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记忆》6.第 6 章

    六
    这是展昭接到白玉堂死去的消息后的第10天。
    尽管他执意地拒绝了丁月华要求带他去医院检查的好意，说什么“我很好，早就不发烧了。”其实在他去单位上班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一阵阵的晕眩；甚至眼前会不时一黑；但他都没有表现出来。一感觉到不舒服，就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再接着工作。
    “展昭啊，你要是实在太累就请假休息，别这么拼命。”
    副局长包拯心疼这个年轻的处长，劝解道。
    “没什么，就是脖子有点酸。包副局，您别担心我……”
    笑着解释给副局长听，然后又继续埋头工作；直到感觉副局长叹了口气走开了，才又闭上眼睛。刚才副局说话时，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凭着感觉冲副局笑。
    突然听见有个声音回响在脑子里——
    “就知道硬撑！早晚累死你……白痴，就不会休息一会？！你不在乎自己，有人在乎你！”
    有人在乎我？是谁呢？
    于是展昭又笑了，也不知道是对谁。
    何必去想呢。
    我知道那个人在乎我就足够了。
    哪怕，那个人永远都不能再对我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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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没想到你外表那么正经，骨子里还是很……那个的嘛。”
    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某只耗子就怪笑着盯着自己，说话阴阳怪气，居然还向他挑了挑眉。
    虽说白玉堂那小子长得算是俊美，如果对着个女人做这个动作肯定会迷倒对方，但在同样是男人，而且长得不次于他的展昭来说，除了感觉诡异，还是诡异。
    白玉堂当年还真是……
    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现实的展昭无视过去的白玉堂，先去看日历。
    2006年12月24日，西方的圣诞夜就在今晚。
    “喂！你不想知道五爷我为什么说你这个吗？”
    无趣，无趣……那只猫真是吃错药了。不知道什么药副作用这么大，愣把身为学生会主席的展昭给弄傻了。不知道有没有解药，不然五爷我的生活岂不会变得很无聊？
    正想着，就听见那只傻了的猫问：“丁月华，你认识吗？”
    那只猫不会跟着我上课去了吧？怎么会知道丁月华？
    难道两情相悦……
    “哈，猫儿，我说的就是这事。没想到啊，猫终于发情了。”
    在得到展昭的一计白眼之后，白玉堂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前几天知道自己曾保护过的女干部叫丁月华之后，那个女人就老是找他，原以为那个小妞跟其她女人一样看上自己了，却不曾想，人家一直感兴趣的竟然是展昭。
    本来觉得身为展昭的同学兼好友兼室友看到有女人对他感兴趣，最起码应该提对方高兴；可是白玉堂非但不高兴，还觉得有一种大概叫做“危机感”的东西盘踞在心头。好像有人要夺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尽管他知道，总有一天，那个在别人看来温文儒雅，在自己心里永远都是那个会瞪圆了眼睛看着你像猫一般的男人，会有自己的家庭，有漂亮的妻子，就好像丁月华；但是，在这之前，他很想独自拥有那个人的一切。
    于是当丁月华红着脸颊，小声问展昭的电话号码时，自诩对女生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的白玉堂居然告诉她：“我不知道。”
    其实他的手机通讯录中第一个号码就是展昭的，但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在作祟，明摆着骗人家也算是系花的丁月华。
    他以为如果他不说，展昭和丁月华永远都不会再提起对方，最起码展昭不会；可是，事实证明，那只发情的怪猫已经知道对方的名字，其它的呢，他还知道多少关于丁月华的事？
    白玉堂觉得心里十分不爽，暗骂：“动作还挺快，哼！五爷看错你了。果然是外表正经，骚在骨子里……”