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战天下》005 绝无容忍

    无波无澜,岁月静好,等闲时光易逝,相安无事又一番春秋,“又一年了,姗姑姑,父皇新晋的卫妃腹中的孩儿可是要降生了?”看着窗外绿意莹莹的春景,楚凉歌隐隐约约心中有些不安。
    这天下,安逸太平的时光长久不起来的……这卫妃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在生产那日出来问题,这天下的风云也该变了?
    这几年来的成长,处处提防,她楚凉歌可算是安全长大了,十四岁,明年的及笄礼,她是躲不开世人的了。
    生在帝王家,贵为一国公主,本就非种花家。
    姗姑姑点了点头,抬目往前望去,眼中愁丝密布,“从太医院打探的消息,也就在这几天了,皇上这几日不在宫中,也不知是……”
    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知吗?父皇这几十年是个清明的,只是久坐在那个位子上……初心谁道是如何那般呢?
    这大皇子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二公主远嫁边城景王,其余几位公主年幼,不足一提,而卫妃这一胎,若是诞麟儿,皇位之争,势必风起云涌,若是公主……那……
    细致的算计着,思索,“阿芽,密切注意惠清宫的东西,告诉于统领,若是这几日,有人以卫妃的名义求救,马上禀报……”
    微胖的小丫头,低着头,摇摇晃晃,似乎是有醉意,饮了美酒,听到吩咐,手指蹂躏蹂躏双眼,去又异常清晰的答应,“是!”
    楚凉歌扶额,有点无奈,这阿芽小丫头,什么都不错,长相也讨喜,就是看起来像个迷糊蛋子,交代的事情嘛……机灵的让她无可挑剔。
    “姗姑姑,阿芽这个月的零嘴扣来吧,她大概缺少睡眠的时间,不方便吃……这样会造成公主府的浪费的!”回过头来,楚凉歌戏谑的盯了一眼阿芽的身量,痛心疾首。
    姗姑姑掩嘴偷笑,马上得令,“是,公主!”
    让你犯迷糊泡泡,这下子,自讨苦吃了吧!半闭着烟,刚走在门口的阿芽,耳尖的捕捉到楚凉歌的命令,脸上那个变幻莫测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泪珠子刷刷的往下流淌,“公主……不要哇!阿芽错了,阿芽都是因为昨个晚上过于担忧公主你的安危,这才……”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惜,楚凉歌不吃这一套,阿芽还没有跑过来抱大腿的机会,她就走远了,“无碍,姗姑姑,存着那邪恶钱财,日后也可以给阿芽做嫁妆,寻个好夫君……”
    姗姑姑笑开了花,看着可怜兮兮的阿芽,心中暗道,这下子好了,讨回不成,日后再犯……那可就,不得了了。
    “公主最近越来越坏了……”坏透了……一遍遍在心里为被克扣的银钱祈祷,重新收拾心情拾步完成楚凉歌交代的任务。
    哼!
    翩鸿院是公主府的主院,这八年以来,楚凉歌对这院中的花花草草无不熟悉,这主院无需多少丫鬟伺候,早就在刚刚入住公主府的时候,她就将那一干拥挤的奴仆发配到公主府的各个角落。
    这气派的公主府,不能荒废似死宅。
    这后院深处,住着那五百侍卫,后山正是练兵场。她以一介女儿身,练悍勇之士,庆元帝勃然大怒,本就诸多反对。
    但是她楚凉歌不喜争辩不争的事实,她拿出来的真实能力才是让庆元帝情愿的理由。所以,则几年来,公主府才得以固若金汤。
    楚凉歌每一年漫长的时光,几乎都用来锤炼自己,十岁那年的执意外出学武,是她为数不多和庆元帝争吵中的次数之一。
    从她离开公主府的那天开始,她身边就多了两道气息,那是庆元帝留下来保护她的隐卫。气息绵长,内力惊人。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
    回数这几年的时间,楚凉歌走出了翩鸿院的院门,顺着小路,一路往青葱而去。这公主府的花卉照料的极好,竞相开放之际,空气中弥漫着恰到好处的香甜,迷醉人眼。
    停留在满树的桃花前,楚凉歌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青色的罗裙,裙边飘舞,虽顾盼生姿,但……有点绿叶衬红花的意境啊!
    “这公主府的花……”开得过于浓烈,将满院的冷清驱逐了个干净啊……走走停停间,楚凉歌在往一个从未去过的方向走去,姗姑姑跟在身后。
    “公主,公主府宅院颇多,您这是要去赏那处吗?”大大小小的院落虽空置,无人入住,但是啊,打扫的功夫是万万没有落下的。
    “就是闲来无事,四处看看……”
    她的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一刻钟之后,楚凉歌停在了一处湖泊旁,看着冒芽的荷叶,来了兴致,“姗姑姑,拿些钓鱼的家伙事来了……本公主想炖鱼汤……这年头的鱼,眠了一个冬季,胖乎乎的,最适合炖上一炖了!”
    荷叶下玩耍的几尾鱼,欢快灵动,瞧着就鲜美……楚凉歌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好!奴婢马上就去……”姗姑姑赶紧折身回翩鸿院拿楚凉歌最喜欢用的那一趟渔具。附庸风雅是万万没有的,闲情雅致倒是多得很。
    “这春光真不赖……”坐在湖边,晃荡晃荡双脚,楚凉歌静静等候,风来得轻悄悄,阳光洒的细腻温柔,若是将躯体容纳近这柔美的春光中,她大概也是愿意的。
    “折了这些花,春姐说着花瓣洗澡沐浴可香了……”
    “做香囊也不错,是吧是吧?”不远的花丛里,两个丫鬟推推搡搡的流连在花丛中,臂上挂着花篮,指尖和视线不断在盛放的花朵间辗转。
    摘花高手啊!楚凉歌打量着这两个丫鬟,这服饰,确实是她公主府上的奴仆的样式,可是,她怎么记得,她曾明言,府中一花一木阶不可擅自毁坏。这后山的那一群糙老爷们都不敢劈木踩花。
    这就?春姐?公主府什么时候除了她这个公主,还有旁人是香花沐浴?香袋不离身?“春姐?”这府上的奴才肯定是各色的人都有,只要不出阁,公主府养得起蛀虫,自然也是养的起闲人的!
    楚凉歌钓鱼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起身,朝那两个折花折的不亦乐乎的丫鬟走过去,漠然的打听,“春姐是谁?”
    突然出现的楚凉歌吓了两个人一跳,赶紧拍打拍打受惊的小心脏,使劲冲楚凉歌翻了个白眼,十分骄傲的扬声道,“春姐,你都不认识?春姐可是翩鸿殿的大丫鬟,日日得见公主殿下的大红人!”
    眼里有着热忱的向往,两个丫鬟趾高气扬,仗着有些身高的优势,拿鼻孔瞧楚凉歌。又见一丫鬟不客气的拧下一朵花儿,弹弹指甲的花粉,愤恨的看向楚凉歌未施粉黛,却宛若凝脂的脸蛋,极其不屑,“瞧着你像是这府中乱跑的下等人……”
    两个丫鬟娇笑连连,以为楚凉歌被吓到了,呆在了原地,手脚不知道往哪里哆嗦,更是肆无忌惮的笑,“哈哈……看她那个样子,吓得啊!呵呵……”
    嘀嘀咕咕的贬低人格的话,着实让楚凉歌觉得新鲜不已,“公主殿下说过,谁都不能随意毁坏府上的一花一木……”好意的提醒,楚凉歌可以在重申一遍。
    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当着她的面,完全不当回事,扭扭捏捏的佯装害怕,“小丫头,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说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说了吗?说了吗?”要多无知有多无知。
    楚凉歌非常嫌弃,站在那里,看见那两兜注定没有生机的花朵,美好心情荡然无存。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公……”兴高采烈的姗姑姑刚想替楚凉歌把东西架起来,却一站定,定睛一看,楚凉歌脸色不对,顺着视线看过去,瞧见两个丫鬟手里摘下的花。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心里一阵火往上冒。
    “谁让你们来摘花的?”活的不耐烦了吗?姗姑姑不善的语气,让两个丫鬟心里发憷。
    一下子腿软,跪了下来,“见过姗姑姑……这花……这花……”两人支支吾吾的,半天支吾不出来一点东西来。
    真是胆子肥腻了!“姗姑姑,给本公主把那个什么春姐,还有这府中的奴仆都给叫来,若有不从,就地格打……”欠收拾,这几年来,公主府有些地方,欠管理了,是她的不对!
    楚凉歌给过姗姑姑权利,调动府上的侍卫,公主府的奴仆,卖身契全部都在,打杀了去,也无人有异议。
    “是!”姗姑姑低着头,不敢直视楚凉歌这般杀气凛然的样子,转身跟在后面,即刻行事……
    两个丫鬟脸色苍白,跪倒在地,几乎抖成一个筛子,怎么都不敢相信,楚凉歌就在她们面前,而后,就要拿她们问罪。
    ……回了翩鸿殿,坐在凉亭里,楚凉歌无暇一赏春光,阿芽左看看右瞧瞧,心神不在线上,一炷香的时间,楚凉歌不言不语,轻抿春茶,营造出来的低气压让人战栗。“咚!”
    茶杯与石桌的猛然碰撞,仿佛是人头落地的预兆,跪着的奴仆战战兢兢,随声而抖。
    “春姐是哪位高尚人士?”清脆的声音泛着浓密的威胁,“需人折本公主这公主府的鲜花做浴?”真真是好矜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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