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 15 部分阅读

    “就是他,就是他!”姜成在电话里大声喊。
    警察们突然一涌而上,我像一块面团一样被他们按在地上,手铐被带上后,拳脚就像雨点一样落在面团上,面团上有的地方就变红了;警察们把这块面团扔到警车上,警车就快乐地叫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陈刚,对付你这样的人就叫你去坐牢,你罪有应得……”姜成还对着话筒大喊大叫。
    这时,王小胜领着一个人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个人叫曲学勇,负责秘密调查陈刚偷盗事件的真伪。
    “老总,”王小胜小声地说,“学勇拿来了调查报告,他们找到了租房子给陈刚的刁树俊。”
    姜成已平静了许多,仰躺在沙发上,只是静静地听着。
    王小胜就继续说:“那些电脑是刁树俊偷的。我们的人把他揍了一顿,他就承认了。那天晚上,他还把店主的老婆给强jian了,说店主的老婆很有味道,以后他又去强jian了她一次……”
    “你们给我滚出去!滚!”姜成暴跳如雷,他埋怨曲学勇来的晚了?还是悲痛让他失去了理智?
    王小胜和曲学勇就悄悄退出了房间。
    我呢,就像一个魔鬼一样被人投进了监牢,挨着人的拳脚,听着人的嘲笑。如果人坐了监牢,就成一个真正的魔鬼,这个时候,也许就会听到人世间的鬼哭狼嚎,读懂人世间无数的烦恼。
    二个小时后,愉树县公安局的追捕队队长就带着人过来押解我回愉树县了。
    这一次,追捕队姜队长见到我,只是笑笑。是呀,那次沙滨市市长劳明理没有被歹徒打死,他的“功劳”很大,局里对他进行了表扬。至于偷窃犯陈刚逃跑的事,局里根本就没有通报,因此也就没有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
    曾忠阳和年志伟都默默无语,他们把旧日的感情压在心底,等待时间还给我清白,感情就会涌出来,战友的心再重逢……
    想不到,我在看守所见到了方杰,我和他被关在了一个牢室←戴着手铐脚撩,我也戴着手铐脚撩;他穿着号服,我也穿上了;只差给我理光头了。
    “哦,大英雄,你怎么进来了?”他吃惊地对我说。
    “怎么,”我也很吃惊,“还没有对你提起公诉呀?”
    “嘿嘿,”方杰傻笑笑←悄悄问我,“听说,丛县长被抓起来了?”
    “是这样的,”我说。
    “丛县长就是上面没有人呀,”方杰叹一口气,“现在没有后台不好做官,他又不会送礼送钱的,这个官还能做下去吗?”
    “当初是丛县长把十万元交到你们手上的?”我问。
    “是他……”方杰回忆道,“我们得到钱,把人质放了。但是过了一年,我们还是把那个镇党委书记给杀了——制造了一起车祸,到现在别人也不知道是我们搞的……”
    “你把这个情况和警察说了吗?”没有。
    “为什么要杀他?”我问。
    “因为他贪污,他就要做县长了……你想,如果他做了县长,不是就更坏了吗?所以就要杀了他……” ;。;;;
    第二十一章 第一节
    夜是心灵的窗户,如果你感到孤独。
    夜是一本神秘的书,如果你把真心吐露……
    在方杰的心里,他没有罪恶感,因为他做的是为民除害或是为已除害的事情←参与绑架镇党委书记的儿子,是因为他贪污;他杀害自己的老婆,是因为她交往了一个有妇之夫,做第三者,使一个家庭走上了破裂的边缘。
    夜就在牢室里,我的突然来到,好像又把另一个夜带了进来,方杰很兴奋。在心里,他是很佩服我的,身手不凡,头脑聪明,他载在这样一个人的手里,没有感到什么遗憾的←也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犯人,我毕竟做地警察,在这样的环境里,能碰到我这样一个,他觉得很幸运。
    “嘿嘿,你知道丛县长是怎样当上县长的?”他神秘地问我。
    “不知道,”我急忙说,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他的官是我们花钱给他买来的,只不过是他不知道罢了……嘿嘿,这听起来很奇怪,是不是?”他已经对我打开了心灵的窗户。
    “是奇怪,”说真的,听他这么说,我吃惊不少。
    “我们把绑架镇党委书记的儿子得来的钱,给了刘永远,当时他是长建市市委书记,现在却是我们的副省长了。——我们这个县就是属长建市管辖,是不是?”方杰沉到回忆里,“我们用一个信封把钱装好,替丛县长写了一封毛遂自荐信,签了他的名字,然后我又买了两条烟,扔了一条给看传达室的人,又扔了一条给刘永远的秘书,我就见到了刘永远,大大方方把装着十万元钱的推荐信交给了他……后来,丛县长就当了县长……得到官的过程很简单吧,是不是?”
    “那你参与绑架刘副省长的父亲又是为了什么?”只要他愿意说,我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
    “因为他要提拨吴书记做大官,吴书记坏透了,送了他不少的钱,所以我们就去敲他一下……”方杰痛恨地说。
    夜好像成了一个好朋友,一手搂着方杰,一手搂着我,也在倾听着他对过去的诉说。夜啊夜,其实,你是非常的冷漠,你喜欢好,但也容忍恶;日月穿梭眼前过,你为什么就不能把罪恶摆脱?
    “那么,警察把和你一起搞绑架的同伙都捉到了吗?”我问。
    “同伙?嘿嘿……没有,没有啊……”
    “几个同伙呢?”
    “不知道。”
    “是吗?那你们都是怎么联系呢,怎么分工?又是怎么实施的?”
    “绑架镇党委书记的儿子的时候,是头给我书信联络;绑架副省长老爹的时候,是用电话联络。头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么头是谁?”
    “不知道……”
    一个问题,我只能问他一遍,要对他充分的信任,这样他才能把心掏出来:“看来,你非常喜欢丛县长了,可是抓到你以后,你怎么把他给供出来了,说是他交的赎金呢?”
    “我不打算供的。”方杰不满地说,“是警察打我打得我受不了才说的。再说,他们从我家搜出了我的日记,我的日记上面记载着这件绑架的事情。我有人记大事的习惯,日子久了,就拿出来欣赏一番,像喝了陈酿老酒,有滋有味地品尝品尝……”
    “那你知道他交来的钱不是他的吗?”
    “知道。当时警察介入了,也找不到我们。后来我给那个镇的各个企业发了捐款通知,那些企业才把钱凑起来的。有个企业没有捐款,我就在晚上给他点上了,烧了他将近二十万……”
    “哦,原来是这样……”
    “那时,丛县长太正直,没人听他的,要是他号召捐款,就连一千元也捐不起来。那天,没有人敢去送钱,送钱的人后面跟着警察,都怕得罪绑匪,本人或家庭受到遭殃,而他却自告奋勇。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露面。我们不会傻到和警察面对面地交易。后来的一个晚上,我们高撬开了丛县长家里的门,把钱抢了出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撬开门的是谁?”
    “是我,”
    “抢钱的是谁?”
    “也是我……”
    “你的同伙呢?”
    “他们有的负责监视警察,有的负责给我望风。”
    “你见过他们吗?”
    “没有,我们互不联系,我只听头的。”
    “在省城,绑架刘副省长的父亲,赎金确实不少啊,这钱是怎么到你手上的呢?”
    “警察也是介入了。我们也是给一些公司和企业下了捐款通知。我们直接和公司企业要钱,目标多了,警察也顾及不过来。为了救省长的老爹,企业掏钱都很痛快……他们也不敢不掏,都怕省长给小鞋穿……”
    “你到几家企业去要过钱?”
    “我们先是书面通知,后又打电话的,我们只是叫他们准备钱,先不透露送钱的方法,叫警察摸不着头脑。最后瞅准机会,我们就会把钱抢过来。”
    “这次你得了多少钱?”
    “七万,全花光了……” ;。;;;
    第二十一章 第二节
    生活呵,就是一团雾,有好多的事情看不明白,原以为是这样的事情,其实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就像为丛县长声援的小这报上声称的,那二十多家企业都是自愿捐款凑起了赎金,实际上却是绑匪下了通知书逼他们捐款。只是丛县长这么多年来一直人们辛辛苦苦做工作,感动了人们,人们不忍心看到这么一个好县长被人陷害,才站出来这么说的。
    方杰呢,身强力壮,好像一辆加满油的战车,只要有人开动,他就会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一往无前。“头”就是利用了他这一点,用书信或是电话摇控指挥他,实施犯罪,到达目的。绑架镇党委书记的儿子一案,企业家们明的凑了十万,暗的呢?“头”有没有背着方杰到企业要钱?这说不准。只是“头”手段高明,拿出一些钱,叫他去给当时还是镇长的丛为民买官,既满足了方杰喜欢丛镇长清正廉洁的心理,又达到了以后控制方杰,继续利用他做案的目的。刚发生不久的绑架刘副省长的老爹一案,就是上述很好的证明,“头”拿了九十多万,方杰被警方抓获,“头”却安然无恙,美滋滋地过他的日子。
    这个“头”好狡猾。
    他是谁?
    现在在哪儿?
    也许绑架镇党委书记的儿子是他的第一次作案,他很熟悉方杰,就利用他,也就是说,“头”就是榆树县本地人。现在,“头”已壮大了,能在省城做案了,而且胆子更大了——不,这个头不会光干绑架的事,他很可能参与了其他的犯罪行动。得想办法找到他……
    方杰倾吐了很多秘密,没有对警察讲过的也对我讲了;心里倒出了陈芝麻烂谷子,涌进了另一个人的惊诧和感叹,他有一种惬意的满足感,很快睡过去了。巨大的鼾声像雷一样响起,在他的罪恶的世界里滚动着,再也不会给人带来灾难的暴雨了。
    第二天上午,我有意叫他讲过去的事情,叫他讲过去的朋友,想从中确定一下“头”的人选。但是,看守人员冷漠的面孔,手铐脚镣无情的束缚——这一切使他情绪低落,吃喝得也很少。
    “你一直被人利用着,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故意“挑逗”他,叫他说话。
    “嘿嘿,”他只是傻笑,“我不后悔我做的事——老鼠指挥我也没有关系……”
    “你就是个魔鬼,罪恶缠身,却不知不觉,”我有意刺痛他。
    “是吗?”他浑身一颤,“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他闭着眼睛,一幕幕反思自己的过去,一天当中只是哼呀地应付着我,再也不跟我交流了。
    夜又沉沉地来了,好像带着各种各样的的烦恼,在屋里拥挤着,跳跃着,方杰有些烦燥不安。其实我心里也好似沸腾的水,煮不烂许多的忧愁和牵挂,从心里升腾起来的希望,却又被这牢室所遮挡。
    如果我真的被判刑,我该怎么办?
    风从窗户溜进来——好大的风,好像一个饱经风霜的女人似的,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并且要给我带走我对朋友的思念和问候。
    “有蝴蝶飞进来了,”方杰惊喜地说。“白色的,还不止一只呢……”
    我伸手捉到一只——不是什么蝴蝶,一点点白白的纸。
    “是蝴蝶吧?”方杰问我。
    “不是——”我又捉到一点纸片,靠近窗户看了看,惊喜地说。“不过,对我来说,这点纸比蝴蝶还要美丽……”
    “神经病,”方杰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得是真的,”我反复地看着手中的纸片。
    “嘿嘿,你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方杰疑惑地说。
    映着院子里的灯光,我看得很清楚,纸片上一面印着容字,一面印着坚强二字。——丛容在看守所外面,顺风放了很多这样的纸片,于是这两张就飞到了牢室里,叫我“捉”到了。
    我把一张放以了方杰的手里:“有人在牵挂鼓励我!”
    “一张小小的纸片?”方杰摇着头。
    “在你眼里,”我点点头。“但是一面写着我朋友的名字,一面写着坚强——这就不是纸片了,明白吗?”
    “是呀,是呀,”方杰兴奋起来,“这事儿真神奇,小小的纸片竟能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快乐。——是哪个朋友呀……”
    “丛容,县长的女儿,”我告诉他。
    “你和她恋爱吗?”
    “不,只是朋友啊。”
    “好……好……”他点着头←并不认识丛容,心里佩服丛容的知慧,也为人间竟有这样的特殊的鼓励而倍感温暖。是啊,这样的友谊才算友谊,这样的友谊才伟大!像他这样偷偷摸摸地干着见不得人的犯罪的勾当,不是魔鬼是什么?过了会儿,他说,“这纸片很多吧?”
    “是的,好多,其它的牢室里也会有的,”我笑着说。
    “丛县长的女儿一定很不错吧,”他亲切地说。“丛县长为人正直,是个好官,她的女儿也错不了。”
    “是啊,很漂亮,又很正义……”我赞叹地说。
    “如果她知道你和我在一个牢室,会怎么想呢?”方杰有些难过了。
    “如果她知道你对我说了很多心里话,就会高兴的,”我肯定地说。
    “是吗?”方杰有点兴奋了,又打开了话匣子。“嘿嘿,我还有什么没有对你说呢……” ;。;;;
    第二十一章 第三节
    丛容站在看守所围墙外面的山坡上,手里一把把撒着碎纸片,碎纸片就被风卷到空中,飞舞着,随风飘走。纸片啊纸片,就像一只只手,在把她对朋友挂念的心曲弹奏;纸片啊纸片,你不要回头,去找到朋友,带给他的友情像海一样深厚……
    撒完了纸片,丛容就呆呆地坐在石头上。夜紧挨着她,模糊着她的模样和长发;风紧牵着她,和她说着悄悄话。
    “我恨你——”
    她大声地呼喊。声音尖利,像挥出了两把长剑,可是有谁能看到见?
    父亲被押,正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今天下午,她又得陈刚被抓的消息。可是到了傍晚,于雨突然失踪——好在她回到家里,刚给她打回电话……
    她想成立个法律支持中心,租到了房子,可是没有律师来报名;她已经给于雨找好了律师,准备好了文件,就要为于雨伸冤,可是于雨却偷偷逃回家里……
    她现在就成了风中的一个小小的纸片,孤立无援,什么事也做不成,不知道自己要降落到哪里。
    “我恨你……”她哭了。
    她慢慢下了山,回到车上↓要去问一问于雨,她还想不想为自己讨回清白?
    “我恨你……”她不断地这么说。
    现在,她想起谁来就恨谁,恨父亲没有给她找个好工作,叫她一个人在社会上滚打拚搏;恨警察把一个好人污蔑成一个盗窃犯;恨陈刚还深深地爱着那个就知道表现自己,风流漂亮的梁艳;恨于雨和她不辞而别;恨……恨前些日子才出来的那个“蒙面大侠”……
    “蒙面大侠,你他妈的混蛋!”丛容大喊大叫,“哈哈哈……哈哈哈,现在这个社会上还会出现蒙面大侠,这真是社会的悲哀,人民的悲哀……蒙面大侠,你他妈的混蛋!混蛋!”
    丛容把车开得飞快,她想把夜甩出去,想把烦恼甩出去,想把怨恨甩出去。可是她什么也办不到,一切都紧紧地跟随着她,挤着她,她出汗,她难受,她狂喊,疯了一样……
    以知道于雨的家在哪儿,把车停在大街上,穿过一条小街,再往东过了一家商店,就到了于雨家的屋后——于雨的家正亮着灯,家里有人说话,她就站住了。
    “不要听那个丛容的,帮着于雨打官司,她图个出名,”一个男人用很大的声音说,“现在的女人出了名,做什么也就容易了,能挣大钱……”
    “是呀,”一个女人说,“既然人家给了咱这么多钱,也道歉了,我们就不去打什么官司了。孩子是受了点委屈,这是人家工作失误,我们应该理解。”
    “打不打官司,还要听听于雨的意见,”男人说。
    “闺女,你的意思呢?”女人说。
    “不打就不打吧,我就是害怕……丛容姐会不高兴的……”于雨小声说。
    “你明天就不要到她那儿上班了,”女人说,“人家给了这五万,你十年挣不出来……这样吧,明天一早你打电话给丛容,就说你病了。然后到郑州你姨家住些日子吧……”
    丛容再也不想听了,跑回到车上↓没有了叫喊,没有了眼泪,开着车往回赶。哪条道上的车辆多她就从哪条道走,哪儿人多,她从那儿过;使劲地按着喇叭,仿佛把心中的悲愤都放在了喇叭里,喇叭响一路,她的悲愤就洒一路。
    汽车回到了县城,前面堵了车。以前,碰到这样的情况,丛容都会耐心等待,或者绕路走。现在,她跳下车,冲到前面,想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街这么宽,车辆这么少,竟能把交通堵塞,真是奇怪。
    哦,原来是有人打架——三个女人的欺负一个女的,逼她脱了上衣,只剩下|乳罩;还不算,又副她脱了|乳罩,两只小巧胆怯的ru房就露出来了,却被无数只眼睛牵着;她用手去护,就挨打,她就哭着求饶,还是不行,要逼她脱裤子。
    “谁来睡她?白睡啦!”叫喊的,是那三个女人之中的一个,年纪也不过二十。
    于是就有一个男人冲出来去抱裸着上体的女人……
    几百个人围观——不,仿佛就一个人,一个没有长手也没有长脚的人在看热闹,静静的,瞪大了眼睛,生怕留掉了一个细节;乖乖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这难得的场面……
    “我恨你们!”丛容在心里喊。
    她回到车上,用刀子把两只裤腿割下一截,然后再把其中的一条半截裤腿的一头扎起来,并在其上面挖两个洞——把它套在头上,手里挥着自己的腰带,冲进了人们密密实实围着的圈子里——“蒙面大侠!”有人突然惊呼。
    只见“蒙面大侠”挥舞“皮鞭”,第一下就抽到了那个正抱着女人的男人,男人惨叫一声就忪了手,抱头鼠窜;第二鞭抽到了正在不知羞耻叫嚷的女凶手之一,她也惨叫一声,捂着伤口蹲下了;没等“蒙面大侠”再挥起第三鞭子,另外两个女凶手就窜到人群中逃掉了。
    丛容从地上把拣起上衣,给那个裸着上身的姑娘披上↓朝众人挥了一下鞭子,众人就往后退去。在众人的目光里,她拉着姑娘上了汽车…… ;。;;;
    第二十一章 第四节
    一上汽车,丛容把头套摘下来——她刚才做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本来该套在腿上的裤腿,却套在了头上;本来扎在腰上的腰带却抽在了别人的身上。——她打人的胆量和力量是从哪来的?不知道不知道,她黑色的体恤几乎被汗水湿透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伏在方向盘上。
    有的人过来瞅瞅她的车,看看车牌。看就看吧,反正她讨厌蒙面大侠,反正她不是蒙面大侠,或许她是蒙面大侠的司机,或许她是蒙面大侠的朋友……不管了,叫别人说去吧……
    当前面的车开动了,她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被人欺负侮辱过的姑娘。
    “你到哪儿?”丛容发动了汽车。
    “大姐,谢谢你……”姑娘感激地说。“可是,小强不知道哪儿去了,我下车找找他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竟拉开车门上了车,惊奇地说:“蒙面大侠是个女的?不可思议……”
    “是个男的,”丛容以为这个男孩故意跟踪她,要查明她的身份↓把车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蒙面大侠早下车走了,你没有看到罢了。”
    “是吗?”男孩怀疑地摇着头。“我没有看到蒙面大侠是怎么出现的,但是却看到他上了你的车——什么时候有人离开过你的汽车?我没看到呀。”
    “你不信问问她,”丛容指着身边的姑娘。
    “是的是的,”姑娘直点头,“蒙面大侠从这边上来,又从另一边下去了……”
    “好了好了,”丛容不想跟孩子谈这无聊的话题。“你快下车吧,或者我送你回去……”
    “大姐,你能送我们回家吗?”姑娘恳求道,“——他就是小强,是和我在一起的……”
    “那你的家在哪?”丛容问,打算把他俩送回去。
    “水河市……”姑娘不好意思地说。这位大姐刚救了自己,又要请她送,这太过分了吧。
    丛容没多想,就调了车:“你为什么被人欺侮?”
    “当时,小强睡了,我抱着他;那三个女的就出现了,其中一个嘲笑我,说我抱的是我的小情人。我很生气,就骂了她一句。——唉,我不该骂她……但是,另一个女的就上来打我,我放下小强就和她们撕打起来。一个说,要杀死我的”小情人“,我就吓傻了,不由自主地受她们的摆布了……”姑娘越说越难过,泣不成声。
    “恩,那三个女的太可恶了。——水河的,怎么来到这里?”丛容庆幸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有点喜欢蒙面大侠了,原来蒙面大侠做好事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呀。要是她再晚出现一步,姑娘也许就会被强jian的,这太可怕了。
    “我们是被别人送到这儿的——用厢式货车,被绑着和蒙着眼睛,”姑娘边哭边说,她把小强搂在怀里,“——小强,我们要回家了……”
    “怎么回事?”丛容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我和小强被人绑架了,”姑娘过了一会儿才止住哭声。“——那天我和小强在外面,突然就被人用口袋套起来,抱上车,捆起来,拉到很远的一个地方←们把我和小强关在一个房间里,不知在哪,也出不去,像囚犯一样,过了好多天。今天下午,他们用抓走我们的办法,把我们送到这附近的玉米地里,我和小强步行来到这里,身无分文,没法打车,小强就睡了……”
    丛容明白了,这个男孩和姑娘,就是姜成的儿子和那个放了署假回来做保姆的大学生。两人被人绑架,现在获得了自由。
    “哦……是吗?”丛容很高兴,“哈哈……”她把车停在了一边,拿出,拨通了姜成的电话。
    “你是谁啊,”话筒里传来姜成嘶哑的声音。
    “我是丛容,正和你的儿子在一起——还有那个姑娘……”丛容兴奋地说。
    姜成愣在那里,没有回音。
    “我爸爸没死?我爸爸没死?我爸爸没死?”小强不顾一切地从丛容手里夺过,“爸爸!爸爸!爸爸!我是小强!人家说你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强哭起来。
    “小强!小强!是你吗?我的儿子?”姜成好似从梦中醒过来一样,大喊。
    “爸爸,是你吗?我是小强!”
    “是我,儿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姜成哭起来。
    “爸爸,你没死吗?人家说你死了……才放了我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爸爸死过……死过一次……比真死了也难受……儿子……儿子……你姐呢?她在吗?”
    姑娘接过小强递过来的电话:“姜叔,我在啊,呜呜呜呜……坏蛋说你死了……我和小强都听见的,他们才放了我和小强……呜呜呜呜……”
    “都不要哭哭啼啼的了,”丛容在一边也流着泪↓发动了汽车。
    风在欢笑,把云赶着跑,把树儿拚命摇;夜在欢笑,和车一起跑,和心一起跳。下雨了,雨点如果在欢笑,远处的闪却在弯着腰,雷也隆隆地来到…… ;。;;;
    第二十二章 第一节
    起初雨点单个儿地敲击着屋顶,好像在引起夜的注意,闪电也躲得很远;持续不大一会儿,雨点就连成一片,闪电近在眼前,夜就碎了,点点滴滴,躲藏在墙角和床的下边。
    方杰已经睡过去了,雷声也没有把他惊醒←对我提到过几个朋友,其中一个原来在乡镇医院干过院长,现在在永康市中心医院干院长的毕立志,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方杰和他只是一个村庄,到乡镇医院找过他几次,后来光听说他做了永康市中心医院院长,但是并没有去看过他。这个人智商高,有可能躲在背后,对方杰进行操控……
    有人在外面故意咳嗽了一声,于是就有一个纸团被人扔进了牢室里。我打开——
    今晚带着方杰逃跑,钓一下他的背后的大鱼。记住这个电话号码,有事请用这个和我联系:3……看住他,不要叫他再次犯罪,任务很重,你也保重,祝你成功!周
    我把电话号码记住了,然后把纸条放进了嘴里。周局长交给我寻找关强的任务没有完成,这第二个任务难度也很大。要带着方杰逃出去,这可能吗?我一个人恐怕也逃不出这个像铁笼子一样的牢室。上一次从这里逃出去,那是我自愿的;这一次,却要服从命令。但是这太难了。
    还得从看守身上下手,因为我们活动的范围就是在这不到七个平方的牢室里。
    “喂,醒一醒!”我过去摇着方杰。
    “怎么了?”他睁开眼睛,但是又马上闭上了,还想睡。
    “我想逃走,我不想在这儿多待一天了,”我告诉他。
    “笑话,”他嘿嘿地笑笑。
    “我说的是真的,”我严肃地说。
    “变成小鸟呀?”他还是不相信。
    我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撕烂了,他吃惊地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做绳子,”我说。“你别闲着,撕我身上的衣服,快点!”
    他还是没有动。
    我刺啦刺啦几下把他的衣服撕成了布条,他才相信了,全身开始颤抖:他一直很相信我,真的要逃跑,要自由?他开始撕我身上的衣服,很兴奋,呼哧呼哧地喘着。
    然后,我把撕成的布条纽成了一根绳子,在一头系一个活扣。
    “你开始叫喊,说你要死了,把看守引过来,”我指挥方杰。
    来的看守身上一定带着手铐和脚镣的钥匙,周局长一定在外面“安排”好了,就看我怎样发挥了,叫方杰真的相信我是和他逃出去的。
    “来人!我要死了,我难受!我头痛!”方杰一边踢着铁门,一边大叫。
    一个看守打着雨伞过来了,等他靠近,收起雨伞——我就把绳子从铁门上的铁棂中扔出去,套住了他的头,把他拉到铁门上。
    “打开门,”我恶狠狠地说,“不然我勒死你。”
    我手上一用力,看守就喘不上气来了。
    “再不打开,我就把你的头勒下来,”我继续威胁着看守。
    “放……放……开我,”看守“投降”了。其实我的手没有用多少力气。
    “快点,”方杰流露出犯罪的野性,咬牙切齿地说。
    “好的,可是你们出了这屋子,也逃不出看守所的大门……”看守把门打开了。
    他把门一打开,我就把他拉进屋子里:“给我打开手铐!听到没有?”我又勒紧套在他脖子上的绳子。
    “钥匙不在我身上,”看守艰难地说。
    “把拿钥匙的人喊过来,”我对他说。
    “是的,把那个人喊过来,”方杰踢了他一脚,脚镣的声音就哗哗啦啦响,“反正我是死定了,今天逃不出去,我就叫你死,”他抓住绳子,使劲一拉,看守的舌头也伸了出来。
    “是的,快喊,”我威胁看守。
    于是看守就喊起来:“程俊亮!程俊亮!程俊亮!”
    在值班室的程俊亮就往这边跑。我躲在铁门后,等他一靠近铁门,我就突然闪出身子,两只胳膊一起挥起,用手铐把他击倒。然后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钥匙。但是他身上有一个鼓鼓的钱包,好像是故意给我准备的。
    “给我打开,”我把钥匙扔给方杰,并且靠近他。
    我过来抓住了看守脖子上的绳子,方杰就先给我打开了脚镣,再给我打开了手铐。然后,我叫他抓住绳子,我给他打开手铐和脚镣。
    “我们就押着这两个人走出去,明白吗?”我对方杰说。
    “明白,”打开了手铐和脚镣,他一点恐惧感也没有了←好像一只即将归山的恶虎,面目狰狞,虎视眈眈。
    “你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我们不能光着身子跑呀,”我对方杰说。
    “对,老弟,你真行,”方杰快乐地说。
    我走到程俊亮身边,把他的上衣脱下来穿在身上。这样,他身上的钱包和全归我了。
    程俊亮醒了过来,我马上用脚镣的铁链夹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我们往外走,”我对方杰说,“不要忪开你手上的绳子。”
    “我死也不会忪开的,”方杰笑笑。 ;。;;;
    第二十二章 第二节
    雨还在下,夜就用雨书写着多情的文章,闪电和响雷偶尔地来上一两页插图,大地就把这文章珍藏……
    我拿出程俊亮的,上面记录了几个出租车的电话,我随便打了一个,叫车到看守所大门外来……
    我推着程俊亮走在前面,方杰推着看守走在后面,雨哗哗地响,到处是正在寻找出路的水。
    有一个警察端着冲锋枪冲过来:“不许动!”
    我抡起手中的绳子,绳子套在他的枪上,我一拉,枪就向我飞过来,抢托打在程俊亮肩上,我抓住了枪身——这次真把程俊亮害苦了,他正皱着眉头,忍受着打击的疼痛。
    那个警察没有了枪,退到一边去了。
    我把枪拿在手里,扔掉了一直勒着程俊亮脖子上的铁链,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用枪对着他。
    “你推着他上来靠近我,”我对方杰说,“你退着走,叫这两个人把我们夹在中间。”
    “给我抢吧,”方杰把看守推上来说,“我现在就想过过枪瘾呀,看看这些平日趾高气扬的警察会吓成什么样……”
    我当然不会给他枪的:“注意,别离他太远,这样你会被打死的。”
    “看来,还是你他妈的有经验,”方杰嘟囔道。
    有两个警察站端着枪向我瞄着,我把枪向其中一个指过去,那个警察立即就躲在墙角,怕我走火吧。
    大门紧闭,我对着巴掌大的锁开了两枪,锁就被打烂了。
    “我看好这两个人,你把门推开,”我对方杰说。
    “好的好的,”方杰喜出望外,声音都颤抖了。大门在他手里吱呀吱呀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警察们眼瞪着,我们四个人出了大门。
    一辆出租车已经停在了路边。我对着车招招手,示意叫车靠过来。
    “老弟,叫这两个警察也上车吗?”方杰抑制着心里的喜悦问我。
    “当然了,不然的话,警察会炸掉我们乘坐的车辆的,如果车里有警察的话,就安全多了,”我自信地说。
    方杰直点头。
    车开过来,我和方杰先上了车,再把两个警察拉到车上。
    “上哪儿?”出租车司机看到我手里端着枪,有些害怕。
    “只要离开这儿,离开这座城市,”我说威胁他,“别叫警察抓到,不然的话,车里的人一起完蛋。”
    “对,一起完蛋,”方杰大声说。
    出租车开动起来。后面跟上来一辆警车。在一处拐弯的地方,车速减慢,我推开车门,对着警车的车轮胎打了一枪,不知道警车的轮胎真得被打穿了没有,反正警车就窜到了路边的沟里,再也没有追上来。
    我拿出,给第二辆出租车司机打了电话,叫他开往城西立交桥。但是他说没有时间。我又给第三辆出租车打;正好这辆车离城西立交桥不远,可以马上过去。
    车到立交桥,我付给司机二百元:“你拉着这两个人一直往前开,过了收费站,你就自由了。——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你不听话,小心你的车吃我的枪子。”
    “好的,听话,”司机收了钱,老实地说←看到我把警车打进了沟里,心里还暗暗佩服我有一手好枪法呢。
    我和方杰上了已等在这儿的另一辆出租车,跟在刚才坐过的出租车后面。
    “老弟,你真行,我服你了,我叫你大哥吧,”方杰坐在我旁边高兴地说。“在江湖上,谁有本事谁就是老大。”
    “算了吧,”我笑笑说,“我刚淌入江湖,还得叫你多帮助呢,是不是?”
    “是呀,你这么逃出来,那个容能知道吗?她能高兴吗?”方杰替我担心起来。
    “也许她会不高兴的,”我也忧愁地说,“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在监狱里,一天也不会待下去的……”
    “是啊,如果我逃不出来,我就会被枪毙的,”方杰说感激地说。
    前面就是收费站了,有几辆警车停在那里。警察把一直?(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5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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