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记忆》9.第 9 章

    九
    站在寒风中等待在展昭校外的白玉堂在第N个用惊讶的眼神盯着他的同学经过身边后，仅有的一点点耐心消失殆光。
    我就擦了，展小猫你要是再不出来，白五爷我就真……
    正想着怎么惩罚那只臭猫的时候，就看见被丁月华抱着胳膊的某猫一脸不自然的走了出来。
    看着丁月华那张算是很漂亮的脸上不时露出的小女生故作可爱的表情，再与某只猫那“男女授受不亲”的别扭样子对比。
    白玉堂心中一喜：哈，臭猫那么正经，那么不解风情，那么迟钝……丁月华你简直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你们俩，肯定没戏！猫儿，五爷我来帮你甩开这个女人好了！
    于是挥着手臂，冲展昭大喊：“猫儿，不是说好要去ktv唱歌的吗？你怎么又迟到？！”
    不远处正试图避开丁月华纠缠的展昭听见那只耗子的喊声先是一愣，想来那人是在帮自己，便挣开抱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快步向白玉堂走去。
    “玉堂，你可来了！”大有受苦的人总算遇到亲人的感觉，可能因为太激动就干脆把白字省了，直接叫“玉堂”。
    可这“玉堂”二字在某只耗子听来，却是一大震撼。
    这时的白玉堂着实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飘着飘着就到了天堂；俊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知不觉就握住展昭的手。
    这耗子神经了？干嘛握着我手不放？
    刚甩开某女的胳膊，现在又被某只耗子爪握住手的展昭十分郁闷，正想着把手缩回来，又有些贪恋耗子爪子的温暖，就任凭那个人握着。
    “玉堂，咱们去哪个ktv啊？”
    “嗯……去钱柜好了……就是那个新世界的钱柜，顺便咱们还可以在附近随便找个饭店凑合一顿。”
    “白玉堂，你在等展昭啊？就你们两个去唱歌？不如也带我去吧？”
    愣是跟过来的丁月华听说就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正好可以多和他接触，就干脆很不客气地问那个曾经救过自己，而且被学校的女生评论为很温柔，很体贴的白玉堂。
    结果就得到那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的极强硬的拒绝。
    “不行。”
    “为什么啊？”
    “五爷说不行就是不行，没为什么。”
    “白玉堂，你不讲理，凭什么我不能去！展昭……白玉堂他怎么能这样。”
    被拒绝的丁月华还是不放弃，一个劲儿忽闪着大眼睛委屈的看向展昭。
    我靠，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觉得猫儿很好说话，得寸进尺是不是？！今天五爷在这里你就别想再纠缠他。
    白玉堂十分不爽，看着那个女人的表情，觉得特别反胃，也懒得理她，拉着展昭的手往停车场那边走。
    不明就里的展昭虽然认为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对女孩子说话不是男生应该做的，但是心里却隐隐约约认定白玉堂这么做有他自己的道理，况且对方也是为了帮他，也不多说什么。被拉着到了停车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一辆白色的奥迪A4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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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坐在驾驶座上，透过玻璃看着到处灯火通明的世界。
    他看见年轻的情侣相拥着走进饭店，他看见中年夫妇拉着孩子上公交车，他看见年迈的老人互相搀扶着漫步在小路上……
    突然觉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活着，不知道谁会在某个地方等待谁一辈子……
    他就像个木偶，被某根无形的线牵引着；看不到未来，看不到真实，看不到过去。于是当他的车急速驶过某个地点时，脑子里像是看电影般的闪过一系列断断续续的镜头；以致于那一刻甚至没有注意到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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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桌子上各色的菜式，展昭无从下手，只好苦笑着看向坐在身旁脸色如常的白玉堂。
    这难道就是他所说的“凑合”一顿？那这“凑合”也太“凑合”了吧？
    “猫儿，你怎么不动？吃饭了。”
    白玉堂疑惑的问。
    “玉堂，就咱们俩个，你不觉得这太多了吗？”
    “嗯？猫儿，你什么意思？这还算多？在我五爷看来，根本就是瞎凑合。”
    “凑合？玉堂，你这太浪费了。”
    “五爷有的是钱，不用你操心。你就吃吧！”
    没等展昭在说别的话，白玉堂已经一筷子松鼠鲑鱼送到他嘴边，还哄孩子似的“啊”了一声，示意他张嘴。
    无奈的展昭只能吃下去，刚想要说什么，白玉堂又一筷子别的食物送到嘴边……
    “玉堂，你能不能别喂我了？”
    “我靠，臭猫你太没良心。多少人争着让我喂，五爷还不乐意呢！今天伺候你这只猫，你还那么多废话……”
    被说成是“废话多”的展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也顾不得两个大男人互相喂饭有多诡异，只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话不说也一筷子不知道是什么菜往白玉堂嘴里送。
    这只猫还挺小心眼，五爷偏就受用了你这只猫的伺候。
    白玉堂面不改色张嘴就吃，末了还挑衅的看着展昭，又一筷子菜送到展昭面前。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你喂我，我喂你的火药味十足的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