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第 16 部分阅读

    韦静雅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他,“可我们林白杨说你每天都得吃药。”
    “吃什么药?”
    “脑残片。”
    “林白杨!”曲恒枫气得要去抓她,林白杨像火箭炮一样往前发射,跑得比他还快。
    自近几年海岛轰轰烈烈的搞开发以来,农村靠卖地租山实打实的富裕了一把,农民再也不用守着一亩三分地面朝黄土背朝的辛苦耕作,只要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地卖给开发商,那就一辈子不愁吃喝了。全家老小再去城里打工,赚上几份工资,怎么都比在村里种地强。
    剩下留在村里的不是老弱病残孕就是好吃懒做之徒。整天聚众打麻将玩彩票,无所事事成天滋事。因此有人戏称,赌私彩比公彩还猖獗,树底下能围成一个彩票大学;男人比女人还懒惰,路边坐的都是喝老爸茶的爷们;地里干活、菜市场卖菜的都是女人,男人坐在家里打麻将。
    这不村里的刘二刚从麻将馆里输得分文不剩的溜出来了,他想起还在外面打工的老婆,就起了贼心,屁颠屁颠跑到村口小卖部的李寡妇店里,刚掀开帘子,就看到李寡妇和村长符大壮搂在一块啃,见他进来慌慌忙忙分开来,李寡妇整整衣服,“大中午的这么热的怎么还往外跑,要买什么?”
    刘二是符大壮的表弟,两兄弟在村里为非作歹、胡作非为,纠结着村里一群和他们一样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整天寻事挑衅,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惯了的。
    刘二凑上去摸了把李寡妇的屁股,奸笑,“没事就不能来了?来看我妹子不行啊。”
    “哪个是你妹子。”李寡妇状似撒娇的推他一把,不仅没推开,反而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刘二喘着粗气就上去乱摸,李寡妇指着旁边看热闹的符大壮,“村长在呢。”
    符大壮抽着烟,一口土话,“没事,你们玩。我在这抽烟帮你们把把风。”
    李寡妇在村里能混起来也是有几把刀的,她顺着刘二的身子往下摸,一把抓着他的东西,揉了几下,调笑,“这几天不见这家伙怪饿啊。”
    刘二的臭嘴对着她的胸脯喷气,“那都是想妹子想的。”
    李寡妇扭妞身子,“瞎说,要真想我了,那块靠海的地怎么不归我头上来?”她抛个媚眼个符大壮,“村长也真是的,上次开会非要把那块地归为集体所有,怎么就不肯可怜可怜我孤儿寡母的,给块地给我们也让我们好活啊。”
    符大壮嗤笑一声,抖抖烟灰,“你这骚蹄子想得倒美,本来这块地就是从陈大爷那抢来的,找个借口说国家要收回现在转为集体所有,如今谁不知道这海边要建个大项目,转手一卖,吃喝不愁。”
    李寡妇也是事先打听了,“瞎说,国家补偿都是有数的,哪能你们说多少就多少啊。”
    刘二和符大壮相视一笑,贼眉鼠眼道,“好妹子你这就不懂了。这国家的补偿可不是一个不变的数字。这要多少,还得靠自己争取。”
    刘二一手做数钱的动作一手往李寡妇下面摸,解释,“国家最怕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啊,我们组织些人去省政府一静坐,这钱就多了;再给开发商捣点乱,这钱又来了;最狠的就是,往工地上丢个把死人,说是他们害的,这钱是要多少有多少。”刘二吃槟榔吃得满嘴黄牙,往李寡妇嘴上凑。李寡妇推开他,“你们倒是说得好听,可半点没我的好处啊。”
    符大壮在一旁□,“有我们兄弟俩的就有你的,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这仨人做这苟且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李寡妇得了村长这话也不扭捏了,脱了裤子就蹲下来帮刘二咬,直把刘二爽得魂都飞天了,暗想这骚/货就是比自己老婆来劲。符大壮在旁边看得热血沸腾,把小卖部的帘子一拉,上前抬起李寡妇的屁/股就开始动,三人把这一个小卖部搞得是yin/声遍野。
    事毕,李寡妇回屋洗澡,刘二和符大壮坐在小卖部的木头长椅上抽烟聊天,刘二有狐朋狗友在政府工作,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据说这海边的项目要停了。”
    符大壮眼一瞪,“咋停了?”
    刘二,“我也是听朋友说的,说什么没有通过批准啥的,你说要是这项目不做了,那我们之前那些功夫不都白费了?陈大爷那也是连哄带骗的才把地搞到手,上次那帮小子差点没把那把老骨头打断气。”
    符大壮皱眉,“不管怎么说,这钱一定要凑齐,不然我们俩的赌债还不上,小命可得交代在这。”
    刘二没主意,问“那你说咋办?”
    符大壮把烟头往地上一丢,“妈/的/个/逼/的,好不容易来了条大鱼,结果网破了,鱼要溜!老子不信这邪了,非把它逮回来不可。”
    刘二傻问,“哥你说咋逮?”
    符大壮,“记得上次电厂事件吗?隔壁村的小子回来说,吴家村堵了开发商的道整整一个月,水和电都断了,才把开发商制住,说开电厂污染环境,要他们赔了这个数……”符大壮比划五根手指头。
    刘二,“五十万?”
    “屁!”符大壮敲他脑袋,“没出息的家伙,是五百万!”
    刘二嘴巴张的老大,仿佛看到数不清的钱在眼前飞,“哥,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开发商也许都进不来了。”
    符大壮掀开帘子,指着海边,“那栋楼不就是他们建起来做临时办公室场所的?只要有这个,咱们也可以搞个污染环境破坏生态的新鲜名词来整出点事。”他眯着小细眼,“他们不进来,我们就把他们抓进来。”
    林白杨坐在凳子上打量四周,简陋的货架上摆着一些山寨货,‘淫痒快线’、‘新橙多’、‘康帅傅方便面’。老板娘穿得清凉露肩的花俏衣服从屋里面端了几杯水出来放在桌上,热情的招呼她们喝水。
    林白杨浑身不自在,韦静雅倒是一脸从容,问老板娘关于海岸线的情况。
    老板娘一看曲恒枫,心道这辈子都没见过长这样的男人,看一眼都能让人心跳到急速,忍不住冲他多瞄了几眼。曲恒枫特烦这样的眼神,压根就不往店里面钻,只斜靠在门口等着林白杨。
    老板娘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曲恒枫身上拉回,回答,“阿妹你说的是有这么回事。这几年我们村里靠海的几户人家都被淹了,往村后头盖房子的人家是越来越多了,就是怕这海不断的往上涨。”
    韦静雅看着林白杨,忍不住喜笑颜开,遮不住的雀跃涌上脸。
    老板娘也是眼明的人,赶紧追着问,“妹子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韦静雅一高兴嘴就不把门了,这厢林白杨拉都来不及,那厢韦静雅就抖出来了,说自己是负责项目前期策划来实地考察的,拟在这建立一个国家级大型项目。
    李寡妇手一抖,马上恢复镇静,借口说屋子后头水煮开了,让她们在这等一下。出了屋子就往符大壮家跑。一边跑一边兴奋的想,这下自己少说也能分个百八十万的。
    符大壮一接到消息,大喊,“来的正好,正愁没有资本去谈条件。”他一边交代李寡妇稳住她们,一边去纠结村里的闲散人等赶到海边。
    作者有话要说:
    那年,椰子的车被村民砸了个稀巴烂,最后是当地公安负责维修。
    57欢爱九(中)
    李寡妇哄着三个人去海边,说要指被海水淹没的村庄给他们看;“以前的村头可不在这;在海底下给海龙王霸着呢。我带你们去瞅瞅。”
    这厢三个人跟着居心不良的老板娘往海边走;这厢符大壮带着村里一帮游手好闲的年轻仔在海边埋伏就等着他们入陷阱。一见他们来,符大壮拦住去路,拿棍子敲着手心,嚼着槟榔,狞笑“听说你们是集团公司派来的?想要在我们这海边搞个大项目?”
    这样子就知道是遇到地痞流氓了,林白杨拉着韦静雅往后退,李寡妇在后面拦住他们的去路。林白杨转身往旁边跑;四周出现了几十个光着膀子穿着拖鞋的青年人;每人手里都拿着刀棍,在空中挥舞比划着,冲他们得逞地笑。
    韦静雅慌了,惶恐的望着林白杨,林白杨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安慰,“没事的,别怕。”
    林白杨看着说第一句的男人,“找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问我们这个事?我们的确是公司的职员,不过只是个打工的而已。我是端茶倒水的,”林白杨指指韦静雅,“她是专门收拾东西的。”
    符大壮用棍子指着曲恒枫的方向,“这小子是做什么的?”
    林白杨扭头看着曲恒枫,胡诌,“他是我哥哥,跟着一块来的。”
    符大壮□,“情哥哥情妹妹吧,哈哈。”后面一群男人跟着笑起来。
    曲恒枫把墨镜摘掉,“有事说事,有屁快放,老子没有时间跟你们磨叽!”
    符大壮“老子还就跟你们磨叽了。”拿棍子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那房子是不是你们公司建的?”
    林白杨扭头看,公司建的二层楼临时‘指挥所’在岸边立着,“是的,前段时间做项目勘测的时候建的。”
    符大壮,“凭什么建在这里?”
    韦静雅争辩,“我们是经过了县人/民/政/府城乡规划主管部门批准建立的。”
    符大壮掏掏耳朵,“说什么?县人/民/政/府?我可不懂什么批准不批准,我只晓得这地是我们村里的,我们说不让建就不许建!”
    曲恒枫问,“你们想怎么样,直接说!老子还有事!”
    符大壮见曲恒枫出众的外貌就不顺眼,墨镜一拿下来,更是气得鼻孔冒烟,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不是鸭子就是小白脸,符大壮怒骂,“你们公司在这里建的房子污染了我们的环境破坏了我们的资源,我们的沙滩我们的红树林,还有我们的土地,都不允许外人来作践!”
    曲恒枫摊摊手,“明白了,不过不管我们的事情,所以,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想走!没门!”符大壮一招手,众人上前要抓他们。林白杨拉着韦静雅就往车那跑,刘二带着一帮人从车后面钻出来,刘二摸着车身说,“这车不赖啊。”一个猥琐的男人用手遮阳从车窗里往内探,“椅子底下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包,位置上还有手机。”刘二举起木棒开始砸车,招呼着身后的人敲烂车窗玻璃,从里面把车门打开。几个村民争先恐后钻进车里
    林白杨顿住脚步,曲恒枫刹不住脚,迎面撞上她,韦静雅赶紧扶住她,林白杨也不计较胸口被撞得发疼,问“你们的手机呢?”
    韦静雅指指车,“搁在车上了。”
    曲恒枫,“我的在,”他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一看,“不过没电了。”昨晚曲恒枫在酒吧里混了个通宵,手机没时间充电,躺在他手上黑屏。
    前有狼后有虎,左右还有追兵。韦静雅急的满脸涨红,“怎么办?”
    林白杨指着岸上一处爬坡,“从这边上去。”曲恒枫脚长,两步就迈了上去,伸手要去拉林白杨。林白杨把韦静雅推上去,“她先上。”曲恒枫拽住韦静雅的手往上扯,还没等韦静雅站稳,曲恒枫在上面喊,“林白杨你快点!”
    林白杨回头看,一群男人舞刀弄枪的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不慌不忙的好像三人已是瓮中鳖。曲恒枫嫌林白杨动作慢,趴在陡破边伸长手去拉林白杨,“快点拉住我的手,都怪你腿短手短,害得老子得趴下来脏了我的新衣服。”
    林白杨一手拉着韦静雅一手扯着曲恒枫几步就登上了坡,韦静雅环顾四周,“怎么办?”
    曲恒枫,“从这出去最少得走几个小时才能看到高速路,期间还得穿过好几个村子,”他低头看着两个女人的鞋子,“你们踩着高跷是跑不了这么远的。”韦静雅爱俏,鞋跟有十厘米,林白杨也穿着双三厘米的中低跟鞋。
    曲恒枫问,“那简易房里有没有电话?”
    韦静雅想了想,“有。”
    三个人往临时搭建的二层楼奔去,韦静雅鞋跟太高,踩在沙地泥土上歪歪斜斜,林白杨蹲下来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摆在她面前,“穿上。”
    韦静雅还在这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林白杨抬起自己的脚露出脚底板,“我这段时间常在沙地上走,打着赤脚早就习惯了,你看我这后脚跟都有茧了。你快穿上,别耽误时间!”
    曲恒枫也凑过来看,林白杨赶紧把脚放下,怒瞪他“看什么看?”
    “没见过你这么皮糙肉厚的女人。”曲恒枫嘲笑。
    两人鞋码相同,韦静雅穿上鞋后跑得比刚才快多了。一会的功夫三人就到了楼下,曲恒枫问“电话在哪个房间?”
    韦静雅指指楼上,“第三间房。”
    爬上简易铁梯,站在房门口,林白杨试着推推门,上锁了,她向曲恒枫招招手,“你来,把门踹开!”
    曲恒枫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往前两步冲刺,一脚踹在门上,门屹然不动。
    林白杨把他挥一边去,“你瘦的跟啃光了肉的老北京烤鸭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是不是男人?!”林白杨胆大,这时候还不忘调侃曲恒枫。曲恒枫气坏了,双手抱着胸,侧身去顶门,这回门总算是被暴力撞开了。
    林白杨看已经有几个男人赶到楼下,她赶紧把韦静雅推进房,和她一块把桌子挪到门后挡住门,吩咐曲恒枫挡住他们进来。
    林白杨看看屋内,“找找电话。”
    韦静雅在靠窗的茶几旁找到一部落满灰的电话,她高兴的喊林白杨过来,林白杨拿起电话试了下,兴奋的说,“可以打,线路是通的。”
    曲恒枫在那吼,“那你们还不快打电话报警!”
    林白杨拨打110,居然提示排队等待。她气得挂掉电话重新再拨,第三次才算接通,她听到呆板的无感情的问好声从话筒里传来,冲韦静雅和曲恒枫呼出一口气,“你好,我在龙沐湾海岸,我和朋友一行三人被这附近的村民围堵。”
    “请您再重复一遍地址。”女警询问。
    “在龙……”林白杨的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音。林白杨瞪着眼看着话筒,挂掉重新再拨,还是断线。这时有人站在外面窗户旁敲了敲玻璃,“想报警?”符大壮拎着手里的电话线,“没门!电话线被我们给剪断了!”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做出剪刀的形状,“你们赶紧把门打开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林白杨和韦静雅冲到曲恒枫身边,帮他一起推桌子挡着门,可终究外面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大门就被他们拿刀砍烂了,几个人从破洞处踩着桌子钻了进来。
    曲恒枫挡在两个女人面前,一手拿着墨镜指着他们,“你们想干嘛?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不要拿刀动枪的。”
    符大壮跟着进来,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你们公司鸠占鹊巢的做法太不道义,给那么点钱做青苗补偿和建筑物补偿,还不够塞牙缝!我们村里人多嘴多,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哪样不要钱?”
    左一句钱有一句钱,林白杨问,“你们这事得和公司谈,我们只是小职员。你们砸了我们的车,抢了我们的东西,还把我们堵在这里,这是犯法!”
    符大壮大笑,“犯法?这村里我就是法!”他吐出一口鲜红的槟榔汁,溅在地上像团鲜血,“你们破坏生态污染环境那才是现在这个社会不可饶恕的大罪!”
    刘二跟上来献计,“没错!隔壁村的电厂污染事件,就是通过媒体报社宣传,还请了老外记者来采访,上了外国的报纸,把那事一闹大,这下那个开发商扛不住了,赔钱赔得爽快的很!”
    原来他们打得是敲竹杠的主意,林白杨镇定的和他们谈判,“你们说的我们都明白了,这事可以商榷,只不过我们公司现在该项目仍在申请批准的过程中,是否在你们这选址建设还是未知数。”
    符大壮一挥棍子,“老子才懒得管那些!反正你们在这盖了这房子就算污染环境了。”
    后面一群人跟着喊对。
    韦静雅慌张地问,“那你们想怎么样?”
    符大壮说,“简单,你先把你们负责人喊过来,不许找帮手,只能一个人来。”然后对刘二吩咐,“你去找那些拿钱办事的记者来,就那个电视上经常放的热线电话有料就有奖的那个!快去快去!”
    符大壮拿着电话,问韦静雅负责人的号码,没等韦静雅回答,林白杨抢先报了一串电话号码,符大壮输入手机,脸色一变,上前就给了林白杨一巴掌,骂,“臭/婊/子敢骗老子,你们公司是帝都的,号码怎么会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黑龙江?”
    林白杨报的是裴奕的电话,号码是黄甄给他的。林白杨没料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心思还挺细腻。她摸着被打的左脸,不动声色的坐在地上。
    曲恒枫一见林白杨被打,他气的冲上去捏着拳头要揍人,符大壮不留意被他揍了一拳,他摸了把被打出血的鼻子,挥手让身后的痞子们上前制住曲恒枫,站在他面前冲他肚子几下,曲恒枫被打得缩成一团,符大壮还不解恨,拿着棍子准备从他后面给他脑袋来一下。眼看着棍子要落下,林白杨大喊,“我说我说!你们先住手!”
    林白杨老老实实报了高宪的电话,暗想,高宪知道了就也等于裴奕知道了。
    符大壮按照号码打过去,结果手机关机,他眯着眼蹲在林白杨面前,“你别和老子耍花枪,这个号码是不是真的?”
    林白杨点点头,“是我们经理的,他叫高宪,你可以去电信公司查下号码的名字。”
    韦静雅也在一旁解释,“我们经理他今天晚上的航班从帝都回来,现在这个点可能正在飞机上,所以关机。你可以等一会再继续打。”
    符大壮站了起来,“姑且信你们一次。”身后的小痞子们把三人押到村里去,关在破旧的祠堂的偏屋里。
    林白杨晃晃大门,锁得死紧,曲恒枫在一旁坐着也不再爱惜新衣服了,“老子怎么摊上这事?”
    林白杨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安慰,“人生经验嘛!别人想摊上还摊不上的。”
    韦静雅哭丧着脸说,“我就不想摊。”
    58欢爱九(下)
    夜已深天已黑,四周光线惨淡;窗外飘来潇潇的细雨;雨点打在窗外的椰子树叶上;滴答滴答的让人心烦。
    林白杨自言自语,“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联系上高宪?”她光着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只要联系上了高宪,那帮人就能全知道了,很快就会来救我们。”
    韦静雅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小声说,“其实;高宪他去了法国;飞行时间在10个小时左右,可能要明天才能开机了。”
    “什么?”林白杨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去了巴黎?!”林白杨急得在小黑屋子里团团转,和裴奕约好明天在机场见面,这两天为了给她所谓的空间考虑,裴奕连通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说是不打扰她的静思。这如果被关到明天去不了机场,那指不定裴奕会怎么发飙。
    “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林白杨喃喃道。
    “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曲恒枫扯她的手,“屋子这么小,你就别转来转去了,看得头晕。”
    林白杨甩开曲恒枫的手,对着门缝大喊来人,喊了老半天也没人答应。曲恒枫道,“深更半夜的狗都睡觉了,门外落把那么大的锁,谁会来管你。”
    韦静雅知道林白杨是在担心明天和裴奕相见的事,她也替林白杨着急,站起来四处找有没有松动的砖头,曲恒枫追着问怎么回事,韦静雅不耐烦他喋喋不休,索性告诉他缘由。他一听,也不再帮忙找狗洞了,坐下来气呼呼地瞪着眼看着林白杨。
    林白杨扭头就看到曲恒枫在生气,奇道,“刚才不见你发火,这么这会又开始闹脾气了?谁惹你了?”
    曲恒枫赌气,“你居然要和裴奕私奔?”
    林白杨怒极反笑,“你还真当我哥哥当上瘾了啊。”
    曲恒枫跳起来抓她,“老子不稀罕当你劳什子哥哥。”
    满嘴都是老子来老子去,林白杨故意瞪大眼睛问,“难道你想当我老子?”
    曲恒枫气怒了,箍着她的双臂恶狠狠的说,“老子想当你……”话未说完被韦静雅打断了,她惊喜的招呼两人过来,墙角现一处松动突出的砖头,曲恒枫一脚过去把它踹飞,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
    林白杨和韦静雅都来帮忙,手推脚踹把周围几块砖头拆掉,老房子年久失修,一个小时左右就挖成了能供一人钻出的洞。林白杨高兴的拉着韦静雅和曲恒枫,“这下我们能出去了。”
    韦静雅也高兴地在地上蹦,曲恒枫却冷冷的站在一旁。
    三人依次从洞里钻出,外面磅礴大雨如开了闸似的往下倾倒,雨急似剑,落在地面上射起无数箭头。林白杨的光脚上溅满泥土,曲恒枫一手扶着一个,小心翼翼往前跑。
    ………
    祠堂前的空地上搭了一间简陋的木头房子,里面灯火通明、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附近几个村里好吃懒做的无业游民都聚在这里赌博,符大壮刚输了口袋里最后一笔钱,垂头丧气的从屋里走出来,躲在大树下抽烟,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啐道,“妈/的还是关机!”瞧着这雨怪大的,心道等雨小了点去李寡妇家里再上上她的床让她好好伺候一番,去去晦气。
    符大壮叼着根烟躲在树底下探头探脑,忽然瞧见祠堂那闪出几个人影,他把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底碾碎。转身进屋招呼赌得正欢的兄弟操家伙去追人,“人跑了,兄弟们追咱们的钱去!”
    ………
    林白杨一行三人在前面跑,一群人在后面追,曲恒枫摸把脸上的雨水,“真他妈阴魂不散!”
    林白杨接了句,“和你一样。”
    韦静雅喘着气劝,“你们就别吵了,赶紧想办法逃吧。”
    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林白杨说,“我们三分开跑,能跑掉一个是一个。只要找到电话联系到人就可以。”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林白杨把韦静雅推上一条小路,“你先往这边,我等他们快追上来了再跑另外一条路,我帮你吸引他们的注意。”
    韦静雅也不跟她多废话,拔腿就跑。
    等身后的一群人出现,林白杨冲着他们刻意大叫一声,“快跑,他们追上来了。”拽着曲恒枫往另外一条路上跑。
    曲恒枫感觉到林白杨身子一歪,堪堪站稳,曲恒枫伸手扶住她担心地问,“没事吧?”
    林白杨皱着眉头咬着牙继续跑,摇摇头,“没事。”被啤酒瓶的碎渣扎破了脚底板,跑了几十步,已经是一步一个血脚印了。
    曲恒枫回头一望,心脏疼得揪成一团,他蹲下来,“快爬上来。”
    林白杨不跟他客气,趴在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
    曲恒枫感觉到林白杨软绵绵的胸部压在自己背上,像猫爪儿在揪自己心,他往前跑身子上下颠簸,林白杨的胸部就不断的在自己背上蹭动,曲恒枫觉得自己头晕转向,心力憔悴,持久的身体紧张让他有些疲惫,而背上的人让他半晕半醒的脑子时不时地划过一丝恍惚,很想把她抱在胸前狠狠地吻,贪婪的吸允她的柔软。
    曲恒枫顺着大路跑进了村子,符大壮早安排了人抄近道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两人,林白杨拍拍曲恒枫的肩膀,从他背上滑了下来。曲恒枫忽然觉得背上一空,心里一阵失落。
    几个人上前架住曲恒枫,曲恒枫甩开他们的手去扶住林白杨,“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符大壮一瞧只有他们两个,还跑了个,气得上前就揍曲恒枫,逼着他们说出另外一个去哪了。曲恒枫被打得摔在地上嘴角冒血,他不敢还手,怕他们迁怒到林白杨身上,只得吞下这口恶气。
    林白杨上前护住曲恒枫,指着另外一条相反的道,“她刚才和我们吵架,往那头去了。”
    “现在还有工夫吵架?”符大壮怀疑。
    “她怨我今天把她带到这来,让她吃了苦头;还怨我哥不解风情对她不假辞色不懂惜香怜玉。刚才吵了两句,她就往那头跑了。”林白杨胡诌。
    符大壮满脑子都是龌蹉的思想,他咧着嘴笑,“我就说,一看这小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没想到一人搞两个女的,这关头还能争风吃醋起来。果然长了张好看的脸就是不一样啊。”
    符大壮吩咐几个人按照林白杨指的道去追,押着他们往村子里去。
    ………
    曲恒枫和林白杨被推进一间废弃的屋内,林白杨的脚心疼得发麻,歪倒在地上,曲恒枫顺势抱住她,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林白杨又累又饿又困又乏,淋了一夜的雨,脚底板像火烧一样,她一坐下来才感觉浑身的疲惫接踵而至。曲恒枫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柔声说,“快天亮了,你先睡一会。我们只需在这坐一会,韦静雅马上会找人来救我们。”
    林白杨点点头,昏昏而睡。
    曲恒枫摸她额头,发现温度有些高,想她可能有些发烧,热乎乎的手伸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林白杨这时已经烧得稀里糊涂,刚才的逃跑也只是靠着一股倔强劲在支撑而已,她这会身子已经全软了,软得一塌糊涂,毫无知觉。
    男人搂着一个酥软温香的肉体,身体某处都会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感情和激|情在混乱的夜晚夹杂在一起,热辣辣地开始发酵起劲。曲恒枫用手抬起林白杨苍白的脸,急切地往她唇上凑了过去,只觉得那里像上好的丝绸,几乎让他的唇站不住脚。
    林白杨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昏昏沉沉地张开嘴呼吸新鲜空气,曲恒枫的舌头热辣辣的就舔了进去,贪婪地吸住了她的舌头,在温热的柔软的口腔中翻滚舍不得出来,带着一股狠劲,一股不要命的劲,在林白杨的嘴里肆虐。
    林白杨恍恍惚惚地叫喊了一声,摇着头想要避开这场追逐,曲恒枫听到她的声音,仿佛从梦中惊醒,猛地推开了她的脸。林白杨虚弱地倒在他的大腿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好像在忍受痛苦。
    曲恒枫透过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低头仔细地打量林白杨,细细地理顺她垂在耳后的头发,用手指抚平她皱起的眉头,顺势连人带衣地抱进怀里享受刚才的吻后余韵。曲恒枫想,这和他之前逢场作戏爱玩好散的吻都不一样,那种吻是轻浮、愉悦、蜻蜓点水、心猿意马的风过水面的吻,他从不会这样去吻她们,不会如此沉重、死命、执意不绝只想把她抓牢,深怕她从怀里跑掉一样。
    曲恒枫忽然间心中一动:莫非我是真的动了情?
    直到此刻,曲恒枫才算是明白自己真实的心意,才算是把自己之前奇怪的行迹都全译清楚。
    ……
    韦静雅在漆黑的夜里狂奔,勇气与恐惧在她体内对抗,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发疼,一阵一阵的凉风刮在身上发冷,她在泥泞的地上踩出歪歪斜斜的脚印,忽然天上划过一道闪电,跟着就是一声巨响,韦静雅吓得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滑了下去,滚落在坡底,晕了过去。
    59欢爱十(上)
    裴奕在机场贵宾室里坐着,时不时的看着手表;瞅瞅手机;站起来走几步又坐下。
    王子聪翘着二郎腿在空中虚点;“二少别担心,你的林妹妹在路上了。”
    黄甄坐在沙发上翻报纸,“别急,先坐下来等会。”
    漂亮妖娆的服务员第五次上前问三位贵公子需要喝什么,王子聪两手摊在身后,“美女姐姐,小爷我坐在这里喝了一肚子的水了;现在啥也不要了;就要个香吻吧。”
    服务员红着脸躲回了柜台后,和一群女同事窃窃私语偷瞄这边。
    “会不会是路上堵车了?”裴奕看着手表问。
    黄甄把报纸丢在茶几上,“要不打个电话去问问?”掏出手机拨出去,电子女声从听筒那头传过来,“关机了。”
    裴奕皱眉,“怎么会关机?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
    王子聪一拍沙发,“关心则乱,可能林妹妹是想给你个惊喜呢。”
    裴奕试着拨了一下还是关机,他泄气地倒在沙发上,陷进去,“希望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黄甄拍拍他的肩膀,“放下心,耐心等。林妹妹聪明人,不会不懂你一片痴心。”
    裴奕闭上眼睛头往后仰,身子僵硬的靠在沙发背上,王子聪和黄甄都知趣地不去打扰他,站起来走到门外去吸烟。
    王子聪,“还剩半个小时,你看林妹妹到底来不来?”
    黄甄吸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我看会来。她对裴奕什么心我们旁观者还看不出来么?”
    “如果不来呢?”王子聪问。
    黄甄把烟头狠狠按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那就绑来。”
    服务员过来请裴奕提前登机,裴奕摆摆手,“不急。”
    当飞机广播第三次名字时,裴奕才瞪开眼猛地站起来,狠狠一脚把沙发旁边的箱子踢开,360度全方位的底轮滚了一圈,最后在墙角停下。裴奕把外套一脱搭在肩上,不理会服务员在身后叫喊,大踏步的走出了机场。
    王子聪和黄甄对视一眼,拖上箱子跟着裴奕离开了机场。
    裴奕开着车飞速从两人身边驶过,黄甄把箱子丢进后备箱,对王子聪摇摇头,“裴奕这回要气疯了。”
    王子聪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座,调整椅背角度,“林妹妹可真够狠心的,裴奕这小子为了她,在伦敦市买了一栋豪华的公寓,连装修都按她的风格,我上次去瞧可把老子吓死了。”
    “说说。”
    “主卧是粉色的不说,连婴儿房都准备好了。”王子聪启动车,“里面的婴儿床、玩具都/他/妈/的齐活了。”
    黄甄点点头,“我一直认为我比起你们几个来算是心智较成熟的,没想到,裴二少才是最成熟的,都做好当爹的准备了。”
    …
    裴奕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小区门外,怒气冲冲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冲,对着房门一顿乱敲。
    此刻,林白杨躺在小黑屋里枕在曲恒枫的大腿上发高烧;韦静雅昨晚摔倒坡下早上才转醒,现在满身污泥地在路上狂奔;马栗和章雨辰在去往帝都的飞机上,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裴奕用手锤了一会,接着用脚猛踢门,无人应答。
    黄甄和王子聪跟上来,一个拉住他,一个帮忙撬锁。黄甄做这事和章雨辰大相径庭,章雨辰是靠技术开锁,黄甄是靠力量开门。他站远一段距离,猛地冲过去用身体撞门,门抖了两下,没开,黄甄深吸一口气,“别急,再来几下。”
    这边大动静吸引了隔壁邻居,三个女孩透过门缝看到走廊上有三个暴力男,个个长得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小心肝乱撞,赶紧把门关上,回屋火速换下睡衣打扮一番,花枝招展地走了出来。
    “大哥,你们在干什么?”夏笑颜故作受惊的模样望着他们的俊颜,暗道这三人和章公子起来也是丝毫不逊色,不知隔壁这几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魅力,能吸引众多帅哥纷纷现身。
    王子聪上前拦住三个女人,嬉皮笑脸,“三个妹妹住这隔壁呀?”
    汪美雯和李菲挤到前面,搔首弄姿的点头,“不仅是邻居,我们还在一家公司上班。”
    “那你们知道她们去哪了吗?”
    三个女人齐摇头,“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看到她们了。”
    “不过我看到有个女人拖着箱子出门了。”汪美雯指的是马栗,可她又不明说。
    “什么时候的?”
    “昨天就走了。”章雨辰为节省时间,昨晚带着马栗回别墅住,今早收拾好他的行李直接从别墅出发去了机场。
    王子聪也不是好糊弄的人,问清楚,“你说的是不是一个个子娇小比较冷酷的女孩子,叫马栗的?”
    汪美雯不敢撒谎,点头说是。
    裴奕拽着汪美雯的手臂,一双眼通红,“那林白杨呢?”
    汪美雯的手臂被勒得发疼,她害怕的要躲开,“不知道,不知道。”
    王子聪见裴奕情绪不对,怕他吓着别人,扯回裴奕的手,劝,“也许是在路上错开了。林≮。lawen2。com 辣文小说网电子书≯妹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若是真的想去机场,早就该到了。
    裴奕转身靠在门前,边敲门边低声喊,“林白杨,林白杨你开门,我是裴奕。”他用头在门口上不停地磕,“你开开门!”他喊了十几遍,双腿无力忽然坐倒在地上,手伏在门上还在不断地拍打,“开门开门,林白杨,你给我开门。是我,裴奕,我求求你,算我求你,快开门。”
    王子聪和黄甄上前把他扶起来,裴奕的双眼布满血丝,形容憔悴,仿佛灵魂从体内被掏空,整个人只徒留下来一具躯壳。
    黄甄打了个电话,对裴奕说,“我让几个兄弟过来帮忙开门,稍等会我们进去看看里面情况再说。”
    不一会,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冲了上楼,看到黄甄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少爷,立在一旁。黄甄指指门,“撬开!”
    年轻人愣了下,很快反映过来前赴后继地用身子撞门,自章雨辰上次半夜当宵小被马栗发现后,大门就换成了最新款坚实牢固的带电子密码的铁门,几个年轻人狠劲撞了半个小时,门才被撞开。
    裴奕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他在林白杨的房门口堪堪停住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迈了进去,卧室里没有人,被子叠得整齐,窗帘拉上一半,窗台上的一盆小仙人掌开出了一朵小白花。裴奕开打衣柜的门,衣服挂在支架上,内衣裤在中间的格子抽屉摆着。
    裴奕往后退几步,腿碰到床沿,浑身抽去了力气无力地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林白杨的衣柜。所有的东西都在,她没有收拾衣物,她没有想要离开,她没有想和他一起走,她没有……
    王子聪和黄甄站在门口,忧心地看着裴奕。
    过了十多分钟,裴奕才恢复了动作,他从床上弹起来,把衣柜里的衣服都甩出来丢在床上,嘴里说,“?(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  ./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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