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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系统》第19部分阅读
一咬:“你——狄展,给我记着,我会找你的!”
狄展嘴唇跳动,怒不可遏,向前迈出一步,手中更是握紧剑柄。
只是,在他没有做出下面动作时,老道长却是一手把狄展拦到了身后,他忿忿的盯着天尘,疾言厉色的道:“何来狂妄小儿,如此羞辱我徒,是不是没有把我玄高放在眼里!”
天尘闻听此言,顿知自己一时鲁莽,犯了上。他依然从与狄进寒暄时,得知了这位老道长便是天昰观的观主玄高道长,位列天玄门玄字辈第三位。想到这里,天尘急忙躬身,单手竖起,打一稽首,恭声道:“不器之徒狄天尘见过三师伯。”
“哼,方才看你那跋扈乖戾的样子,分明是没有把我这个师伯放在眼里。”老道长气愤道。
天尘咬咬唇,身子未动,却是心里恐慌,倒不是因为害怕责罚,而是担心给师父添乱,今日承蒙师父赐怜,方进得这天玄门,若是这第一日入门,便惊驾了师父,天尘心里何以安稳。
不过,就在天尘准备上前辩解时,狄进却是上前一步,踏在天尘面前,他躬身施礼,道:“三师伯息怒,天尘入门首日,不谙门规戒律,还请三师伯谅解。”
被狄进尊称为三师伯的玄高道长却是胡子一扬,轻哼一声,道:“哼——难道你与展儿就不是第一日入门吗?就他特殊么?不谙门规戒律?这和门规戒律没有关系,是他本人狂妄傲慢!不知礼数!”
天尘见玄高道长一点也没有息怒的样子,心里愈加的紧张起来。他头也不敢抬起,脸色晦涩。本有意向前善言辩解,但闻听他如此暴怒,却是不敢再向前了。
就在狄进也不知如何劝解之时,井井空突然忿忿的说道:“咿——没看出来,你这臭老道脾气倒是不小!是不是该吃些清浊丹化解化解你体内的浊戾之气了!”不知,你收集的那些灵草都用来炼制了什么灵药?竟然没有让你改头换面?”
玄高道长突然面色尴尬起来,他有些拘谨的望了一眼井井空,便嘴唇嗫嚅的道:“仙童,不要再提及以前了……我玄高在此向你赔不是了。”
井井空却是看也不看玄高道长一眼,他盯着天昰观的大匾牌,邪邪冷笑道:“你这道观,名曰‘天昰观’,的确在天玄门里惹眼呢,依我看,倒不如摘去‘昰’字,取你‘玄高’之‘高’字为妙。”
抑或是玄高摸不清井井空的底细,抑或是他知晓井井空的厉害,闻听井井空这番言语,他竟然心里紧张起来。他惶惶的道:“仙童说笑了,玄高岂敢有这种歪念。”
井井空轻哼一声道:“若是不取一‘高’字,又岂能显摆你在天玄门里的巨擘高位。我们晚辈又怎能看清楚你的尊驾,怠慢了师徒之仪,是归罪——您呢,还是归罪我们晚辈。”井井空故意把“您”字说的浓重,可见他心里的气愤。
玄高道长脸色阴晴不定,他皱了皱眉道:“这……这,仙童勿要再戏弄玄高,玄高日后不再冲动便是。”
井井空终于转过了脸,不再凝视书写“天昰观”的大匾牌。他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玄高道长,摇了摇头,学着大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那你现在还在为天尘哥哥怠慢了你师徒之礼,而生气吗?”
玄高支支吾吾道:“玄高哪有……玄高哪有,哪有此事。”
井井空接着道:“那你说,天尘哥哥有没有把你这个师伯放在眼里?”
玄高额上几乎浸出汗珠,他嘴唇颤抖,道:“有,有——呃,没有——没有——”
井井空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但他又厉声问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玄高喉头颤动,咽了几口唾沫,心虚道:“玄机师弟门下弟子,天……天,天尘尊敬师长,是我错怪了他,是我……是我一时冲动!”
井井空小嘴一撅,白了一眼玄高,对着天尘道:“天尘哥哥,咱们走!”
说完,便伸手拉起了天尘的衣襟,留下了一脸疑惑的狄进,一脸惊愕的狄展。
井井空穿着红色的肚兜兜,露着白屁股,晃动着头上的小辫子,肩上的大布袋啪嗒啪嗒的捶打着他的屁屁,他却是毫不在意,一脸稚态的在甬道上行走,与村舍巷头调皮的孩子无别。
穿过一个仪门,天尘脸上闪烁着疑惑的神色,他道:“井井空,我真的应该重新认识你才对!”
井井空咯咯一笑,道:“天尘哥哥,是不是感觉我今天做的非常好。”
天尘捋了捋井井空的小辫子,颇有意味的道:“你似乎对我隐瞒了很多?”
井井空头一歪,瞳孔睁大,似乎有些不服气,他道:“天尘哥哥,井井空什么时候隐瞒你了?”
天尘轻哼一声,假装生气的道:“你一会儿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会儿又像个老气横秋的老者,这如何解释?”
井井空扮了一个鬼脸,笑着跑开了,一边笑,一边稚趣的道:“那你就一会儿把我当成小孩儿,一会儿把我当成老者就是了!”
天尘看着井井空露着屁股,肩上的大布袋啪嗒啪嗒的在屁股上捶打着,无奈的摇摇头,转而又一笑,向前追去。
在天玄门遇到狄进,天尘也知道了族里发生的事。天尘帮助二天芒与天狜獠蛇逃走,让族人未能完成圣谕,狄族猎师全部都要受到惩罚。族长不忍让年轻一辈猎师受到刑罚,便连夜让一些中年猎师护送年轻一辈的猎师离开了邙山,却不知,是谁走漏风声,在经过一片树林时,被一批官兵围剿,除了狄展与狄进,没有一个活着离开。经过辗转,原本是不共戴天的二个仇人,却同病相怜暂时的走在了一起,最后,二人来到天玄门,投进了天玄门,躲避这次的厄难。天尘想到那些死去的族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虽然,心里痛恨他们,但毕竟是同族,心里不免有些恻隐。
幸好,受到惩罚的只是猎师,族里的其它人并不会受到牵连,想到母亲、婧婧安然无恙,心里总算好了一点。
只是,这个狄展向来与自己过不去,如今更是因为自己,让他离开邙山投在天玄门,想来,以后这仇怨定是越来越深了。
“天尘哥哥,你一个人在发什么呆啊,你看这石屋多好啊,比我那石洞强多了。”井井空欣欣然的在屋子里转着。
天尘身子微微一抖,缓缓转过身道:“没——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井井空却是顽劣的在石床上翻了一个跟头,咯咯的笑了两声,道:“有什么好想的,我看咱们这师父给咱们安排的这房间真是不错呢,就是,床有点小,以后,你我就要朝夕相处在这石屋里,咱俩得好好的分一分。”
天尘浅浅一笑道:“你小,就谁在床上好了,我在下面睡。”
井井空却是笑遂颜开:“嘎——嘎——嘎。”笑了一阵,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脸,接着道,“天尘哥哥,师父不是说,我们还有一个师姐么?要不,我们去拜见拜见她?”说完,井井空还挑了一下眉,挤了一下眼。
天尘眉宇一蹙,看了一眼井井空道:“师父是说过,可我们方才并没有见到有人在天妟观,师姐应该是还没有回来罢。”
井井空眼珠子一转,又道:“其实……其实,是我饿了,我想出去找点吃的。”
天尘听到井井空要出去找吃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贪吃鬼!这天妟观我们又不熟悉,去哪里找吃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从这石屋里等着师父回来吧。”
井井空嘟囔着小嘴,在石屋里转了一圈,终于还是憋不住,他眼珠子一转,嘴角诡异一笑,道:“天尘哥哥,我要撒尿……你——我憋不住了。”说完,便贼溜溜的奔出了石屋。
天尘看着井井空幼稚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一声。
却不知,井井空奔出石屋后,却是偷偷一笑,一会儿没入了天妟观后面的竹林。
他在竹林里穿梭着,一会儿摸一摸碗口般粗细的碧竹,一会儿窜到草丛里打几个滚,活像一个顽劣的小猴子。虽然这般顽皮,但他却是一直向着一个方向行走。
凭着他天生的灵识,他感应到了这竹林后,有一种珍异的果子。似乎这微微的香味他曾经嗅到过。
想到马上就可以有东西果腹,井井空乐此不疲,蹦蹦跳跳的一路欣喜。
果然,当他走出这竹林,在对面小山的半山腰,有一颗结满果子的树,阵阵香气扑来,萦绕绵绵,只让井井空口水垂涎。
井井空眼睛里放射着精光,嘴里惊讶的道了一声:“咿——是紫果子,我说呢,怎么感觉香味这么熟悉。”
的确,这山腰小树上结满的紫果子,与前些天玄高老道送给井井空的一模一样。想毕,玄高为了取悦井井空,亦是从这树上摘下的了。
虽然,这紫果子算不上上品,但在天玄门也算是珍贵的了。若是已往,井井空定是看不上这紫果子,但现在已是饿其体肤,不管怎样,他还是欣喜不已,毕竟,有了东西果腹。
井井空四下环顾一圈,见没有人,便一跃而起,向着圣树怒飞而去。
就在他碰触到圣树的一刹,突兀一道剑光横空劈来。
“何方小儿,竟敢垂涎我天玄门圣果!”一道厉色的女子声音从半空传来。
第一卷 第72章 窈窕女子
一道女子的声音从半空传来,井井空身子一滞,但还是伸手摘下了一个紫果子,迅速的放进了嘴里,津津的嚼了两口。
但见,一位身着白绫细折裙,手持仙剑的女子逼到井井空跟前,如不是井井空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且身巧灵活,大胆放恣的摘掉紫果子放进嘴里,任谁也别想在女子凛凛剑芒下近得圣树。
井井空吃完一个紫果子,舔了舔嘴唇,望向了正一脸愤怒的女子。
女子柳眉吊梢,娇面含春,果真是美人胚子,只是丹唇微嗔,透着一股凛然的怒气,悬空立在了井井空跟前。
“你是何人?为何偷摘我门圣果!”身着白绫裙的妩媚女子疾言厉色的道。
井井空一脸稚气的一笑,张大了嘴巴,反驳道:“你又是何人?何以在此叫嚣?”
听到井井空此话,女子银牙轻咬,狠狠道:“无赖小儿,进得我门贵地,垂涎圣果,今日定要捉你去见门主,以泄我恨!”
井井空小嘴一撅,不以为然的道:“哼——去见门主,我又岂会怕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阻我!”
女子美眸嗔怒,凛凛道:“我是负责看管圣树的天玄门弟子,你有心存歹意垂涎我门圣果,我岂会放过你!”
井井空眼珠子一转,捋了捋小辫子,邪邪的笑了笑,道:“哦,原来是看管圣树的姐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不过,我也是天玄门弟子,一场误会,误会而已。”
井井空说完,便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紫果子,咽了几口口水,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女子却是没有减少脸上的愠色,她敛气落地,但手里的仙剑仍然指着井井空,她道:“哼——休要狡辩,今日你偷摘圣果,无论你是外门妖人,还是内门弟子,都要受到惩罚!我要捉你,去见门主!”
井井空瞳孔睁大,心里冷哼,没有放在心上,但他还是装作认真的样子,道:“这位姐姐,我可是本门弟子,再说,我这也不算偷盗……”
女子向前逼近一步,手里的仙剑没有丝毫松懈,脸上更是怒色显然,她道:“哼,果子都吃进嘴里了,还说没有偷!”
井井空憨憨一笑,道:“我……我这不是不知道么,难道本门弟子也不可以摘这紫果子吃?”
女子险些气昏,她道:“你是天玄门哪观的弟子,我要带你去见你师父,然后再去易静堂去门主那里讨一个说法!”
井井空耸了耸肩上的大布袋,笑道:“怎么?你是非要与我树敌了。”
女子怒目圆瞪,道:“哼——看你这态度,似乎还有些不服气,既然你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看剑!”
女子一跃而起,白绫裙微微鼓动,秀发也拂动而起,手持仙剑凛然的向井井空逼近。
井井空视若无睹,娇小身子微微侧步,恍若一道影子向一边瞬间移去,躲开了女子的仙剑。
女子一击未中,脸上多了一些讶异的神色,她没有想到井井空竟然这么轻松就躲开了她的剑。这看似只有七八岁大的顽童,竟然一身功夫了得。
女子身影一转,犹如飒爽天女,只是这身上散发着阵阵杀气。她右手持仙剑,左手掐心诀,横切一剑,向井井空劈去。
井井空心里暗暗的一阵嘀咕:不就是偷吃了一个紫果子么,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见女子仙剑的金芒就要贴近自己,井井空肚兜兜一鼓动,向后疾飞而去,瞬间躲开了几丈远。
女子又是一剑刺空,想到竟然让一个幼童耍来耍去,心中不免怒火中烧,她一声暴喝,手掐心诀,祭出仙剑。白绫裙鼓动起阵阵波涛,四周的竹林也耸动起来。
井井空小脸一抬,邪邪一笑,冲天而起,向着结满紫果子的圣树飞掠而去,伸开胖乎乎的小手,干净利落的折断一节结满紫果子的树枝,向竹林飞遁而去。
女子没有想到这个顽童竟然还敢在她睽异之下大胆放恣,等她反应过来,井井空已经扛着一节树枝没入了竹林。
女子看着那穿着红色肚兜兜,露着屁股,却犹如神童一般诡异的井井空,唯有愤怒嗟叹。
女子收回法诀,手持仙剑,向竹林冲去,大有不追到你不罢休的样子。
井井空窜入竹林后,往后看了一眼女子,咯咯的笑了两声,双腿盘在一根竹竿上,把一枝的紫果子放在脸前,捧着啃了起来。
这一枝紫果子有七八个之多,井井空大快朵颐的啃完,丢掉树枝,女子方循迹而来。
井井空陶醉的眯着眼,一只手在肚皮上抚摸着,大有意犹未尽的样子。
女子经过井井空身下的竹竿时,发现了被井井空折断的一截树枝,她蹲下身,捡了起来,望着仅剩下几片孤零零树叶的圣树枝节,她咬着牙把几片树叶碾碎在了手里。
女子刚欲迈起脚,盘在竹竿上的井井空抿嘴一笑,似是被女子觉察。她愤怒的眸子微微一转动,身子猛然冲天而起,手里的仙剑也瞬间祭出,数道金芒向井井空的方向飞去。
井井空双腿一松,迅速的向旁边的一节竹竿掠去。
只见,身后的那根竹竿被数道金芒砍成数截,井井空抱住了另外一根竹竿,胖乎乎的腮帮鼓起,小嘴一张,一道残影激射而去,正是女子的前胸。
女子看到一道残影从井井空的嘴里飞来,便已凝神提防,她身子瞬间后撤,手里的仙剑也猛然祭出,挡在了胸前。
只听,哐当一声,这飞来不明之物正击中女子的仙剑。女子气急,但还是先望向了那飞来之物。
却是,一枚果核落在了脚边。
女子看到这还湿乎乎的果核,粉脸凝满怨毒,怒不可遏。
这偷吃了果子竟然还这么嚣张,用果核袭击女子。这简直是最极致的羞辱,女子望着在竹竿上邪邪的笑看着自己的井井空,终于彻底爆发。
她仰天怒吼一声,祭出仙剑,单手结印,一道金芒缓缓从手指间灼灼幻出。女子披散着如瀑秀发,白绫裙翩翩然然,却是脸上狰狞凶狠。
就在她嘴里念出一句:“去——”,仙剑向着井井空迅疾而去。
井井空却是泰然自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对着嘴巴拍了两下,猛然一张嘴,从嘴里喷出一道火焰,把怒飞而来的仙剑给击了回去。
女子见井井空小嘴一张,吐出一团火焰轻易的就击落的自己的仙剑,心里惊慌不已,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井井空没有再调侃女子,打出一道斩影,击落了几截竹竿,借势匿影遁去。
女子手持仙剑,阻挡开飞来的竹竿,环看四周,却是没有了幼童的影子,气的咬牙切齿,顿足跺脚。
最后,女子长吁一口气,叹息一声,向前走去……
第一卷 第73章 她是师姐
井井空背着大布袋走出竹林,回头望了一眼,邪邪的笑着。心里一阵得意:看你去哪里找我。
井井空没有选择走正门,而是从天妟观的侧墙翻了过去。他抹了抹嘴,抖擞了一下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石屋行去。肩上的大布袋,啪嗒啪嗒的击打着屁股。
天尘正在擦拭天臾神琴,见井井空进来,他微微抬起脸问了一句:“你又去哪里了,尿个尿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吧,我可告诉你,你不要乱跑,最好安分一点,万一师父回来,见不得人影,定要说你。”说完,天尘又继续擦拭起天臾神琴。
井井空把大布袋往床上一丢,憨态可掬的一笑,道:“我只是看这天妟观地方大,就随便转了转,熟悉一下地方嘛,以后可是要从这里起居生活,怎么也要把这里的情况搞清楚呀。我怎么会惹事,你放心就是了。”
“最好不要惹事。”天尘一边擦拭着神琴,一边喃喃道。
井井空嘿嘿笑着,道:“咿,你这琴不错嘛,我怎么没有见过。没有想到,你也会弹琴呀,和神仙姐姐还真是般配。”说完,井井空伸手欲去抓神琴。
天尘却是没有制止。当井井空刚说出神仙姐姐的名字时,他就整个人愣怔在了哪里。两个人相处的画面从他眼前晃过。
当一个人的心里有了另一个人时,不是温暖,却是这般忧伤。
天尘愣怔了许久,直到天妟观的院落里有了响声,他才缓过神。他推了一下正摆弄天臾神琴的井井空,催促道:“快,快,别捣鼓我的琴了,师父来了,快去见师父。”天尘拉开井井空,念了一句口诀,收起了神琴。
井井空却是怏怏的抬起脸,他有些不情愿的跟随着天尘向石屋外行去。
走出石屋,天尘却是蹙起了额,只见天妟观的门庭内,站立着一位女子。女子身穿白绫细折裙,腰际佩挂仙剑,一副侠女风范。
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遂向天尘站立的方向望去。
女子这一抬脸的眼眸,让天尘心里一阵耸动,真是一美人胚子,虽然比不上神仙姐姐的绝代天资,却也透着另一种迷离的妩媚。
只是,女子望来这一眼后,却是突然怒目起来,她握紧了仙剑。
天尘心里一冷,方才还是绵绵温情的女子,怎么突然间变的暴戾凶煞。天尘急忙解释:“姑娘莫冲动,我们不是歹人,想毕,你就是忏师姐吧。”
女子却是没有看天尘,而是恶狠狠的盯着天尘身后的井井空。
井井空脸色尴尬,心里叫苦不迭:这女子怎么追到这里来了,该不会她就是师父说的那个忏师姐吧,这岂不是糟透了。
女子见井井空在天尘的背后躲闪,大声一喝:“没有想到,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快快出来,跟我去见掌门师伯!”
看到女子疾言厉色的样子,天尘似乎明白了过来,他转过身,扯了扯井井空的肩,问道:“是不是你又闯了祸?”
井井空,小眉头一皱,有些难为情的道:“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听井井空这番言语,天尘气的嘴唇嗫嚅:“你——我告诉你不要乱跑,你就是不听!”天尘说毕,便转过身,讨好的口吻接着道,“井井空少不更事,得罪了姑娘,我代他向您道歉了,希望姑娘不要这般动怒,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这一次吧。”
女子却是不理会天尘的讨好,她愤懑的道:“哼——这看是幼童的妖孽,却是人小鬼大,饶恕不得!还有你,你是何人,为何与他结伍,并且还擅自闯进天妟观!”
天尘心里焦急,他并不知道井井空到底怎样惹怒了女子,但看女子这般气愤,定是过节甚重。他堆着笑道:“我是天妟观新进门徒,敢问这位师姐,可是忏师姐?”
女子听了天尘这般说,眉头一皱,手里的剑也缓缓松弛下来,她疑惑的问道:“你是天妟观新纳的门徒?”
天尘躬身施礼道:“今日午间,刚刚拜在了玄机师父座下。”
女子脸色稍微的好转了一些,她还礼道:“不必多礼,天妟观弟子,忏雨忏便是我也!”
井井空见女子脸色稍微的好转,也悻悻的从天尘的背后走了出来,憨憨的笑道:“原来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井井空见过师姐!”井井空倒是心眼灵活,趁机向女子讨好。
女子看到井井空从天尘的背后走了出来,脸色再次转变,似有询问的口吻:“他也是师父的新进弟子?”
天尘微微一笑,回道:“是的,师姐,他叫井井空,与我一起朝觐圣门,蒙恩师父惠泽,收为弟子。”
井井空笑着脸,稚趣的跑到女子跟前,道:“师姐,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谅解,以后井井空绝不会再淘气了。”
女子却是脸色一拉,仙剑猛然拔出,指着井井空道:“好一个妖孽,刚刚踏足天妟观就闯下大祸,今日,我若是留情,他日定会放纵你!快快束手就擒,随我去见师父!”
井井空急忙向后倒退几步,稚趣的脸上也有了波动,似乎要随时动手的样子。
天尘看到两人眈眈对视,向前几步,劝慰道:“师姐,这井井空少不更事,性情顽劣,还请师姐看在同门的份上,不要计较。这都是我没有看管好他,方铸下祸端,师姐若是心中气愤,就对我发泄好了,我替他承担。”
女子却是看了一眼天尘,忿忿的道:“你能承担的起吗?他第一天进天妟观就铸就大错,估计师父都得因此受到责罚,你竟然还为他承担,你能为他承担什么?”
听到这里,天尘心里突然凉了半截,他原本以为井井空只是顽劣无常,方才出去时,可能是冒犯了女子,现在听来,却不是这般小事。他急忙转过脸,有些愠色的逼问井井空:“你,到底做了什么?竟如此惹怒师姐?”
井井空嘴唇嗫嚅,眨巴着眼,有些为难的望着天尘。
天尘气急,一把拉过井井空,抓住他的肩,大声道:“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快说!”
倒是女子先开了口,她内心愤懑的道:“他擅自闯进我门禁地,偷吃圣果!被我发现,竟然还出手伤我!”
天尘脸上难看起来,他晃动了一下井井空的肩,气愤的问道:“师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
井井空小眉头一皱,吞吞吐吐的低声道:“我饿的难受,我就……我又不知道那地方是禁地,我以为……那只是野果子……”
天尘一把推开井井空,似是无奈的气急道:“你——唉——”
女子却是呼出心里闷气,接着又道:“这还不算,他竟然还毁坏圣树枝叶,暴敛天物!”
天尘几乎气昏过去,手臂颤抖的指着井井空,道:“你,你这个顽童——竟然……我不是告诉过你,安分一些,不要惹事!”
井井空小嘴一撅,低声道:“其实,我是想给你摘几颗果子……后来在竹林里,我一想你可能会骂我,我就把紫果子都吃了……”
女子向前跟了一步,凛凛的道:“现在你都明白了,不是我不近人情,实乃他罪不可恕!原本天妟观门丁单薄,我也不想同门相戈,可这——这会牵连师父——”
天尘只是气愤的盯着井井空,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子看着井井空,没有好气的道:“你伤我,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伤了圣树,我却不可以视而不见!”
井井空看到女子咄咄逼人的样子,抓着“伏冥袋”的手,微微的动了动,它何曾受到过别人这般激怒。若不是看到天尘正盯着自己,想到他的嘱咐,他真想一跃而起,狠狠的教训一下女子。
天尘虽然眼睛望着井井空,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井井空闯下如此大祸,不知道师父会如何惩罚,只怕,以后想从天妟观学习道术,是困难了。不知,师父会不会把我们逐出师门,我不能完成遮天系统中的任务,可如何是好。
“走吧,跟我去见师父,师父会带你去见掌门师伯的!你这逆天的小妖魔,掌门定不会放过你的!”女子瞪着井井空道。
井井空小脸一抬,眼睛里尽是愤怒,但他却没有做什么叛逆的举动。他轻哼一声道:“去见师父又如何,即使掌门又怎样?在我眼里就没有我怕的人!”
闻听井井空此番言语,女子愈发的气愤起来,她狠狠的把仙剑插进剑销,嘴上带着嘲弄的笑,道:“见了掌门师伯再说大话吧!”
天尘却是突然挡在井井空跟前,狠狠的道:“我不许你再造次,不管师父与师伯如何惩罚你,你接受便是,他们定会看你年龄小,从轻发落,我同你一块去,你不要做忤逆之事,否则,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弟弟!”
井井空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委屈与不悦却是尽显。
第一卷 第74章 罪不可恕
井井空不情愿的跟在天尘与女子的身后,向天妟观外行去。
却是有人迎面走了进来,正是天妟观观主玄机道人。
女子看到玄机道人,急忙施礼:“弟子见过师父。”
天尘也不迟疑,恭声道:“弟子狄天尘拜见师父!”
玄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免礼后,却是满眼慈祥的望向了井井空。
井井空见玄机微笑亲切的看自己,也撅着小嘴,低声道:“弟子拜见师父。”声音有些委屈,也有些晦涩。
玄机摸了摸井井空的小脸,蹲下身,亲切的道:“孩子,你这么小,却是与父母分离,以后,就把天妟观当成自己的家吧,有什么事,就来找师父。”
井井空心里一阵的波动,这种感觉就像天尘对他关怀时,心里悸动一样。他清澈的眸子望着玄机和蔼的眼神,小手缓缓的抬起,捋了捋师父耳鬓的发丝。
玄机浅浅一笑,把井井空的小手握在手心,低声呢喃:“好孩子,随师父来吧。”说完,玄机便站起身,向正堂的方向迈起了脚。
忏雨忏却是一步追上师父,看了一眼井井空道:“师父,我正要找你呢,你回来的正好。”
玄机偏过脸,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徒,笑道:“进正堂说吧,忏儿。”
天尘心里一阵的颤跳,这决定自己能否留在天玄门学习道术,就看师父这次的定夺了。他甚至暗暗的忖度,只要让自己留在天玄门,不管什么样的责罚,他都会忍受。
进得正堂,玄机坐在了正座上,忏雨忏站在了一边,天尘与井井空站在了另一边。
玄机看了看三人,微微一笑道:“以后,你们两人就要生活在这里了,这修真研道非一日之功,万不可懈怠,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你们师姐。今日,我先给你们说一说这门规戒律。”
忏雨忏却是向前迈出一步,躬身向师父施礼,道:“师父,恕忏儿冒昧,忏儿有事禀师父。”
玄机没有不悦,仍旧平静的道:“嗯,你说吧,忏儿。”
天尘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他一把拉过井井空,双双跪在了玄机的面前。
玄机眉头一凝,看了一眼忏雨忏,遂又望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他疑惑的道:“这,你们这是……”
忏雨忏轻哼一声,刚想开口,却是天尘抢先说了出来:“师父,都是弟子不好,没有看好井井空,让他铸下了大错。求师父看在井井空年少无知的份上,宽恕他吧,要责罚就责罚我好了。”
玄机脸色晦涩,心里更是郁闷。他看着井井空,问道:“空儿,犯了什么大错?你今日刚踏进天妟观,能做什么?”
没有等忏雨忏与天尘开口,井井空自己先开了口,或许,是玄机的慈祥和蔼感化了他吧,整个人也突然变的温顺起来,不再那么顽劣。他道:“师父,弟子损伤了我门圣树,请师父责罚!”
玄机瞳孔突然变大,他不敢相信的道:“你说什么,你伤了圣树,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伤了圣树?”
“都是他觊觎圣树上的紫灵圣果,见我阻拦,折了一节挂满圣果的枝叶,便逃逸而去。我一直追到竹林,却是为时晚矣,他把那一枝紫灵圣果全吞了吃去。”
天尘与井井空听了忏雨忏的话,两个人同时把头重重的磕向了地上,天尘更是嘴里责备的道:“都是弟子不好。”
玄机蹙着额看了一眼井井空,把眼神又落在天尘的身上,他道:“天尘也在其中?”
忏雨忏看了一眼天尘,道:“他倒没有,只有那个小妖孽。”
天尘仍旧跪着,道:“求师父放过井井空吧,他年龄太小,根本经受不起责罚,师父要罚就罚我吧。”
井井空却是变的大男子起来,他抬着脸,一脸稚气,却是认真的道:“这都是我一个人酿下的错,与天尘哥哥没有关系,师父惩罚我吧。”
看着这两个刚收下的徒弟,玄机道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闻听师父叹息,天尘急忙叩首:“伤及圣树,当应受罚,但井井空只有七八岁年龄,少不更事,还请师父开恩,饶恕他,他受不了任何责罚,要罚就罚我吧。”
玄机望了一眼天尘,大声叹息不已,但接着他又道:“既然没有你的事,你先起来罢,别为他求情了。”
天尘却是执拗不起,他道:“只要师父不饶恕井井空,我就不起来。”天尘倔强的性子又开始了。
玄机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天尘道:“我还没有说怎么责罚他,你怎么就知道他承受不了责罚?”
闻听师父这番言语,天尘似乎豁然,师父的意思,不会是从轻发落吧?天尘猛然抬起脸看着师父。
只见玄机蹙额凝绪,对天尘做了一个抬手的手势,示意他站起来。天尘见师父虽然蹙额凝绪,满脸忧愁,但却是眸子里透着丝丝亲近,便缓缓站起了身,立在了忏雨忏的对面。
玄机盯着跪在地上的井井空,片刻后,他道:“你也站起来吧。”
井井空却是仍旧跪着,认真的道:“弟子有罪在身,不敢站起。”
玄机抿抿嘴,缓缓道:“起来吧,起来回话。”
井井空这才缓缓站起身,但仍旧低着头站在玄机的面前。
玄机叹息一声,问道:“井井空,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偷摘紫灵圣果吧。”
井井空咬了咬小嘴唇,回道:“弟子路途劳累,肚子饿了,便出观去寻吃的,看到了那满树的紫果子……所以,就……”
忏雨忏气愤不已,她怒目圆瞪的道:“难道饿了就要摘圣果么?那可是天玄门的圣树!”
玄机摆了摆手,示意忏雨忏不要插话。忏雨忏识趣,退后一步,低声道:“是,师父。”
玄机接着问道:“你之前可知道那是我门圣树?”
井井空身子微微一动,回道:“弟子不知。”
玄机点点头,接着问道:“你可知道那是我门禁地?”
井井空仍旧回道:“弟子第一次去竹林,一时兴致,便穿过竹林进了那里,并不知道那是本门禁地。”
玄机又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忏雨忏道:“好了,忏儿,你带他们去膳房用膳吧,都是师父一时疏忽,没有想到二子劳顿饥饿,没有事先吩咐膳房里的人给他们做吃的,铸就了大错。”
忏雨忏听到师父要她带二人去膳房,眉头不禁一皱,她道:“师父——这,他可是有罪之人。”
玄机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即使有罪,也是罪在我身!是我没有想及这么多,是我疏忽了。”
闻听师父此番言语,忏雨忏心里晦涩,她已猜到师父又要网开一面,放过井井空了。
只是,这般,却要师父在掌门那里领罪了。
玄机单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拍了拍,抿抿嘴,站起身,叹息一声道:“我去掌门师兄那里一趟,你们用完膳,忏儿便把门规戒律授于他们二人吧。”说完,玄机便看了一眼三人,向正堂外走去。
忏雨忏微微躬身,恭声道:“弟子谨遵师父嘱咐,恭送师父。”
天尘与井井空也躬身施礼。
然而,天尘却是突然追上师父,从衣襟里拿出一个果子,双手奉上,正是长灵白菓。他认真的道:“师父,这是罕见的长灵白菓,你拿去送给掌门师伯吧,虽然难以抵井井空伤及圣树的罪,但愿能让掌门师伯减少一些怒焰。”
玄机看着这枚白果子,心里一惊,这可是罕见的长灵白菓,用此抵罪,别说伤及圣树一枝,就是毁坏半棵树,用此偿还也绰绰有余了。玄机没有推脱,把长灵白菓接了过来,心里对天尘有了更深的喜爱,先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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