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战天下》004 一晃经年

    这一天一夜,庆元帝待在客舍楼中,临近第二天凌晨上朝之时,才出了楼,周身的气压低的李善都不敢轻易多言。
    早朝。“众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便容朕宣旨……”
    浩浩荡荡百余名官员扬首看向庆元帝,齐齐叩首,等候宣读旨意,李善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公主年幼,朕怜年幼,本躬身抚养。然,其年幼聪慧,天资卓越,朕唯恐教养不及,故此,承天意,都城内批府邸,赐封号嘉辰,享正一品俸禄,赏奇珍异宝两箱,黄金千两,白银十箱,国锦八匹,奴仆百人,禁军五百人,于一任统领,官拜三品,护卫公主府,与生杀大权……”
    洋洋洒洒,文武百官无不震撼……这那里是属于一个公主的待遇,分明是较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遑论德容皇后备下的富可敌国的嫁妆……
    嘉和王朝最得宠的女子,非楚凉歌,而无二了……
    万般褒奖之下,楚凉歌的名号传遍了整个大陆,娶妻当娶三公主,一时间成为了无数男儿心中可与保家卫国并肩。
    身居深宫后院的楚凉歌继续消耗着这个冬天的凉意,与每日造访翩鸿殿的庆元帝下下棋,品读大儒著作。
    静待冬日消逝,暖春到来之际,她便可以离开皇宫了。
    西大街的公主府,一日日的修葺,精心遵照她的意思打造……来年开春便可入住了。
    届时,她不再是一个处处需要防备一群女人的公主,而是一个需要肆意成长的女孩……出了宫,要想进公主府杀她,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千万阴谋拦不住,小命尚且保不全,还怎么长大?
    别开什么玩笑……
    ……嘉和十年春,二月十三,是个极好的日子,嘉和王朝都城万人空巷,宫门前,禁军重重把守前往西大街的街道。百姓们争相围观,摩肩擦踵,个个惟愿一睹公主风姿。
    庆元帝担心繁文缛节过于劳累,终究是一切从简,亲自送楚凉歌入府。
    看着成千上万的百姓围观,庆元帝有一种为人父的傲娇,“小歌儿,不必害怕,你是朕的女儿,嘉和王朝最优秀的公主,如今受得起这百姓跪拜,日后,也受得住天下人拜服……”
    “凉歌从未惧怕,这是父皇和母后给予凉歌的荣誉,也是凉歌一生要为父皇守卫住的江山!”这是母后的遗愿,也是她两世为人的无尽追求,一个国家的合平,才是生存的基本倚靠。
    庆元帝的眼眸深沉久远,目光如炬,满意的点了点头,调侃道,“小歌儿非女儿身,父皇也是有些失意的……”
    楚凉歌扬起脸,骄傲的弧度,点亮了围观百姓的所有惊艳,“父皇,谁说女子不如男……”未来那么长远,我们拭目以待……
    “呵呵……”庆元帝轻笑这,纵容这楚凉歌得到天下人的嫉妒,竟是牵着楚凉歌从宫门步行进了西大街公主府。
    “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浪一波高于一波,楚凉歌的从容,不骄不躁,优雅得体,神得民心,这几乎是一种信仰的拜见……
    二月十三,这是一个载入史册的日子,嘉和王朝史上最年轻就有封号的公主,最年轻便出宫入府的公主,都是楚凉歌……
    皇宫中空置的翩鸿殿,一经离去,人去楼空,众多美人邀赏于己,却……庆元帝派人把守整个宫殿,就此,多年未有人得以入住。
    “到底皇上去了那翩鸿殿看见了些什么?竟会……”万妃侧卧美人榻,百思不得其解,去探听消息的宫人还得不到一点相关的……横眉一扫,万妃不禁的啐了一口,“真是都是废物,打探个消息都打探不到……”
    转念一想,有些郁闷的心情又有了些转变,三公主不在宫里了,皇上终日陪她玩的时间……便可……云云的笑开的万妃,低头看了一眼平坦的小腹。
    “只要怀上了龙子,还怕你这个公主不成……”嗤笑一声,万妃似乎胜利在握了。到那个时候,有多少个公主都不会及我这皇儿半分……
    她遥想这未来的美好岁月,漫长的时光,等待恩宠,消磨……
    楚凉歌正式成为这公主府的主人之时,坐在前厅,看着姗姑姑忙里忙外的盘点那些她的父皇赏赐下来的财富……于一暂时充当一下官家的角色,分配这院里的丫鬟,奴才……
    临场点兵,调遣侍卫把守公主府的各个地段……
    一切紧锣密鼓,有条不紊!
    初时,庆元帝极其不放心,几日之内必到府内陪伴楚凉歌,再后来,虽不能时时出宫,十日之内,李善必然进府捎来庆元帝的旨意和安慰!
    足可见,庆元帝他对这个女儿,是如何的重视……
    所有磨刀霍霍的那些人也得仔细仔细,莫要殃及……帝王之威……岂容儿戏……
    一如公主府深似海,终是未曾得慕佳容。
    一晃经年,一句打油诗陪伴了公主府六年,也纠缠了楚凉歌六年。
    七年,十三岁的年纪,如花般娇艳的年纪,楚凉歌在世人眼中,从未沾染过一丝俗气,从未踏出过公主府一步。春秋轮回,冬夏不赴。
    庆元帝七次寿辰,七次寿宴,属于三公主的坐席,空置如初。只是,庆元帝的贺礼中,又为三公主最得圣心,七年,年年岁岁不重样,稀奇古怪的玩样,极其的宗人的欢喜,无论妃嫔于皇亲贵胄。
    这七年,庆元帝身体并无大碍,后宫之中,妃嫔充盈,却在无人诞下皇子,三位公主降生,掀不起任何波澜。
    嘉和十六年五月十八,时值庆元帝四十五岁寿辰。
    宫中设宴,邀百官,李善带着庆元帝的口谕,无奈的再次七年来,同一时刻踩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细眼眯眯,李善从轿子里头钻了出来,抻了抻脖子,“于统领?今日公主可在府中?”皇上早些时候便知会罢了公主殿下了,这等好日子,要是在让他讲寿礼端进宫中,他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提前进棺材了……
    都七年了,三公主都没有给皇上正儿八经地贺上一贺……于一君子坦荡荡,这每年五月十八,都等在大门,等着李善。
    这不?历史场景再一次上演了。
    “今日皇上寿辰,公主自当在府上,待到赴宴时分,进宫贺寿!”于一信誓旦旦,一本正经的,丝毫容不得他人疑虑他满天的真诚……
    可是,李善可不吃这一套……这几年,他都看透了!
    他这次要亲眼见到了三公主再论他事。“于统领,带杂家参加公主殿下吧?”
    不说李善有这站在公主府的门口的资格,他虽是这皇上跟前的红人,可hi也不敢来半点撒野……
    这些年来,递了拜帖,想进府拜会公主的富贵子弟,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还要那些个胆量大了,妄想以势压人,强闯公主府,一睹三公主的风姿,却不料,皇上一纸圣旨,折煞无数颗窥探的心。
    拜帖不进门,公主见不得,年载不复重,强踏魂问天!
    楚凉歌拒一切拜帖,邀请,宴会,哪怕是三年前,盛世国宴,也未让别国使臣得以一见。
    “李公公随我来……”于一如今成熟稳重,多年守卫公主府,并未埋没他不凡的男子气概,来不得一点小家子气。
    走过画廊,绕过庭院,来到了往常这个时辰,楚凉歌最喜欢待的阁楼,亭楼。
    大气的湛蓝色丝绸帘幕在风中飘舞,招摇迷人,若隐若现的淡雅刺绣,典雅秀美,江南绣娘赶制数日的毯子覆盖,勾勒的祥云模样,真真飘扬在空气中的云朵儿一般。案桌旁,一袭流云锦玄衣的楚凉歌,三千青丝为一带所束,慵懒自得。
    手执笔墨,肆意挥洒落笔,潇洒不羁……听到门外细微的铃铛摇晃,铃声入耳,她便知来人。
    “李公公又来了……父皇怎么就那么执着呢?姗姑姑,今年的寿礼准备的怎么样了?”连续好几年了,楚凉歌倒是没有忘记,只是不喜热闹,不愿出席宴会,回头来,总是会被念叨一番。
    少女抬起头,细碎的发丝散落,越发衬的那张白皙的脸蛋绝美出尘,姗姑姑是越看越满意,“公主,皇上的寿礼,奴婢早早就命人备下了!”保证没有一点差错……
    “那就好……”
    楚凉歌唇角弯弯,笑的明媚……纤细的双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步步生莲,倾城之姿,着实让年华不在的姗姑姑日日惊艳不已……
    ……
    黄昏时分,百官进宫,齐贺庆元帝寿辰,杯愁交错之间尽是君臣和睦之像,歌舞升平,丝竹之乐不绝于耳。
    李善站在庆元帝身后,那是一个心惊胆战,虚汗浸了满身,这三公主的寿礼是呈上来了,博得满堂喝彩,皇上龙颜大悦,可是,三公主,您的尊驾呢?
    您与杂家可不是这样的应允的……
    李善现在是真觉着自个的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要掉的节奏啊……哭着老脸,丝毫不敢抬头,知道庆元帝凉飕飕的出声,“李善,朕的小歌儿呢?”
    应承的赴宴,可是人呢?
    “皇上……这……”李善有苦难言……刚想跪下求饶,这于一来了,匆匆进殿,“卑职叩见皇上,恭祝我皇寿与天齐,嘉和王朝盛世万载!”
    讲述完贺词,于一没有站起来,“皇上,三公主身体微恙,特命卑职容禀皇上……”于一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庆元帝就总结出了一点,他的宝贝公主,这是又‘抗旨不从’了。
    “退下吧……”扬首挥退于一,宴会继续。
    众人唯遗憾未得见三公主真容……
    庆元帝微服出宫,得见楚凉歌,一顿敲打,叱骂其不孝,楚凉歌一一答应吗,竟让庆元帝满身的气愤没地撒了去。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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