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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系统》第18部分阅读
想起了什么,他眉宇一皱,问道:“是神仙姐姐留在古树下的那两枚奇异古蛋么?”
天尘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却是更盛,他四处观望了一阵,道:“难道它们都离开了?”
井井空也向四周望了望,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天尘望了望即将揉碎沉落的太阳,焦急的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把天芒前辈赠送的异兽给弄丢了,将来——将来我如何面见天芒前辈啊。”
井井空看着捶胸顿足的天尘,心里也升起一股压抑情绪。他看了看手里的两只兔子,摇了摇头,暗暗的叹息:这兔子肉估计是吃不成了。心里唏嘘一阵,便伸手一抛,把两只野兔丢在了地上。
两只野兔惊恐的在草地上望了一眼井井空,撒腿就没入了草丛里。
天尘自责的在树下来回的踱步,井井空一脸无奈的蹲在一边叹息。
“嗖——咻——”一阵如大风呼啸的声音从山谷传来,井井空似有觉察,腾地跃起了身,望向山谷,果然,一展翅大鸟向这边呼啸飞来。看那速度,竟然不比自己御空速度慢,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井井空大呼道:“天尘哥哥,不用担心了,它来了,它回来了,真大啊,好像是古雕!”
天尘听井井空大呼,急忙转过了脸,望向山谷。果见一古雕振翮飞来。
顷刻,古雕飞到了天尘面前,乖乖地站立,收拢起羽翼,瞳孔放射着金芒,嘴里呜呜地发出些怪异的声音,像是对天尘说着什么。
天尘打量了一下神鸟,全身褐羽,翅如巨盘,金瞳如炬,巨爪长喙。只是,天尘对它嘴里发出的呜呜声,一点也不能听懂。
“这古雕和我差不多高呐,骑在上面肯定很舒服。”井井空看到这和自己一般高的古雕,便升起了顽劣之心。
古雕似乎知道井井空是天尘的朋友,竟然就扇动着翅膀靠近了井井空,更是用阔翅挠了挠井井空的头,眼睛里放射着友好的神色。
井井空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向了古雕的翅羽,对着天尘笑道:“咯——咯——天尘哥哥,它还对我这般友好呢。”
天尘见古雕与小井井空一见如故,心里欣慰不少,便眼睛一转,颇有意味的道:“既然你这古雕也这么调皮,以后我就叫你皮皮吧。”
“咯——咯,皮皮,这个名字好。”井井空骑在古雕的身上,抚摸着古雕的头,欣欣的道。
古雕任凭井井空骑在自己的背上,对他肆无忌惮的抚摸自己的头,也毫不生气。
天尘见这一幼童与这一神鸟玩的其乐融融,也会心的笑了起来。
片刻后,天尘扫量了一下古雕,似有所思的道:“你的兄弟呢,你飞回来了,你的兄弟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古雕眨巴了一下眼,望了望天尘,把井井空从背上掀了下来,又转过头望了望井井空,扑棱着翅膀,嘴里呜呜的怪叫着,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
只见,它双脚站立,像一个孩童一般,双翅不停的拍打着胸膛。
天尘眉宇一皱,看着井井空道:“它这是什么意思?”
井井空站稳身子,盯着古雕看了一阵,摇了摇头,回答天尘:“不知道,我也不懂它这鸟语。”
古雕见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自己,翅膀扇动的更剧烈了。似乎,再用些力就要把天尘给扇倒在地上。
井井空抓了抓小辫子,忽然说道:“该不会是告诉我们,它把另外的一只古雕给吃了吧。”
天尘听到井井空这般讲,险些跳了起来,他脸色狰狞的望着井井空,眼睛里似有火焰喷出。
井井空缩了缩脖子,小嘴一撅道:“你不要这样看我嘛,我只是随口说说,猜测而已。”
天尘这才缓缓转变了神态,收回了火焰般的眼色。
只是,接下来井井空的话,更让他火冒三丈。
只听井井空又道:“不过,我猜测的也不是毫无道理,你看它长长的嘴巴上还有血渍,肚子更是鼓大,说不准,就是它吃了它的同胞兄弟。”
天尘两步踏到井井空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小辫子忿忿的道:“你若是再胡说,我就割了你的小辫子!”
井井空呲牙咧嘴的道:“天尘哥哥饶命,天尘哥哥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看你以后还胡说八道。”天尘松开了抓住井井空小辫子的手,却是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井井空小手揉捏着发红的腮帮子,低声埋怨:“就仗着个儿大,欺负我小孩儿。你不信我说的话,那我自己来问好了。”
井井空从地上捡起了一片蛋壳,在古雕的面前晃动了一下,缓缓道:“皮皮,告诉我,你是不是把另一只古雕给吃了?”
古雕听到井井空问话,一对翅膀扇动的更凶了,拍打的胸前羽毛一阵飞扬。
“你看到了么,它这意思不是在承认吗?”井井空瞥了一眼天尘,没有好气的道。
天尘抬脸,望向古雕,古雕见天尘望来,更是不停的用翅膀拍打起胸膛。
难道真是它把另外一只古雕给吃了?它怎么可以吃掉另外一只古雕呢,若是让天芒前辈知道,我……我岂不是……天尘心痛的几乎瘫软在地上。
殊不知,这古雕用翅膀捶打胸前,只是表示,它从蛋壳里出来,此处只有它自己,并没有见到另外一只古雕。虽然是罕见异兽,但从这蛋壳里刚刚孵化而出,灵力并不开化,表达起来亦是这般的笨拙。
若是这二人一鸟有一位能看到带走青瞳古雕的神秘人,也不会把事情弄成这般复杂。
看着金瞳古雕不停的捶打胸前,长长的嘴巴上沾满了血渍,肚子更是凸隆而起。天尘也渐渐信了井井空的猜测。
倘若,这金瞳古雕能向天尘解释清楚,它刚刚去了山谷树林。吃了一窝林鸟回来,也不会这般罢。
可是,它除了不停的击打胸膛,什么也不会做。
第一卷 第68章 萳山拜师
虽然心里有很多的怨愤,但天尘还是带上了金瞳古雕皮皮,去了天玄门。这又能怪谁呢,若不是自己倚靠在树上睡去,又岂会发生这种伤心之事。
一路上,天尘都郁郁不言。经历了此番,井井空倒也变的乖巧,老老实实的跟在天尘的后面,未再叫苦不迭,大喊疲惫。
踏上青石板,沐浴着熠熠阳光,天尘心里一阵的耸动。这就是万人神往的天玄门么?我以后就要在这里参悟道法,潜修道义了么?
我不要再被人歧视,我要出人头地!
我要出人头地!
天玄大殿映入云霄,氤氲萦绕,袅袅仙气徘徊。虽然,还没有踏进天玄大殿,但站立大殿前的青石板上,也让天尘有一种身临仙境的澎湃心潮。
天尘望了一眼气势恢宏的大殿,脚下的疲惫一下子全散了去,边走边感叹着这圣地佳境。
“阶下何人?何以来此?”一穿着褐色道袍的青年小道士站在台上,凛凛的斥问天尘。
天尘眉毛一皱,打了个稽首施礼,恭声道:“不才之人狄天尘拜会天玄门道友。”
台上青年小道视若无睹,仍然傲然的站立,他目视着前方,仍旧凛凛的问斥:“来我天玄门何事?若是上香敬神,还请返回罢,掌门有令,午间会见道家挚友,今日,不开门祭拜。”
天尘微微躬身,态度恭敬道:“我是来拜师学道法的。”
青年小道微微低头,眼睛一眯,看了一眼天尘,道:“可有诸位师伯、师叔分发的腰牌!”
天尘微微一怔,接着道:“没有贵门腰牌,是我膜拜贵门圣尊,慕名而来。”
青年小道,缩了缩眉,心里暗忖:今日这是那边的风吹偏了,怎么又来了一个上山拜师的人。不过,他还是接着道:“天玄门不纳闲杂外人,每届纳新,需有诸位师伯、师叔腰牌为凭方可进殿。”
“还请道兄行个方便,通融通融。”天尘仍旧躬着身子道。
小道士本想再说几句不冷不热的话,让天尘离开,但见天尘这般恭敬,就多问了一句,他缓缓道:“你从何处而来?”
天尘低头道:“不才之人狄天尘从邙山狄族前来。”
“邙山狄族?”小道瞳孔微微的睁大,瞬间又变回正常。
天尘低声道:“道兄也知晓邙山狄族?”
“刚刚有两个邙山狄族的人来了这里,也没有腰牌,我本想让其离去,是师叔见他二人颇有夙缘,便让其二人进了去。若是,你也……唉,算了,我还是让师叔来定夺吧。”说完,小道士就转身离去。
“天尘哥哥,方才那小道士说,有两个邙山的人来了这里,是不是你们狄族的?该不会是——你的仇人狄展那混蛋吧?”
天尘倒吸了一口气,微微摇头,道:“待会见了就知道了,我也想不出是谁。”
说话间,青年小道返回。他看了一眼天尘,道:“师叔有令,狄天尘进天玄门昱静观静候。”
闻听此言,天尘心里一阵欣慰,他感激的道:“谢过道兄了。”
天尘拉着井井空就向石阶上走,青年小道脸色一横,拦住了井井空,他满脸愠色的道:“师叔有令,只让狄天尘进昱静观静候,你不可以进去。”
天尘看了一眼井井空,又转过脸看了一眼小道士,脸色凝重的道:“道兄,就请你方便一下吧,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万一走丢……怕是损了贵门声誉事大。”
小道士看了一眼井井空,抿抿嘴想了片刻,最后叹息一声:“也罢,不过,你可要把他看好了,进了殿门,不可生事。”
“谢谢道兄了,定不会给道兄添麻烦。”天尘在井井空的背后推了一把,心里兴奋不已。
小井井空也学着天尘的样子,躬身弯腰,恭敬尊崇的道:“小井井空绝不给道兄添麻烦。”只是,他的这样子看起来显得很滑稽,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白白的屁股露在外面,大布袋耷拉到腿弯。
两个人跟在小道的身后,挤眉弄眼,一阵得意。天尘心里更是一阵的唏嘘:幸好,让井井空把金瞳古雕收进了大布袋,若是身后再跟着那么一只怪模怪样的大雕,不被小道士当成三个妖精才怪,定是进不得这天玄门大殿了。
两人不记得走了多少石阶,经过仪门,小道并没有引二人去正殿,而是穿过一带灰垣向左行去。
天尘望着石阶两旁,石子漫成甬道,有松柏逶迤蜿蜒,偶见数只仙鹤梳翎。
经过一拱门,正面上房,雕梁画栋。正中为明间,上有牌匾,“天妟观”三字赫然入目。左右分次间,稍间,有泉绕阶,盘旋竹下。
小道便是推开正房,打一稽首,说道:“二位在此静候稍息,师叔稍后便至。”
天尘躬身还礼,小道掩门而去。
不多时,一中年道人推门而入,体瘦肤黑,方脸圆颔,目光慈和,发鬓吹动,身披道袍,道骨仙风。
天尘不敢怠慢,见人进来,急忙躬身,恭敬施礼:“不才之人狄天尘见过道长。”
井井空也事先被天尘嘱咐,此时亦恭敬的站在天尘身边,乖巧认真。
中年道长看了一眼天尘,又扫量了一下井井空,微微点头道:“方才,师侄都与我说了。少年若是想留在天玄门拜师研道,未有不可,但是这得需要经过测试,首要就是有投缘慧根。不过,我天玄门不纳幼童,这小孩儿是不能留在天玄门门下的。”
天尘心里一怔,头不抬起,接着又道:“道长,井井空没有亲人,孤苦伶仃,唯有与我相依为命,还请您老人家垂怜。”
道长看了一眼井井空,稍停片刻,抿抿嘴,叹息一声道:“还是看你能否经过了测试再做定夺吧。”
天尘仍旧是躬着身子,微微低头的道:“谢过道长了。”
“其实,我天玄门百年纳新之期已过,本不再招收新门徒,今日,我下山归来,在石门阶前看到两位气宇轩昂的少年与师侄争嘴,我怕折了天玄门声誉,方让他们见过了掌门师兄,由掌门师兄观其慧根异禀,方收到了门下。稍息,我便也带你去见掌门师兄,若是你能惊起掌门师兄法眼,收你到门下,便是你的造化,若是不能,你也不要见怪,隔日,你自行下山便是。”
天尘听了道长这番言语,心里一阵耸动,但他还是恭声回道:“谨遵道长嘱咐。”
片刻,道长去了又返,捋了捋胡须道:“随我来罢。”
天尘闻之,身子猛然站直,伸手拉扯了一下井井空,紧紧的跟随着道长出了天妟观。
穿过仪门,踏足主道,忽见对面门前走来七八个灰袍小道,从南北两角门出入。正门之上有一牌匾,匾上有书“昱静观”。天尘不敢详问,遂跟着道长又往北行,不多时,仍是三间兽头大门,上有匾牌,书写“天昰观”。左右角门亦是年青小道出入。天尘惊羡,不禁观望,琉璃雕梁,气势浩瀚。
天尘一路观看东面,只见,又是三间大门,匾书“昙静观”。青灰围墙,苍松相映。墙底泉水缭绕,开沟尺许,圆卵砂砾璀璨,间或青苔翠微。
天尘心旷神怡,一路观看。许久,道长引致大殿甬道,顿足而立,天尘亦是踏足阶前,仰望神殿。
踏足石阶,道长顿足,转脸相告:“前方就是天玄殿了,进得大殿,二位先静候殿前,我去‘易静堂’通报掌门师兄。”
天尘恭声回道:“谨遵道长嘱咐。”
踏上石阶,天尘的心从未有过的汹涌,这可是决定自己是去还是留的最后关键。这可是决定自己一洗耻辱的唯一机会。
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洗掉耻辱!
每走一个台阶,天尘的腿都似乎有些抖动,但这不是恐慌,而是内心的强烈希冀。
我不是废物!
我不是废物!
我要一洗耻辱!
一洗耻辱!
似乎,这内心的郁积要爆发一般,他的手紧紧的攥着,内心不停的耸动。
那颤抖的双腿,可是这般的热切。
那满腔的愤慨,可是这般的汹涌。
第一卷 第69章 入门天妟观
天尘立在轩峻壮丽的天玄殿前,却是对这琉璃砌瓦、雕龙镶凤的神殿不再观看。他静静的听着里面细微的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但他还是屏息细听。
小井井空此刻也瞳孔睁大的竖起耳朵,贴近了雕刻花纹的镂窗,时不时的还向天尘眨巴一下眼睛。
“易静堂”三字大牌匾,挂于正中墙上,匾牌之下有紫檀雕螭案,案上设着三尺之高青绿铜鼎。正坐是楠木座椅,两侧各有小几。两侧座下,又是高几,左右齐整,上有铭碗香茶,高几两侧,各分座椅,共为有四,亦是对整。此番,便是天玄门玄上、玄正、玄高、玄通、玄机、五座首之席了。
引见天尘的道长正是天玄门五座首之末座道长玄机是也,只见,玄机进得堂前,躬身施礼,见得座首掌门玄上,却未入座。
却见,正中座首玄上道长,身穿一领青衣道袍,须鬓飘飘不染尘埃,耿耿全然无毫俗态。
“玄机师弟,你我同门,无需多礼,入座罢。”坐在正中座首的玄上道长伸手示礼,接着又对座旁道童道,“玉儿,去给你四师尊上茶。”
玄机道长却是没有挪步,他恭声道:“还是说完此间之事,再饮掌门师兄所赐茗茶罢。”
正中座首的玄上道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唉,我这个师弟啊,做事永远都是这般。也罢,也罢,你说说此间何事罢。”
玄机道长头微微抬起,轻声道:“今日早饭间,又有少年登门求学,还请掌门师兄定夺。”
闻听此话,座首的玄上道长微微蹙额,嘴唇轻启:“怎么又有少年?适才不是有两位么?”
玄机道长嘴唇嗫嚅,但还是接着说道:“方才两位,已秉师兄安排,分在玄高、玄通师兄门下。这两位……这两位还请师兄再做定夺。”
玄上道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的道:“唉,我这个师弟啊,始终这般面善心慈,若是日后……唉,只怕你将来会在其它几位师弟跟前吃亏呀。”
玄机道长却是面不改色,依旧恭声道:“凡事都有掌门师兄定夺,我躬身其事,无懈无怠,其它师兄亦不会刁难我罢。”
“唉,师弟啊,你怎么这么粗枝大叶啊,你本无意,若是他人有心呢。”玄上道长一脸慈祥的望着玄机,颇有意味的道。
玄机道长脸上仍旧是无所神色,他缓缓道:“众位师兄一心尊崇掌门师兄,有掌门师兄在,他们不会看上我这个不才师弟的,掌门师兄过虑了。”
玄上道长摇了摇头,接着道:“到时,只怕我这个掌门也有心无力啊。”
玄机道长不动声色,浅浅道:“掌门师兄,言重了。自师父羽化而去,掌门师兄精心发扬天玄门,放眼乌囟国,谁人可撼动掌门师兄巨擘地位。恕师弟直言,师兄,真的是言重了。”
玄上道长听了玄机的话,脸色却是波澜无惊,他眉宇一蹙,刚想说话,却是一小道士从殿外行来。
小道士深深的施了一礼,道:“禀掌门,今早您提及的道家友人已至,我已安排在榭房静候了。”
玄上道长眉毛一扬,嘴里笑道:“呵——呵,这早间传书,此间就到了,看来,他也是急着想见我了。好,你先退去,我马上就去榭房赓续旧好。”
小道士嘴里应了一声,躬身倒退着出了大殿。
玄上道长一扬袖袍,站立起来,一脸慈和,嘴上笑容,他道:“师弟呀,我这多年挚友,今日来访,咱们可要好好的筵宴款待,说起这挚友,他还是你的启蒙师长呢,稍后,你与我一起去榭房罢。”
玄机道长应了一声:“是,掌门师兄,我也好久没有见李道兄了。”只是,玄机刚刚说完,他又一蹙额,接着道,“可是,殿外的那两个孩子……还要掌门师兄定夺。”
挚友拜会,玄上道长此时欣悦无比,似乎把门内所有的事都放在了一边,他笑道:“明日再定夺,今日不理门事。”
玄机道长却是执拗,蹙了蹙额,仍旧身子不动,他道:“恕师弟拙见,还望掌门师兄先把二子收入门下为好。”
玄上道长看到玄机这般执拗,便摇了摇头,叹息道:“唉,我真是拿你这个师弟没有办法。好,好,那就收了,收他们到门下罢。我看,今日,我若是不收,我这个师弟是站在这里一步也不挪动的了,你这是成心站给我这个师兄看的吧。”说到末处,玄上似乎有了些玩笑的口吻。看来挚友拜会,的确让他心情大悦不已。
见掌门师兄发了话,心善面祥的玄机道长才算放松了神经。虽然,他心里知道掌门师兄偏袒爱护他,但眼下已经过了天玄门纳新之期,适才又引见了两位少年,现在,他还真是不担保师兄会答应他再收两个孩子。
玄机神经放松了,然而,他却是没有挪动脚步,他接着又道:“掌门师兄,这二子要投到谁的门下合适?因为这二子中有一位还是……幼童。以便照应,他们二人要寝食一起方可。”
玄上道长听到玄机这般说,眉毛一凝,嘴唇一动,似是嗔怒,他道:“怎么?还有一幼童?”
玄机道长脸色晦涩,但他还是如实回答:“是,掌门师兄,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好了,别说了!师弟呀,你——你让我如何说你是好,如今,天下河清海晏,并非荒时暴月,你却也这般好善乐施,我们这里可不是收纳涸辙之鲋之地……唉,你总是这般心慈面善,终是要吃亏的!”玄上道长脸上似有愠色,但他还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没有真心的责备玄机。
玄机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站立不动。
玄上道长行至玄机跟前,负手而立,他叹了一口气道:“玄高、玄通、玄正三位师弟谁会收一个不谙世事的幼童,他们门下又不缺童子,你让我这个掌门把二子投到谁门下,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
玄机嘴唇一嚅动,但终是没有出声。
玄上道长看了一眼玄机,摇摇头,颙望起大殿,陷入沉思。
片刻,玄上道长说道:“要不,就让他们投在你的门下罢。你门下除了雨忏一位女弟子外,也没有其他弟子,这样,倒也能让他们相互切磋指教,共勉互进。只是,这又让我触了门规呀,你门下的‘天妟观’已往可是只收女弟子,不入男弟子的。”
玄机心里一阵汹涌,他没有想到师兄竟然会因为他而破例动改门规,心里除了多了温暖颤动,更有爱戴尊崇。他强压住心里的颤动,道:“玄机让掌门师兄为难了。”
“唉,谁让你是我的师弟了。你先去罢,把殿外二子安排好,你便来榭房既是。”掌门玄上叹了一口气,拍了怕玄机的肩,缓缓说道。
“多谢掌门师兄垂怜惠允,我这就去安排,稍后便到榭房见李道兄。”
玄机心慈面善,但也是重视礼数之人,他出了易静堂,行至殿外,便又引天尘与井井空返回了去。他让天尘与井井空叩首拜谢掌门师兄。
天尘自是不敢怠慢,听了玄机嘱咐,心里满是激动,他与井井空走进易静堂,便恭敬的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嘴里更是说着感激的话。只是,天尘抬起脸时,掌门玄上眼里闪过了一丝异色,他盯着天尘看了半天,直至天尘与井井空离开天玄大殿,他方收回视线,一只手在楠木椅子的扶手上来回的搓着,心里似乎还在回味忖度什么。
抑或,是他探知了天尘的资质,而惊愕唏嘘吧。
这是有韧性的人。
他是在为天玄门有幸招收了此等天资之人而高兴吧。
他是在为心慈面善的师弟得了此等潜力徒弟暗庆吧。
门丁兴旺,则神佑不衰。
许久,掌门玄上才缓缓离开楠木座椅,向下踱了几步,转过身,背对大殿,负手而立,抬脸观望起“易静堂”牌匾。
第一卷 第7o章 邂逅仇人
天尘与井井空在易静堂跪拜完天玄门掌门玄上道长,跟随玄机道长出了大殿下了石阶。
走上甬道,玄机道长驻足转身,对二人道:“此间之事你们也大概知晓,既然掌门师兄有心让二人投入我天妟观,我自不会怠了师徒之仪,权应进观授之二人门规戒律。只是,昔日挚友今日拜会,我需上榭拜上,二位就此先返,进得天妟观,转进最西面的稍间休憩即可,日后,二位也便是在此厢就寝。午后,此番了事,待我返回,再悉心传授二位门内戒律,入门道法。”
玄机讲完,天尘迅即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井井空也学着天尘的样子,跪地叩首。
天尘恭敬的连叩九头,方挺直起腰杆。
“好了,孩子,快快起来罢,这拜师之礼,你们也已行过,从今之后,你们俩便是我门下弟子了。”玄机一脸和蔼的笑着,更是慈祥的伸手摸了摸井井空的头。
天尘慢慢站起身,心里说不出的喜悦。
是呢,这里是一个新的环境,这里是一个新的。
我要摆脱耻辱!我要出人头地!
我不是废物!不是废物!
这心里的郁积在天尘的心里经过了多少个日夜?
玄机看天尘站起身后,竟然愣怔而立,以为是他身体疲惫劳顿,便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先返回天妟观休憩罢。”
天尘微微点头,嘴里“嗯”了一声。
刚转过身,玄机道长霍然又停住脚,他对着天尘与井井空道:“若是有不懂琐事,问问忏儿亦可,此时,她已是回了天妟观。”
想到师父口中所说的忏儿便是他们的师姐了,天尘颔首,应了一声。
至此,玄机方转身阔步而去。
井井空是耐不住好奇之心,他见玄机道长走远,便挤眉弄眼的蹦跳到天尘身边,扯了扯天尘的衣襟,调皮的道:“天尘哥哥,我们这师父,看起来蛮温柔的嘛。”
天尘见井井空顽劣之心又起,但也没有制止,这甬道上没有别人,偶尔经过几个小道士,都是陌生面孔,他也不怕井井空会做出什么糗事。笑着拍了拍井井空的头道:“咱们的师父不是温柔,是慈祥。”
井井空蹙额缩眉,显然是在咀嚼这些词汇,他便咂巴了一下嘴道:“慈祥?师父是慈祥。”
天尘笑道:“对,是慈祥。你还小,以后需要学习的东西多着呢。”
井井空捋了捋小辫子,眼珠子一转,撅起小嘴又道:“那一会儿见到师父说的忏师姐,是不是就要说温柔了。”
天尘会心一笑,抚摸着井井空的头,道:“嗯,小井井空果真聪明。”
“那是当然,我可是井井空。”井井空神采奕奕的抬着脸笑道。
看着小井井空这番神色,天尘摇了摇头,却是没有数落,他笑道:“若是,忏师姐是一位刁蛮女子,你此番在天妟观可就不会这般洋洋得意喽。”
井井空瞥了一眼天尘,刚想再说,突然他收起稚趣笑脸,看向了别处。
但见,书有“天昰观”匾牌的大门处,一位仙风鹤骨的中年道长正与旁边的两位年轻弟子谈论着什么。
井井空便是被这仙风鹤骨的道长给吸引住了。
天尘见井井空脸色凝重,好奇的向前面望去。他这一望,更是惊讶不已。
怎么是……这怎么可能……这是天意么?
那站立天昰观大门前的两位少年正是天尘日夜所念之人,狄展与狄进。只是,一个是心里深恶痛绝,一个是心里爱戴思念。
井井空已经从短暂的惊讶中缓过了神,他看到天尘比他更澎湃更激动的样子,却是有了些狐疑,他睁着大眼睛道:“天尘哥哥,难道你认识那位垂涎我石洞奇花异草的老道?”
天尘此番似乎触动不小,他偏过脸,看了一眼井井空,手里的拳头更是攥的咯嘣咯嘣直响,嘴里的牙齿亦是咬紧。
井井空愈是疑惑了,他扯了扯天尘的袖袍,低声问道:“天尘哥哥,那老道也对你有过歹念?”
被井井空拉扯住衣袖,天尘似乎变的冷静了些,但是牙齿还是紧咬,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是那老道,是狄展!”
听到天尘提及狄展的名字,井井空一下子瞳孔变大起来。他再次望向了那边的天昰观大门。只是,这次的眼神是落在那两位年轻人身上。井井空远远的扫量了二人一眼,又转过身,看着天尘的脸色道:“天尘哥哥,是那个个子稍微低一些的么?我看他低腰躬身的,像是在讨好那臭老道。”
天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依然是阴沉,他道:“正是那厮!”
井井空得到天尘肯定的回答后,脸色也变的可怖起来,先前一脸的稚态天真完全没有了踪影。
“天尘哥哥,看来,咱们俩的敌人都在这天昰观了。此番来天玄门,可是不枉此行呐。”
天尘也眼睛一眯,锋芒犀利,沉重的声音道:“真是老天怜惜,让我有幸在天玄门遇到了狄展这厮!”
自井井空认了天尘这个哥哥,两人几乎无话不说,井井空对天尘反目族人的事,亦是知晓,眼下,这罪魁就在近前,但不说那垂涎井井空奇珍异草的老道,只凭狄展这畜生所做之事,也让井井空心里激愤。他捅了捅天尘的手臂道:“天尘哥哥,要不,我今晚就把天昰观给夷为平地,杀了狄展那厮,灭了老道气焰,以泄哥哥心头之恨,也解我之愤懑。”
听了井井空此话,天尘却一把拉住了井井空,单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蹙着额,左右环视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方减去了心里的担忧,他责备的对井井空道:“不许你胡来!若是,你这般毁了他道观,天玄掌门岂会放过你!天玄门掌门法力通天,雷霆万钧,若是怒起来,抓你岂不是如缚鸡容易。”
井井空却置之不理,小辫子一甩,小嘴一撅,道:“我不怕他什么天玄门掌门!只要能为哥哥出气,即使与整个武林树敌,我也不惧!”
天尘再次一把拉过了井井空,捂住了他的嘴,他担忧的向四周扫量了几眼,有些埋怨的道:“我不许你胡言乱语!若是你还有我这个哥哥,你就听我之言,不许胡来。今日,你我蒙师父垂怜,得以进得这天玄门,来此贵地,你我专心研习道术方是,万不可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愧对师父惠泽之恩。”
井井空被天尘的手捂着嘴,着实是憋屈的很,他奋力的挣脱掉天尘手掌的束缚,大口的喘息后,问道:“难道你与狄展那混蛋的仇恨就不报了么?”
天尘拳头再次攥紧,脸上青筋也似有暴跳,他道:“我与狄展的仇恨犹如挖心,我岂会不报。只是,不是现在。日后,我定会选择合适的方式来解决这剜心仇恨!”
井井空握了握小拳头,又慢慢的松开,他望了望正交耳正酣的臭老道与狄展,叹息一声,道:“那就听天尘哥哥的话,我不惹他就是。不过,他若是不悔过去,在这天玄门里再侮辱天尘哥哥,我定不会冷眼旁观。”
天尘终于放下了心,他最怕的就是小井井空因他而做出逆天之事,若是如此,让井井空树敌天玄门,只怕,会让天尘寝食不安,一生愧疚。他抚摸着井井空胖嘟嘟的小脸,笑道:“这才是小井井空,这才是好弟弟。走吧,咱们过去罢,我有多日不曾见到进哥哥了,他若是见到我也在这天玄门,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井井空拿开天尘的手,一扫先前的阴霾,脸上再次挂上了已往的天真稚趣。
…………
狄进是万没有想到会在天玄门见到天尘,当他看到天尘站在他的对面,眼睛里含着泪花,嘴上却是带着欣悦的笑容时,他竟然一下子怔住了。
许久,他才迈起脚,向天尘奔去,完全把身边的天昰观观主玄高道人给抛在了一边。
天尘亦是激动的甩开手臂向前跑了几步。
激动么?
思念么?
那苦涩之中的甘饴是如此珍贵。
那泪水之中的欣慰是如此幸福。
多少个夜晚,你也曾这般怀念?
多少个夜晚,你也曾这般憧憬?
心里有太多话,到了嘴边却是只剩哽咽。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拥抱着……
许久,两人才慢慢的松开怀抱,相互观望起对方。
在天尘与狄进相互寒暄时,站立天昰观正门前的老道,突然瞳孔睁大的望向井井空。
井井空脸色傲然,嘴上带着浅浅的笑,他看了老道一眼,颇有意味的道:“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这般盯着我看?”
老道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他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体内的‘万年衰’剧毒……”
井井空听到老道提及“万年衰”,不禁笑了一声,他道:“哈——哈,你以为呢,若是没有化解完全,我会走出石洞么?”
老道耸了耸脖子,缓解了一下激动心情,他道:“看来,我低估你了,以后还得重新认识你。”
井井空爽朗一笑,童音贯彻上空,他道:“幸好你有自知之名,没有学那蒙面的妖人对我施以毒手。不然,今日便是你西归之日了。垂涎天地粹宝,偷盗也就罢了,若是还想成心加害于我,我定不会放过他!”说这话时,井井空胖乎乎的小手骤然攥紧,脸上的可怖表情,与稚态天真的幼童一点也无挂钩。
老道终于静下了心,判断出了幼童并非先前之事而出现在天玄门。他眉宇一缩,好奇的问道:“不知仙童光临敝门所谓何事?”
井井空却是脸上诡异一笑,他道:“老道长,你以后不必这般谦卑了,我以后就是天玄门的人了,呵呵,如今我已是拜师天玄门,我师父是天妟观观主玄机道长。”
老道长似乎被惊愕住了,他长大嘴巴,瞳孔暴涨的道:“什么?玄机师弟收了你为弟子?”
井井空笑道:“怎么?不可以吗?”
老道心里似乎不敢相信,他愣了片刻道:“待我见了玄机师弟,问个清楚便知。”
井井空抓了抓头上的小辫子,邪邪的道:“我师父玄机道长是你的师弟,也就是说,我要叫你师伯了?呵呵,不过,你放心,我决计不会叫你一声师伯的,臭老道!”
老道气的胡子一歪:“你——”
“我怎么了?对了,你以后也不要心不由衷的叫我什么仙童了,我有名字了,我叫——井——井——空!”井井空说自己的名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似乎生怕老道忘记一般。
第一卷 第71章 后山紫果
狄展似乎对天尘投奔天玄门大为愤懑,若不是碍于他人,他真的会一剑把天尘给刺死。
天尘与狄进寒暄完,瞳孔圆睁的瞪向了狄展,狄展亦是眼中锋芒犀利的盯着天尘。
天尘走到狄展的跟前,牙齿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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