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第 10 部分阅读

    据说,人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听说,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传说,人是一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动物。
    可是,我又被同一个人潜了。
    握着床单双眼茫然看着天花板,我陷入了沉思。
    这绝对是一次强 暴行为,虽然到最后……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心,但是在精神上,我是一直在反抗着的!!
    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表示一下我也不是人可以随随便便欺负的人。
    于是,我带着很认真的表情转头张口。
    口腔还没发出声音,肚子先咕咕的叫了。
    气势顿时矮了。
    泪,上午坐上了车到现在都没吃饭,晚上还干了这么重的体力活……
    太丢人了!我明明一脸沉重苦大仇深谈判似的看着宋子言,可是肚子却咕咕的叫唤。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饿了?”
    我傻傻点头。
    他翻了个身:“我也饿了,去做点东西吃。”
    我都被吃了,还要给他做东西吃,先满足了他的口口,我还要再满足他的口腹。拿着勺子站在厨房,我内牛满面。
    依旧是三菜一汤,坐在桌子边,我们两个沉默地吃饭。
    太诡异了,这场景怎么都不像一堆奸 夫 yin 妇犬男女刚刚云消雨散后的相处情景。我觉着空气都变得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虽然肚子很饿,却一点胃口都没了。
    宋子言居然还给我夹了菜,这下……我就更没食欲了……
    正吃着,门铃突然响了。
    我跑去开门,一打开,外面却是肖雪熟悉的脸,她身后还放着一堆更熟悉的东西。
    我上次打算落跑前打包好,没放回原位的行李箱。
    我低低的问:“你来干什么?”
    她还没回答,里面宋子言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来了?”
    肖雪立刻变得笑靥如花:“宋老师,我把东西都带来了。”
    然后当着我的面,把我大大的行李箱拖了进去。
    我一个人对着空空的楼道咋舌,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介?!
    走回客厅里,他们俩正在寒暄。
    肖雪笑得眯眯:“宋老师,秦卿这人臭毛病多,你以后得多包涵包涵。”
    宋子言回答:“这个自然。”
    肖雪继续眯眯笑:“如果受不了她熬夜的习惯,直接把她笔记本没收就行。”
    宋子言点头:“好办法。”
    肖雪脸都笑开了:“她睡觉被吵醒了会吼人,只要吼的比她大声,她马上就焉了。”
    宋子言微笑:“多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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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他们的友好会晤亲切会谈,我插进去一张疑惑不解惊恐万分的脸,弱弱地问:“你们是不是在说一些和我有关的事情?”
    肖雪摆摆手:“也没什么,我就是怕你刚搬过来,宋老师受不了你,才交代两声。”
    那尼?!
    我要搬过来?!
    为什么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我手指头指着自己鼻尖:“你们确定,你们现在说的是眼前这个我要搬过来吗?”
    俩人同时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把我当空气,继续进行双边关系的友好交流。
    我如被雷击,顷刻石化,风中凌乱,久久不能动弹。
    直到肖雪告辞,我扒着她的胳膊泪水涟涟不让她走。
    肖雪皱眉:“放松放松,你这样太难看了。”
    宋子言却不介意,很带人情味的说:“既然这么舍不得……”
    难道有转机?我饱含深情的看他。
    他侧了侧头:“那就去送送她吧。”
    = =
    我一路把她送到小区外,泪水一把一把的:“你这不是把喜羊羊往灰太狼嘴里送么?!我不就偷偷用过你水早上吵醒你几次偷偷把你糗事告诉过几个人么?你至于这么报复我,让我尸骨无存永世不得超生么?”
    她终于找回了点良心,带着歉意地说:“今天下午宋子言打电话的时候,我是斩钉截铁拒绝的,可是他说了一句话,我就只能灰溜溜的来了。”
    “什么话?”肖雪又不在他公司,又没挂科的,还能受威胁?
    肖雪仰天长叹:“他说,有很大的可能,他会是我毕业答辩的主考官。”
    想起那个头发花白很和蔼的老院长,想起宋子言的身份,我默默的泪了。当今到处靠关系的中国社会,实在是太不河蟹了。
    送完了她,我一路走回去,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居然连门口老大爷叫我都给忽略了,回到客厅,宋子言和箱子都已经不见了。
    进了卧室就看到他打开了箱子,正在一件件的把我的衣服往衣柜里面放,现在手上正拿着一个我在淘宝上好玩买的小内裤,内裤上绣的是一幅小型的春宫图。
    我脸刷的红了,立马忘了要跟他表明自己立场的事,赶紧奔过去,抢过来:“总经理,我还是自己放吧。”
    我低着头,忍着心酸,把衣服一样样的放过去,就好像看着自己的自由被一点点的移开……
    宋子言没动,还是在刚刚的位置,离我很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更浓了,我的心一颤一颤的,放衣服的动作加快,加快再加快。
    “别动。”他忽然说,我僵在那里。
    他倾身过来,手从我头发上抚过,原来是衣服上有的小毛球飘到了头上,可是眼前是他的胸膛,头发上他“邪佞”的手指,而且现在这种带着点温馨甜蜜熟稔的气氛,让人很难不想歪,又让接他,又让我搬过来的……一个猜测慢慢在脑海成形,这厮,也许,真的,喜欢上我了……
    我觉着虽然我现在对他还是恐惧居多,但是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人了,这种不清不楚粘着的关系我是不喜欢的。但是如果直截了当的问他,如果不是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我采取了一个迂回的情侣间必备的问题开始打探:“总经理,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海里,你会先救谁?”
    他说:“我妈畏水,所以从不去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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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就是一白痴,我忍着问:“那如果只我自己掉进了海里,你会救我吗?”
    他理所当然地说:“海上配有专门的救援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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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思维方式太特殊了,我再忍:“就当没有!你会救我吗?”
    他摇头:“我根本不会让你有掉进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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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筒子,知道什么叫听重点么?!怎么这么白痴呢!!
    我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脸色缓和了点:“那假如,我和你两个人在那里,我又恰好掉进去了,你会不会救我?”
    他很认真的问:“水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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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答案都比这个让人无语,我怒吼:“比桃花潭水都深千尺!”
    他看我:“你不会游泳?”
    终于开始步上正轨了,我点头:“对对,我不会游泳没人救马上就要翘辫子。”
    “嗯,的确是个问题。”他皱眉沉吟,不过很快又展开,极为认真的跟我说:“我去帮你报个游泳学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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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啊,你带我走吧。
    潜规则之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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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已经基本确认他是处心积虑爱我爱到骨头缝里了。这样自蔚(自我安慰)了一番,心里也就舒服多了。既然生活就是吕(口口),如果不能反抗就乖乖的躺下。何况宋子言身体素质良好,技术非常过硬,即便是被他吕吕,我也半推半就从了。
    尤其是在拿着他的卡到银行出来的那一霎那,我已经彻底把他当成是我的男人了!
    所谓山既然非要来就我,那我干嘛不去就山,何况这山还是一带金矿的。
    至于积极反抗整装移山的那位公大家都知道,前头斗大的一个愚字带了千年了都去不掉。
    从进化论角度来讲,我绝对是比他聪明的多的。
    自从那天被宋子言口中的“买菜钱”里的一串零震撼住之后,我就在暴发户的道路上越行越远。先是买了硕大屏幕的电视供平时娱乐,然后假公济私的偷偷给自己添了几件衣服,只可惜是买了怕被宋子言发现,一件也不敢穿。
    他的记忆力真是太强悍了,有一次我换了件自以为很漂亮的针织衫,在镜子前晃晃又晃晃。本来看着文件的他在一旁幽幽开口了:“穿那件白色的。”
    我疑惑:“为什么?”
    他说:“比这件少了三个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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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数了一数,果然一个是七颗,一个是十颗,我顿时仰望,他才解过几次啊,居然比我这个穿了两年的人知道的都清楚。扣子尚且如此,何况衣服乎?!我这个现行贪污犯只能对着崭崭新新压箱底的华服默默伤感了。
    这一天,肖雪给我打电话我赶紧哭诉了一番,结果她还骂我:“笨蛋,你偷偷的穿不让他看到不就得了!”
    我更伤感了:“早上我们一起去上班,晚上一起下班,回到家吃完饭做完事情就不用穿衣服了,我哪有机会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当了大嫂,的确是没什么机会。”
    好似天空正离子云彩与负离子云朵狭路相逢,一时间火光电石摩擦刺激出一道刺目光亮,以闪电不及捂眼之势霹上我的后脑勺,我嘴唇打颤:“你……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又叫了一声:“大嫂。”
    脑袋一阵晕眩,我无语问苍天:“你……你……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她慢条斯理:“你把你生活的时间流程说一下。”
    我慢慢回忆:“早上七点起床,做早餐。”
    “嗯哼。”
    “八点宋子言开车我们出门,八点半正式上班。”
    “继续。”
    “晚上五点下班。”
    “然后呢?”
    “下班后他开车回家,六点开始做饭,六点半吃饭,最后十点睡觉。”
    她问:“平时还有什么别的娱乐?”
    我想了想,问:“……每天饭后看电视算吗?”
    她吸了口气,开始吼:“下班就回家做饭,吃完了就看电视,看完电视就睡觉,第二天起床又是做饭,上班,回家,做饭……你确定你们是刚同居,而不是生活了一辈子油尽灯枯的老两口么?!”
    我弱弱抗议:“……也不算太老,在某些特定方面还是很激|情燃烧的。”
    她打断我,质问:“你说,你有多久没看着帅哥脑子浮现1or0的判断了?”
    提起这个我就忍不住泣血控诉:“电视上男的稍微帅点,宋子言都嫉妒人家长相不让我看,我天天换着台的就只剩下看新闻,更别提现实了。”
    她恨铁不成钢:“你自己说说,你不看美男,不萌帅哥,天天围着灶台转,身上一点也没有萝莉身较体软易推倒的气质,我不叫你大嫂还能叫你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一通振聋发聩直叫我醍醐灌顶!
    原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妇女的道路上狂奔了这么久……
    从来未热恋已相恋,王菲把这句话唱的缠绵悱恻,让人想入非非唏嘘不已。可是到了我这连相恋的过程都给直接省略掉,这一簇烟花没绚烂直接就成死灰了。就像只河蟹刚过了水就夹起来放进了盘子里,怎么能吃得出那种汁汁入味肉肉含香的美味。
    我不要做一摊死水,我要沸腾的人生!吵架也好,吃醋也好,挣扎也好,误会也好,越天雷越狗血越煽情越精彩。
    可是宋子言一个小眼神就能让我败下阵来,我觉得跟他吵起来的可行性太小,连忙向肖雪请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能不能找一个方法能让我们歇斯底里大骂你残忍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最好是最后吵到跟斗鸡似的的赤红着眼梗着脖子,最后还能一把被他压到墙上亲个天昏地暗那种?”
    她说:“你们俩那档子事我没心思管,我今儿打电话来,是告你一声六级的准考证已经发下来了,然后顺便交代让你弄份卷子。”
    这交代真够顺便的,你怎么不说你的银行卡我已经办了,你顺便把银行给我劫了?我不由一汗:“我去哪给你弄卷子去?”
    她啐我:“傻啊你,你身边不是有宋子言呢吗,让他偷渡过来一份。”
    这违法乱纪的,我更汗了:“规定不是卷子不到考场不能拆封么?”
    “规定?”肖雪的声音抬高:“学校还规定不能逃课呢,你不照样逃的挺欢畅么?当今社会,还相信规定遵守规定的就两种人。”
    “哪两种?”
    “一种是傻子,一种是比傻子还傻的傻子。”
    ……我点头,略懂了,可是虽然思想已经过关,鉴于我在家中的地位,这具体操作却依然困难:“可是只有我听宋子言的话,没他听我吩咐的时候啊。”
    肖雪已然愤怒了:“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这么笨呢!男人嘛,爽歪歪了之后,你给他吹吹枕边风,绝对是你指东他不敢打西,多少人民公仆都在软玉温香糖衣炮弹前倒下了,何况是一份卷子,宋子言这点面子都不给你?”
    我想想觉得也很有道理:“行,那我试试看。”
    她庄严郑重的说:“组织等你的好消息。”
    晚上等宋子言爽歪歪之后,我开始执行吹枕边风的方案。
    虽然电视剧里常见吹枕边风这三个字,可是到底这个风是往哪个方向吹,我还真不太明白,于是我半边脸贴着枕头,鼓着腮帮子对着宋子言的侧脸全方位无测漏的开始“噗噗噗”的吹气。
    他摸了摸脸,转过头皱眉问:“你干什么?”
    我低头嘟嘴:“老师,就快考六级了。”
    “嗯、”
    “我的四级还没过。”
    “嗯。”
    “没有四六级证就不能毕业。”
    “嗯。”
    我抬起笑得甜甜的小脸,一脸期待:“老师,你能不能提前一点拿到六级的卷子?”
    他想了想,说:“应该没什么困难。”
    我刷的抱住他,在他胸前里磨蹭几下:“谢谢老师!!”
    “不用谢。”他淡淡的说:“因为我不会帮你。”
    我不解:“为什么啊?!”你区区举手之劳,就能救你枕边人一命。
    他义正严词的吐出四个字:“遵纪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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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呀个呸,顶你个肺炎!
    你干脆说汪精卫是民族英雄好了!
    形势比人强,我想起小言里那一套,死劲往他身上蹭了又蹭,拿捏着嗓子撒娇:“老师,过不了六级人家就不能毕业了啦~你不能见死不救了啦~不然人家真的会很难过的啦~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啦~”
    他身体开始发热,眼神也逐渐深黯。我暗自窃笑,继续蹭啊蹭啊蹭:“老师,你就答应人家了啦~~”
    他翻了个身,自上而下看着我:“待会再说。”
    我不依不饶:“现在就答应人家了啦~”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含糊:“答应不了。”
    “的啦”了这么久也没拉出个结果,这么点屁事儿都不帮忙,还想吃了糖衣把炮弹打回来?我小宇宙爆发,猛地推开他,一手指着门口下逐客令:“给我睡沙发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开,斜斜靠在那里,冷冷瞥了我一眼。
    你以为你一个小眼神我就怕你?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宁死不屈,抱起自己的被子撂下狠话:“你不去睡,我去!”
    小半夜过着被子看着窗外不甚圆满的月亮,我暗自垂泪,介都是什么生活啊介。
    不过想想刚刚他身体的反应,我又开始自 慰(专指阿q式的自我安慰),小样,看我不活活憋死你!
    痛苦万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痛苦万分,对着一套套卷子一个个字母,头发都被我抓掉了一半。回学校考试时,肖雪见我都吓了一跳:“你不是被宋子言给吸干了吧?!”
    我有气无力,抬起发黑的眼眶:“我是被六级蹂躏至死的,同志,要记得为我报仇。”
    她唏嘘:“说起这个就生气,宋子言也忒不是东西了,连这点小忙都不帮。”
    我心有戚戚焉含酸带泪:“嗯,跟着他,没肉吃。”
    肖雪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节哀。”
    到了考试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是英语系学生最悲哀的事情,那就是单词一个个都熟悉,可是偏偏一个个都不认识。就像对着一张眼熟的脸,到了嘴边却死活叫不出个名字。于是,我继续咬着笔杆抓头发……
    门声轻响,我抬头,居然是宋子言走了进来,他跟其中一个监考老师低低说了几句话,那个老师就走了出去。救星啊救星,我就知道你爱我看到骨头缝里不会对我这些天的痛楚焦灼无动于衷的!抗忙,北鼻,用答案砸死我吧!!
    可是面对我深情的无声期盼,他连瞟都不瞟我一眼,只是关上了门,一本正经的监考。剩下的那个监考是个妙龄的女老师,笑颜如花的迎上去,用唇语轻轻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宋子言听了跟着笑。
    俩人就这么当着我的面,你一言我一语低声的勾搭起来。
    我手越握越紧,这几天我头发都快掉光了,你丫的都不可怜我,现在还光天化日我目睽睽下跟我这考生的死对头卿卿我我!你有一点是我男人的觉悟没?!我越想越心焦,越想越愤慨,心里的酸泡泡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手是越来越胶结,结果,“啪!”的一声,手中的铅笔活活被我折成了两段。
    一屋子的人都回头看我,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愤慨的眼神,跟那对go男女来了个对视,赶紧缩了缩脑袋。
    宋子言抿了抿嘴,眼里却蕴起了笑意,又跟那个老师说了两句,就转身走到了讲台上坐下低头看桌子上的卷子。
    小样,算你有点眼色,否则我今天还去睡沙发!
    我心里顿时感到很欣慰,不由得带着暖暖目光多看了他几眼。
    不得不说,我家男人还是挺人模人样的,虽然背地里很禽兽,但是在学校他绝对是一个衣冠型的!你看看这笔挺如新的衣服,这温润如水的微笑,这温和沉静的目光,这温文儒雅的气质,连翻着卷子的五指都修长有力。
    等等,五指?!
    为毛他的拇指和小指不自然的蜷起,比出一个三的形状?!
    我盯着发呆,那手却悄悄换了,好像又是一个二的形状?!
    他抬头,眼神若无其事的从我身上滑过,嘴边却似乎带了一点的笑。
    凭着伺候他这么多天的经验,我略懂了!!
    三二一四二,cbadb……
    我眼泪汪汪,就说了吧,虽然你表面很爱装别扭,但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爱到骨头缝脑血栓里的,才会这么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帮我。还有,想到这种自己一点罪证都不留的方法作弊,您实在是太有才了!!
    选择题不用愁,作文多少给点分,六级基本已经可以确立过了。
    我悠哉游哉的等到考试结束,跟在他后面出了考场,连连感谢:“总经理,真是太谢谢您了。”
    他一挑眉:“拿什么感谢?”
    这一句话问住我了,可怜见儿的,我连以身相许的资格都没了。
    他接着很疑惑很无辜的问:“再说,我有帮过你什么吗?”
    这孩子还害羞不承认,这么好一机会我要是不抓住撬开他的金口,我就忒白痴了一点,我问:“你不是来帮我,都辞职了还来学校干什么?还这么恰恰好就到我的考场。”
    他不慌不忙:“我的确是来找你的,不过是要带你去买衣服。”
    我吐他槽:“这个理由太弱了吧,为什么非要今天去买衣服。”
    他气定神闲:“今天爸爸生日,我总不能让你太丢我的人现我的眼。”
    我这心一绷,顿时有些恻然。以前跟苏亚文在一起的时候,我天天涎水着幻想气概他家,然后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叫得那二老心花朵朵开,然后特别特别的疼我。事实上,我跟苏亚文说话时都是咱爸咱妈的称呼,虽然有些开玩笑,可是内心深处是觉着我们合该就是在一起的,我们也必定是要在一起的。
    可是看着宋子言的侧脸,他是他,我是我的感觉这么明显。
    一个女人的身体和心有时候分不开,所以我总觉得他是我的男人,可是一个女人的心和身体有时候又分得太清,所以我清楚知道我不是他的人。
    低头看着地面,我嗫嚅:“我不去。”
    他停下了脚步,看了我半晌,大约是觉得我是害怕,笑了笑:“只是普普通通一场家宴。”
    我站在原地,摇头。
    他牵起了我的手,声音很轻柔:“别怕,有我呢。”
    又加了一句:“爷爷也在,他很疼你的。”
    想到那个抽风的老爷子,我头上万道黑线划下,抱住路边的一棵树猛摇头:“那我就更不去了!”
    敬酒敬完,看着执迷不悟的我,他的脸色变得诡异的如何了,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却透着嗖嗖的小凉风:“我记得你的答辩时间是在下星期四,没错吧?”
    威胁啊威胁,红果果的威胁,同样的招数你怎么能用两遍,还这么该死的有用!我立即脱离大树的怀抱,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五官挤出一个谄媚的笑:“总经理记性真好!!不过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先去买衣服吧,省得思子心切的叔叔阿姨把花儿都等到干巴了!”
    他和蔼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笑得比我还假:“很孝顺,很好。”
    潜规则之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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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所谓家宴,也不过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个饭,家家长里里短一番,赶上父母生日就买点礼物,祝祝寿什么的。
    所以,其实即使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礼貌点有点眼力劲儿还是可以和乐融融的。
    这么一想,我就淡定了几分。
    可是看着这院子里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一片,我这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这就是宋子言嘴里的“普普通通的家宴”?我忍不住质问:“总经理,请问你知道家宴这个词什么意思么?”
    他把礼物放到我手里,慢条斯理:“不就是家里开的宴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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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着头皮跟着他进去,一路上不时有人打招呼,并不算大的院子走进去居然也用了二十来分钟,也不算长的时间,可是那一道道那种居高临下饱含探究的视线让人脊背发凉。要进大厅的时候,宋子言停下脚步看我:“别紧张,你只要跟着我,其他人都不用理会。”
    我看他眼神是充满了诚意的,貌似是真的挺怜惜关心我,就弱弱提议:“那现在我现在想一路跟着你回去,行吗?”
    他怔了怔,嘴一抿,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我被他稍一用力,给带了进去。
    我本来就穿不惯高跟鞋,这一个踉跄差点没栽下去,不过腰间的手臂稳稳的扶住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差点没害我丢人,我正想发火,就听到上边宋子言平稳的声音:“爸,妈。”
    我一抬头,眼前是一对中年夫妇,女的微微发福,可是肌肤白 皙包养的极好,面带微笑,看起来雍容大气。而那个男的跟宋子言有几分相像,只是身上有种不苟言笑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看起来特别的……熟悉。
    宋子言跟他们介绍:“这是秦卿。”
    我赶紧把礼物送上去,咧着嘴笑:“伯伯,伯母好。”
    那伯母接过礼物笑起来眼睛眯眯的,很是和蔼:“好孩子,不用这么客气。”
    那伯父也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依旧庄严,可是我看着更觉得熟悉了。
    我发誓,我绝对在哪里曾经见过他,只是脑子一时想不起来,不禁目不转睛的盯了他很久。
    估计着我这有些失态,宋子言在旁边轻咳了两声,身边的其他人也奇怪的看我。
    电光火石间,如同柯南一般,一道光线划破漆黑背景,我想起来了。
    于是,赶紧顺着拍总经理老爸的马屁,我把五官挤成赞美惊讶的表情:“伯父,您长的真富态,就跟新闻里那个宋市长似的!”
    周围的人有一瞬间的哑然,估计是都不知道。毕竟没几个人会像我被剥夺了自由天天换着频道的看新闻,居然悲惨到连自己市的领导人都记住了。
    可是如果大家都不知道,这样的马屁绝对是属于无声无息被淹没的,我试图提醒:“新闻里常见的,一到开会就不停喝水的那个。就拿上次开那个人待会来说吧,半个小时他就换了两瓶了,跟饮牛似的。”
    全场都默然了。
    过了半晌,那伯伯皱眉很认真问身旁的伯母:“我平时有这个毛病?”
    那伯母也微微汗了一下,斟酌着回答:“还……好吧。”
    我被这天外飞仙一样的对话风化,等到略懂之后,我——囧了。
    宋市长……宋子言……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我这小破脑袋瓜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愤恨,并且把愤恨转嫁到宋子言的身上,又没包厢又没打牌又没人称呼你言少三少什么公子的,你怎么就成高干了呢你?!
    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他很可恶的幸灾乐祸,眉梢眼角都是笑,声音也带了浓浓的笑意:“你干什么?”
    我含泪控诉:“你这个高干子弟实在太不专业了!!”
    或许是听了人民底层的呼声,接下来宋子言表现出了高端的水平。礼貌彬彬不卑不亢大气得体的招呼客人,完全就是一个仕途光明少年得志的青年干部,那张平时能噎死人的嘴里吐出的官腔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站在他后面听着他特河蟹的言论,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还好我不用说话,每次客人疑惑地看着我:“这位是……”宋子言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这是秦卿。”然后我只要微笑颔首,握握手就大功告成,也就是说,我就是一会握手的蒙娜丽莎。
    又一个人过来,我已经不用再看来人,直接条件反射的微笑,颔首,伸手,准备握爪。眼前的人却没有配和的伸出爪子,而是很惊奇的叫:“小莲呐,你也来了?!”
    我还以为不是叫我,又把爪子放下,那个嗓门还冲我喊:“才多久你就这么没良心,都不认我了?!”
    我这一抬头,才发现眼前赫然是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脸。我晕:“你不是叫小莲呢吗?”
    他眼睛一瞪:“是啊,不就就是叫你么。”
    我汗颜:“我是秦卿哪。”他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
    他理直气壮:“你不是姓潘,叫金莲吗?”
    我彻底无语。
    他没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奇怪的看着我:“你嘴怎么了?小小年纪就中风?果然水性杨花不得啊……”
    我这一摸才发现,脸已经笑僵硬掉了,两个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说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宋子言刚又跟一位客人说完,听到这话回头看我,眼底似乎柔了那么一柔,两手把我嘴角往下一拉,轻轻揉了揉我脸颊。
    或许是老爷子在一边兴味盎然的看着,我这老脸……刷地红鸟……
    也不能怪我,这么正式的场合,这么有些含情脉脉亲溺的举动,脸颊热着,心里也跟着热了起来。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三哥。”
    霎时,不只是脸,我整个身体都僵了起来。
    一回首,果然又是他。
    苏亚文站在灯火阑珊处,显得脸上的笑容有些飘忽,对着我们说:“好久不见。”
    我跟踩在云彩上似的,没轻没重的恍惚。
    宋子言转过身见到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责备:“前几天,子涵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肯跟她去美国。”
    苏亚文视线似乎无意从我身上掠过,依旧是笑,只是稍稍有一点的苦:“因为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有些东西放不下,所以一时离不开。”
    宋子言挣了一怔,却也笑了:“也好,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喝过了,今天难得有机会。”
    他们并肩走进大厅,我在后面下意识的跟着,只觉得头都有些眩。老爷子问:“小莲呐,你怎么脸这么白?”
    我摸了摸脸才发觉,手和脸都冰凉冰凉。我苦笑:“老爷子,你虽然爱抽风,但是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
    他显然只听到了后一句,得意洋洋的问:“哪一句?”
    “我真 他 妈是水性杨花。”
    到了用餐的时间,大厅里有七八张桌子,宋子言和苏亚文恰恰就坐在一起。
    我坐在宋子言的身边,看着不停交谈的两个人,只是恍恍惚惚地想,我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么傻里傻气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也不明白的生活,可是到今天这样,我算是什么呢?
    他们说了一会儿化,苏亚文把视线投向我,举起酒杯:“为了三哥,我也该敬你一杯。”
    我茫茫然的也跟着举起酒杯,宋子言推拒:“她不能喝酒,再说了,咱们也不用这么客气。”
    苏亚文的声音克制,更多的却是坚定:“无论如何,这一杯酒是不能不喝的。”
    宋子言看了他一眼,从我手里接过酒杯:“我替她。”
    苏亚文没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眼底里是我不曾见过的暗淡。在那片暗淡中,我似乎看到那两年的时光像电影画面般一一转过,我把酒杯从宋子言手中接过,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苏亚文笑了笑:“先干为敬。”
    他脸上也绽出一个笑,也仰头一饮而尽。
    我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只觉得那辛辣之余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让人把其余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我拿着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好事成双,我们再干一杯。”
    他一边说着好,一边给自己斟满。
    我举着酒杯正要喝,手臂却被宋子言握住,他的脸色暗沉的可怕:“别闹了。”
    苏亚文端着的酒杯停在那里,只是发呆似的看着宋子言抓着我的手。
    我心里陡升了一股莫名而来的勇气,一把甩开宋子言,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两杯白酒就已经足够我昏昏沉沉了,幸好不用出酒,稍微有些发酒疯。
    在回去的车上,我在副驾驶座上傻笑:“宋子言,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依旧脸色紧绷,别说理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自娱自乐,从“太委屈”唱到“十年”,整条公路就是我的k歌场,车子的回音就是我的低音炮。
    终于在我开始第五遍唱太委屈的时候,他猛然转动方向盘,车子“嗤”的一声靠在了路边。他转过脸,眼中有着风雨欲来的怒气:“秦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我还真不知道。
    反正我想怎么样的已经不怎么样了,我不想怎么样的已经怎么样了。
    想到这个,我就觉得难过而烦躁,我抓着他的袖子整个身体攀过去很认真的问他:“宋子言,你喜欢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我必须继续问下去,尽管我知道答案并不容乐观,可是我需要一个理由,我必须继续问下去,我像是一个乞丐似的问:“宋子言,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等了好久,在我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开口:“我一直在等你问我,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他嘴边浮出一个笑,我醉眼看过去,居然觉得那笑容苦的让人心里发涩。
    他的头覆过来,眼神冰冷,我见过那么多次他生气的模样,可是唯有这一次,只看他一眼就觉得害怕。
    “不要问我爱不爱你,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自己好好想想。”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你配吗?”
    潜规则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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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一句话可以多伤人?
    苏亚文用一句话间接否定了我两年自以为是的感情。
    宋子言用三个字直接否定了我这个人。
    我以前一直有一个观念:我人见人爱,不爱我的都不算是人。
    可是现在我才发觉,或许是才是熙攘人群中的异类。
    苏亚文只是温和提醒我,我或许不配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宋子言直截了当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没有被人爱的资格。
    原来看了那么多的小说,里面铺天盖地的都是心痛心碎,跟一个个得了心肌梗塞似的。我一直觉着矫情,觉着无病呻吟,进而嗤之以鼻。
    可是今晚,宋子言只那三个字就让我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原来艺术不一定高于生活,文字不一定比较夸张。
    这心里泛着的何止是痛,( kao!被潜了  ./32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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