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小夫妻》34.智斗谢方二人

    刘怀志这几天在外面听说了关于舒妍的风言风语，就一直很担心她以后的生活。
    两口子决定, 要舒妍去相亲, 赶紧嫁出去。
    这天, 正好舒妍在家休息, 刘怀志就和夫人一起来到了她家。刚一进门, 就见到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客厅做着什么。
    刘怀志哼了一声，问：“你小姨呢？”
    吕一钦回头，看到刘怀志显然是被吓到了, 退后了几步, 将自己躲到了柱子后面说：“小姨出去有事了，很快就回来。”
    刘怀志他们俩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夫人白素龄让照顾她们的周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过来，递给了刘怀志，说：“你不要这么严肃嘛, 他还是个孩子, 别吓着他了。”
    刘怀志挑眉，问：“我有严肃吗？”他也就是简单的问了几句, 什么都还没做呢。这样就被无缘无故扣上顶大帽子, 实在是太冤了。
    白素龄捂嘴笑着说：“你啊你，当年可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只要一说话, 就连山都要抖一抖, 人家那些小战士都被你吓到过, 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小孩。”
    说完, 她就慢慢靠近吕一钦，招呼他从那根柱子后面过来，温柔的对他说道：“你叫一钦对吧？你小姨和我们提起过你。乖，过来吧，我们是你小姨的表叔表婶，你也可以叫我们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刘怀志一听就乐了，他摇摇头，但没说话。
    “我不过来。”吕一钦回了一句，直接就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然后趁着他们不注意，就遛上了楼，躲起来了。
    不久以后，舒妍就从外面回来，一看到叔叔婶婶，就说：“叔，婶，你们怎么来了？”
    刘怀志刚想说什么，就被白素龄使个了眼色，拦了回去。
    白素龄说：“舒妍，我和你叔叔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你最近还好吗？”
    她走到了舒妍那，拉着她过来坐下。
    舒妍说：“挺好的，叔，婶，你们不要担心我，我一个人都在这里住习惯了。”
    白素龄看看这栋大房子，感慨良多。想她父母去世了这么多年，她都住在这里，会不会很寂寞很孤独？难过的时候又找谁来陪她说话？
    她有些心疼，所以紧紧握住了舒妍的手说：“舒妍，你叔叔这些年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在外面没有回来，对于你的童年，我们很愧疚。现在我们回来了，就想着让你搬过去和我们住，一来家里热闹点，二来一家人住在一起，相互间有个照应，总还是会比你一个人住要点，至少能有人说说话不是？”
    舒妍一听，就赶紧摇头，她说：“我知道婶婶您的好意，可是我真不用，况且现在家里面也不止我一个人，我……”
    “是刚才那个小孩吧？叫什么来着？”刘怀志说话了。
    白素龄告诉他：“看，跟你说了几遍，你怎么又忘了？吕一钦，吕是吕布的吕，一就是那一二三四的一，钦就是钦慕的那个钦。”她一笔一划的教着，耐心的就像在教一个学生。
    刘怀志见白素龄这么不顾及他的面子，就大声说道：“就是一个小孩的名字，你说了我就得记住吗？以前我带那么多兵，难道他们每天点名，我都要记住他们每个人叫什么？”
    白素龄叹气，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急性子，他一旦生气，这时候最好别和他对着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服软，说：“是是是，是我多嘴了。您继续说。”
    见自己总算是把面子扳回来，刘怀志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他清清嗓子，说：“舒妍，不管这个是叫吕一钦，还是叫品一钦，还是叫口一钦的，你要是担心他，就让他跟着你一起搬去我们家里，叔叔那地方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房间多。”
    舒妍抬头去看二楼那个微微关上的门缝里，露出的小脑袋，直觉就告诉她，一钦对于这两个人很排斥。可以这么说，一钦对谁都是防御状态，任何人都无法走进他真实的心里。她好不容易让他在自己家安顿下来，如果这时候再给他换个地，恐怕一钦会突然离开也说不定。
    所以舒妍决定为了一钦，也为了自己，拒绝叔叔婶婶的好意。
    “我真的在这里挺好的，叔叔婶婶要是想我们，我就多去叔叔婶婶家看你们，好吗？”
    白素龄一听，就说：“舒妍，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吗？”
    在意到可以为他放弃很多东西？
    “你现在带着他，可是会影响你以后的人生的，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谁会想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人，这事你可要想好了啊。”白素龄说。
    “我看啊，就把这小孩送给别家去，多给他们点钱就好。你呢，就赶紧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这样对他对你都是件好事。”刘怀志说。
    舒妍一听，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吕一钦是谁的孩子，恐怕早就已经传出去了吧？
    “叔叔，一钦是舒慧留下来的血脉，我不能丢下他不管。”舒妍说。
    刘怀志看着舒妍，发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在。也只有是内心比较慌张，对于自己说的话不自信的人才会有的反应。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后两手攥在了一起，问：“你确定，这真是舒慧的孩子？我怎么不记得舒慧在临死前怀过孕？”
    他又看了看白素龄，说：“你记得舒慧有过吗？”
    白素龄想了想，摇摇头，但她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似了，赶紧说道：“我虽然没见过舒慧大过肚子，但她确实消失过一段时间，会不会是……”
    舒慧还消失过一段时间？是什么时候？怎么这样的事情他们家里人从未听他们俩夫妇说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婶婶，我姐姐消失过，她怎么了，你能和我说说吗？”舒妍焦急的问。
    白素龄看了一眼刘怀志，刘怀志就点头，默许了她。
    “这话我本不该说的，想当年是舒慧被鬼子抓去，我们以为她当时就英勇牺牲了。可是后来我们才知道，她被鬼子当成人质，带去了日本一段时间，最后才死的。”白素龄边说边抹泪，似乎是想到了舒慧的悲惨遭遇，所以才控制不住情绪的。
    “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您真的确定我姐姐死了吗？”舒妍问。
    “嗯，舒慧在死之前，被□□给营救了出来，和你叔叔见了最后一面。”白素龄说。
    这……怎么会是这样？
    姐姐竟然在她被定义为“死”之后还活了好几年，那爷爷，爸爸妈妈岂不是……
    舒妍有点咬牙切齿，她觉得叔叔明明知道这样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如果告诉了，说不定家里人还能点燃活下去的希望。
    可仔细一想，刘怀志当时也并没有多少把握能把舒慧救出来。说不定舒慧在这中间就结束了生命，那这样的话要是再和家人说，岂不是又给了他们第二次的处刑？
    “叔叔，我想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死的。”舒妍问。
    刘怀志想了想，说：“大概八年前，她在日本待了两年，被我们营救出来的时候，已经重病缠身，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那她有留下什么话吗？”舒妍说。
    刘怀志说：“没有，她当时已经生活不能自理，连上厕所都困难，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
    他露出难受的样子，可能是想到了舒慧当时的惨境，也让他这个从不轻易落泪的汉子流泪了吧。
    可是难受归难受，但刘怀志还是保持清醒的。他对舒妍说：“那个小孩，你是怎么确定就是舒慧的孩子的？”
    舒妍支支吾吾，说：“叔叔，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钦的来信，他告诉我，他就是舒慧流落在外的孩子。”
    “他当时在哪？”刘怀志问。
    “写这封信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中国了。至于他是怎么从日本回到中国的，我不太清楚。”舒妍说。这的确是一个疑点，可她在听到吕一钦后来的话之后，就宁愿相信他是吃了很多苦，冒着偷渡的危险回国的。
    “之所以相信他就是我姐姐的孩子，是因为他和我说了姐姐和我小时候发生的事，还有姐姐去前线之后，和我在信里提到过的那些，另外他还给了我一个玉佩，那是舒慧小时候，爷爷送给我们俩的，综合这一些线索，我就认定这孩子就是我姐姐的血脉。”舒妍回。
    刘怀志闭着眼冥想了一会儿，他愈发觉得这个孩子有意思。
    舒慧临死之前都瘦成那个样子了，可想她一定是在日本受尽折磨。如果当时她被人抓去日本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孕，又或者孩子是在日本被人欺辱之后怀上的，日本人又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让她生下来？即便是生下来了，那这个孩子又是怎么逃离，并且成功来到中国的呢？
    他看上去就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在他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让刘怀志不得不对吕一钦的身世产生了怀疑。他起身，打算去吕一钦的房间亲自问问他。
    可当他们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吕一钦根本就没在房间。他不知何时，已经从窗户外逃跑，离开这栋楼了。
    ……
    在经历了桂花小学合并到荷花小学之后，李暮云“被失业”就留在家里养胎。
    这几天，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她可以去子弟小学上班了。并且还是正式的编制，以后可以享受国家给予的待遇。
    这可把两口子乐坏了。都说不仅有了正式工作，还一来就是班主任。
    何主任嘴上说得好，可话里话外都在告诉李暮云，这不是个省心的活。
    张莉这个班自从她出事之后，就一直没人来接管。平时也就是哪个老师有空就谁去看看。所以啊，这两个月下来，班里的学生要比其他班更顽皮，更难管一些。
    李暮云觉得这事儿任重而道远，所以就想提前去学校转转，先找学校的领导要一份学生名单资料，和这两个月他们的一些考试成绩什么的，方便了解一下，然后也好对症下药。
    可是她刚到学校不久，就见到大概有一个星期不见的谢老师和方老师在门口和何主任拉扯。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跑过去问：“谢老师，方老师，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话还没说完，就见谢老师直接冲了过来，拉着李暮云两胳膊就使劲摇，说：“李暮云，我没找你，你自己倒找上门来了，你表面上装着好人，实际上却是让桂花小学消失的始作俑者。我和方老师本来还觉得至少我们仨都是一样的结局，可没想，你转过身就来子弟学校了。你怎么就那么厉害，我们都没有后路呢，你就已经在这里享福了，你说，你安得是什么心？”
    这一连串的话，让李暮云觉得莫名其妙。
    她对谢老师说：“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不懂？我看你是装不懂吧？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咱们桂花小学要玩完了吗？竟然还在那之前骗咱们说没事，我看你就是心虚，不想让我们这么早就撕破你丑陋的嘴脸。”谢老师冷哼道。
    李暮云见谢老师气得不顺，和她说下去肯定是自找麻烦，不如就和方老师聊。她脾气要比谢老师要好很多，说不定能从她口里得到什么。
    “方老师，我承认我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事，但当时我想过很多办法，也去教育局找过局长，可是他给了我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就想这事多半是希望不大了。”她坦白交代，并且低下头，为自己的隐瞒而感到抱歉，“我当时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也是怕你们知道后会多想。晚一点知道，至少会少一点痛苦。”
    她本以为方老师会理解她，却不想方老师也开始激动起来，她对李暮云说：“李老师，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个好人，可是事到如今，你把我们都害惨了，却一个人进了子弟学校，你还要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连方老师也误会她？她们究竟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方老师，你们痛快的和我说，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才使得你们觉得这事是我造成的吧？”
    谢老师见李暮云也提高了音量，就想过来对她做点什么。幸亏被方老师及时拦住，这才没有伤及到李暮云。
    方老师说：“李老师，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我们桂花小学本来就是有希望保住的，可是被你家里人一闹，惹了上面某个大人物，他不开心，就把火撒到了我们桂花小学上。所以现在我们无家可归，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们还可以照常上课，那些孩子也不会因此没有学上，所以你要负全部的责任。”
    这……
    李暮云皱着眉，这话又是如何传出的呢？
    “消息确切吗？”她对站在一旁一直看热闹的何主任说，“何主任，当时教育局已经给了那样的回复，按道理说他们应该是有了别的计划，所以才没有直接和我说的。这也应该是早就确定好的事，又怎么会是因为，而让这件事发生变化呢？”
    她绝不相信一个大人物动动嘴皮子就能把这事给弄没，而且她也不认识什么大人物。
    等等，大人物。
    她好像认识一个，难道说就是舒妍家的……
    她的疑虑被谢老师捕捉到，谢老师就说：“你看，李暮云她心虚了，事情果然就是这样。”
    何主任被这几个女人烦得不行，刚想说话的时候，就见这学校另一个老师骑着车正巧经过，就赶紧叫住了他。
    “周老师，周传正老师！”就好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何主任冲了过去，挡在了那个被叫做周传正老师的面前。
    车停住，周老师看看现场，诧异的问：“何主任，您这是？”
    何主任赶紧说：“我现在有急事，你能稍我一阵吗？”
    有急事？看何主任这幅样子，的确是像火烧眉毛了一样。
    周老师点点头，就说：“上来吧，正巧我现在没事。”
    说完，何主任就坐到了周老师自行车的后座上。
    周老师看何主任不管不顾的样子，就看向校门口的三个人，指着她们说：“你就这么走了？不管她们了？”
    何主任支支吾吾，不敢再看李暮云，就赶紧催促道：“快走吧，快走吧，我的事不能耽误。”
    周传正没法，就对着她们三位耸耸肩，然后就踩了一下自行车的镫子，一溜烟就绝尘而去。
    等他们骑到拐弯处，再也见不到李暮云的时候。何主任才渐渐松了口气，他想啊，这麻烦他可不能沾上，就凭刚才她们口里说的那个大人物，不管真假，只要一参合，准会出事。他这么多年看到的事也多，就知道一个理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唉，他快退休了，就不淌这趟浑水了，李暮云她就自求多福吧。
    在前面骑车的周传正看着何主任畏畏缩缩的样子，心想着中间绝对有事，一想到刚才那三个人绝对不是一伙的。因为那两个明明就是来势汹汹，而另外那个就快要被她们逼到墙角了，刚才那个被逼到墙角的就是有意向向何主任求救。可谁成想，这何主任临阵脱逃当了逃兵，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了。
    “何主任，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周传正说。
    “额。”何主任支支吾吾，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给外人。
    周传正见何主任闭口不谈，就说：“既然不说，那您总得告诉我一个地方吧，总不可能让我再给您送回去。”
    何主任见周传正有点不想搭自己的意思，就说：“周老师，既然你也是我们这个学校的老资历了，平时我见你也不是那种什么都往外说的人，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
    瞧见何主任打算和自己和盘托出，周传正就制止道：“别别别，可别给我戴这么高一顶帽子。您不想说呢，我也不强求，何主任，您别多想啊，我真就想问您要去什么地方，您不告诉我，我可不就只得往原路送？”
    何主任听完，微眯着双眼。
    这周传正平日里话不多，老是独来独往的，实际上心思可比其他人更深一点，刚才他拒绝了何主任的透露，估计也是怕自己惹祸上身，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如果没记错，他大概三十出头，来这个学校也有七年了，一直是教着数学这一门学科，后来被人发现他对画画有种出神入化的本领，就让他另外担了一个学科，美术。
    何主任和周传正在这七年讲话的次数统共没超过十次，却没想，刚才差点和他聊起天来。
    现在何主任冷静下来之后，就对周传正说：“周老师，不用麻烦了。那地方离这里不远了，我走着去就行。”
    周传正赶紧刹车，说：“真的没问题吗？”
    何主任点头说：“没事。”他跳下来，对着周传正说，“谢谢你，你忙你的去吧。”
    说完两人就匆匆告了别。
    周传正看着何主任急急忙忙要离开的身影，笑了笑，他把车子调了个头，重新又骑回到了子弟学校的门口。
    三个女人仍然在校门口争吵着，好像还有越吵越凶的趋势。
    那个被孤立起来的女人好像有点不舒服，可即便如此，另外两个人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她们的发泄。
    周传正想，自己该怎么办才能帮到她呢？要是自己突然闯入，好像作用也不大，说不定没帮到她，反而还会惹来非议，给她平添烦恼。
    他晃了一眼四周，发现操场里有一个小孩正在双杠上晒太阳，他的头和两脚分别搭在两根杠，用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周传正骑车进入校门，经过她们的时候，三个女人的目光就都朝这边望来。
    但他并没有理会她们，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无视着朝前走去。
    他先是把车停到了专门停放自行车的那个地方，然后慢悠悠的进到了教学楼，见那三个人的注意力已经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便找了个空档，叫住了那双杠的小孩。
    他认识他，就说：“吕一钦，过来一下。”
    睡了很久的吕一钦在太阳底下被晒得红扑扑的，脸上全都是汗，他一脸莫名的跑过去，说：“周老师，您叫我做什么？”
    周传正看着他一副发高烧的样子，就说：“吕一钦，你没事来学校干什么，还特意在太阳底下这么暴晒自己，不怕太阳把你烤熟啊？”
    吕一钦回：“老师，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继续去双杠了。”他的话表示，他并不想回答周传正的问题。
    周传正被吕一钦的话给堵着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老师想让你去帮个忙。”
    他指着那校门口的几个人说：“你去她们那。”
    吕一钦问：“做什么？”
    “打滚，装肚子痛，会吗？”周传正说。
    吕一钦看着他，说：“老师，你们不是常教育我们不要撒谎骗人的吗？我明明什么事也没有，为什么要假装自己肚子痛？”
    周传正看这孩子像是不好糊弄啊，就直说道：“你没见那个女人很可怜吗？老师是说不让你撒谎骗人，可老师也让你要帮助弱小吧。我看她都快要晕倒了，你就去把那两个人支开，让她赶紧回家吧。”
    吕一钦眼睛转了转，然后点了点头。
    周传正看着吕一钦以飞快的速度跑到了校门口，然后用他那堪称完美的演技，骗过了在场的人。她们都以为吕一钦正的是肚子痛，而且脸还红成那样，八成是很严重的那种。谢方两人两手空空，根本就没有钱。这要是把孩子送到医院，到哪筹钱去？
    所以一看到这阵势，两人就消停了下来，想了个借口离开了。
    李暮云呢，见吕一钦疼成这样，当然就想法子要带他去医院。
    可没想，等到谢方二人一走，吕一钦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暮云就问：“一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不能吓我啊。”
    吕一钦冷漠的看着她，回：“我没病，是有人让我帮你度过危机。”
    “是谁？”李暮云问。
    吕一钦就把李暮云带到了周传正那里。两人见着面，略微有些尴尬。
    李暮云就说：“刚才见到你两次，还以为你不会参合进来，现在看来，真要谢谢你了。”
    周传正放下画板，笑了笑，说：“没什么，都是举手之劳。”
    “你应该是这里的老师吧？我刚才听何主任叫你周老师。”李暮云说。
    “周传正，我叫周传正，是在这里教学生数学和美术的。”他说。
    “那太好了，我过两天就要来这里上课，我叫李暮云，是5年级三班的班主任。”李暮云回。
    周传正笑：“那可真巧了，李老师，你面前的这个学生就是三班的。吕一钦，这是你班主任知不知道？”
    吕一钦一看把话题扯到了自己，就不屑的把头转了一边。这一转就看到了周传正放在桌子上的画，他拿过来，同时和身后的李暮云发出了感叹。
    “天呐，周老师，你这么快就画了一幅画，把我们几个全都画进去了。”
    没错，画上分别画着刚才吕一钦智斗谢方二人，成功解救李暮云的场景。
    虽然是短短的几笔，但却恰到好处，把他们每个人的特质都给描绘出来了。
    真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