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讲,为的是什么?”王正方一只手掌放在她背上,不动。
“没什么意思,说得太远了。我不该把话题引到这上面。你找我,只不过是单纯地找点婚外的刺激。我呢?像你所认为的寂寞的怨妇也在觅些安慰。”
“我不觉得是像你所说,没那么淡薄,现已不只是欲,更可以说是爱。你是怎样我不晓得,也不在意。我……是愈来愈爱你。”他望着她:“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曾有一种念头,想跟你黏在一起,一辈子爱腻在一起,我不是说假话,也不是敷衍。我是这样想着。直到老了、爱不动了,我还是要贴着你,继续跟你作爱,背朝着天花板上吊着一把利剑,让它在我们达到高氵朝时垂直地掉下来,刺穿我们而死。”
“告诉我这些,为的是什么?你当真么?”
“我是这样刻骨铭心地爱着你,感觉就如同刺穿心肺。”
露茜望着他,半晌没回神。之后,才讷讷地吐出:“那些话……多没意义!”
王正方嗫嚅着又继续说:“也许只是一时的感应……实在地,老是不期然感到难以言喻地痛楚难受,看着你或见不到你。你的忧伤,皱着眉头的模样都会引着我心内难受与不舒服。我不能忍受看着你,更不能看不着你……”
张开膀臂搂住他,紧紧地拥住亲着,不让再说。他回应她的亲吻,恣意摩挲,体下邑润滑凝。怀着情欲和忧伤,张开接纳他,让他直驶核心,温热的子宫,阵阵的收缩,紧密地埋没于发烫的暖流内。
“我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办?会如何演变?”
沈露雪让王正方搂着倚坐在他膝盖上。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自剖。从这句话里才体会到,他的确在认真考量两人的关系。事情不能这样延续下去,这一晌她不断反覆思索,只是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表白。不能再迁延下去,准备要说的话还是得说出来。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绝不愿做第三者。无论怎么说,我还是不了解你,我知道你不会去伤害到妻子。”她用手指抵住他咀唇,不让他回话:“先别说,我承担不起你的情意,你愈表示,我就会愈难过。”眼泪不由得又浸出来。
“不要再说爱了,已经不适宜了。那样的时光已不再。”她抵触着他的脸,让他搂住,泪水也浸润他脸上,她说:“事情一发生,就知道不能让它再发展下去。我们都不是玩得起的人,天性上就得为旁人着想。”
王正方无话可回,只是重复轻柔地抚吻她光洁莹然的裸体,更加真确地觉着实在是喜爱她,心里痛楚地感到不能失去她。
“到了这个阶段,已经很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在说:“这两天老是在考虑这些问题;我虽然没存下什么积蓄,还好有点小事业,尚能自立,没有需要依靠旁人。况且年龄上也不对了。做人家的情妇可有得担忧的。”
“你怎会做情妇呢?那么有主见,自己宰制所有的事情。”王正方加以辩解:“我做情夫还比较说得通。”
“男人背着妻子来幽会的那个女人,才是情妇。我没有条件让你当情夫。”
“可恶,说不过你。”说着就把她放倒,用整个身子压住她。下面放肆地握捏住阴阜,并用手指头直直地伸入,上面则重重的吻住极力躲闪的嘴唇。一面装腔威胁:“得把你狠狠制伏住,才甘心。”
“好啦!莫啦,我投降了……你不是情夫,可是是我的抱爱吻郎。”
“什么抱爱吻郎,叫到心崁里头去了。”
“嘻!好啰!停手啦!不敢辩了。”女人嘻笑着求饶,挣扎着要坐起来:“起来!坐好谈事情……你不是又爱吻,又爱抱么?”
“对!跟你没什么好谈,只有拼命吻,死力的抱。”热吻如雨点般的辟头辟脸地罩过去,上下并进。
一七 恋奸情
“正方,真的停下来。我吃不消,也弄不动了。”男人意犹未尽的松手。
“你太强壮了,谁能招架得住你呢。”女的说笑,一面云鬓松散地扶衬着他的身体爬起来。
“不信你这个运动健将会讲这话。”王正方怀疑地问,又拉她躺下:“就躺着说话多好。”
偎在他怀里,嬉笑着任由他爱抚亲舐。
“我这一生所接的吻。”露茜笑着说:“加起来都没有这两次偷情的多。你真会缠人啊。”
“尽会夸张,还老说我会缠人,你不就喜欢被人缠着。谁晓得你这个性感美人曾有多少个男人?怎么样地风流过?”继续把玩揉捏那一对略显丰硕的乳房。她的乳晕不似杂志照片洋模特儿那么丰润大粒,但自有其诱人之处,他一手爱抚乳球,一面用嘴舌含舔着细品慢尝,露茜沉醉在他温暖亲蜜地缓慢舐揉里,头枕着床栏享受着,呼吸不由得沉重起来。王正方从没有觉着是这么地爱她,肉体接触的热情带来更深邃稠密地情爱。
良久,面朝她一脸认真地开口说:“现在要告诉你,我是怎么样在炒股票。”
露茜贴着他的脸含糊地回应:“不是已和盘托出你炒作办法吗?”
“那都不过只是些操作原则,虽然是多年磨练的心得,也不见得没有用。可是实际上要确实有效地赚到钱,需要更能控制掌控的办法。”
“什么办法?”露茜面呈讶异询问,何以前讲得又都否决掉,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反覆呢?
“是些不合法的办法。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跟你讲。真的,如非必要,没有必要晓得。”
“究竟是什么?”
“真正能对付事情的有效办法。几乎都是不合法律与规范的要求,或者是行走在法规边缘。”停一下,接着讲:“我不会对你隐藏任何事,但是知道后,对你不见得有好处。除非逼不得以,你也不可能照着做。”
“你真令我吃惊?说得像是重大罪行就要揭发。”
再度圈紧她。贴着她耳垂轻声说:“你说中了,确实是这样。你不要听,不要知道。避兔成为共犯还来得及。”
“坏家伙,”露茜捏他胸膛,又顺手打一下:“勾得我非晓得不可。”
“要晓得得付出代价。”男的又在逗她。
“要什么代价?身体全都给你玩透了。”女的也跟着起哄闹着,“再也找不到你还有兴趣的啰。”
男人马上狂野地咬啮着又亲又舔,执拗地对她全身展开摸探与攻击起来。“就是这个,就只这付胴体我有兴趣,代价比什么都值得。”
“好了啦!把事情讲完嘛!”女的求饶。
“不行,”故意使横,“先弄过瘾再讲。”
两个火灼般的人又揉成一团。
“实在的说,规规距距地进进出出想靠股票发财,还是像缘木求鱼,常是白费心机。”驰骋酣饱之后,平绥下来,王正方再度开始传授投资心得。
“那你以前告诉我的,不都是白搭吗?”露茜从梳妆凳上拿起亵衣胸罩准备穿上。王正方望着她。一面思考着回答:“事情的演变不会像讲出来那么明白,所谓作股票只是设法揣测较大的可能性而己。是种从累积经验归纳出来的成果,拿来做预测的行当。可是市场演变永远像世上别的事情一样,并不会照以往的途径一模一样依样再画葫芦,有太多可能性与变化样式。”她着好内衣裤又坐回他身边,让他搂住。他接着说:“从较长期的走势图来看:股票市场不是周期性的涨,就是周期性的跌。只要在跌的周期把本金守住,到涨的时候一比较自然就是赚,这是一般性的原则。做股票很像养小猪仔,耐性的等着长大长肥,到时候就可以杀掉收获。但是我们不会有同样的耐性,养猪可以等上两年、三年甚到五年,让它长成猪公,做股票不要说三年,三个月都急昏人,涨的时候是当然,怎么涨都有理由,也不会觉得不该。但跌下来,没人受得了,再等下去就会烤焦掉。我们觉得手上东西不实在,不像是真正在成长,而且老像个爆炸物样,留在手边,令人心燥。”
“所以你的办法还是方法就是要有急切的收获。”
“就是这个意思。”
“我的问题倒不是这些理论上如何处理的问题,我只关心我被套牢的股票如何解套,我经常被套牢,常常刚一解套,没两下又被套住。股票市场落价时当然被套。好的市场时,我还是有些股票会被套住。”
“你要从另一头来处理套牢的股票,手上的股票如被陷住,每天一路往下拖,丢了又怕反弹,不丢又好像没底似的天天都在落价。这时你就得看整个市场是否掉到相当低落,如果底部遂渐形成,被套的股票也掉得够低了,应该有可能反弹的价位。如果是,就把被套的股票加倍买进,怎么说呢?因为价钱低了,同样的价钱可以买更多的数量。譬如说五十元买进一百股a股票,已掉到十元一股,如果它的浮动性还很大,就可以再买进四百股,只要它弹回到廿元,不但回本,而且还有赚头。不要一直抱着原来的股价,等着涨回来,常常好几年下来都等不到的。当然你还得看股票,如果觉得不够好,就宁愿换有冲力的来弥补。”
“听来满有道理的。你是长篇大论的滔滔善述,可惜只有我一个学生。”
“我是倾囊酬红粉知己。你不是想从股票市场赚点容易钱吗?”
“哎哟!又把要害提起来。可我又得拿什么付学费?”
“我的心崁肉!你都付过头了。”说着亲脸颊,又捏臀又掏乳头。
露茜笑着挣扎说:“又来了,电动马达,有完没完啊!”
“好宝贝,敢叫我电动马达,那就得印证你说的‘没完没了’……不要乱动,付学费时要规距。”
一八 透隐秘
“哈,好了,老师。上课啊……停,我喊停了。”
“有什么用?小东西,你喊停不算数。”又把她压在床上,上下其手。
“好了,不要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把事情讲完,好吧!”
“不好,今天就把你押在这儿,再也不放了。”
“你就真的别放好了。”
“你自己说的。”
沈露雪把被拉脱了一半的内裤胸罩整理好,一面梳头一面催促王正方把法子告诉她。
王正方陈述高单价的股票不论股票的公司本身多么优良,但股价常会高出一般可认识的常情,远远超过本益比。普遍被看好的股票一定受股票分析师推崇青睐,投资就跟着拥进,价位会涨到足以令人耽心,一旦堕落下来,有太长的下坠空间。当然损失不资。拿在手上随时都得提防掉下来。花无千日好,股票市场是没有理性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使得股价波动,一般人对之提防心也高。相对单价愈低,人们的提防心就愈少,因为就那么一丁点,亏也不算什么。有点看好的可能,就愿意丢点钱在上头,万一损失也无所谓,但成长的空间大,很容易即翻个倍。因之拿来抄做尤其值得与容易。他真正花精神的作业就是从低单价号称一分钱股票,有时是也从店头市场选出一支不值一文的股票,在网路的各个股市留言板用不同的化名到处放各种消息,别的投资人一再看到不同的人有关他已选定抄作的股票的留言,而且都是好消息,很容易就相信,加之心理上极愿接纳这一类的股票,常会一窝蜂抢进,因之愈买愈高。其间抄作的人已获利跑掉。
“不就是弄个陷阱,引诱人掉进去。”
“随你怎么说,金钱世界本来就是尔虞我诈。在生意场中,不用头脑。走在人前,那来甜头。事实上进入股市的人都有这种认识,跑得不快,除了怨自己不够精明,没有第二句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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