却也握不住把柄,不是么?
    见她支撑着身子十分艰难却因为诧异忘记躺下的样子,太子叹了一口气上前扶着她坐起,将被子替她裹好,在她迷惑的目光中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送到她的唇边。
    “是发热了,还是如何?嗓子可干哑?”
    “我没,咳咳咳。”妩音重重的咳嗽起来,有种心肝脾肺肾不一起咳出来就不会罢休的感觉,他一眼不发,只是不断的顺着她的背,待她缓了不少,递给她一枚雪白晶莹的药丸,“吃下去,身子会好的快些。”
    她蹙眉低头看着药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这种药?”
    只是一言,他捏着药丸的手却明显力道加重,怒然凝视她片刻,将药丸放入口中,左手按着她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向里吐气,逼得她不得不咽下去,却仿佛仍旧不够发泄怒火,再顺势将她尝了个遍,这才放开她,“如今我们都吃了这药,还有怀疑?”
    妩音身子僵硬,语气愈发冰冷,“药是你的。”
    你吃,又如何能有事?
    他捏起她精巧的下巴,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抗拒的皇家威严,“你是不信我,还是不敢信我?”
    “有区别吗?”
    “你的心里有谁?”
    妩音冷然,“心无一物。”
    闻言,他倏尔笑了,“很好,很好。”
    正文 41 火焚灾民(二更)
    人,只要活着就必须做出很多选择,有些选择对了理智却错失了心,有些选择顺从了心却错了人生。
    可是这样至少曾经努力过,挣扎过,即便结果不顺人意,然而人活一世,更多的时候选择是一种奢侈,只能无可奈何。
    李存站在草长莺飞,春色满园之中,心却恍惚,手中仍旧握着刘太医留下的那瓶药,一场风雨惊梦,就那么突然,没有给过妩音一丝后悔的机会,孩子就那么没了。
    “世子。”仲文禀告道:“妩音小产之后,经过太医会诊,诊断为疫病,如今婕妤宫被禁卫军重重包围,消毒以防疫病外传。”
    疫病?李存蹙眉,京城东边逃难而来的瘟疫患者皆是因冬寒而受灾之人,宫中长年炭火烘养,宫廷与难民营隔绝,外部的疫病怎么可能染进宫中?
    “是哪路禁卫军?”
    “是左翼禁卫军副统领叶长衫。”
    叶长衫?李存喃喃,这名字为何听着如此耳熟?仿佛在她遥远的记忆中曾无数次出现过这样一个名字。
    “公子,急报。”言歌不顾一脸的汗水,甚至来不及行礼,直接说道:“皇上因为音婕妤受疫病感染,震怒之下,下令今夜火焚东门疫病集中营,为了防止消息泄露,难民逃走,所行太医皆不准事先通知撤离。”
    “距离火焚还有多久?”
    “一个时辰。”
    “言歌,我们在那附近有多少人?”
    “大概十三个,加上刘太医十四个。”
    “让他们全部协助难民撤退。”
    “是协助所有难民撤退?”仲文插入问道:“世子,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势必将全部暴露于人前。”
    李存冷眸凌视言歌,“还站着干什么?没听到吗?”
    言歌了然,俯首,“是,公子。”
    “慢着!”仲文阻止道:“世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此事一出,周皇势必会受到全天下的谴责,诸侯也会借机而起,只不过是小小百多条人命,却可以换来你我大事可成,切不可在此乱了方寸。”
    李存凌然,“仲父说的话,我听不懂。”说罢,李存挺身走在前面,“言歌,我和你一起去。”
    “世子。”仲文还想劝下去,长风持剑挡住,“仲老,你当知道公子的性子,也该知道你我的使命,公子说的话绝不能质疑。”
    “难道老臣要眼看着世子浪费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不管?”
    长风傲然不动,坚决不让仲文追上前。
    昭仪宫很是安静,尤其在发生疫病之后,皇上不来,各宫忙着消毒避灾也没心情来此拜见,华昭仪悠然的坐着赏花,不禁感叹倒是许多年没有过这么轻松的时刻了。
    “儿臣拜见华昭仪。”五皇子浅笑盈盈。
    华昭仪庄然笑道:“五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拜见本宫?”
    “儿臣有一人想引荐与娘娘。”说着,五皇子身后的一名蓝衣太医官袍的男子突然跪下,颤抖着嗓子沙哑的说道:“臣,付洁志拜见娘娘。”
    华昭仪捧起一旁的茶杯,用杯盖拂了拂面上的茶叶,笑道:“这位不是近日负责音婕妤的太医吗?此刻音妹妹病重,不在婕妤宫伺候,五殿下怎么给带到我这来了。”
    五皇子微微一笑,“因为他告诉儿臣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而恰巧这件事与娘娘似乎也有几分关系。”
    “哦?”华昭仪挥挥手让其他人全都退下,“五殿下暂且说说与本宫有和关系。”
    “例如是奉谁的命诊断一拖再拖,例如是谁将灾民用过的东西混进了每日的滋补药膳之中。”
    “哦?”华昭仪懒懒的问道:“原来音妹妹病倒之中还有这么多的隐情,不知这暗中筹谋之人是谁呢?”
    话音未落,华昭仪原本的慵懒瞬间幻做惊愕与恐惧,素白绣着玉兰花图案的手帕之上一根纤纤食指,食指关节处一颗青色小痣,是华谊的手!
    “此人已经招了,招出的事情多少真是超乎想象。”五皇子嘴角微微勾着,带着可怖的邪气,“娘娘为南楚做内线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华昭仪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作镇定,“据本宫所闻殿下从来不沾染后宫之事,一则是嫌恶后宫的脏恶,而则是不屑后宫的女人,如今这般积极又是为何?”
    五皇子不动声色的笑着,这一次她称殿下二字,却没有说五殿下,眼前之人问的是大哥所为何。
    敌不动我不动,华昭仪也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确实没料到妩音一事竟会连累她身份被晓,不过作为一国太子,素来沉稳小心清冷,如今却为一个皇帝的小小宠妃大动肝火,这其中的滋味也颇耐人寻味。
    太子与妩音,太子亦是了解姐姐入骨之人,是他吗?妩音背后主使之人是他吗?
    后宫之人能与谁有j情,除了侍卫太监,剩下的……
    她眸中闪过动容,五皇子敏锐是察觉道:“娘娘当知没有证据的事情在皇家是污蔑,当然,若是有真凭实据自然另当别论。”
    “五皇子的意思是……”
    “自然是觉得娘娘的价值远高于这些证据。”南楚二公子,以往倒是将这人给忽略了,南楚虽小,可是有了这样一个人,也难保不翻天。
    “看来本宫别无选择了。”
    “娘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正文 42 暴君之下
    当李存与言歌二人赶到东门难民营的时候,此时正在东门处理账目的一恒拦住了二人,附耳悄声说道:“消息透露,已经有人开始暗中组织灾民离开。”
    李存扬眉,欣然一笑,“是谁?”
    “应该有两拨人,不过有一拨透露消息给一些人之后就消失了,目前身份未明,至于另一拨。”一恒略微犹豫,终于说道:“虽然不是很肯定,不过作为负责这次火焚的皇子,这么做,确实难以置信。”
    “是谁?”
    “三皇子手下左翼禁卫军统领,姜山。他带人一个一个的通知,然后护送离开。”一恒说道:“依推测,他应该也只是奉命行事。”
    “现在转移多少了?”
    “因为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目前为止人数只有不到五十。”
    李存命令道:“一恒,你和言歌一起去召集所有人,协助姜统领。”
    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询问,一个遵命,两人不约而同的往相反方向召集暗线。
    只是灾民上千,皇城驻军在前,他们的力量太过微薄,甚至连杯水车薪都谈不上,先走的人尚能安心几分,到最后不知是哪里来的人突然在人群中大嚷大叫,一时间消息满天飞,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恐慌弥漫了整个难民区,惊动了驻军。难民身上多数都带着瘟疫,不仅普通百姓不敢靠近,驻军也不敢,只能远远放箭,阻止逃亡潮。
    一把接过凌厉的箭矢,李存站在人潮之中愤怒的将箭矢折为两截,作为国家军队,应当守护人民,如今却对手无寸铁甚至重病缠身的百姓射箭?
    这是何天理?
    死亡加重了恐惧,活人踩着活人拼命的往前逃,前面的人还来不及烟气便成为残骸。
    恐怖吗?
    她看着这一切突然问自己,然后木然的摇头,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一双大手将她拉到怀中,带她飞到半空之中,黑袍迎风鼓瑟,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三皇子骂道:“你疯了吗?敢只身闯进疫区,不要命了?”
    安心么?
    她嘴角微微上翘,自然的扬起脖子,吻上他的俊脸,顽皮的笑道:“小公主说的没错,你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微赧,却无奈,他叹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不说笑,难道哭么?”
    许是暴乱惊动了上殿,右翼禁卫军统领陈火也带人而来,与左翼的保护不同,陈火直接命人准备好火箭,毫不犹豫的下令射杀。
    三皇子递给李存一张面巾,遮住半张容颜,分别率领着他们的人挡住火箭攻势,追随而来的长风紧贴李存身边,寸步不离。
    死或者生的挣扎中,一声笛音突兀的响起,紧接着是十五名黑衣紧身的男人目光凶狠,仿佛死人一样的持刀站立开来。
    父皇专门负责清剿叛乱的嗜血暗卫?三皇子心痛,父皇尽然真的将这里当做了谋逆叛乱?
    李存抬眸片刻,领头紫衣男人转过身来,青面冷眸,双手弯刀,一长一短,背映弯月,赫然是那时马车前停不下杀戮的司枨。
    恐怖吗?她再次问自己。
    残忍入骨
    残忍么?
    悲凉入心。
    紫衣男人装箭拉弓,伴随着轰隆的爆炸声,准确的瞄准她的心,毫不犹豫的射出。
    ——分割线——
    婕妤宫纵然重重包围,他若想进,却无人能阻。
    冷风骤来,一抹白影忽现,妩音欣喜的撑着虚弱的身子望过去,公子,是你吗?
    欣喜转变为失望,病重之中所以的情绪是那么明然。
    太子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却因那一抹的失望黯淡了光彩。
    他微微叹息,走近妩音身边,亲自为她把脉,妩音推开他的手,淡淡说道:“胎儿已落,殿下不必确认。”
    愕然之后震怒,他扳过她倔强的脸,褪去温和只余冰冷,“再说一次。”
    双目莹润却含恨,她直视他,“若是殿下担心胎儿连累,妩音绝不会拒绝,又何必巧言用药?”
    她竟然这样怀疑他?
    “连累?”愤怒化作苦笑,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右手将她双手按在床头,左手挑开她内衣的腰带,“你说我怕你们连累?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究竟怕不怕!”
    霸道而浓密的吻,她毫无防备,甚至不敢想象,她躲避,骂道:“你疯啦?我的病是会传染的!”
    “这样不是更好吗?你背后之人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吗?”他啃噬着她的耳垂,强占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不给她任何反悔逃跑的机会。
    夜未央,未央湖,超过预定的时辰许久,五皇子终于等到太子出来,躬身说道:“大哥华昭仪认了。”
    太子理了理长袍,迎风而立,仿佛期待这冷风能唤回他的理智,让他不在疯狂下去,可是心若疯魔,如何能停得下来?
    “既然如此,便绝不能轻饶了她。”
    五皇子看了一眼妩音寝宫,心中叹了一句红颜祸水,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他这个敏感的太子,“大哥这一去光景有些久了。”
    许是从温柔暖乡中出来,受不得突然的寒冷,太子轻微咳嗽起来,许久方停,说道:“这几日注意监视婕妤宫,看是否有外人出入。”
    如她那般期待之人,如果她当真那般信任,应该会来吧,她思念着想念着的人,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何种绝代风华!
    ------题外话------
    这章虐么?
    过渡一下啦,别紧张,轻松基调是不变的,再说了,女主那抽风的性子,想变也变不了,唉……。
    正文 43 预备役相公
    凌空一箭虽凌厉却比不得那一刻的震惊。
    长风砍断长箭,轰隆的?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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